「这是你说的，我就看你欲望有多强烈。」

李大伟冷不妨地跪坐到他跟前，唐仕泽不解，随着他的动作坐直身体，却被他一把推了回去，惊诧地看着他拉下他的裤头拉链，从裤裆里掏出跟了他近三十年的分身。

他全身衣着完整，唯独露出下身，直挺挺地立在他跟李大伟之间，羞耻如潮涌向他扑了过来，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快感。

「你还当我勃起是假的吗？」唐仕泽红了脸，伸手想遮，却快不过李大伟俯首的速度，感官几乎集中在下身某一点的他，当敏感的顶端受温热包覆时，他当场真的骂了声操。「你在干什么？给我起来！」

这种感觉太过刺激，带起的颤栗瞬间爬满他四肢百骸。

李大伟不理他，径自吸吮舔弄，啧啧有声。

此刻他身上最硬，同时也最脆弱的部位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为什么要理他？

李大伟有些赌气，又想这是他跟唐仕泽最接近的距离，如果他觉得恶心，肯定没有下一回，也会觉得羞耻，不管他走到哪，都不会有人来找。

这念头一涌上来，李大伟眼眶立刻红了，动作也开始讨好了起来。

至少他知道该如何让男人舒服，灵肉分开，就算是可笑的补偿，也是他现今唯一能为他做的。

唐仕泽想推开他，低头看着李大伟吞吐他肉柱的画面，却又舍不得喊停。

他看李大伟吸吮顶端，感受他齿贝微微划过柱冠下缘，舌尖不止在顶端上打转，更反覆地刷着柱身。

唐仕泽喉珠多次上下滚动，表情带着享受与隐忍，尤其在他见到李大伟不时用脸贴蹭，象是膜拜他的性器，一种征服的胜利与成就，更将他的快感翻倍冲了上去。

李大伟使劲浑身解数，虽然他才是服务的那方，却在为唐仕泽口交的过程中，获得服从与归属的满足，他甚至不愿意用手，只为了延长这过程，仅管他的嘴又酸又麻。

如果不是弄疼没了兴趣，基本上射不出来建议都该去看看医生。时间花得是长了些，唐仕泽还是射了。

浓稠、量多，看来这个月没什么发泄，味道也有点重。

李大伟还不至于矫情到把经验吞下去，连抽了几张面纸，掩嘴吐了进去，满口涩感，唐仕泽却趁他转头时，把他整个人提上来，像饿疯的狼，对他的嘴胡啃乱啃。

「等等——」他嘴里都是腥味呀！

李大伟反抗不过，还被亲到下体胀痛的要命。

「换我帮你。」唐仕泽贴在他的唇上说。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解开他的裤头，拇指按在他缩皱在顶端的肉皮上，氵壬靡地划着圈圈。

李大伟的性器很漂亮，像小型的玉如意，朝上微弯，上缘平整，下缘带着饱满的弧度。已经接受了这段感情的唐仕泽并不觉得其他男人的特征让他感到恶心，反而觉得手感很好，加上他手大，圈在他掌心里的性器显得更可爱。

他吮吻着李大伟，只要他挣扎，搁在他腰间的手便使力箍紧他，比力气李大伟从来没有赢面。

两指轻轻地拉下了顶端的肉皮，上头小孔泌出的黏液湿润了如菇伞的圆润顶部，还有唐仕泽爱抚他的指腹都沾了些。他两指动了动，就听见李大伟呼息变重，微微轻哼，更放软原本僵硬的身躯。

真是鼓励他进一步的指示。

唐仕泽舍不得离开他的唇，即便反身为主，将李大伟放到椅子上都不愿离开，爱抚的动作更是不敢停，这才是他真正拿捏的软肋。

他握着李大伟精琢的分身，上下撸动，节奏不一，忽快忽慢，听着他隐忍却又不住闷哼的声音，已发泄过一回的小兄弟，在这一波外在的刺激下，再次抬头。

不过这次是以让李大伟舒服为主，他的欲望等下再说。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李大伟，看着他红润微肿又泛着水光的双唇，迷蒙对不上焦距的双眼，得意与满足的心情往他下身冲去，让他胀得发疼。

手中的触感让他迷恋。唐仕泽倾身，轻啄了李大伟后，便往他下身俯去，张口欲含——

「啊！」李大伟尖叫，理智回笼，急急地收着裤头，还拼命地挟腿。

维持着俯身动作的唐仕泽愣了数秒，低低地笑了起来。

「叫什么？我还没吃到呢。」

他想把逃走的李大伟抓回来，谁知道刚才让他吻到发软的人，现在滑得跟泥鳅一样，还知道要护着抬头的下体。

「够了！」李大伟躁红了脸，手肘抵上他胸前。「第一次就口交，你就不怕吓到萎吗？」

唐仕泽敢吻他，敢帮他打手枪，还一脸享受，没有不情不愿，光是这一点就够他大开眼界，消除不安了。

不管他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他，起码在他的认知里，半小时前他还是直男好吗？就算是异性恋，女方在帮男方口交前好歹也要挣扎个一阵子吧？怎么表现得好像演练了不少次一样？

其实最受不住的是李大伟的小心脏。

「我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而且你刚刚帮我吸的时候也没有迟疑，不是吗？」看到他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唐仕泽摸不到他保护的好好的茎身，还在裤裆内的小球反而成了更好的目标。

他用力扯下李大伟的裤子，虽然才褪到屁股一半，能抓住重点就行了。他由下托住李大伟的核囊，惦了惦，揉了揉，捏了捏，换来他一张别扭又生气的脸。

「你在干什么啦！」李大伟又羞又气，又没地方躲。「不会玩上瘾了吧你？」

唐仕泽低头思考了下，笑开：「你担心的事不仅没有，我还满喜欢碰你的。」

「……」李大伟羞的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被人噎成这样，比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同性恋还让他苦手。「……放开啦。」

「你还硬着。」只有他释放并不公平，他也希望李大伟能在他手上舒服。

「……等下就消下去了啦！」这头是他起的，可是他没脸收尾怎么办？

李大伟想捂脸，可他的手正捂着别的地方，只能默默地撇过头去装死。

就是这一刹那的破绽，唐仕泽单脚跪到他旁边，一手抵墙，倾身向下，拨开他的手，将他的性器靠往他的分身，一把握住，上下套弄。

「唔——」李大伟咬牙闷哼了声，爽得都快认不得娘了。

唐仕泽是谁？他喜欢的人呀。

李大伟从以前就清楚他的感情带着奉献，他可以为了爱人付出、牺牲，只求对方不要背叛他，给他的感情一处容身之地，偶尔对他好，就够他收藏在心里，反覆回味，所以他不太能接受爱人为他口交、舔肛。

他会因为过于幸福与兴奋而的痛哭流涕加换气过度，在快感与死亡中徘徊，很刺激但也很痛苦，他不太想尝试那种濒临失禁的感觉。

但是打手枪不在此列，这是唐仕泽的疼爱。

他是在国中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觉得自己是异类。当时性不成熟，心理也不成熟，他厌恶过自己的身体，也出现过自残的行为，即便后面谈了几场恋爱，他依旧忘不了当他赤身祼体在镜子前，他想一拳打穿镜子的冲动。

只要他喜欢的人肯碰他，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肯定与疼宠。

他仰头喘息，任凭快感凌驾他全身，眼角缓缓淌下的泪水是快乐，也是感激。

唐仕泽一直注意着心上人的反应，见他神色逐冲迷离梦幻，手上的动作更加迅速与密集。

他低头吻住他，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呃——唔——」李大伟不自觉挺腰，早一步出精，白浊喷上了两人衣服。

见他双唇微张直喘气，唐仕泽心情大好，才让自己释放，空气里满是男人独有的味道。

「舒服吗？」他抵着李大伟的额头问，脸上笑吟吟的，不过回覆他的是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起来洗洗。」

李大伟抿唇，看了眼他身下半软的部位，忍住触碰的欲望，任由唐仕泽把他拉起来，直接带到浴室里。

虽然说冲澡要脱衣服，也不用省功夫到不把家伙收一收吧？就算在家，他也做不到脸不红气不喘地晃着身下的二两肉啊。

李大伟神囧神囧的，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对方把肉收起来，不然让他把肉收起来，就手牵手一起溜鸟进浴室了。

唐仕泽一进浴室，第一件事就是脱李大伟的上衣。

「我、我自己来啦。」

唐仕泽挑眉。「我们已经确定关系，是情侣了吧？」

「……那又怎样？」李大伟没有否认，也没有勇气承认。

这关系，留给唐仕泽定义吧。

「你要记得。」他轻弹李大伟的额头，转身褪去自己的衣服，站到莲蓬头下，调整水温。「过来。」

他朝李大伟伸手，见他愣了许久没有动作，便耐心等他，朝上的掌心没晃过分毫，直到李大伟把手交给他，他才知道心跳得有多快，才记得要呼吸。

「乖。」他在李大伟的额头印上一吻，伸手按了两下沐浴露，帮他清洗身体。

「我手没废。」李大伟想躲，在客厅都躲不掉了，更何况赤身相对的两人。

「让我帮你洗。」唐仕泽轻轻地拍了他的屁股，要他安份，自己却不安份了起来，大手揉着他的屁股蛋，手指还探进沟缝里。

「喂！」进展太快了吧？不是每个男人都吃快餐的呀混蛋！

不理脸红脖子粗的李大伟，他径自问：「这里真的可以进去吗？」

「……」李大伟撇过头去，不想回答这问题。

「要浣肠吗？」

「浣你个熊啦！」李大伟炸了，马上把头转回来。「用清水就可以了啦。」

「进去是什么感觉？」一脚踩进新世界的唐仕泽脑中有十万个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唐仕泽很讶异。「你没做过？」

「……我都在下面啦。」操，他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唐仕泽抬起他的下巴，见他回避的眼神，先啾了一下才问：「是没想过在上面？还是你前任不让？」

「……」李大伟拒绝回答，偏偏某人坚持要答案，他手不酸，但他脖子很紧，最后只好投降。「我没想过在上面。」

「为什么？」唐仕泽不懂。「是男人，都会想在上面吧？」

「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比起这个，我更想要一个爱我的人。」所以可能会让对方反感的事，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他预先知情都是能避则避。

李大伟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唐仕泽身上。「你想问什么，就一并问一问吧，能答的我就答，不能答的，我们再一起找答案。」

唐仕泽双手离开了他的臀处，开始为他清洗身体，慢悠悠地说：「如果你想在上面，我不介意。」

他看起来很饥渴，很想在上面吗？

李大伟心里真的有几百头野兽在吼叫，连他自己都想吼个两声。

「仕泽，你听我说。」他揉着抽痛的鬓角，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用急着逼自己完全接受我，我人都脱光光站到你面前了，不会下一秒转头就走，看你这样我反而难过。」

跟他在一起不需要这么委屈。

唐仕泽低头细吻着他，轻抚着他的背想让他放松。

「我没有逼自己，我是真的爱你，想为你做任何事，想让你高兴，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以把自己托付给我，依靠我。」这真的是他的初衷，没有掺进任何水分。

李大伟眼眶发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地喘着气。

「听到你这些话就够了，照你以前对我的样子，就够了。」他不贪心，半糖就好。

唐仕泽但笑不语，不再多做解释，口头的，说了不一定记在心里，他对李大伟还不够好呢。

他想要有个人爱他，他就用十倍、百倍、千倍的力气去爱他。

21、想吃红豆饼

李大伟搬回唐仕泽家里后，暂时没有固定工作的他，又回去经营起了网拍。

唐仕泽问起Henna的事，他沉默了近一分钟，摇头说想专心做网拍，暂时不摆夜市。

他才刚走过低潮，说起来还没有恢复完，一点都不想面对人群，他暂时撑不住旁人的眼光。

唐仕泽碰了碰他的唇，没有说什么，但从李大伟略为排斥出门的行为推测，也离真相不远，只觉心疼。

他很少进去画室，每每踏入，都可以发现角落放着两件行李。李大伟用完单眼，都会收到行李内。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打击。

李大伟对他始终不放心，没有安全感，彷佛下一秒他又得收拾行李，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地方。

心病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得慢慢来。

唐仕泽不动声色，假意找李大伟商量新的生活公约——夫夫版的。

虽然他们现在是情侣，可惜交往再久也无法得到法律保障，所以两人更应该要有互相扶持，患难与共的共识，要一起打算未来。

李大伟听着、应着，记了多少进心里不清楚，不过唐仕泽的要求他都答应下来了，象是自个开伙跟帮他手洗内衣裤。

他都不知道原来手洗内衣裤是情趣呐……

从他住进来唐仕泽家里开始，消耗品多半都是他在补的，两人在一起后，能共同的东西不用再放你的我的，所以这部份还是由他负责，当中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唐仕泽从拿钱给他到直接把户头上缴。

「干嘛你？」李大伟如同拿到烫手山芋。说真的，他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动过打听唐仕泽收入的心思。

不过唐仕泽硬要他收下。「男人的钱都该由老婆来管。」

「……」李大伟顿时无言。「你要管我的钱吗？」

唐仕泽一愣，随即大笑，碰了碰他的唇，又去健身了。

所以他不只要手洗内裤还要把老婆捡起来做就对了？

是谁说要让他反攻的呀！混帐！

李大伟气呼呼的，还是乖乖地管起唐仕泽的钱。他没什么物质欲望，赚的钱几乎都存下来了，户头里的数字差点数花了李大伟的狗眼，跟他的比简直是鸡肋vs鸡腿。

虽然羡慕，那也仅有羡慕了，李大伟不会起歹念动手脚，反而隔天开了个新户头放两人的生活费，每个月固定从两人的户头转钱进去，再把三本存折放到两人都知道的地方。

这不是唐仕泽的原意，却也只能拿着共同账户的存折苦笑，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

他爱李大伟不假。

这日，唐仕泽下班回家，手里提了三大袋食物，一打开门就先打招呼。

「我回来了。」

他珍惜这平凡的幸福。

说好要在家里开伙，他的班表却是个很大的问题，总不好他凌晨或早上回来，还要把李大伟挖起来洗米切菜吧？基本上都是休假才会进厨房，逛菜市场、大卖场成了两夫夫的情趣。

明后两天他休假，正是制造情趣的好时机。

「回来啦？」正在上架新货的李大伟放开鼠标，迎上去帮他提东西，好让他脱鞋进屋。「你买了什么？这么重？」

唐仕泽先亲了他一下才回答。「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红豆饼？」

「我什么时候说想吃红豆饼？」李大伟疑惑。他怎么完全没有记忆？

「你昨晚帮我吸出来，舔着我下面的时候说的。」李大伟握着他半硬半软的兄弟，双唇还磨着他的茎身，突然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好想吃红豆饼喔」，当下正在享受余韵的他真是哭笑不得。

隔天还是买回来了，全因为他一句就乱七八糟的话。

李大伟面红耳赤。「我、我……我哪有说呀！」

「宝贝……」唐仕泽低沉迷诱地喊了声，兼摸着他的头。「你这样子是射后不理啊。」

「射你的头啦！」李大伟拨开他的手，落荒而逃，还站在玄关处的唐仕泽捧腹大笑。

什么跟什么东西呀！

李大伟像冒烟的火车站，把食物放上客厅的桌子后，冲到厨房里对着柜子发呆，直到唐仕泽轻喊，他才取出盘子、瓷碗、筷子，飞快地叠在一起，端了出去。

唐仕泽换好家居服，黑色V领短袖跟灰色棉质裤，上身贲起的肌肉是卖点，李大伟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虽然说跟他对上眼还是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