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李大伟的神识全被顶散了，目光丝毫没有焦距，全身感官都聚集在他尾椎下方，又痛又麻又爽的快把他搞疯了。

唐仕泽下身被他吸得紧，即便他是卖力的一方，也从李大伟如同赞赏般的叫床声中，获取骄傲。

这个人是他的。

唐仕泽冷不妨地抽身而出，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李大伟十分错愕，带着不解与怒意回头瞪他，才刚转头的那一刹那，就被吻得七昏八素。

李大伟身体被转了过来，折腰，抬高臀部，空虚一秒被填满。

唐仕泽从正面进入了他，一边与他激吻，一边与他的后泬调情，忽快勿慢，忽轻忽重，折磨得李大伟不时扭腰，还自己上下动臀，握着分身飞快地套弄着。

「你快一点——啊——」李大伟才刚说完，唐仕泽一反前势，在他身上骋驰，本来好好的嗓子都要叫哑了。

到底谁才是有经验的那个，李大伟觉得自己都快被搞死了。

唐仕泽力道拿捏的很好，没有横冲直撞或是埋头干他自己的，全心一意地照顾着他，注意他的表现。

他一手撑在李大伟的颊边，一手以拇指抚拨他的乳首，下身如暴雨攻梨花，激吻更是不断。

快感绵连不绝地袭来，李大伟抚慰下身的动作也逐渐变快，呻吟带着哭声，仰起承吻的脖间浮起青筋，唐仕泽知道他快到点了，更是卖力，甚至握着他的手，帮忙操弄已经蓄势待发欲望。

李大伟很久没做了，在唐仕泽刻意前后挟击下，很快就冲过防卫线，连射了好几股精华出来，射上他微卷的腹部，沾上了他的体毛，还有两人的手指跟虎口。

见他发泄过了，微喘半眯眼地享受射经的余韵，唐仕泽才顾得上自己。

他跪坐而起，把李大伟翻成侧身，将他一腿抬到他大腿上方，像一把开口的剪子。他从侧面插入，先是缓缓地摆动好让情人适应，左手摸着他半硬不软的下体，右手不时捏着他的屁股蛋，还有摩娑他的尾椎处。

才刚出精完，李大伟现在最受不了逗弄，唉呀呀地直叫，要他停止，唐仕泽见他没有疼痛，便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打算一路做到射。

不知道是唐仕泽太持久，还是李大伟太久没做库存多，唐仕泽一次都还没发泄，李大伟又在他的挑拨下，又射了一回。

等到唐仕泽冲过顶端，伏在他身下喘息时，李大伟已经累的连手指都曲不了来。

「好爽。」唐仕泽在他耳边低笑，吻了吻他。「宝贝有舒服吗？」

「宝贝死了，你二十年后再找他。」李大伟无力地回答。

「胡说八道！」唐仕泽轻拍他的屁股警告，掐住保险套的环，从他身子里退了出来。「起来洗澡。」

「没力气，明天再说。」李大伟脑海里只飘着一首歌。

我是一只死在床上的鱼，喔喔～早已经忘记如何回到海里～～

「懒鬼，起来！」唐仕泽半拖半抱，才把假装成美人鱼没有脚的情人拉进浴室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清洗干净。

擦干回到床上，李大伟沾枕三秒就睡着了，枕的还是沾上经验的枕头。唐仕泽无奈，只能摇头苦笑帮他换了一颗干净的。

该归位的归任，该清洗的先搁床下，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唐仕泽拎起了李大伟买回来的润滑液看了几眼，记下牌子后才放回袋子里，上床搂着睡到双唇微启的情人。

趁着明天有空，去买几条润滑液备用。

25、陪着你成长

李大伟把他的网拍计划告诉唐仕泽，以男装为主，女装为辅，趁现在男装卖场还没有兴起时先打地基，之后找工厂裁版及家庭代工，以中等价位切入市场，走质量跟口碑，然后他想进修服装设计跟打版，如果可以出师，他卖场的衣服就能提高独特性。

对于情人的计划，唐仕泽当然举双手赞成，不过李大伟想说的不只这些。

「我想申请创业基金，不知道能不能过，而且创业初期能打平就不错了，所以我的收入可能会变得很不稳定，家用的部份可能——」

唐仕泽曲起手指，轻敲了他的脑袋。

「得了吧，我一个人就扛得起，放手去做你的事情。」见他一脸不甘及委屈，他不免觉得好笑。「你加油，努力达到你的目标，警察工作太忙，压力太大，我早就打算如果能平平安安地做到年限，一到就马上退休，开间小店养老，你真的过意不去，以后就靠你来照顾我吧。」

「……好。」李大伟应下，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又坚定地说了一次。「好。」

有了唐仕泽的支持，李大伟当日就付诸现实，找相关课程、书籍，还有研究如何撰写计划书。

但是在他能真正贩售大量自制的产品前，彩绘这部份不能停，同时还要批货进来先赚取基本顾客盘。

李大伟没有固定收入，但是忙碌的情形跟之前身兼数职比起来根本不遑多让，没日没夜的比唐仕泽还辛苦。

他的班表早、中、晚班已经调配的够乱了，不管他何时踏入家门，李大伟都是醒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

唐仕泽气炸了，又说不出让他放弃的话，毕竟这是李大伟的心灵支持，是他自信跟价值的重要来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注意他的健康状况，饮食情形跟催促他上床睡觉。

看他累成这样，开了荤，食欲正好的唐仕泽只能憋着不去折腾他，李大伟却无视他的体贴，每两天就黏上来磨蹭讨打针。

唐仕泽的坚持撑不过他浪叫，什么想要、插我、这里很想你，没三分钟他就举旗了。

也不晓得李大伟是单纯泄欲还是靠性爱发泄压力，总之两人都有爽到最重要，能在床上无比契合是多美好的事。

只是李大伟又瘦了，仅管唐仕泽用心投喂，避免他体重又像下过雨的山坡地，没撑好就滑下来，还是免不了掉了几公斤，心疼不已的他只好搬救兵来帮忙。

黄建宏是学营销企划的，虽然还在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的机会，比起其他外行人自然更俱专业知识，而且有个平台能让他实践，又不用他负盈亏，怎么想都是件好事。

唐仕泽跟李大伟商量过后，就向黄建宏透口风，后者果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草创期没赚钱可以不支薪，只要过来帮忙时有包伙食就行。

黄建宏是研究生，还没毕业，但是可以利用学校的资源。他拿过李大伟的计划书，删删修修的，就拿回学校请教老师还有哪里需要补强。

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几次，补充证明文件等等，就花了几周的时间，加上申请后的审件时间、会谈，真的让人筋疲力尽，还好最后还是成功地拿下了创业补助款。

送审期间，卖场也不是完全没进展，逐渐有客人回流，每周涨幅都在三到五个百分比，黄建宏还请实验室的人过来打工帮忙包装衣服，五、六个大男人全挤在唐家客厅里重现民国六十年代的家庭即工厂盛况。

连唐仕泽加入了网拍的行列，不过他比较特别，他是御用模特儿，比较酷帅阳刚的衣服通通交给他展示，到各大部落格先买一小角的广告，至于比较清新的款示就交给李大伟。

可惜掌镜的不是他，拍出来的毛片连后制的价值都没有，黄建宏又去学校抓了个气质跟李大伟差不多的学弟回来救急。

拿到补助款之后，李大伟第一件事就是申请营利执照及联络会计师，物色办公大楼，还有收购网咖二手计算机，回来给唐仕泽改机，架设服务器、官网跟销售出货系统，等基础完善后，还要买主页广告大量增加曝光度，一堆事要忙。

补助款看似很多，一连串计划烧下来，真的所剩无几。李大伟还想趁现在上架自己的作品试水温，如果之后真的做起来，就要送家庭车缝代工，又是一笔开销。

烦恼归烦恼，这终究是难能可贵的进度，唐仕泽提议请他们吃顿大餐慰劳一下，李大伟却说只想他煮的饭菜，问他可不可以在家开伙就好，他们一起上街买菜？

从李大伟投入网创之后，夫夫间的菜市场约会就取消了，全数由他在放假时上街采买，好让情人多睡一点，现在能重温夫夫的乐趣，唐仕泽怎么可能说不？

黄建宏也想跟，他现在已经不反对他们两个了，甚至他跟李大伟的感情还比跟唐仕泽的深入。

革命情感的份量多重呀！

然而唐仕泽才不想多带颗电灯泡在身边，还是带转的霓虹灯，立刻严词回绝。

夫夫俩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挑选食材，在采购的过程中，唐仕泽发现李大伟变了。

以前的他会刻意离他一步的距离，有时候还会因为别人投来的眼光而停下脚步，他总是得回头注意他有没有跟上，可是今天出来，李大伟已经敢站到他的身边，也不排斥跟他有肢体接触，象是搭背、扶腰，看他在注视什么肉类或蔬菜，偶尔还会靠在他的身上偷赖。

有摊贩夸他们兄弟感情不错，李大伟也笑笑地回应，不再回避躲开。看来这阵子不断开会，还有处理突发危机，整个大幅提升他的自信了。

这是好事，唐仕泽感到欣慰，眼中满是感动，象是他细心呵护的种籽开始发芽般，不晓得未来会长得多么茁壮。

能够陪伴情人成长，是一件相当美好的事情。唐仕泽无比感恩且珍惜。

一路压抑着澎湃的情绪回到家里，一进门头件事，就是把李大伟压在门板上疯狂的亲吻，从市场上挑选回来的蔬果全在这场偷袭下，滚落一地。

「你发什么疯啦！」李大伟气喘吁吁，从外面回来满身大汗已经够不舒服了，下体还胀起来，把裤子撑得好紧。

「就是想吻你。」唐仕泽舔了他的唇才弯腰捡回四散的蔬果，有些真的撞得不轻，今天就得吃掉。

「神经。」李大伟刮了他一眼，在床上他可从来没有饿着他好吗？不过就是最近没陪他逛菜市场而己，就开心这样？

内衣裤还是他在洗的好吗？

腹诽归腹诽，李大伟的嘴角始终是上扬的。

唐仕泽提着食材进厨房大显身手，李大伟则回到画室继续努力。

他想先推出三款自创的男装，大胆撞色，独树一格，好像市场区分。

美术系打的底子是他现今最大的武器，他的色感可是有被色彩学老师夸奖过的，在此之前他所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人的天赋赢过他。

夫夫俩各自忙着，直到黄建宏按了门铃，两人才各自走出来，才到客厅，门就自个开了。

为了行事方便，黄建宏有唐仕泽公寓的钥匙，只是他强迫自己要习惯进门前要按电铃提供这对情侣，以免再次发生惨剧。

他永远忘不了开门进来，李大伟两脚大开跨坐在唐仕泽身上，两人正激情拥吻，李大伟的上衣还被撩到了肩膀处。

这对直男来说冲击有多大，还好没影响到他的性功能，一切正常。

「等两道菜就可以开饭了。」唐仕泽朝表弟呶了呶下巴，然后把李大伟牵进厨房，柔声说：「过来试试味道。」

黄建宏看过震撼的一幕后，已经可以心如止水地面对这种小恩爱，放下包包，到浴室洗了手之后，自动自发地摆起碗筷。

唐仕泽的手艺真的没话说，葱花手丝鸡、茄汁虾球、凉拌紫苏秋葵、南瓜海鲜煎饼、马铃薯炖肉、蒜香高丽菜、味噌鲜鱼汤，摆了满满一桌。

三个人吃有点奢侈，为了庆祝，久久一次也无妨。唐仕泽还刻意开了香槟增色。

不管话题从哪个部份切入，最后难免都会提到工作，黄建宏吃了半饱之后，就建议李大伟要走品牌，而且要注册商标跟品牌LOGO。

「最好再加点品牌故事，你说一个为了与爱人厮守，不惜跟家里出柜，四年无法回家，把对亲人的思念投注在衣服里，你觉得怎么样？」

李大伟搁下碗筷。「烂透了。」

「我也这么觉得。」唐仕泽帮腔。「整天听你在讲主要客群，现在还要把其中恐同跟反同的逼走？你在想什么啊？」

「制造话题呀，总要先提高知名度吧？」

李大伟：「话题不代表买气，主要还是衣服的款示跟质量吧？我同意用品牌经验，但我不想卖我自己的性向，别忘了我另一半是你表哥，万一有人肉搜出来他是警察，被偏激一点的民众找上门怎么办？」

唐仕泽微笑，挟了块虾仁到情人的碗里，含情脉脉。

「那我们品牌故事要写什么？感觉没卖点呢。」黄建宏苦恼。

「你可以慢慢想，至于品牌名称……叫Crush吧，有迷恋跟征服的味道。」而且C好设计，可以加进衣服中。

「迷恋跟征服？听起来就是你跟表哥的故事呀，真的不能写吗？」黄建宏觉得可惜。

李大伟无言以对，当初反感他跟唐仕泽的人去哪了？

「过几年再说吧。」唐仕泽出声。「等世人观念成熟一点，对同性爱比较包容时，再说。」

「……会有这一天到来吗？」李大伟对此并不乐观。

「我相信会的。」唐仕泽指着黄建宏。「他不就是一起活生生的例子吗？」

「我不是同性恋呀！」黄建宏抱着碗往后缩。

「是不是跟能理解是两码子事好吗？」这么笨还可以考上研究所？唐仕泽不得不质疑表弟的智商。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何时弯的都不知道。」黄建宏心有余悸。

唐仕泽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仕泽说的对，过几年再说吧，你先想想其他的故事，如果想不出来，暂时空着也没关系。」他还记得跟他买安全帽要送男友的赖小姐那句「加油」，她现在也是卖场的熟客，每次出她的单子，他总会附上一点小赠品，感谢她雪中送炭的一句话。

「那我先把这一部份跳过吧，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写你跟表哥的故事最棒了。」他问过李大伟他们两人结识的经过，只因为想找一个人吃饭，就开启了这条感情路。

「嗯，就交给你吧。」以现阶段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不过品牌跟商标专利要先申请下来，万一被人截足先登申请走了，他们名气也做上去，要换名称或是花钱收购使用权都是浩大的工程。

关于品牌的事情，大致上讨论出个方向了，唐仕泽便趁这时候换了个话题。

「David，你想好要见你妈了吗？她今天又打给我，说她想看看你。」丈母娘交代，他可不敢阳奉阴违。

「嗯……」之前他回绝过一次，想等卖场运作情形稳定点后再说，至少他有底气可以面对母亲，他出柜且离家出走后，并没有匪类堕落，也没有像他父亲说的这辈子连牛屎都没得捡。「应该可以了吧。」

「就订我下次休假的时间吧，我载你回去把妈带出来，如何？」

「……我不下车喔。」他可没有勇气走到家门口。

「好，我下去接，你别逃跑就好。」唐仕泽无奈地叹了口气，长辈过度责打教育，外伤好了，却在孩子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记得有一次做爱完，两人清洗完毕后，他抱着李大伟躺在床上，听他漫天胡地，抓到什么说什么，毫无逻辑。

但那天他说了一件事，他记到现在，他说如果以后可以领养小孩，他会不会像他爸一样，对孩子下狠手？

唐仕泽抱着他直说不会，先别说有他在，李大伟本身就是个软心肠的人，不可能把发现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加诸到别人身上，更何况还是名孩子，他们领养回来疼的孩子。

那天把他哄睡，他眼角是挂泪的，唐仕泽好心疼。

「我才不会逃跑呢。」只是要做好痛哭的准备罢了。

要跟妈妈见面了，她的想法改了吗？有可能跟黄建宏一样，从一开始的反对变成麻木，最后改为支持吗？

还是单纯想儿子，想见他一面，然后说服他走回正道呢？

如果能得到她的谅解，不知道该有多好。

26、《番外》初发荨麻疹（H章）

交往若干年后，即便唐仕泽跟李大伟没有明说，警局里的同事跟公司里的下属难免都发掘到了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一双发现基情的眼睛，敏不敏感而已。

唐仕泽态度很大方，跟李大伟同进同出，从来不觉得尴尬，而在耳濡目染之下，李大伟也慢慢地丢弃了包袱，有人问，就大方承认，不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