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二)——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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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雅间的门关上后,酒楼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探讨着滕誉的身份。

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反正于学中已经被滕誉的高风亮节给感动了,他今日所看到的三殿下,亲民、宽厚、聪明、机智、仁爱、几乎集合了他对明君的各种期盼。

于学中也有接触过几次大皇子,大皇子在外的名声一直很好,可于学中与他接触过,却觉得他有些高傲了,并不像是个能礼贤下士的明主。

不过这些皇子间的事情他不想参与,他只要确保三皇子此行能帮助徽州度过危难即可。

饭菜上的很快,不过菜色并不丰富,烹调的也很简单,一大盆白面馍馍,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还有一些炒鸡蛋之类的小菜。

不过蔬菜只有一盘肥肉炒腌菜,想吃新鲜蔬菜肯定是没有的,这个时节本来蔬菜就少,被大雪一冻,也全都死了。

掌柜的亲自上了一壶酒,讪讪地说:“天冷,大人您喝点酒热热身吧,饭菜您将就着用点,这个时候咱们楼里也找不到太好的东西。”

“可以,你下去吧,没有吩咐就不要进来了。”于学中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掌柜的过不去。

而滕誉则是已经动手吃上了,掰开一个馍馍,往里头夹点菜,大口的咬下去,再喝一口热热的牛肉汤,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这馍馍能够再软一些就好了。

殷旭在滕誉出门后不久也起身了,吃过厨房的送来的早膳,带着丁一卯二出了门。

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魏子安来的。

当日魏子安返家重夺家业,殷旭也只是给了他几个人以及三皇子的庇护,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这人竟然真的就把魏家握在手里了。

倒是看不出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有如此的办事效率。

魏家是徽州城的首富,地方并不难找,可难找的是魏子安。

殷旭带着人来到魏家敲门时,守门的小厮只说了一句他们主子出门了,其余的什么也是“不便透露。”

殷旭没法,只好拿出当初魏子安留给他的信物,这才被迎进魏府去。

魏府很大,建的也很豪华,可是却有一股冷清的味道,尤其在这雪后的季节里,显得有些萧条。

“府里就没有一个能主事的?”殷旭冲前头带路的小厮问。那小厮看着有些楞有点呆,并不怎么回答殷旭的问题,“是的府里如今只有一个主子。”

把人带进花厅,那小厮就自顾退下去了,另有一个丫鬟端着茶水送上来,福了福身说:“几位若是要见我家主子,怕是要等候多时了。”

殷旭不在意地摆摆手,“那就等着,不过让人去通知他一声,就说本少爷在他家候着,可别让他忙完了事情也不着家。”

“这……奴婢做不了主。”那丫鬟为难地说。

“那难道连传给消息的人都没有?府里的管家呢?”

“管家年纪大了,前些天犯了头疼的毛病,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也管不了事了。”丫鬟低着头小声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说完后又后悔了,加了一句:“管家身体不好,主子体恤他劳苦功高,便不让他再干活了。”

殷旭点点头,“那你们这么大的府邸现在谁在管着?”

“这……奴婢不知。”那丫鬟也是个严谨的性子,根本不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

殷旭也不好让人动粗,反正等魏子安回来一切就知道了,不过这花厅因为没人显得阴冷无比。

“去多烧几个炭盆进来,府里有什么吃的也送一些来。”反正魏家有钱,不差他这点粮食。

125、赈灾(下)

魏府的下人拿不准这少年是什么身份,不过看相貌气质以及带着两个高大的侍卫,恐怕非富即贵,便按他的要求一一做了。

所以当魏子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就看到殷旭优哉游哉地靠在躺椅上吃着徽州的特色小吃,旁边还温着一壶酒,酒的香气扑面而来。

花厅里很暖和,魏子安冻了一整天,进去后只觉得浑身舒畅。

挥退身后跟着的侍卫小厮,魏子安关上花厅的门才走到殷旭跟前跪下,行了主仆礼。

“少爷,您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夜里到的徽州,今日午前到的你家,你干嘛去了?”殷旭抬手让他站起来说话。

怎么说这魏子安也是一个大家之主,因为欠他一条命而听命于他,也不能真把他当成普通奴才对待。

“因为这场大雪,商号里很多货物都断了货,所以属下去看看哪些需要先关一段时间,午后,于知府让人通知去了宣和楼,面见了三皇子。”

“他动作倒是挺快。”殷旭笑笑,并没有打听滕誉都找他们做什么。

魏子安是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因此也没多说什么,“少爷来了这么久怎么不先找间屋子休息。”

“在哪休息都一样,反正都是等你。”

魏子安有些讪讪地说:“您应该让人去给属下带个口信的。”

“这就得问问你府上的下人了,他们似乎只听你的话。”殷旭耸耸肩。

魏子安想起府里现在的状况,更加不好意思了,“真是对不住,府里的下人清理掉一批,留下来的人都比较老实听话,所以……”

殷旭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解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不,只是将一些碍眼的人从府里赶出去了而已。”

“嗯?他们不是凶手么?怎么没被抓去?”殷旭当初让魏子安回来可就是让他指证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的。

魏子安眼中有些遗憾,“证据不足,于大人并不受理,好在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以后再慢慢算。”

“你有数就好。”殷旭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顺势滑落下来,他打了个喷嚏,“这天可真冷,什么时辰了?”

“天快黑了,您夜里可要住这儿?”魏子安心下计较,如果这位少爷要住下,自己是否应该将正房腾出来。

府里的正房以前住着他父母,父母去世后他也没搬进去,而是一直空着。

如果少爷要住下,似乎没理由让他住偏院,但主院这么久没住人,肯定阴冷得很。

“不用,回衙门,一个人睡冷冰冰的。”殷旭有自己的人形火炉,才不稀罕这富丽堂皇的魏府。

“对了,今天来你这是想借几个人。”

“您说。”魏子安洗耳恭听。

“既然你刚才说有些商铺要先关了,那就借几个大掌柜和账房先生给我,三皇子府要送一批银子过来,滕誉不放心让外人碰拿笔银子。”

魏子安也知道,赈灾银里头的猫腻太多,笔下稍微动一动就可能出现一个大窟窿,确实该谨慎.“您放心,明日我就将人送过去,只是知府大人那……可要先知会一声?”

“不必,三皇子府的钱怎么用当然是我们说了算,跟官府没关系。”

魏子安点点头,心里开始回忆哪些人可靠,哪些人精明,这算是第一次给殷旭办事,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

说起来魏子安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只是救命之恩,为什么他就心甘情愿的用整个魏家去报答了?

是因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然不是,如果只是单纯的报恩,他完全可以奉上足够的银两就好。

是为霍七少所迫?似乎也不是,虽然对方确实威胁过他,可如果只是这样,就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臣服。

想了又想,思了又思以后,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愿意,是想给魏家找个足够稳固的靠山。

魏家是有钱,但也是商户,如果不是冠上了皇商之名,魏子安根本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但皇商之子朝廷根本不会重用,否则官商勾结就太便宜了。

魏子安吃过一次亏,深深知道自己能力的渺小。

所以在得知救命恩人的身份后,他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没其他事了,本少爷回去了。”殷旭打着哈欠朝外走,他今天来魏家,一是来看看魏子安,二来借人。

至于其他事,慢慢来,反正他也不是只在徽州待一天两天。

魏子安亲自将人送到知府衙门,不仅如此,还留下了大批的保暖衣物和食材,只说是孝敬殷旭的。

殷旭见都是现在用的上的东西,也就没客气收下了。

到了第二天,魏子安不仅一大早把人送来了,还附赠了一个房契,明面上说是给这些人办事用的,实在依然是孝敬殷旭的。

见殷旭没有接手,以为他还有顾虑忙解释道:既然三皇子想自己管理自己的银子,那住在衙门里人多眼杂,进出也麻烦,就不方便这些人做事了。

而且这宅子离知府衙门不远,就隔了一条街,两边要沟通也方便得很。

殷旭发现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领着人当天就搬了。

房子三进三出,足够大,他和滕誉一商议,干脆腾出一进院子用来接收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

既然要打出善名,那就必须做足功夫,光靠捐点钱可不够。

这些日子,官府清点出来的孤儿就写满了一本小册子,他们年纪不一,只能艰难地生存在安置点里,因为干不了活,吃的也少,一个个瘦骨伶仃,叫人不忍。

这一消息传出去,整个徽州的百姓都把三皇子当成菩萨来供,尤其是当衙门的一项项利民措施颁布下去,很多人都说这些是三皇子下的命令时,滕誉的声望在灾民中极高。

百姓们心思单纯,尤其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只要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那绝对都是他们的大恩人。

三皇子作为钦差北上徽州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开始大家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认为一个皇子来了能做什么?八成只会吃吃喝喝让人伺候着,想让不知民间疾苦的他体恤百姓太难了。

哪知道三皇子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不仅亲自巡查灾情,亲自慰问难民,还劝服了富商豪绅捐钱捐粮,等朝廷的赈灾款下来后,众人又听说这里头有三皇子出的一半,这一件件累加起来,终于开始扭转了滕誉那臭不可闻的名声。

不仅如此,甚至有百姓商议将来要为三皇子建个庙供起来。

“被人称颂的感觉如何?”殷旭打趣道。

滕誉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还不错。”每天一出府门,街上认识他的人都会自发的跟他打招呼,要知道在京都时,百姓们看到他就跟看到瘟神似得,退避三舍都算少的。

“这里的事情大概很快就会传回京都了,做好准备了吗?”

滕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把人抱在怀里,啃着他的脖子,笑呵呵地回答:“那当然,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单独出门了,没有你在身边,本殿下不安心。”

“你这是死也要把我绑在身边是吧?和你在一起危险大得多了,本少爷一个人谁敢对我下手?”

“是是,我就是期望着霍七爷能护我一护,万一出了事,咱们还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一起投胎,下辈子继续做伴。”

殷旭在他腿上重重捏了一把,“投胎这种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下辈子保不准你就做不了人类了。”

“那就做一对快乐的阿猫阿狗,只要是你,我都乐意。”

殷旭白了他一眼,暗道:那也得看看本座愿不愿意!

滕誉将人压倒在床上,呼吸急促了起来,手掌滑入他的衣裳内,“咱们是不是该双修了?勤能补拙,练功可不能偷懒,咱们都好多天没练了。”

殷旭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是啊,确实很多天了,不过……咱么也该换换顺序了。”

126、闹事

殷旭到底没能将滕誉压倒在身下,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头传来了韩青焦急地拍门声。

滕誉暗暗松了口气,殷旭却黑着脸把门打开,“你是故意的吧?”

韩青不明所以,但见殷旭脸色不对也不敢触他的眉头,这位可是连三殿下都能制得住的主。

“七少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要事?如果不够紧急本少爷就让你尝尝在雪地里裸奔的滋味!”

韩青低下头,忙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城里的灾民吃了赈灾粮后都出现了不用程度的腹泻、呕吐,有人煽动百姓上告,说是殿下中饱私囊,以次充好,现在已经有部分百姓朝着知府衙门来了,说是要三殿下给个说法。”

殷旭手下一紧,捏碎了床边的雕花栏杆,阴测测地问:“有人在赈灾粮动了手脚?”

滕誉也从床上坐起来,顾不上打开的衣襟以及上头遍布的痕迹,赤脚站到地上,让韩青进门说话。

“属下刚派了人去查探,暂时还没有消息,不知知府大人那刚派人来传话了,让您先避一避,由他出去安抚百姓!”

“哼,避一避?这不就明摆着本殿做贼心虚么?”滕誉沉下脸,来不及分辨于学中此举是真心还是假意。

“先去把煽动百姓的人揪出来,找到源头就好办了。”殷旭捏了下手指的关节,一脸狠厉地吩咐。

韩青瞥了眼自家主子,见他点头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另外派一些人过去把赈灾粮看住,本殿下到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杀无赦!”

“是,属下这就去办!”

滕誉回头看了殷旭一眼,继而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正事要紧,咱们先过去看看?”

殷旭冷哼一声,去翻出两人的衣服换上,和滕誉一起走出房间。

两人还未出门就见到了神色匆匆的于学中,两厢一碰面,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于学中俊美的脸庞上尽是焦急之色,不似作伪。

“于大人先坐,先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赈灾粮出了问题还是有人故意闹事,在饭食上动了手脚?是所有用了这批粮食的百姓都中招了吗?”

于学中屁股沾了凳子边半坐下,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条理清晰地回答:“下官也没来得及查清,但该问的都问了,赈灾粮是今天晚上才吃上的,因为远近问题,城东的安置点都吃上了,城西的却还没有换上,结果今天晚上凡是用了赈灾粮的百姓几乎都闹肚子了,有几个身体本来就虚得很,这么一闹竟然就去了……”

滕誉和殷旭同时皱起了眉头,竟然还闹出人命了,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想解决也会麻烦得多。

“因为两边对比,所以大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赈灾粮有问题,当场就有人要求把粮食拿出来验一验,可这事下头的人都做不了主,所以没答应下来,紧接着就有人说是我们做贼心虚不敢验,并且煽动百姓来衙门讨说法。

下官出仕十几年,多少也知道一些赈灾的内幕,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人把手伸到徽州,下官是绝对不会相信此事与三殿下有关的。”

滕誉有些意外,“哦?于大人如此相信本殿?”

于学中脸色微红,“说实话,下官以前确实对三殿下有偏见,但即使是那时候,下官也不信殿下会为了这点银子做出以次充好的事情来,因为据臣所知,殿下根本不缺银子。”

“贪污与缺不缺银子没关系吧?”朝廷上的巨贪们难道都是因为穷才贪得?恐怕都不是。

“说是直觉也好,反正下官不信这件事和您有关系。”

“不,也许还真有关系!”滕誉接口说,他可以肯定,这件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于学中红着脸反驳:“殿下不必如此试探下官,下官说的全是真心话,下官看得出来,您这次来徽州是想好好做出一番业绩,您能自费捐赠几十万两银子赈灾,又岂会在粮食上做手脚?这与您的初衷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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