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被主角抱大腿的男人——一宫兴子
一宫兴子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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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地牢说要救我出去,半路的时候想杀我,还好我早有预料,他们没杀成。”弗罗伦蒂诺举手坦白。“我说过,胡安娜多半会杀了我,介于我被俘虏会让撒克逊束手束脚。”

泽丽多尔笑出了声音,她用白皙的手指撑起自己的下巴:“我有个可以让撒克逊不束手束脚的办法。”

她看向弗罗伦蒂诺:“告诉我,你对你的母亲,谢丽领主大人感情深厚吗?”

“她啊。”意识到了什么,弗罗伦蒂诺眼角抽了一下:“我倒是不介意你这样做,不过你确定能够成功?”

“没人能够想到的,不过既然整个魔界都已经乱了,也无所谓了不是吗?”泽丽多尔的眼中闪着狡猾嗜血的光芒。

“让人审讯这几个魔族。”尤利乌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向士兵挥手。

士兵立刻点头,忠诚的执行命令。

“你几乎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城堡了呢,尤利乌斯陛下。”泽丽多尔调侃的看着尤利乌斯。

“我想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尤利乌斯回了一句,眼睛转向弗罗伦蒂诺:“也许应该给你安排更安全的住宿环境了。”

——

第二天就传来了羽休带着梅塞尔到达的消息。

尤利乌斯在城门早早的等候,在远处就看见了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军队。

梅塞尔带的似乎还是精锐部队啊。

胡安想必不是很愉快吧?尤利乌斯带着恶意揣测。

50、考虑

尤利乌斯站在城墙上,不就就能在一片军队中看见领头的梅塞尔。

梅塞尔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几乎是尤利乌斯看着长大的,对尤利乌斯也最忠心。

被胡安娜收买的可能性也最小。

现在已经不知道凯瑟琳是不是背叛他的了,因为凯瑟琳已经死了,被他亲手杀死了。

似乎是看见了尤利乌斯,梅塞尔将手放于额头,向他行了一个礼。

尤利乌斯不禁笑了出来。

梅塞尔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有一张过于俊美的脸,他统领的军队可以说是所有军队中军纪最严的。

“很高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你没有背叛我,梅塞尔。”尤利乌斯下了高楼,在和羽休问好后将目光转向梅塞尔。

梅塞尔有些狡黠的一笑:“为您献出羽翼。”

尤利乌斯忽然就回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彼时梅塞尔还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体弱的高等魔族,而尤利乌斯刚好认为自己需要培养有别于上一代胡安娜都,自己的势力。

于是当时看起来最容易控制,可塑性最强的梅塞尔入了他的眼中,他问梅塞尔是否有意愿成为尤利乌斯——仅仅是尤利乌斯的刃。

“为您献出我的羽翼。”当时还是个体弱的年幼魔族的梅塞尔眼神坚定。

凯瑟琳管财务和少数有关奴隶的事务,赫卡威尔是政务和少数军队,后来被提携的梅塞尔则是大部分的军队。

“难以相信你能够在胡安娜的眼皮下带领军队过来。”尤利乌斯和羽休梅塞尔进入城堡。泽丽多尔正在准备对付明天的战斗,她对于打仗兴致勃勃并且明确表示对投奔过来的梅塞尔没兴趣。

“本来胡安娜先是顾忌到我在军队的威信,正准备找个由头把我抓起来的时候你来了,我就抓紧时间把愿意跟着我的军队集合喽,半路上胡安娜还想拦着我,不过被我打回去了。”梅塞尔看起来心情不错,因为和尤利乌斯的关系不错,除非是正式场合,他和尤利乌斯在一起时不常用敬称。

比起胡安娜,尤利乌斯更像是他的长辈。

胡安娜派追兵去攻打梅塞尔是当然的,不过她不大可能穷追不舍,否则消耗更多兵力的是她。

“谢谢,梅塞尔。”尤利乌斯真诚的说:“你现在去休息吧,有些事等到你休息好之后我再问你。”

“喂喂领主大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累了,我很精神好吗。”梅塞尔睁大自己的眼睛以表示自己言语的可信,尤利乌斯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休息去。”

等到梅塞尔不情不愿的走了之后,羽休才开口:“他在你面前就像个小孩一样。”

尤利乌斯瞟他一眼:“你可以把你语气中的酸气收敛一下。”

“我在说实话。”羽休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你无法想象他是一个怎样坚决到无情的人,我去的时候听说胡安娜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威胁他让他回到阿拉贡。”

“后来呢。”即使已经料到结局了,尤利乌斯还是问到。

羽休的眼神放空了一刹:“我去的那天刚好看见胡安娜将他妻子和孩子的头颅送到军营,他们的脸上都有奴隶的十字刻痕。”

奴隶的十字刻痕,那是对任何一个高等魔族的侮辱。羽休的身上也有一个十字的刻痕,那是一生的耻辱。

“所以呢?你觉得他无情。”尤利乌斯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窗台:“这是魔族,羽休。”

魔族,家族的荣耀胜于一切。他们为了家族的未来选择明主,亲情淡薄,甚至地位远远低于对于领主的忠诚。

一想到这个都会让人觉得做呕,可这就是事实。

“不是因为这个,重点是当他看见你时的态度让我惊讶。”羽休边走边说到:“我见识到了真正的魔族。让人惊讶,看起来魔族的亲情真是所有情感中最不重要的。”

“不错。”尤利乌斯和羽休走到了大厅,羽休在坐下后忽然问:“你可以答应我吗,我们赢了战争之后。”

尤利乌斯没有费多大劲就明白了羽休的意思,他如同以往一样皱起了眉。

女仆们贴心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会说不。”尤利乌斯回答。

“而我会说我明白了。”羽休回道。

“但是你不会放弃。”尤利乌斯补充,羽休肯定的点头。

每个都那么烦心,每个都那么固执,现在他在人界和魔界都TMD不得安宁了!

“我可以考虑。”尤利乌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接着立刻补充:“前提是赢了战争之后。”

羽休的眼中立刻爆发出喜悦,可以描述为狂喜的喜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流利的说出口:“那么,不要忘记了,我会记着的。”

“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阁下。”尤利乌斯凉凉的说。

他想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错事,就这么答应了?——虽然只是说“考虑”,可是这和答应有什么区别?

尤利乌斯能够意识到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可是他真的要考虑,不是现在,现在正在战争。

他要安静的思考。

尤利乌斯和羽休对视,能够清晰的看见烛光在他眼中的跳动,接着在某根弦崩断的前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走吧。”他说。

不能在这里坐下去了。

其实他和羽休之间的阻隔已经去掉了一个最大的,那就是实际上他并没有参与屠村,但是他还是很不自在,因为他从一开始看见羽休就是把阿黛尔和羽休理所应当的放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是把羽休当做女婿的,虽然实际上他和羽休没有任何关系。

总是感觉有一层膜,很薄,但是总也捅不破。

过了几个小时梅塞尔就精神饱满的来见尤利乌斯了。羽休已经去了战场,在去战场之前还嘱咐侍卫尽量不能让梅塞尔和尤利乌斯单独在一起。

尤利乌斯无奈的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也就任由他这样。

51、银白法杖

无论羽休是出于私心还是真正的觉得梅塞尔不安全,尤利乌斯都认了。

“阿拉贡近况如何,我需要全面的描述。”尤利乌斯开门见山。

梅塞尔点头,立刻开始说:“阿拉贡现在处于胡安娜的控制中,但是有部分地区并不服从胡安娜,因此现在仍旧被胡安娜打压,胡安娜。”他顿了顿。

“不得不说,她十分残暴。”梅塞尔皱起眉:“整个领地处于铁腕的高压状态下,我记得以前的胡安娜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看了一眼尤利乌斯,解释到:“也许您不知道,但是在您没有统领领地之前胡安娜的统治是相当柔和的,她曾经被形容作‘温柔的白色蔷薇’。”

“如何残暴?”尤利乌斯追问。

梅塞尔的表情滞了一下:“很多方面,国内她制定了对于各种违法行为的严酷刑法,为了控制军队放任他们对攻略地平民和俘虏的行为,为了控制下属她会选择威胁或者惩罚。”

梅塞尔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那些“威胁或者惩罚”的严重程度,尤利乌斯不需要多问。

可是他总感觉,在胡安娜残暴的背后,还有着什么。

梅塞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掩饰。

巨变之后的忠诚总是异常的珍贵,尤利乌斯深深的了解这一点。当梅塞尔说完了他现在能够想起来的所有有用的情报之后他们之间陷入了一阵并不尴尬的沉默。

有人说检验你和别人是否足够亲近的标准就是当你和别人在一起没有话说的时候尴不尴尬。如果这个可以作为标准的话那么现在尤利乌斯和梅塞尔算是足够亲近的人了。

尤利乌斯终于打破了沉默:“梅塞尔,你觉得战争的结局会有几种。”

梅塞尔看着他,目光坚定如同钢铁:“只有一种,我们胜利,重新夺回阿拉贡。”

“也许羽休会成为终结者。”尤利乌斯想起原来的结局。

“不论后果是什么,我遵从的永远是您的指令。”梅塞尔回答。

尤利乌斯发现自己的一生经过了亲人,朋友的背叛,只剩下了几个自己一直视为有利用价值的晚辈,腹背受敌,结果最后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却是曾经想也未想到的人。

人生真是个走不出的迷宫。

——

——

——

泽丽多尔想到对付撒克逊的计划符合她的本性——直接约撒克逊的领主来谈关于她的继承人的事情,然后干掉她,换上弗罗伦蒂诺。

本来因为胡安娜一方的戒心,泽丽多尔都设计出了几个让撒克逊领主不得不来的方案,有继承人在手有些事情总是特别方便。

但是事实证明有上天眷顾事情总是更加的方便。

在尤利乌斯与叛变的盎格鲁的斐迪南战斗的时候传来了好消息,胡安娜派人杀死撒克逊的领主继承人弗罗伦蒂诺的消息被撒克逊的谢丽得知了,撒克逊的谢丽愤怒于胡安娜的行为,立刻前去参加了泽丽多尔别有用心的邀请以示对胡安娜的疏远。

然后促不极防的谢丽领主被年轻的泽丽多尔杀死了,弗罗伦蒂诺登上领主之位,名正言顺,皆大欢喜。毕竟撒克逊也不像阿拉贡一样有两个名正言顺的领主,他们只有一个人可以效忠。

弗罗伦蒂诺登上了领主之位,按照约定当然抛弃了胡安娜一方,加入了羽休。

领主大都带领自己的军队分别战斗,有时一两个领主会集合军队共同进攻。

胡安娜虽然活了多年,但是似乎越活越回去了,比起尤利乌斯执政之前她的作为更加倒退。

胡安娜的军队层层的败退,出乎尤利乌斯意料的容易。因此他也更加警惕。

前线传来了胡安娜割去所有俘虏鼻子耳朵呈给羽休,甚至将被俘虏的奥尔西尼的头颅砍了下来。

胡安娜真的是疯了。

尤利乌斯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一惊,胡安娜这样做根本是自己泯末自己的名声,没人愿意和疯子成为同盟。

越来越多的阿拉贡士兵逃出阿拉贡投奔尤利乌斯,多数的盟友也开始左右摇摆,现在腹背受敌的变成了她。

尤利乌斯、羽休及其他的领主基本上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在最后攻打阿拉贡主城时聚到了一起。

赫卡威尔和胡安娜据消息都在城内,攻城极其不易,阿拉贡主城本就易守难攻。

正在主城外的小城堡住着的尤利乌斯刚刚从前线回到城堡休息,就看见羽休在大厅内紧紧锁着眉。

“发生什么事了吗?”尤利乌斯也皱起了眉,走到羽休身边。

羽休的面前是一张窄小的羊皮纸,上面有几行小字。

“你还记得那个银白的法杖吗?”羽休沉沉的问。

尤利乌斯面色一变:“我记得自从你来到魔界之后它就消失了。”

“对,它消失了。”羽休捏紧了羊皮纸:“然后它再度出现。”

——

——

——

失落之境。

前方遥远的天际可以看见一座破败的教堂,在千年前的圣魔之战中,阿尔弗雷德大帝就是以此为中心将原本位于大陆的魔界翻转,逃离了大多数教廷的进攻——或者不如说是骚扰。

如果有人想将魔界大陆重新翻转,也必须从这里下手。当年阿尔弗雷德大帝为了将魔界大陆翻转设置开启法阵耗了巨量的魔力。人们想将魔界大陆翻转回去,重启遗留下来的法阵也必须耗费巨量的魔力。

这个魔力不可能单独由某个人提供,能够提供这个魔力的,只有那支法杖。

尤利乌斯也去查了法杖的历史,那支法杖实际上也是那个老瞎子阿尔弗雷德造的,据猜测是为了未来在矛盾缓解也许魔界大陆可以重见阳光。

一想到这里尤利乌斯就无名火乱窜,阿尔弗雷德大帝真是多事,既然决意了要堕入黑暗,还想日后重返光明,由此可以看出阿尔弗雷德大帝也对光明有着留恋。

和大多数的魔族差不多吧,毕竟光明的吸引力是无穷的,除非是真的对光明绝望,没有人真的心甘情愿的在黑暗里埋没终身。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

尤利乌斯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的祖先怨念。

就是因为他对光明最后的贪恋,才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胡安娜得到了法杖,正要赶去教堂,谁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用法杖重启法阵。

52、疯女胡安娜

可是如果胡安娜恨的是人类,这样做当然对她有好处,她在魔界败了,可也报复了人类。

很有可能她夺取魔族的政权也是为了便于报复人类。

尤利乌斯想到这里不可抑制的感到了这背后的某些东西。

“停下。”羽休做了一个手势,他们身后的兵队立刻齐齐的停下。

胡安娜带领了三千多阿拉贡和盎格鲁士兵,她估计已经料到了会有人阻止她。

敌兵齐刷刷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犹如一堵铁铸造的城墙。

尤利乌斯和羽带的士兵也不算少,和胡安娜势均力敌。两兵在辽阔的荒原对峙,寂静无声。

“我们兵分两路,必须尽快突入教堂,胡安娜要重启阵法还是要有一些时间。”尤利乌斯对身旁的羽休说到,羽休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他们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匆忙的赶到了失落之境,但是无论是他还是羽休心中都有一种预感。

来不及了,一定是来不及了。

可是即使来不及,也必须要去阻止。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即使你知道根本没有希望了还是要去做。

远处破败的教堂藤蔓缠绕,每块砖都散发出陈腐却庄严的气息提醒着所有人千年之前它代表的一切——曾经魔族在大陆上的荣光与耻辱。

尤利乌斯在军队中厮杀,羽休在另一边。

经常这样,他和羽休在同一战场上的不同地方战斗,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似乎那种感觉能够从敌人飞溅的血液中散发出来。

尤利乌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了短短的一瞬就立刻被迎面而来的长剑驱赶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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