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真帅——长乐思央
长乐思央  发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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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柯立马就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田品滇夹了一只虾子放在顾柯的盘子里“不用了,我回头打三份的钱给你,就算是我们两个请你的,当时不是说吗,有了伴请客吃饭什么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对方的脸色更难看了:“是谁说当初要一起奋斗下去啊,结果呢,跑出去开什么甜品店不说,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一下,要不是你的小男朋友想过来,你估计联系都不会联系我们吧。”

说这话的时候,Antony的语气就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看着顾柯的目光也是赤裸裸的不善:“有些人根本不了解,那些生物有多可爱,还有那些奇妙的化学反应,他也完全不能够理解,一个连专有名词都听不懂的人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激动,所以是用他自个的母语讲的,不过顾柯全部都听懂了。他把手里的筷子搁在餐盘上头,刚想说些什么田品滇就先开口了。

“Antony我一直都知道你对这份工作很看重,也把这个职位看得非常的神圣。当初我会辞掉这份工作有各方面的因素,但唯独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开个小店也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田品滇对上青年湛蓝如天空的眼睛,用十分认真的态度说道:“让他到这个城市,到这个地方来,从一开始就是我做的决定。我想要让他看一看我曾经生活过的这个地方,我热爱过的工作,还有对我而言很重要的朋友。”

Antony把手里的刀叉轻放在了餐盘上:“这餐饭我不吃了,你们也早点走吧,好走不送。”

田品滇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是明天十二点钟的飞机,十点钟我就会在机场等着,那今天就这样吧。东西还是不要浪费的好,当然实在吃不下的话你去买几块巧克力,免得低血糖晕倒砸坏了标本。”

默默地用完餐田品滇就拉着顾柯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去的时候仍旧是重重检查,当然手机这种东西也都在他们离开前还了回来。

田品滇开车的时候并不怎么说话,因此顾柯硬是等到回了两个人的住处才问出口:“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刚刚表现得很糟,你的朋友也不高兴。”

田品滇摇了摇头:“你表现得很好,不是这个行业的人听了这个本就就比较乏味,而且是我事先没有告诉你的,不然你两三天的时间也够准备的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补充到:“Antony他也没有恶意,他只是对自己的工得比较纯粹,就像你看到的那些老教授一样,他们醉心于自己的工作,而且认为这些研究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顾柯和自个恋人对视着:“他们的想法我并不关心,就算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放手,我只是在乎并且担心你会不高兴。我很高兴,你有这个想法并且真的把我介绍给你觉得重要的人。”

他附身过来拥住了田品滇:“其实我很好奇,你的第一份工作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不是说不好,只是感觉和你的性格出入有点儿大,研究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吧,我看报表有时候也会看得很烦,如果让我动不动就一整天的待在那种地方,就算是薪水很高,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吃得消。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里工作了多久?我想要更多的了解你。”

“我在那里工作了大概有三年,也不是很枯燥,其实当时会进研究所我也觉得很神奇,不过如果喜欢的话,就会一门心思地投入到研究里面。而且你也看到了,吃饭是时候大家也会聊天。什么都讲,比如球赛啊,喜欢的明星或者是看的很狗血的电视剧。”

田品滇的嘴角因为回忆而微微往上翘:“其实研究所真正的工作时间只有八个小时,大家都是因为太专注结果每天至少在那里呆10小时,也有特别爱家的,每天都会准时的上下班。其实那段时间对我而言非常的宝贵,不过就像是Antony说的那样,我已经很久没有来那个地方看一看了,所长给我发的邀请函也被我塞在了箱子最下头。”

他的神情变得有点儿忧郁:“那几年我因为研究所的工作错过了很多东西,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把工作辞了,完成了手上的那个项目就离开。那个时候Antony是我的工作伙伴,他算是我在研究所最好的朋友吧,就是有时候他脾气有点冲。”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顾柯突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很聪明啊,对研究的工作也看得很重。工作上是个很认真的人,待人也很热情,虽然有时候会开小玩笑,不过研究所的人很多都很喜欢他。而且他是混血儿,不仅脑子好,长得也很好看。”田品滇几乎不贬低别人的,即使Antony真有什么缺点他也不会在人的背后说,更何况在他眼里,这个朋友确实足够出色。

“很多人喜欢他,那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觉得他和我谁长得更好看?”顾大醋坛子又开始泛酸了,简直酸得田品滇牙疼。

“他是足够优秀啊,不过人家喜欢的是女人,之前带我们消毒的那个,就是他的女朋友,不过后来和平分手了。”

顾柯幽幽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喜欢女人,指不定他觉得你特别好,就是爱在心口难开呢。”

“得了吧。”田品滇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用鼻子抵住顾柯的鼻尖,十分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然后又拉开一定的距离,“虽然你吃醋我很高兴,我也确实很出色,不过还没有到那种是个人就会对我产生不轨之心的地步。总之这个话题我们就不再谈了好不好,今天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还要赶飞机。”

“可是……”

顾柯还想说些什么,都被田品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堵住了,自然是又一番胡闹,不过也没有折腾太久,不然某人起不了床他总不能背着人过去机场。

两个人快登机的时候Antony还是过来了,黑着脸给了笑容灿烂的田品滇一拳,然后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用自个的母语对着田品滇说了一句:“下次要是又消失个几年我绝不原谅你。而且我觉得我永远都没办法喜欢你的小男朋友,他那双眼睛总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刺伤我的皮肤。”

对方打得并不重,但田品滇还是顺着Antony的力道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装作被对方打痛了一样,拥抱之后田品滇笑眯眯地开口:“保证半年以内还会去看你的,而且休假的时候能不能把G市也列入你的旅途呢,我到时候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做得慕斯绝对比你最喜欢的那家店美味。”

“得了吧你,我宁愿相信你是想用黑暗料理给毒死我。”金发男子摆了摆手,“你过去吧,我也要开车回去研究所了,说不定明年我会考虑的。”

临走之前,他突然对着田品滇的右脸颊啾了那么一下,然后迅速地退开,得意洋洋地送了一个飞吻,还给了一边的顾柯一个挑衅的眼神。:“我走了,祝你旅程愉快。”

田品滇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对方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他转过脸来准备和顾柯解释一下:“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可千万别……”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柯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然后是非常响亮的三声:“啾啾啾!”刚刚田品滇被亲过的地方就被狠狠地亲了三下。

顾柯拖着箱子往安检那边走,末了就留下一句:“给你消毒!”

田品滇掏出手帕纸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从过安检到坐上飞机都一直是半低着头:刚刚真的是,感觉好丢脸。

两个人回去没几天就是田曼曼的婚礼了,她和夏邑相恋好几年了,恋爱中也吵吵闹闹好几回,但总体上还是一直甜甜蜜蜜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下来,总算是顺顺利利地要步入婚姻殿堂。

田品滇没有结婚,自然是做了田曼曼的伴郎,婚礼算是中西结合,伴娘有两个,一个是男方的一个是女方的。两边的亲戚来了很多,当然在田曼曼这边的都是属于田家的亲戚,田家两位老人也大清早地做车过来了。

夏邑过来田家接田曼曼的时候,田家奶奶扑在田曼曼的身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田母站在边上,也揉了揉自己红掉的眼,然后还要劝田奶奶:“这是好事,不哭了不哭了。”

G市这边婚礼的习俗是要女方的兄长把大姑娘抬上轿子的,意思是女方有娘家罩着不会被人欺负。不过近几年这些习俗都西化了,田曼曼是穿着新郎服的夏邑背着下了楼的,田品滇就在边上跟着,女方这边的伴娘则是提着新娘子的包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G市并没有教堂这种地方,就算有,那也是很小的,基本不可能会有神父来主持那种念结婚词,西式的婚礼啥的。

两个人的婚礼就是找了司仪,在G市最好的酒店里架起来一个台子,亲友都坐在台子下头,两方的父母来发表感言什么的。作为新娘子唯一而且关系非常好的哥哥,田品滇也在长辈们后头说了两句。大致意思就是把自己的妹妹这么交给夏邑了,如果对方欺负田曼曼自己一定会算账什么的。

底下就有损友啊起哄什么的,说新娘一定会把新郎管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会让新郎有欺负她的机会。基本上整个婚礼大家都在笑,田品滇自然是感慨万分,但总归还是高兴的。

田父大概是内心最复杂的这个,作为一个父亲,他对把自己女儿拐走的男人还是有诸多不满,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过得开心,当然要是过个一年就给他生个外孙女啊什么的再好不过了。

作为女方大唯一兄长的伴侣,顾柯自然也参加了这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他把那个一看就非常沉甸甸的大红包给田曼曼的时候,对方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你今天很漂亮。”顾柯真心实意地夸赞到。

“谢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大红包。”田曼曼把红包塞进手提包里,又把包递给自己这边的伴娘。

顾柯默默地坐了回去,就坐在田品滇身边的位置。他懂分寸,尽管田家父母以及田曼曼算是接纳了他,但并不代表这些亲戚就能够接受他的存在,虽然田品滇可能并不在意这些,但他就是无法忍受对方受哪怕那么一点的委屈。

婚礼上田品滇多喝了一些酒,车子自然是顾柯开回去的。顾柯把人扶上楼的时候田品滇还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醉话,车子的后座就坐着被带了朵超大号红花的焦糖,它恍惚了一路,差点忘了在到单元楼楼下的时候从车子里蹿出来。

这还是田品滇第一次喝得这么失态呢,到了楼上的时候他就扯开领带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又被顾柯搀着换了这一身酒气的衣服。

在浴缸里的时候,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田品滇就迷迷糊糊地被顾柯全身都消毒了一遍,H市机场的事情他还记着呢,有机会摆在面前他不把场找回来就是傻子。

给田品滇洗了澡,顾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他在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又回房间,田品滇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焦糖还戴着那朵写着花童的超大号的大红花,整只猫一脸忧郁地蹲在墙角。

顾柯把门给反锁上,他并不准备把田品滇叫醒,只是亲了亲对方的嘴角,对着已经睡着的田品滇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四十七

最近田品滇觉得顾柯有点不大对劲,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田曼曼结婚后一个月开始的,之前他否定了顾柯来帮忙的提议,但顾柯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

以前忙碌惯了的人一旦歇下来肯定不习惯。更何况顾柯年纪还轻的很,两个人不可能天天腻歪在一块,田品滇到店里工作的时候,顾柯也就回了他自己的公司。

不过按照顾柯的话来说,他现在只需要远程操控,所以去公司和待在家里并没有多少区别。在毁掉了一大堆食材做出能让人食物中毒的黑暗料理,并烧通几个锅以后,田品滇坚决的不让顾柯靠近厨房。

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天赋之后顾柯就去五星级酒店拜了大厨为师,天天跟在人家后面磨,花了整整一个月煮出来的东西漂亮是漂亮了,但是吃起来味道也只能说是勉强能吃。

看着顾柯一张沮丧的脸,田品滇只能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开解:“哪有人能够十全十美的,我看那些金融数据分析也一样头晕。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就多分担些家务不就好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吃不好吃的菜。”

在田品滇的极力劝说下他总算放弃了成为一代大厨的想法,不过他的一手好刀工确实也能帮着田品滇做不少活。

两个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那样,田品滇上班回来会做家务。顾柯在家里远程操控公司职务,有这么个理财高手在,田品滇个人的资金也全部交由顾柯打理。

晚上会出去到各个地方玩,顾柯朋友不多,田品滇就会把顾柯介绍给自己的朋友。那些表露出歧视的朋友就渐渐疏远关系,反正田品滇不在乎顾柯就更不在乎了。

这样的日子听上去清淡如水,偏偏处起来的时候格外甜蜜。直到田曼曼打开的那通报喜电话,对了,差不多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顾柯老是往外头跑,每天和他同一时间离开,晚上却很晚回来。

问他只是说工作忙,或者用其他话题搪塞过去,但是其他地方又没有什么异常,田品滇直觉是对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他又没有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

上次和田曼曼聊的时候,后者沉默了半晌,冒出一句:“他会不会是变心了?想要个孩子了?”

田品滇梗了一下:“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像你这样喜欢胡思乱想,你不要教坏我的小侄子。”

田曼曼摸了摸自己稍微隆起的小腹,一脸幸福地开口:“谁说就是小侄子了,我就喜欢女儿,夏邑也说了,他希望第一胎是个女儿,最好像我一样乖巧。”

“是女儿那可千万别像你,敲你现在胖的跟个球似的,她要是像你得哭死了,像夏邑还差不多。比起女孩子我更喜欢男孩啊,我可以带着他一起玩。”

田曼曼一张脸垮了下来:“欺负孕妇可就太过分了啊哥,要不是为了小孩我也不会吃得这么胖啊。”

田品滇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给田曼曼剥了一个橘子:“能吃是福,妈说你孕吐得不是太厉害,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也不会怎么受罪。”

“但愿如此,哥你不要又把话题转移走啊,你还说人家顾柯会转移话题,我倒是觉得天底下就你最喜欢用转移话题来逃避事实了。”田曼曼吃了一瓣橘子,吧唧吧唧嘴接着说,“我是说真的,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瞎想,我觉得吧顾柯变心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他肯定很想要一个孩子。”

田曼曼板起一张圆脸:“我问你啊,你家那位他有没有说过他只喜欢男人啊,是纯gay和双差距很大的,你事先有没有了解清楚啊,他有没有对女人动过心什么的。”

田品滇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他应该不是纯GAY吧,我见过那么多圈子里的人,觉得他男人女人应该都能够接受,不过他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一直喜欢我很多年。”

“你傻呀,男人说的话能够胡乱相信吗?”田曼曼一脸你好蠢的表情,“他说自己没喜欢过你就真相信啊,要看他和你出去的时候眼睛会不会瞟大波美女还是只看长得好看的男人。”

田品滇表示莫名躺枪:“别说的我好像不是男人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瞟,我们出门的话,他就盯着我看,要是我胡乱看男人他就不高兴,就这样。”

“那现在呢,你觉得他异常的这个时间段,他是不是出门就会把目光往别人身上瞥,或者根本不看你。”田曼曼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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