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真帅——长乐思央
长乐思央  发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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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品滇仍旧摇头:“不,这段时间我们根本不一起出门。”

田曼曼摊开双手:“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肯定是变心了,以前还盯着你看呢,现在连门都不和你一块出。”

田品滇不置可否:“你这什么逻辑啊。”

田曼曼哂笑两声:“开个玩笑嘛,不过哥你真的要注意下。像我刚怀孕的时候,就担心的不得了,他们都说男人是习惯用那啥思考的动物。我有几个同事都是她们怀孕的时候,老公在外头找了人……”

“然后呢,你现在还这么想?我觉得夏邑对你挺好的,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田曼曼得意洋洋:“那是,我这么辛苦给他生孩子,而且又不作。他要是敢不对我好,我就废了他。”

“你刚刚不是还说男人是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我明明说的是那啥,总之哥你确实要注意点,如果恋人对你没了那方面的渴求什么的,那就是他变心的前兆。你们又不比我们,生活没个保障,你之前不是还说把钱拿给他投资了,要是他把你的钱卷了逃跑了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田品滇原本准备伸手揉揉自己妹妹的脑袋,最后还是忍住了把手收了回来,“你还是好好养胎吧,不要胡思乱想些别的东西。”

虽然当时是这么说,但不可否认田曼曼的话对自己还是带来了一定影响,田品滇看着被自己雕坏的胡萝卜焦糖发了会呆,把残次品一下子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因为做东西的时候老发呆,他已经雕坏了好多个胡萝卜了,还好工作的时候他的精神够集中,不然不知道要被客人投诉多少次。

田品滇略带忧郁地看了眼伸出爪子舔了舔自己白毛的大猫,这个家里最正常的大概的就只有焦糖了。在那朵大红花被扔掉没几天焦糖就恢复正常了,还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在雕坏今天的第十根胡萝卜之后,田品滇发现自己家里头已经没有胡萝卜了,干脆就敲开对面人的房门。

罗本显得有点暴躁:“靠,又挂了,大哥你要不要这样啊,我在打游戏呢,被你害死了。”

“游戏待会打,把你店里库房的钥匙给我。”

罗本在裤兜里掏了掏,然后摸出一串钥匙给了田品滇:“你要钥匙干啥,里头都是胡萝卜又没别的好东西。”

“我下去搬一袋胡萝卜上来。”田品滇幽幽地开口。

t罗本嘿嘿地笑了,那张清秀的脸配上这个表情显得十分猥琐:“这些天你都没出去和你家那位浪,不会是谷欠求不满了吧。”

田品滇留给了他一个潇洒又孤独的背影。

罗本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十分不满地嘀嘀咕咕:“不说就不说嘛,我还没控诉你们两个的虐狗行为呢,开个玩笑都不行,真小气。”

在雕坏了今天的第四十三根胡萝卜的时候,顾柯用钥匙开门进来了。

他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没有像前些天,天天是刷个牙冲个澡然后四肢缠住他就睡过去。

田品滇手里的刀一划,一个艺术作品又雕坏了:“你吃了饭没?”

顾柯洗了手就坐在了餐桌面前:“没有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今天吃什么?菜做好了吗,要不要帮忙。”

“你先去洗手盛饭,菜马上好。”

顾柯转身去洗个手的工夫,田品滇已经把几个菜搁在了桌子上,四菜一汤,还挺丰富的。

不过,“胡萝卜豆腐汤,胡萝卜块炒肉,凉拌胡萝卜,胡萝卜粉丝,还有这个是?”

田品滇语气凉凉解释:“这个叫焦糖顾柯胡萝卜。”

顾柯看了看桌上的菜,每一个盘子里都是一个个微型的雕像,栩栩如生,然而每个都像断臂的维纳斯那样具有残缺美。不是缺胳膊缺腿,就是没了眼睛或者嘴。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当然不是想吃而是因为紧张:“这是怎么了?”

田品滇往晶莹剔透的大米饭上浇了一勺胡萝卜豆腐汤,用一种听上去很平静换句话说就是没啥起伏的语气说:“听说,你在外头有人了?”

四十八

“当然没有!”顾柯第一反应就是开口否认。

田品滇用那种不大相信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他的反应显得特别的大:“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造这种谣的?!要是让我把她找出来……”

他还没说完就被田品滇给打断了,后者夹了一块肉放在神情激动的顾柯碗里,轻描淡写地开口:“没谁造谣,是我自己猜的。”

顾柯觉得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突然这样想?我要是外头有人,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一辈子烂JJ!“

田品滇斜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你对我发誓也没什么用,要是发誓能成真,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先吃饭,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家主发话,顾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悻悻然开口:“那吃完再说。”

顾柯这一顿饭吃得简直是味如嚼蜡,当然田品滇也没好哪里去就是。

这几天都是田品滇去洗碗的,今日吃完饭他和往常一样起身收拾,不过被顾柯制止了,“还是我来吧,前几天忙,今天反正回来的早。”

田品滇也没和他多加推辞,把厨房这块地方让给顾柯收拾,自己去了阳台把干了的衣服收下了。

被两个人忽视的焦糖则是看着自己盘子里一块块的橙黄色的胡萝卜,用爪子摆弄了几下,整张猫脸呈现出一种郁闷的神情。

等着两个人在那里收拾残局,田品滇不注意的时候,它又自己走到客房也就是它现在的窝,从床底下拖出一包藏好的猫粮,孤孤单单一只猫默默地啃起来。它才不要吃自己模样的胡萝卜呢,还有那个丑陋的人类形状的胡萝卜,看着就倒胃口。

顾柯洗完碗筷的时候田品滇在阳台上给家里养的几盆兰花浇水,结果腰就被一个人环住了,还好手没抖,他把阳台上种着的一片花花草草都浇完了,水壶搁回原处才柔声开口:“又怎么了?”

“到底是听谁说的?”顾柯仍然不能相信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就被怀疑了,肯定有不知好歹的东西或者是觊觎他家老板的人挑拨离间了!

正哼着歌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胎教的田曼曼突然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边下班回来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夏邑连忙给她又披了件衣服:“要你多穿点吧,要是生病了又不能吃药你要多难受。”

那边田曼曼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不好意思地朝着自家老公笑,夫妻两个之间流淌着暖融融的温情,这一边却是气压沉闷。

“真的没有谁对我说什么,就是我觉得你最近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田品滇把环着自家的手拿开,走了两步坐在了沙发上。之前那句话不过是试探顾柯一下而已,对方否认的那样快,看眼睛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他示意顾柯坐在自己的对面:“我也有说过,即使再亲密的人都有自己的空间,自然也会有自己的秘密。不过如果知道自己的恋人有秘密的话,心里还是会好奇吧,特别是他不愿意告诉你,偏偏又到处露马脚,就差拍着胸脯说,我有个秘密,你快来问啊那一种了。“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完全不觉得啊。”

“怎么说呢,我其实并不是那种观察很细致的人。”田品滇沉吟道,“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妈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每次都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但是我爸要是出了什么毛病,我总是家里头最后一个知道的。轮对事物的敏感度我自然是比不上我妈和我妹妹的,但是因为对我妈有足够的关心,所以我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就特别的关心。”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里头和伯母一样重要,那有没有焦糖重要?”

“大概和焦糖差不多。”田品滇说。

“那如果有一天,我和焦糖一起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顾柯才没有那么傻,拿自己去和田母比

“我会把焦糖先捞上来,然后再去救你,猫咪怕水,而且它比较轻。”田品滇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我希望下一次的时候能够听到的是先救我,你比焦糖重更多这样的话,作为恋人还比不上一只猫,总感觉有点难过呢。”顾柯嫉妒地看了一眼在房间里吃着猫粮的焦糖,走到田品滇跟前,搬了个小凳子坐着,脸就贴在对方的膝盖上。

田品滇揉了揉他的头发,男人总是不喜欢别人揉自己的脑袋的,不过顾柯却很享受这一种象征着亲密的抚摸。好在他的发质很软,不然田品滇摸了一次就不会再碰第二次了。

“或许要再等一段时间,焦糖很重要啊,和家人一样重要。”田品滇喃喃道,他并不是猫奴,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喜欢猫,只是焦糖的地位很特殊,而且陪伴了这么多年,不是说取代就能取代的。”

顾柯显得有点郁闷:“并没有说要在我和它之间选一个啊,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当然不会让你丢掉它,只是回答个问题而已,希望你说的那段时间不要太长。”

“不说这个让我们不高兴的事情了,说说吧,你隐瞒了我什么,我比较想知道这个。难得我有好奇心,真的不愿意满足我吗?”

“给我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我绝对告诉你我这些天在做什么好不好?”不管是惊喜或是惊吓提前说出来都没有意思了。

“那好,我不强迫你现在就和我说,但你得先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

顾柯点了点头:“当然有关系,和很多人都有关系,不过这里头你最重要。”

“那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顾柯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顾柯头都要摇出去了:“没有没有没有!你还是不相信我。”

田品滇一只手把顾柯脑袋给固定住:“别摇了,你头不晕我都要晕了,要是脑袋突然飞出去要吓死人的。好了,没有就没有。我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去洗澡睡觉了。”

“就这样,这就问完了?没别的要问了吗?”

“就这样啊,难道你要我像那样?”田品滇指了指电视里,刚刚好是某芒果台在播一部虐恋情深的电视剧,女主对男主产生了误会,眼泪跟瀑布一样就流淌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男主握住女主的手说:“你听我解释。”

女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男主抱住女主:“你听我解释……”

女主推开男主,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或者是这样的。”田品滇回想了一下田母看得津津有味的那种狗血泡沫剧,一人分饰两角地表演了一下

女声:你肯定背叛了我,说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男声:我没有,你相信我,那只是个误会。

女声: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去见你的旧情人了,你别骗我了。

男声: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去见个朋友。

女声: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有意义吗?不说了,咱们分手吧!

顾柯:……

“咱们还是别那样吧。”他真心的建议到。

田品滇摊了摊手:“所以了,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早就说过了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你不想讲我也不会逼你,只要你去洗澡吧,明天的话还要早起。”

“我是觉得可惜啊。”顾柯一脸的惋惜,他还以为会被壁咚,然后在酿酿酱酱中被逼供呢。用手铐或者在达到最高朝的时候田品滇问出来,然后他不带半点犹豫的说自个外头没人,那样说的话多么具有真实性呢,既可以表现他的忠诚,也可以……

谁知道恋人对自个的信任度这么高,唉,可惜了。虽然一副可惜的样子,顾柯嘴角还是止不住往上扬。

田品滇把东西都收拾完的时候,就看到某人洗白白还穿着单薄半透明的睡衣在床上等着呢,前几天顾柯是累得,等到回来又太晚田品滇睡了。他也忍了这么久,说什么今天都要吃到肉。

田品滇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要做就做呗,两个人精力都很好,一折腾就折腾了大半夜,特别是顾柯,田品滇觉得今晚上对方特别热情,大有让他把所有存货一晚上却交代出来的势头。

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两次,又在浴室里清洗着清洗着来了一发。在约好的最后一次的时候,卡在临界的那个点上,顾柯突然开口,声音还特别的暗哑:“是谁对你说我外头有人的?”

田品滇愣了一下:“没有谁说,别胡思乱想了。”然后贴在对方的唇瓣上来了一个缠绵又甜腻的吻,然后乘着顾柯注意力不集中,把对方送上了欢愉最高点。

两个人折腾了好几回,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同时也十分疲倦,还是田品滇坚持给顾柯做了基本的清洁,身上不再黏黏腻腻就相拥着一起睡了去。

四十九

“咱们去L国旅游怎么样?”在上次谈话过了一星期之后,顾柯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田品滇抬头看他:“怎么突然想出去。”

后者拿出本画集给他看,指着上头的大片的郁金香解释:“L国的郁金香特别漂亮,一直就很想过去看看,上次你不是说咱们想去哪里旅游都行吗?”

好像自个是有这么说过,不过,田品滇回了一句:“我的签证的话好像已经快过期了吧,还是时间已经到了,要办的话手续很麻烦,而且你最近不是很忙?”

“这不是都忙完了吗,正好出去歇歇,反正你店里生意清闲没事。”

田品滇仍旧摇了摇头,他算了算时间:“但是等重新办签证的话,我怕会赶不回来看我侄子出生啊,虽然不能进手术室,但是做哥哥的还是想守着她。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又是头一回。”

顾柯把一个牛皮袋搁在桌子上:“拆开来看看,签证已经重新办好了,现在的天气多适合出去玩啊,而且现在去,离曼曼的预产期还有好几个月,就算咱们在那里待上一个月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田品滇接过来看了,果然所有的证件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他沉吟了几秒:“既然已经办下来的话,那干脆就欧洲一月游好了,我这几天把店里的工作都交接一下,这些天准备把有家甜点让别人经营,我就偶尔来看看,等回来我就开始着手开书城的事情,做甜品最近做得有些烦。”

“避免出什么乱子,咱们还是先把现在发生战乱或者别的动荡的国家从旅游名单上划掉。跟团没意思,就我们两个一起出去吧,到了当地可以找导游。行程交由我全权来安排吧,保证一路上都有惊喜。”

田品滇想了想:“那也行,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的工作效率都很高,用了几天的功夫把要做的是事情全部完成,还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两天。机票是顾柯订的,要带的衣物和必要的工具都被塞进了旅行箱里,顾柯到银行里换了一些旅游计划中第一个国家的外币,又带了些软妹币,剩下就是再检查身份证护照签证银行卡之类的必要证件。

临走前田品滇还给家里头挂了一个电话,省的对方不知道,然后有事情又跑到他的住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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