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真帅——长乐思央
长乐思央  发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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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顾客:你爸打了你妈?

焦糖的英俊:没,最后那巴掌没打到我妈脸上,是因为我小舅用手给拦下来了。那一天的场景非常混乱,在场的男人身上都挂了彩。因为这件事,我爸和我小舅就彻底就闹翻了,他们本来关系就不是很好的。虽然事情和我小舅关系不大,但我爸就认为都是我小舅的错。

田父直就不大喜欢这个年纪能当自己儿子的妻弟,偏偏他姓田,人家姓纪,又是同辈,他也没那个资格和权力去管他。田父比较传统思想性子又固执,至今还认为田品滇走歪了就是纪遒给害的,即使田品滇说了多次他真对女人没有兴趣他也不愿意和纪遒和解。

再后来纪遒就搬出了田家,到了国外发展,这一回还是闹翻之后纪遒第一次说要会田家看看,田品滇已经料想到明天的场景会有多混乱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往自己身后添了一个靠枕,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个不停。

焦糖的英俊:总之我也解释不了那么多,我小舅他不会希望我找你这种类型的,要是床'伴倒无所谓,如果是认真的他就会非常重视。而且如果他知道我找的男朋友是谁,肯定会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再找出一百零八种理由告诉我不行。我觉得会很麻烦,你要知道我这个人非常的讨厌麻烦。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田品滇在看完顾柯的详细资料之后不久就把它们用粉碎机粉碎了,他现在觉得有点儿后悔。

那边顾柯沉默了一会,打了几个字过来:我知道

焦糖的英俊: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老板的顾柯:好的,你说。

田品滇看了看被打开的相册,它被翻到了他高中那会儿的那几页,穿着土黄色班服的那张毕业照被抽出来一半就对着他的视线。他把那张照片全部抽了出来,视线盯在某个角落里,然后把早就打好的句子敲了出去:你的高中,是在什么地方上的?

二十七

田品滇等了一会儿,手机对话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等了好几分钟,试探性地敲了一句话过去。

焦糖的英俊:怎么了,掉线了吗?

老板的顾客: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焦糖的英俊:想起某些事

情而已,我想更了解你不行吗。

老板的顾客:我初中是旭日中学读的,中考之后就去了缙云。

田品滇皱了皱眉,缙云他知道,G市很有名的一所私立学校,从小学可以一直上到高中,不过那所学校主要还是初中高中比较好,小学老师不怎么样。

据说缙云校长是本市教育\\\'局局长的女儿,初高中老师都是很有经验的老教师,师资力量雄厚,学费也高的吓人。

缙云除了小学走读,初中高中都得住校,算是封闭式教学,初中多累田品滇不是很清楚。他有个表弟是家长花钱进去读的高中,记得对方高中一周只有周六才能休息半天。

顾柯跳级读书,田品滇高三毕业的时候,正是对方从高二过渡到高三,那是高中阶段最紧张的一段时期。如果顾柯说的是实话,那他们拍毕业照的时候,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那张照片上。

他又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子身形消瘦,身上穿的是宽松肥大的蓝白色运动服,上面衣领处右下角还有一个圆的校徽和四个蓝色的小字,显然是他们高中那会的校服。

因为是被摄像师无意间拍下的,男孩子的拍得不是很清楚,只拍下了大半张侧脸,但大体的轮廓还是能够看得的比较清的。

照片上的人长得和现在的顾柯有七分像,但是感觉多了一分阴郁和青涩。正是介于他记忆里的顾柯和现在的顾柯之间该有的模样。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孩看着的方向正是田品滇所站的位置。

田品滇的视线从照片转回手机,消息又多了一句。

老板的顾客:不过我高中只在缙云读了一个学期就转去了衡水中学。

顾柯说的这个衡水中学正是田品滇高中读的中学的名字。

焦糖的英俊:你的高中和我读的是一个,做了两年的学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是不是你成绩太差了,果然我没教你了就成绩下滑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爷爷有说你初三成绩明显进步了,不过后来回去也没见着你

老板的顾客:因为家里原因开学两个月就没在那里读了,是你从来都不关注其他年级的排名吧,还说我成绩差。

焦糖的英俊:好像是→_→,……

衡水中学是G市唯二的省级重点高中之一,校风比较严谨,但相比缙云来说,宽松了不晓得多少倍。

每个月学校都会把年级前四百名在红榜上放出来,高二分班之后是文科理科各排两百名,班级的平均分也会一起打出来放在大牌子,供学生和老师以及家长观看。

田品滇读高一的时候是在八角大楼读的,那个时候学业不重,偶尔还会去看看别的年级的成绩。高二就转到了封闭式的逸夫楼。高三时候又搬去了思源楼,除了课间操还有课间去买点吃的东西,田品滇几乎不下来活动。等到高三就更加,整天就是做卷子,大考小考不断,也就是放学的时候会瞄一眼自己呆的这栋楼底下竖着的牌子。

田品滇是理科生,也就看看自己理科的成绩,连本年级的文科都不怎么关注,更别提去关注比自己第一届的学弟学妹们是什么成绩了。胖胖的年纪组长和同学偶尔会提到下一届的学生,讲的也都是有个女孩子或者是男孩子学习成绩厉害,名字都是很模糊的带过,即使偶尔提到名字,田品滇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焦糖的英俊:那你当初成绩怎么样?我记得当时我们老师说你们那一届蛮厉害的。

老板的顾客:没分科的时候老是几十名吧,分科之后每一次都是年级第一,你知道我偏科比较厉害。

田品滇摸了摸鼻子,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性。在他的学生时期明明有那么多次和对方重逢的机会,可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对方,但在多年后的今天,两个人却成为了一对试着在一起的情侣,虽然感情之路算不得很顺畅,甚至可以说是磕磕碰碰的,但这种恋爱的感觉并不坏,他也有长久下去的意愿。

田品滇发送了一张献花的表情,焦糖的英俊:有件事情我不大清楚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和我打招呼?虽然我不经常下来,但是课间的时候还是会活动的,而且高三课间操都没了,我每次都会下来逛。

在另一个城市的顾柯喝了一口酸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企鹅对话框,又敲了一行字出来。老板的顾客:大概是那个时候没有缘分吧,不过不管以前你身边是谁,现在还有未来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这就够了。

他手里头的酸奶瓶子和田品滇冰箱里经常放着的是同一种,他不大喜欢这种东西,但田品滇喜欢,他也就跟着喜欢,久而久之都快成了他的习惯。

喜欢一个人会和对方变得原来越像,他们虽然没有在一起很久,但是顾柯的很多生活习惯已经变得和田品滇一样了。

他对田品滇的了解甚至还超过了自己本身,不过这一点他并不打算告诉对方,特别是在这段感情还算刚刚开始的现在,他怕把人吓走了。

田品滇很快又发了条消息过来,还发了张扮鬼脸的表情。

焦糖的英俊:这么肉麻兮兮的,我还真不适应。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小舅估计至少还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你出差应该没有那么久吧。

顾柯看了看搁在电脑边上的计划书,眸光幽暗下来,他抿了抿唇,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

老板的顾客:没那么久,大概还有五天就能回去了,不过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两天,所以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回来了,至多一个星期。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带点特产回去给你?

焦糖的英俊:那里有什么特产?

老板的顾客:小玩意没有什么,就是吃的比较多,有几种水果也不错。我给你带些干货吧。还有牛骨梳子,上次同事去逛,介绍了一家店,我觉得还不错,给你带一把回来。对了,我还找到一家刻私章的店,老师傅的手艺很棒。如果你要的话,我给你刻一枚带回去,你比较喜欢哪一种石头。

焦糖的英俊:你出门在外还带着石头啊,手上有什么合适的吗?

老板的顾客:之前得到一块不错的寿山石,已经雕了大件的,也没搁在身边。我手上有一块鸡血石和青田石,都挺适合刻章子的,你更喜欢哪一种。

田品滇先是啧啧叹了一下某人的财大气粗,并没有推拒对方的这份心意:青山石吧,我不大喜欢鸡血石的颜色。

老板的顾客:好

手机发出提示音,页面显示老板的顾客对你发出视频申请,田品滇选择了接受。

穿着休闲衫的顾柯就出现在田品滇视野里。

虽然房间隔音效果不错,田品滇还是带上耳机,压低了声音说话:“现在在酒店?环境看起来不错。”

“四星级酒店,也没有总统套房,比不得在家里舒服,比起这里,我倒是更喜欢你现在呆的那张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待在那里。”顾柯笑着开口,“你用的是手机?我感觉你那边视野很小。”

“是,刚刚一直在用手机,你突然要视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吗?我们都三四天没见过了,我怕你把我这张脸给忘了。好吧,你不是说不要在聊天上出现什么暧昧字眼吗,我就想问问梳子还是印章,你想要哪个做我们的定情信物?”

田品滇刚喝了口酸奶,还好他是吸管吸,不然手机屏幕上就要被白色液体给霸占了。

“刚刚差点没呛到。那就拿印章吧,那个比较值钱。”田品滇这会儿心情放松下来也跟着调笑,“定情信物的话那是要交换的,你想要什么?”

“要你行不行?”

“不行,那我不就太吃亏了,人归你了,那我东西不也归你了。你要是带着定情信物一起嫁我倒是乐意。”

“好啊。”顾柯的眉眼都弯起来,清朗的声音在视频里变声得有些厉害,像有金属质感的重音乐不轻不重地拨动了田品滇心里那根弦,又似轻且柔的羽毛,不痛不痒但格外撩人。

田品滇哑然失笑:“那等你回来再嫁,不过每天都可以和你视频,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情。今天就这样吧,晚安。”

顾柯有些贪婪地看着视频里的那张脸,眸光幽暗,温声开口:“晚安。”

二十八

不管田品滇愿不愿意,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还是得认命地起床,做好两人份的早餐,然后食不知味地等着即将发生的家庭风暴。

纪遒用餐的时候遵守的是西方的礼仪,吃饭的时候不多说一个字。等田品滇围着围裙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他才站在隔开厨房和客厅玻璃门那感慨了一句:“这么贤惠,以后谁嫁给你倒是有福气,可惜你喜欢的是男人。”

他甚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都忘了,你已经交了男朋友了,我就回来最多一个月,说吧,你什么时候把人带给我看看,让小舅给你把把关。”

田品滇把洗碗机洗好的碗筷又冲洗了一遍,抖了抖上面的水把它们放进橱柜里:“小舅你长得太好了,我怕他看到你觉得太自卑,觉得比不上你就默默地离开了。要是没了男朋友你赔我一个?长得太丑的我不要,你介绍的对你有意思我当备胎就更没意思了。”

纪遒双手交叉搁在胸前,噗嗤笑了出来:“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长进了点吗,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这个爱说实话的优点。”

家里收拾得差不多就得出发了,纪遒走在前面,田品滇拿了钥匙跟在后头下了楼。焦糖就暂时待在对面的罗本家里。因为他们今天很有可能回来不了,虽然焦糖够聪明,但自己还是做不了吃的。

把纪遒从国外带来的一些小玩意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田品滇在路上又买了几箱营养品和龙眼香蕉这一类的水果。从田品滇住的地方到田家二老的居所也就二十几分钟车程,他今天硬生生地开了一个小时,还差一半的路。

纪遒从平板上红红绿绿的股市走线图中抬起头来,他摇下右手边一半的车窗,然后看着一个穿着肥大运动校服的初中生骑着一辆看起来很破烂的自行车从后面追了上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超了车。

“你开得是多慢啊,能被自行车超!要是再过十分钟还不到,你停车换我来开。”纪遒眉眼带着戾气呵斥,显然对自家侄子的不识相感到十分不满意。

“还有十分钟马上到。”田品滇悻悻的开口,换挡成了正常的车速,果真在十分钟之后到了田家住的的单元楼下。

纪遒提了他从国外带的那些小玩意走在前面,田品滇则是提着一箱核桃奶和一箱罐装凉茶跟在后面。他满怀忐忑地看着纪遒敲开了门,出来迎接的是穿着白T恤的田曼曼。

“小舅回来了,好久不见。”她帮着纪遒把东西放好,然后很热情地给了后者一个拥抱。田品滇也跟着进了门,不消田曼曼多说,牛奶和凉茶就搁在这个家里最合适的地方。

脱离了田曼曼怀抱的纪遒还有点儿不自在,以前对待外甥外甥女他是毫不手软的,现在他对着田品滇还是以前的态度,而田曼曼已经长成了个马上要嫁给别人的大姑娘了,这样的肢体接触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他待田曼曼不如田品滇亲近了。

“爸和妈呢?”田品滇看了一眼屋内,开口询问田曼曼。

“爸去和隔壁的李伯伯推牌九去了,你知道他喜欢玩那个,现在闲下来就会去玩两把,反正输赢也就那么一点点钱,妈也就随他去了。妈说今天要去买些好菜,去了商品大世界,再过几分钟肯定肯定回来了。”田曼曼说完就忙里忙外地给纪遒装果盘倒茶了,她问对方一些有关国外的事情,纪遒挑着好玩的讲给她听。

田品滇开了电视也不看,就看着他们聊天,毕竟多年没见,两个人之间客客气气的,显得有些疏离。不过一出现沉默田曼曼就开始找话题,所以气氛还算是融洽。

田品滇暗暗松了一口气,享受着这几分钟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一边关注着纪遒和自家妹妹之间的聊天内容,一边竖着耳朵听门那里的动静。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四十七的时候门口传过来钥匙插入锁孔并转动的声音,田品滇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提着大包小包菜的田母站在了门口,他连忙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菜:“妈买了这么多啊,我今天有口福了。”

田母笑了笑,不过有点儿勉强,她朝着已经站起来了的纪遒打了声招呼:“就坐着吧,让曼曼陪你聊会儿天,我去洗菜。”

田品滇给跟着沉默下来的田曼曼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走过来,接过田母手里头的一两个袋子。“妈,我和哥先去做准备工作。刚刚我和小舅聊够了,你们也这么久没见面,坐沙发上聊聊天,磕磕瓜子吧。”

“你们会什么呀,还是我来。”田母显然更加尴尬,拽着装着菜和肉的袋子不肯松手。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我要嫁人就多练练做饭吗,而且哥做的那么好吃,有他这个大在厨做的菜肯定让你喜欢。哥难得来一次,你就坐沙发上等着就好了。”说完田曼曼就不由分说地把田母手里提着的东西都夺了过来,然后跟着田品滇进了厨房,把玻璃门关了半边,一边择菜一边暗搓搓地看向客厅。

“这孩子。”田母叹了口气,有点难为情地搓了搓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纪遒低声喊了她一句姐,田母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拿手揉了揉眼睛:“这几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你都不打个电话过来,我给妈打电话她也不肯吭声,你还生我的气呢?”

“没有,我后来想了想,姐夫说的也对,要不是我的话,说不定阿猫就不会长歪了。”纪遒低垂着头,肩膀耷拉着,一副悔不当初的伤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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