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 上——西门不吹雪
西门不吹雪  发于: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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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除颜景白之外,纷纷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猜疑或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顾惜朝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快步走到丹陛之下,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草民顾惜朝,拜见陛下!”

颜景白微笑着走下丹陛,亲自将他扶起,“惜朝辛苦了,快快平身。”

“谢陛下!”顾惜朝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道:“掌控皇宫的军队都被惜朝换下,现在宫中上下依旧是陛下说了算,请陛下放心。”

“你、你们……这不可能!”傅宗书虽然不能动弹,却失控的大吼起来。

颜景白挑眉道:“傅相国虽然精明,却也认不全所有士兵的脸吧。”

“可是、可是那些军官呢?手底下的士兵换了人,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

“那是因为他们就是第一批被换掉的人啊!”颜景白淡淡道:“莫非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项奇妙的技术?!”

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呢,比现代的整容手术高明了一百倍不止!

而这也让他明白到,和方应看合作果然是一件合算的买卖。

傅宗书犹在垂死挣扎,“赵岩庆,我还有赵岩庆,他的军队很快就会攻进汴梁的!”

“你还真是不死心呢!”颜景白负手,眯眼看向远处,“那朕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视线所及之处,诸葛正我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宽大的衣袖让他带着一股儒雅之风,但他的神情却是肃穆的,杀气凛然。

他来到颜景白面前,行礼道:“回官家,赵岩庆诸人已尽皆伏诛!死三千二百多人,降一万六千七百人。”

颜景白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傅宗书,看到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

大势已去!

傅宗书的脑中闪过的唯有这个念头。

……

吱呀——宫殿的大门被打开,阳光透了进来,驱散了一室的晦暗。

颜景白在赵佶、赵构两父子惊诧惶恐的目光下走了进来。

他亲自为赵佶解下身上绑着的绳子,然后扶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子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上挂着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笑,但说出口的话却让父子两人变了脸色,“爹爹放心,傅宗书一党已然尽数伏诛,朝堂之事儿子竟然回来了,就不劳烦爹爹和九哥了。爹爹受惊过度,还是早些回福安宫修养吧,朕已经安排了太医,让他给你好好调养。”

“你、你要软禁朕……”赵佶双唇哆嗦道。

“爹爹多虑了,”颜景白轻笑:“朕只是想让你歇息一下而已,你安心养身子,朕知道你舍不得九哥,朕会让他陪着你的。”

哪怕对方说的再漂亮,也掩盖不了要囚禁他的事实。

赵佶不甘,愤怒,他想大声咒骂,斥责他的不孝,但他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惧怕,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不会的,那件事除了傅宗书没人知道,难道是傅宗书透露了什么消息?

他越想越惶恐,越想越觉得对方肯定是知道了,知道自己联合金人杀他!

这么想着,赵佶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椅子中。

33.出征

傅宗书谋反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除他本人被颜景白亲自下旨饮鸠自尽之外,其他一概党羽亲朋,门生故吏皆被罢官免职,流放千里。

谋反是件大罪,这样的处罚或许太轻,但谁让现在是宋朝?这个朝代原本就有“刑不上大夫”这一不成文的规定。

颜景白虽然是皇帝,却也不想随意去碰触一个时代的底线!

况且,他也不是个喜欢血腥的人,既然结局是他想要的,那么饶了一些人的性命又如何?只要傅宗书一死,这些攀附他的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这次风波之后,朝堂上的官员去掉大半,但工作效率却比以前提高了一倍不止,这也让颜景白的官员整顿计划得以顺利实行。

对于这样的情况,其实颜景白还是很感谢傅宗书的,若非是他的这次谋反,那些墙头草,忠心度极低的国家蛀虫又怎么能让他如此顺理成章的就赶出了朝廷?

至于这是不是他早在知道这个世上有傅宗书此人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的,恐怕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了。

颜景白雷厉风行,短短半月之内就进行了两次考核,提拔了一批底层官员,都是一些热情有干劲,有才华的年轻人,这些人一旦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也将是只忠于皇帝的直系班底。

对此,颜景白很满意,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在朝堂上总算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御案前,颜景白手执狼毫,在雪白的纸张上落下最后一笔。

缕空的香炉中白烟阵阵,他刚一搁下毛笔,就听人通报,顾惜朝来了。

颜景白微微一笑,合上折子,亲自起身迎接。

阳光之下,来人宽袖青袍,衣袂飘然,举止之间尽显魏晋风流。即使是目光挑剔如颜景白也不禁赞叹一声,这人果然是好相貌,好风骨,天生是要倾倒众生的。

顾惜朝自然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感叹的,他撩起衣袍踏入殿中,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他心中一暖,赶紧上前几步,就要行礼,却被颜景白眼明手快的拦住了。

颜景白扶着他的双臂道:“无人之时惜朝便不必多礼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顾惜朝笑笑,道:“礼不可废,惜朝可不想恃宠生娇!”

颜景白大笑。

笑声稍歇,颜景白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说道:“惜朝不妨猜上一猜,此次朕召你进宫的目的?”

顾惜朝挑眉,神情淡定,只简单的说了八个字,“内乱已除,只余外患。”

颜景白击掌:“惜朝果然聪慧!朕的父亲糊涂,被小人蒙在鼓里,至今不知金人叩关的消息;而傅宗书也没聪明到哪去,以为完颜宗弼只是假意南下,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边关,好让他顺利篡位。哼!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金人皇帝野心勃勃,早有南下之心,这次太子又折在了大宋,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此次机会难得,他如果不借此时机攻打,才是真正的老糊涂。”

顾惜朝点头,“臣与官家不谋而合,傅宗书虽然倒下了,但他也只能算是末流,金人才是大宋的劲敌!”

“朕知道。”颜景白冷静道:“金人大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风彪悍,军中士兵个个以勇猛着称。朕虽然在北边做了一些部署,但也不可能挡得住对方的铁蹄!”

他慢慢的转过身子,从桌案上拿过那张写好的折子,递给了顾惜朝,然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斩钉截铁的说道:“朕需要一个有才能,懂军事的人替朕镇守北方,而惜朝你,是最好的人选!”

顾惜朝大惊,他连连摆手道:“这怎么成?臣初入朝堂,才疏学浅,资历浅薄,如何能当的起这番重任?朝堂众臣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其他人自有朕去对付,你只需要说出自己的意愿就行!”颜景白顿了顿,又道:“莫非敌人太过强大,惜朝自认为不是对手?”

顾惜朝沉默,良久他才道:“可是,我是叛主之人……”

傅宗书谋反之事,虽然顾惜朝是最大的功臣,但他却也是立场最尴尬的人。他是傅宗书的女婿,深受对方的器重,可以说傅宗书从头到尾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可最后背叛他的却恰恰是这个最看重的女婿。

虽然他是皇帝的人,虽然他这么做可以说是大义灭亲,不与叛逆之人同流合污,但不可否认的是朝堂上的人大多是对他颇有微词的,望着他的目光是即厌又怕。

所以,顾惜朝的人缘确实算不上很好,哪怕他现在已经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颜景白挑眉笑道:“倒是朕想错了,我以为惜朝是不在意旁人的言词的。”

“臣确实不在意。”顾惜朝扬起下巴,道:“旁人的说法与我何干!可是臣不在意,难道官家也不在意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神情中褪去了这些时日的谦卑恭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酒铺上那个谈笑间指点天下,风骨傲然的顾惜朝!

他说的不客气,颜景白却并没有生气,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歉意,“皆是因朕之故,当初便不应该让你去的。”

顾惜朝动容,他身子一矮,双膝跪地,几乎是有些哽咽的说道:“官家……官家……顾惜朝此生定不负官家!”

“朕自是信你。”颜景白亲自将他扶起,然后轻轻的点在刚刚就被放在他手中的折子上,道:“而且你放心,不会有人不服你的,因为你将是大宋仅有的几位异姓王之一!”

顾惜朝大惊,他几乎是异常失礼的一下子就打开了那张合起的折子,折子上的字他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却似乎让他难以理解,最后他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其中的两个字上。

“义弟……”顾惜朝喃喃低语。

颜景白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笑道:“从此刻起,你就是朕认的义弟,是我大宋的靖安王!”

由一个低贱的青楼女支子之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异姓王,如此恩情,他又怎敢轻忘。顾惜朝低眸掩去眼底的一切情绪,弯腰道:“臣定会替官家守好北方,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金人休想南下一步!”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有重量,但一字一句却是斩金截铁!

便是一心拉拢他的颜景白也不禁微微动容。

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了一些,颜景白道:“事不宜迟,明日朕便为你册封,三日之后你便出发吧!朕已经为你准备好二十万军队和一切粮草轴重,朕不通战事,北方之事便全权托付于你了!”

“是!”

两人又谈了一阵,将所有事情都商量妥当之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颜景白自然又拉着他的手请他吃了一顿饭。

在对方离宫之前,他更是关心的说道:“你妻子到底是傅宗书唯一的女儿,他们父女情深,你带着她去见她父亲最后一面吧。”

顾惜朝怔愣,原以为他不治晚晴的罪已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法外开恩,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通情达理。

他再次深深的弯下身子,“多谢官家。”

颜景白叹息一声,“你们夫妻两,唉……”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走远了。

唯留顾惜朝静静的站在原地,想着家中那个自从事情发生后就再也没有同他说过话的妻子,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三日之后,顾惜朝按时出发了,颜景白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前往相送。

二十万将士兵甲森然,一队队一排排,井然有序,一眼望不到尽头。

誓师之后,大军开拔。

颜景白拉着他的手道:“你在前线尽管放心,你的妻子朕会派人把她接进宫来照料,定不会叫她出事。”

顿了顿,他又道:“你也要注意安全,顾惜朝只有一个,你的孩子还等你回来给他取名了!”

顾惜朝用力点头。

颜景白亲自为他牵过缰绳,最后说道:“那么,一切都托付于你了!”

顾惜朝翻身上马,深深看他一眼,郑重承诺道:“请官家等我凯旋而归!”

“啪!”鞭声响起,一人一骑去的远了,彻底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军甲之中。

靖康元年七月初,谋逆罪臣傅宗书被赐死,一干党羽门生流放三千里,永不录用。

七月中,太上皇赵佶身体不适,回深宫静养,从此再不过问朝堂之事,传旨康王赵构榻前侍疾。

八月中旬,颜景白收到顾惜朝的来信,说太原府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好,守将王禀骁勇善战,颇通谋略,金人并没有讨得了多少好。他去的时候与金人有过短暂交锋,杀敌七百,自身伤亡两千三百余人。

九月,朝堂上的事已经完全恢复,所有官员几乎撤换大半,到处都是生面孔,但每个人都是热情洋溢,干劲十足。没办法,不干活不行,当今皇帝是个注重实事的人,你不干活,可以,回家吃老底吧,有的是人想坐你现在的位置。

九月初,颜景白在从龙卫之外又建立了一个从龙暗卫,这是连冷血都不知道的,只对他一人负责的组织。主要负责刺杀,收集消息,监视等一系列不能见光的事情。

十月末的时候,傅晚晴怀胎七个月,因为一直心情抑郁的缘故而早产,生下了一个身体虚弱的女婴,他的父亲来信,为她取了一个“顾唯意”的大名,而颜景白则私底下为她取了“双双”这个小名。

两个月之后,这个小小的女婴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颜景白依照顾惜朝的意思,喂傅晚晴喝了太医调配的,能够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然后将她亲自交到了铁手手中。

从此,六扇门少了一个重情重义的铁手,多了一个单剑独臂的戚少商。

34.离开

又是一年春来到,阳光温暖,鸟语花香。

御花园中的花都开了,姹紫嫣红,很是漂亮。

花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翩翩起舞的蝴蝶仿佛受惊一般,瞬间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明黄锦衣,长得粉雕玉琢,煞是惹人喜爱。

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嘴,蜷缩着身子,躲在花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上一眼。

忽然,他眼睛一亮,身子向后一缩,整个人瞬间隐藏在花丛之后,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小小的一团粉红色的影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连路都走不稳,白嫩嫩的脸上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带着哭腔的喊道:“哥哥……哥哥……”

小女孩娇娇弱弱地声音很是惹人心疼,但她的哥哥却显然是个铁石心肠,依旧藏得好好的,根本没有出来的打算。

小女孩喊了片刻,不见人影,便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但她到底年纪小,手短腿短胳膊短,稍稍快了那么一步就小腿打绊的跌倒在地。

女孩子摔得很疼,却死命的咬着唇忍着不哭,但凝聚的泪花已经在眼底打转了。

那一下摔倒的声音很响,让男孩子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他赶紧扒开花丛的一角往外探看,然后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微微一闪,迅速的抱起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已经变成青年的冷血双手僵硬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喉咙卡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乖!”

属于小孩子白白嫩嫩,面条一样柔软的双臂撒娇似的缠上他的脖颈,双双哽咽着说道:“哥哥……双双要哥哥……”

冷血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背脊,碧绿的眼眸猛地射向掩映的花丛,目光犀利,透着警告。

被识破了行藏的太子赵谌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手脚并用的从花丛后面爬了出来。

无视掉小双双望过来的破涕为笑的笑容,他不甘不愿的站在冷血身边,垂头丧气的喊了一声:“冷师父。”

幽绿的眼睛即使是在看着尊贵的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时,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他一手抱着双双,一手拉起赵谌的小手,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午时了,官家在找你们吃饭。”

一句话便让赵谌眼睛发亮,大声说道:“那我们快去,别让爹爹久等。”说完,他反手拉住冷血,迅速的往福宁宫跑。

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颜景白刚刚坐下身子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爹爹”,然后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团子已经炮仗一样炸进了他的怀里,直将他炸的头晕眼花,险些向后摔倒,幸好被身后伺候的太监扶了一把,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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