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妖之吻——hellrabbit
hellrabbit  发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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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的双胞胎弟弟安德鲁,这个原本和亚瑟一模一样的孩子,却受到了上帝的眷顾,不知不觉地甩开了自己的哥哥,变成了更好的那一个。但他却十分依赖自己的哥哥,因为父亲的严格看管,安德鲁从来不被允许去这些娱乐场所,所以亚瑟经常外出给他带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给他讲那里的奇闻异事。

在亚瑟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安德鲁和他身后的女孩的脸,他吓了一跳,惊恐地说:“你怎么能把她带到家里来?!父亲会杀了我的!”

“这是你昨晚带回来的女孩蕾切尔,她告诉我你喜欢她,”安德鲁牵着蕾切尔的手,“我觉得你会高兴,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

亚瑟露出了微笑:“谢谢。”

“但我有一个条件,”安德鲁摩挲着女孩的手指,“答应让她也和我交往,我也喜欢她。”

亚瑟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但却又对弟弟心存感激,他曾对安德鲁说过愿意和他分享一切快乐,而现在,他也不好意思食言:“好的,如果蕾切尔同意的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亚瑟依旧和弟弟分享着自己的喜悦,而安德鲁也一如往常地在父亲面前保护着自己的哥哥。两个人的关系一如往常般亲密,就连珍娜夫人都会调侃地说:“你们的关系真是让我这个母亲都嫉妒。”

直到一天,一封从诺普林顿寄来的信打破了这里短暂的宁静。亚瑟拿着信对安德鲁说:“如果我有了这笔财产,我就可以脱离那个男人了!要是我有了那座城堡,我就可以把母亲接过去了!让她再也不要受到那个男人侮辱!”但他转而叹了口气,“父亲不会同意我去的!”

安德鲁从未见过对方的眼中露出如此闪耀的光辉,他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肩膀:“我会和父亲说的。”

CHAPTER-21

安德鲁呆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往昔的一切浮现在面前,那些艰难的、快乐的日子,无一不烙上了两个人的印记,而他却为了小小的嫉妒伤了亚瑟的心。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伊莎贝尔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抱歉,我……”

女孩楚楚可怜的声音让安德鲁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女孩,冷冰冰地说:“你不是伊莎贝尔·瑞温。”接着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红色头发:“你到底是谁?!”

青年的手指带着毋庸置疑的威胁,红发的女孩即使掉出了眼泪也丝毫不能感动暴怒的安德鲁,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伊莎贝尔是一位名门淑女,”安德鲁看着她凌乱的衣衫,“不是一位荡妇。”

听到这句话后,女孩冷笑一声,甩开安德鲁的手,胡乱的把裙子套好,“做出这种事情的你可没有资格说我不是淑女!要我真的是伊莎贝尔,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那个愚蠢的哥哥?!”说完,女孩就抓住机会夺门离开了。

安德鲁本想拉住她质问清楚,但门外响起的马儿的嘶鸣声和急速的马蹄声却让他回过了头,金发的年轻人打开窗户,隐约地看到一个黑影渐渐远去,而天空中却不适宜地下起了雨。

“亚瑟!”安德鲁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哥哥现在到底要去哪里,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立刻抓上外套往楼下跑去,但他的马却被放跑了,想必是亚瑟干的,于是安德鲁只好跑向另一个马厩随便牵了匹马开始追上那道影子。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空气闷热且压抑,似乎昭示着有什么将要发生。

费迪南德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外面的雷声此起彼伏,他下床来到会客厅,将燃烧的蜡烛放在桌面,然后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往杯子里倒。

他剧烈地咳嗽几声,在杯子里加了点儿水,一股接骨木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费迪南德在灌下几杯药水后感觉好点儿了,他收起那些罐子,坐在窗前呼吸着窗外的冰凉空气。

这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费迪南德惊恐地回过头,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小刀,却看到约瑟夫正拿着一件长袍站在他不远的地方。

“霍利先生……”约瑟夫看到那小刀上闪烁的冷色光晕后退两步。

费迪南德在看到是约瑟夫后收起了刀子,“抱歉,我以为是……”

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托词,但年轻的农夫还是很快理解地点了点头:“我听到你咳嗽的声音,霍利先生,或许打开窗户淋雨对你来说不是个好主意。”

他将长袍披在费迪南德身上,并探出身子关上了窗户。费迪南德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脸已经被飘进来的雨淋湿了。

“很抱歉打扰了你,约瑟夫。”费迪南德把淋湿的头发往脑袋后面捋去,“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很好。”

在他说话的时候,传来清香的气息,约瑟夫扇了扇鼻翼,望着这位黑发的绅士的瘦削侧脸。对方熟练地倒置药水的行为让约瑟夫觉得被病痛折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并且他觉得在黑暗中看雨的费迪南德显得十分的孤独无助,那瘦长的黑色身影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而只有他知道,霍利先生是一位多么善良真挚的绅士。约瑟夫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怜他了。

“那我就回房间了,你有事的话一定要叫醒我,霍利先生。”约瑟夫说。

费迪南德重新将视线转向窗外,即使气温越来越低,他却也觉得并不那么寒冷彻骨了。

第二天,管家布朗勒先生却意外地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把房间里的各位叫醒了。当大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几乎穿着睡衣就来到楼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布朗勒先生。

老先生抖了抖嘴唇,看着剩下的三位继承人:乔治先生,霍利先生还有伊莎贝尔小姐,叹了口气:“伊莎贝尔小姐,先生们,告诉大家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安德鲁·纳尔茨先生死了。”

CHAPTER-22

安德鲁的尸体是在河里被找到的,昨天晚上的暴雨让道路变得泥泞,在过桥的时候马儿失足掉入了山下,而安德鲁的脚缠在了马镫里一起被拽入了山谷里。马的躯体压在了他身上,肋骨刺穿了内脏。一直到今天早上,耕作的农民才发现了他。

当安德鲁的尸体被抬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神情凝重了起来,伊莎贝尔后退两步捂住了嘴。

曾经英俊年轻的男人被盖在白色的粗布之下,只留下起伏的模糊身形还有露出的一簇金发。布匹的一处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就好像一朵罂粟花点缀在尸体之上。

这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大家抬起头的时候,亚瑟正出现在面前。

“啊——!”伊莎贝尔仿佛见到了亡灵般惊叫一声,亨利扶住了她。

亚瑟不知道去了哪里,浑身都是污渍,头发蓬乱,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尸体面前,掀开了布匹,安德鲁的脸出现在面前,苍白且安静。

“安德鲁……”亚瑟跪在他面前,反复地抚摸着对方变凉的脸颊,“安德鲁……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他反复叨念着这两句,就好像在念什么咒语。

纳尔茨一家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而亚瑟就这样一直待在弟弟身边,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就好像着了魔一般。

谁都不能将亚瑟从安德鲁身边拉走,大家都渐渐地离开,伊莎贝尔小姐尤其伤心,亨利做了回好心人,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亨利抱着伊莎贝尔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这不关你的事。”

女孩瘦弱的身体哆嗦着,紧紧地抓着男人的上臂,“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该死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告诉过我你很快就能得到财产!!但现在呢?!这些受到诅咒的家伙,这个操旦的地方!!”

“伊莎贝尔!”亨利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巴,瞪着她说,“一位淑女不该说出这样的粗话!”

“不,我是洛伊丝·布莱利!”红发的女孩抬起手抓乱了自己的编发,“不是那个死去的女孩!”

啪的一声,亨利扇了女孩一巴掌,他气呼呼地说:“不要为这种小事扰乱我们的计划!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那一份子钱,你现在就可以离开!!!然后每天为了不到一英镑,让那些恶臭的男人上你!!”

女孩沉默了,她当然不愿意回去,在那些流着污水的小巷里,她只是个躲在暗处的瘦耗子,一个女支女的女儿,一个继承母业的令人所不齿的表子。

对苦难的过去的恐惧战胜了眼前的犹豫,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吃不饱饭更加可怕。洛伊丝不再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喝下亨利倒给她的烈酒,“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瑞温先生?!”

而另一边,费迪南德看了看日历,时间已经过半,但线索却依旧零散凌乱,毫无头绪。他的耳边仿佛还在嗡响着大厅里亚瑟的絮叨,黑发的绅士皱着眉给自己倒了点儿药水,约瑟夫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霍利先生?”

“我没事。”费迪南德对他说。

约瑟夫少见地叹了口气:“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幸,我想我能理解亚瑟先生的痛苦。”

费迪南德抬起头,看了看年轻农夫的侧脸,他想了想,走上前去拍了拍约瑟夫厚实的肩膀:“别太伤心了,约瑟夫,”他继续说,“如果停滞不前,那死亡就只剩下令人遗憾的悲伤罢了。”

“你说的有理,霍利先生,”约瑟夫看着对方的翡翠色眼睛,他觉得那双眼睛此刻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迷惑沉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费迪南德看着对方浅色的眼睛:“帮我个忙。”

“请说吧,霍利先生,”约瑟夫感觉对方看到了自己的心里,“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的。”

费迪南德在他说这话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他望着对方充满男子气概的面庞,那真诚的目光让他不禁转移了视线,“去和亚瑟谈谈,我认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和最终的秘密有关。”

“我?!”约瑟夫疑惑地看着他,“我恐怕那些高贵的先生是不屑于和我这样的下等人说话的。”

“你不是下等人,约瑟夫,”费迪南德对他说,“你是我的朋友,你还是和亚瑟一样失去了亲人的哥哥。”他说,“记住这两点,将会对这次谈话产生重要的效果。”

CAHPTER-23

约瑟夫踌躇地向跪在尸体旁边的亚瑟走去,就在他里安德鲁的脚尖一英尺的时候,亚瑟转过头对他吼道:“让我们单独待着!”

年轻的农夫被吓了一跳,但他却没有退缩,而是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亚瑟先生,我不是来打扰你的,我只是想对你说,我能够理解你的悲伤。”

“你?”亚瑟摇了摇头,“你一个粗人懂什么?!你一个外人又懂什么?!”

约瑟夫垂下眼睛,“我的两个妹妹就在前两天被杀害了,我总是在想,要是那天我跟她们告别的时候语气再温柔一点,如果希尔达在问我她的裙子好不好看的时候我能够回答漂亮极了,如果我能够在和她们相处是时候不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争吵,或者我曾该带着作为哥哥的身份包容她们的一切,那该有多好……”他哽咽了一声,似乎说不下去了。

亚瑟收起了发怒的情绪,呆愣在那里,握着安德鲁的手愈发冰凉,不得不承认他也曾后悔过这一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农夫……”他回答道。

伊莎贝尔,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别好了头上的发卡,带着苍白的面容轻轻地敲响了三楼的房门,她等待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就在她以为自己错过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张惨白的面容出现在了面前。

“伊莎贝尔·瑞温小姐。”费迪南德一只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抱着黑色的猫,看着到访的来客。

“霍利先生,”伊莎贝尔看着他,怯生生地说,“我能和您谈谈吗?我想我最近感觉不太好,您这里是否有治疗头疼的药?”

费迪南德看了她一会儿,怀里的费莉希蒂却发出威胁的嘶吼,黑发的男人安抚着猫咪,“嘘,费莉希蒂,安静。”

伊莎贝尔小姐尴尬地站在门口,“真是一只凶狠的猫咪。”

“不,费莉希蒂很少这样,”费迪南德抚摸着它的下巴,那是它最喜欢的地方,“她很容易就能接受别人,只是现在或许有点儿紧张。”

“是吗?”伊莎贝尔小姐嫌恶地看着那只猫,她觉得它看上去就像只恶魔,一双绿色的眼睛里瞳孔眯成了一条线,尖牙外露,“我让它紧张?天知道我甚至会被一只耗子吓得晕倒。”

费迪南德微笑着耐心听着对方夸张的言语,突然间,他看到了在对方白皙的脖子上,在被蕾丝项饰遮住的地方,一些红色的暧昧痕迹若隐若现,黑发的男人想要看清,但伊莎贝尔却用手挡住了脖子,女孩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您要是不想借给我,我也不勉强您了,而且您的宠物也很不喜欢我。”

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带着一种好奇,费迪南德敞开了门,“抱歉,小姐,您请进来,我这就把费莉希蒂放进里面的房间。”

接受了对方的诚意,伊莎贝尔小姐才像个胜利者一般踏进了房间,她转动着眼珠观察着整间屋子,看到了满柜子的瓶瓶罐罐的同时,嗅到了一股木质的香气。

看着男人高瘦的背影,她奇怪于对方为什么夏天还穿着外套,那些泡在玻璃瓶的药草,让她开始觉得对方是一位邪恶的巫师。

在关好费莉希蒂后,费迪南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被药瓶吸引的伊莎贝尔,说:“小心点儿,小姐,这里面有些药物对我来说是有益的,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液体,他递给伊莎贝尔:“这是薰衣草和橙花的精油,具有安神作用,我想应该对您的头痛具有安抚作用,您可以将它带上,好好休息一下。”

对方赶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伊莎贝尔即使再厚脸皮也没办法留下来了,她点了点头,就再她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脚下,伊莎贝尔撞到了费迪南德,摔倒在了地上。

红发的女孩狼狈地坐在地上,幸好费迪南德在关键时刻绅士地拉了她一下,她才没有撞到椅子的角,而是扑到了对方怀里,但她的裙子却因此被掀开,露出了大半条腿。

费迪南德看到那双腿上不仅有类似鞭伤的痕迹,此外还有着一片发红的起伏的疙瘩,那样子十分熟悉,但费迪南德却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

伊莎贝尔惊叫一声掀起裙子盖住了光腿,甩开他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嘟哝道:“我还以为您是一位绅士呢,霍利先生!”

约瑟夫正打开房间的门,正看到衣衫凌乱的费迪南德和红着脸跑出门的伊莎贝尔小姐,他赶紧转移了视线,深深地为费迪南德在这种事情上的品格感到抱歉:“霍利先生,我不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您就……也许我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好好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们!”

“这只是个意外,约瑟夫!”费迪南德拉了拉衣领,他眯起眼睛盯着对方,“还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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