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个逗逼回家养 下——浪里浪
浪里浪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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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后知后觉的赵一霸在蒋姜江离开很多天后,才发现他和明宁的“关系”。那时,剧组里已经传开了,说赵一霸这个弟弟是带着弟媳妇来见堂哥的,可见他们两兄弟感情有多深。

还有人向赵一霸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天蒋姜江和明宁单独出去玩的情形,说得好像他也去了似的。

赵一霸跟听天书一样的听完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在小付来赶人之前,人都聊完了,全散了。赵一霸还在傻愣愣地对着剧本,嘴一张一合地快速念、背台词。小付见识过赵一霸闹起来那让人抓狂的癫狂模样,现在回想起来小付都还有点发怵。他早先有听剧组里这么传蒋姜江,第一时间就告诉蒋姜江了。

蒋姜江的态度模棱两可,只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爱咋说他们咋说去,但别让他们对赵一霸乱嚼舌根就行,若是赵一霸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让他直接打电话给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霸哥,他们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蒋董的事了?”小付问得小心翼翼的,赵一霸还“沉浸”在剧本里,完全没有发现小付的存在。

小付问了几遍,赵一霸可算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了,猛地抬起头,大声说了句:“你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我决不强求你。”把小付吓得肝颤。过后,小付才知道他说的那是句台词。

小付边给赵一霸捏腿,边“开导”他,说:蒋姜江和明宁没那回事,他们都是瞎说八道,这种八卦其实无伤大雅的。一霸哥和蒋董感情那么好,蒋董其实很坦诚的人,如果一霸哥听了那些东西觉得不舒服,可以和蒋董说清楚,千万不要自己想多了。

实际上,小付这是在瞎操心,赵一霸不是蒋姜江,占有欲还没强到需要刻意抑制的地步。他记得蒋姜江说过的:要相信江江,如果江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准备散了,江江会提前和他说的。现在都是别人在说,不是江江亲口说的,不能当事。

赵一霸人虽迟钝,但也有敏感的时候,同样也会有宽容的时候。上次和蒋姜江闹分家前,蒋姜江没说过认定他们关系的话,赵一霸能感觉出他那时候动过摆脱他的念头,但这会儿不同了,江江戒指都给他套上了,不是开玩笑的,不能随便听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蒋姜江没开口前,所有人说的都不算。

赵一霸信任蒋姜江,他甚至没和蒋姜江提过他与明宁的事,没说过半句质疑的他们的话——他给江江打电话的时间聊自己、聊江江都不够用,更何况是聊别人。

听小付从他的角度汇报赵一霸的态度、立场,赵一霸没为他和明宁的事怎样,蒋姜江反倒有些不是味儿了:这家伙是不在乎他嘛?竟然不吃醋,太不正常了。

“江江,我们快要杀青了。”赵一霸刚拍完他的镜头,接到了蒋姜江的电话。

“嗯,我知道,你那边的戏份都拍完了吧?不等他们了,你先回来。《国色》那边别急着去,回来住两天再说吧。”蒋姜江在看自己的行程表,这些天不算太忙,至少赵一霸回来了还能跟他温存几晚,这次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他了!

《国色》已经开拍了,赵一霸因为这边的戏还没完,两边跑过几次,后来《国色》那边干脆让他把这边的戏结束了再进组。

“哦,哥,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蒋姜江要说的是他和明宁的事:明宁基本上算是半正式地对外宣称了她是他女友了,蒋姜江没跳出来反驳,差不多就等同于在圈子里承认了。

那是明宁参加一次商演活动上,主持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是不是恋爱的了,恋爱对象是不是被拍到的和她一起的那位老板(蒋姜江没现全脸)?明宁大大方方地回应了,应得特别有技巧,她说:“他是我爱的人。”爱人和爱的人之间只差了一个字,模糊点听“爱的人”可以听成“爱人”。

任由明宁胡闹,蒋姜江除去面子上、利益上、人情上撇不开的东西,他还有私心,如果有人抢着上来给他当挡箭牌,他和他堂哥苟且的事不会被戳破的太早,至少不要是在他和赵一霸事业的上升期。蒋姜江没有硬要推开的道理,该表明的他都和明宁表明了,要找虐也怨不得他。

“江江,和小宁好了?”赵一霸手抓着电话,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戏服,脸上呆呆的,要信不信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笑。

“对啊,我和她,好上了。你回来我们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谈清楚。”蒋姜江本是要直说那是明宁一厢情愿的事,让他哥看到、听好了别搁心上。在开口那瞬间,蒋姜江想起小付说赵一霸不在乎的表情,没忍住就故意逗他玩。

“哦。”赵一霸应了声没下文了。

然后,赵一霸把手机挪开了一些,对来拉他回化妆间的小付说:“江江要和小宁好了,江江真的要和小宁好了吗?我能求江江不要和小宁好吗?我求江江还有用吗?”赵一霸这话是对着小付说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他身上,又不像是对他说的。

赵一霸表情除了看上去很呆,没有其他不得劲的地方,他还有点儿分不清自己听到了什么,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哥,还在听吗?我逗你玩的,机票我叫小付给你订今天晚上的了。你赶紧回来,我快要想死你了!”蒋姜江最后那句把自己说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也不管赵一霸有没有听明白,挂了电话。

赵一霸茫然望着前方,手抖得厉害。真真假假的话,赵一霸慢慢回过味来,心沉沉地往下掉了下,又缓缓地往上抬,这种玩笑开得赵一霸有点招架不住,半天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好在赵一霸当年晚上就能见到蒋姜江了,两人抱在一起把话说开,刚亲了几个嘴。蒋姜江电话来了,电话那头催得特别急,说是屠宰场那边出事了。

蒋姜江不乐意了,这大半夜的,干嘛让他这个老板跑去管什么鸟事?

蒋姜江很少直接插手卖肉的生意,他基本上全权委托给大东在弄。大东是个人才,要不然也不会被蒋姜江他爷爷看上,大东一直做得不错,蒋姜江“卖肉一条龙服务”的设想大东也在慢慢帮他实现。

这次的事事发突然,下午收工的时候一个小学徒不留神把自己的手给割断了,人当时立马给送医院了,这事若是工伤该赔的、该治的少不了,可那小学徒割伤自己是因为他自己偷玩手机分了心。

有个小领导当着他家属的面说了,这事算不算工伤?难说。小学徒这边的人急了,拿不到赔偿?开什么玩笑!一群人晚上上场子里闹了,又要砸又要摔,还准备打人,动静闹得挺大的。

大东刚巧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没回来,场子里就几个保安,叫来一两个管事的人根本办不了什么事。人家就闹着让他们写保证书、写欠条。当时不知是谁顶不住,就给大老板打电话了。

蒋姜江赶到后,稍一了解情况,对着他场子里的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骂得那些闹事的人一愣一愣的,他们已经很冷静地等着能说得上话的领导来谈事了,结果听到的是一叠儿的骂声,骂的完全没个重字,一口气至少十句话串起来,听得人恨不得钻地底下,再也不要出来了。

“……这么芝麻大的事、六七八个人摆平不了,不会做事在家吃吃喝喝喝、坐吃等死是为社会谋福利,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会拉屎直说,别耽误别人,害自己。”蒋姜江骂完最后一句,回过头来对闹事的人说,“来,你们不是要砸吗?敞开了砸,想怎么砸怎么砸,谁拦你们,你们跟谁姓。拿刀想捅人?”蒋姜江冷冷地扫了眼那十几个人,指着他场子里的人,说,“人都在这一排站着,想怎么砍怎么砍、想怎么捅怎么捅!”

没人哼声。

都是为了钱,谁真想犯事?

闹事的多半是年轻人,有人比较容易冲动。有看蒋姜江不顺眼的,真提着刀站出来了。蒋姜江迎过去,二话不说,一抬脚把人给蹬出去几米远。

就在那真要闹起来了的当口,警车到了。

一群人不淡定了,最后也还是老老实实去了警察局交代事情去了。

在此过程中,蒋姜江抱着胸没事人一样,退得远远的,就和个来看戏的没什么两样,也没人敢把他拖进去说事了。没等他们都坐上警车,蒋姜江像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蒋姜江给他们瞎混搅一通不说,还去给大东撂狠话了,说他要是卖不好肉,蒋姜江就把赵一霸吊起来打。

大东向着、护着赵一霸,做得比小付明显多了。大东好几次和蒋姜江表示,他想跟在赵一霸身边帮忙。当时,蒋姜江气他爷爷阴他,他“报复”不了他爷爷,那说什么也不会让大东顺心。在这点上,蒋姜江觉得大东有义务替他爷爷“受罪”。

蒋姜江火气那么大,那是因为欲求不满,每次在那种最关键时刻打断他,蒋姜江觉得再来两次,他铁定会阳痿。

蒋姜江把房门反锁上,窗帘全拉上,电话线拔了,他的手机、赵一霸的手机统统关机,蒋姜江做得简直有些神经质了。

“江江。”赵一霸趴在蒋姜江身上,给他捏了捏肩,他跟小付学这讨好人的手艺学得还不错,“江江,累么?”

“不累。”蒋姜江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还真有点硬不起来的意思了。

赵一霸没蒋姜江那么夸张,虽然他也是每次被打断,可欲望没蒋姜江那么强烈,又能自己慢慢缓回去,不像蒋姜江整得那么突然。

赵一霸光溜溜的下身在蒋姜江大腿上蹭了蹭,喊着蒋姜江的名字,哼哼着。

蒋姜江笑了,这家伙估计有点发氵壬性了。

“宝贝儿。”蒋姜江搂着赵一霸的腰,喊了那声后,觉得心里立马舒畅不少。

蒋姜江捏了捏赵一霸的屁屁,肉比以前少了很多。为了拍《国色》赵一霸已经瘦下去十多斤了,还得往下减。蒋姜江忽然觉得特别心疼,赵一霸的小脸瘦得跟之前比,有点变样了,虽然现在这样更招人怜,可是也招人疼。他好不容易才养胖的耗子,那导演王八羔子还准备让他到后期慢慢在原本的体重上再胖十几斤。

蒋姜江有点儿怕这样忽胖忽瘦会对他身体不好,虽然那些所谓的营养师什么的打包票说不会伤害赵一霸健康。

赵一霸坐在蒋姜江身上,让他进入自己,依照他的频率缓缓上下摆动,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不是很激烈的性。事,让蒋姜江有种细水流长的错觉。

第54章

赵一霸手指勾着手腕上蒋姜江送他的镯子,手指抠下去,又勾上来,如此无知觉般反复着。走道上风很大,赵一霸有些长了的头发被吹得粘在脸颊。

“他们很登对啊。”忽然有个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赵一霸回过头。他身后的殷银低下头,与他对上视线,轻轻一笑。

“回屋里去吧,这里风大。”殷银勾了下赵一霸的肩膀。

赵一霸又看了眼走道尽头的蒋姜江和明宁,蒋姜江似乎说了什么好笑的话,逗得明宁一边捶他一边笑个不停。赵一霸开始觉得有些小忧伤了,虽然他没有怀疑过江江。

蒋姜江很少来探班,但是来剧组了也不知道是探他还是探明宁了。

所有的人都在传蒋姜江和明宁是好上了的,蒋姜江一来剧组,明宁当然是要缠上去的。赵一霸不怎么听八卦,可是当所有人都说是这么回事、蒋姜江确实又和明宁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茫然,似乎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上面刻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这种感觉很微妙,并不让人好受。

赵一霸抱着殷银送给他的琵琶坐在他对面,应殷银的邀请,弹了戏里面的曲目。殷银在《国色》里扮演另一位男主角,与赵一霸第一场对手戏便是赵一霸坐在地上弹曲子。

殷银还记得当时天很热,他们都穿得厚厚的,屋里还烧着火盆,要装成很冷的样子,唯一轻松些的演员可以说就是赵一霸了。其实也不一定轻松,赵一霸穿得破破烂烂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被迫弹着琵琶献媚于他。赵一霸是他战胜别的国家虏获来的战利品,是那个国家最小的、最漂亮的王子。

殷银抬起他下巴的那一刻,有点愣神,赵一霸那会子很瘦,瘦得有种病态的美,那哀伤的、有一丝屈辱又带点茫然的眼神很抓人。导演喊了停,殷银表情不对。

那天是殷银得了影帝以来,重拍次数最多的一次,那孩子实在是太招人疼了啊,做到不带一丝怜悯有点困难,只能尽量隐去他的怜惜。

在戏里,两人还有过几场“床戏”,并不暴露,每一场的镜头没超过一分钟,却要求很露骨。

殷银压在赵一霸的身上,被子下面,两人都穿了短裤,贴在一起的上身去是裸露的。赵一霸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着红、非常细滑,不大像男孩子的皮肤。殷银望着赵一霸潮红的脸,雾雾朦朦的双眼,喘息着,低头亲住了他的嘴,是真的亲,那不是剧本上要求的吻,殷银却着了魔似的用舌头撬开了赵一霸的嘴唇。

殷银不记得他有没有听到导演喊停,只是他松开赵一霸时,赵一霸大概是分不清戏里戏外,表情很迷茫,低低地喊了声“殷哥哥”然后轻轻推了他一下。

殷银当时的状态非常糟糕,因为他确实硬了,导致他不大敢和赵一霸演剩下的两场。庆幸的是,后来那两场临时被删了一场,另一场也改了。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殷银猜得到应该是蒋姜江要求的,赵一霸即便是不愿意应该也不会想得到要求改剧本。

赵一霸把戏里的曲子反复弹了几遍,把琴翻扣在腿上,盯着地面开始愣神。

初次见到赵一霸,殷银记得当时的赵一霸也常愣神。那时,殷银去赵老爷子家拜访赵老爷子,那年他二十出头,不过在圈子里却混了很多年了。赵一霸那会也才十多岁,一个人坐在草坪地里,不说话,光是盯着某处发呆,人也消瘦得厉害,状态非常糟糕;对于别人的接近,生人也好熟人也罢,他似乎都会觉得恐惧,蒋姜江却是个例外。

殷银后来得知,那是因为赵一霸常被后母打的缘故,据说还是蒋姜江救了他,要不然他们一大家子还不知道那个女人这么对待过他。

赵老爷子对他后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连在他们面前都不掩饰他对赵一霸的愧疚。赵老爷子对赵一霸的感情很深,深得让殷银有那么点想不明白——他们只是祖孙而已。

殷银从过往中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覆在了赵一霸的手上。

赵一霸迷惑地看着他。殷银笑道,“认识你的时候,你才那么小。”殷银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手,比划了一下,“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殷哥哥,”赵一霸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怎么接话。

殷银站起身,说:“放松些,拍不好没多大关系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晚安,睡个好觉。”殷银劝慰他的不是他和蒋姜江的事,他说的是拍戏上的事。

赵一霸现在拍的那个场景拍了很多天了、不知道重来了多少次,还没有拍到导演满意。赵一霸演的那个名角色回到自己的故土,当上王,卷土重来,向另一名主人公展开战争、实行报复。

导演要赵一霸恨,苦痛屈辱、国仇家恨等等这些附加在赵一霸身上,他得恨,恨得根本看不到有过一丝爱意,导演要求赵一霸再刚强些、再坚硬些,是恨意撑起了他的全部,让他能够报复下去,走下去、挺起胸膛活下去,可赵一霸总是哀胜过恨。

导演又一次气急败坏地喊停。赵一霸慌了,他心里也急,越急越慌越没办法。

“你心里在想什么?嗯?你在想什么啊!?你要想着杀了他杀了他!你必须杀了他、灭了他的国家,你才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对得起你的国家、对得起你自己!”导演越说越激动,把已经被揉成了条状剧本甩到赵一霸身上。

赵一霸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谁都没敢看。小付飞速奔过来,挡在导演面前,这种时候也不好和导演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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