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江瘦了。”赵一霸说着,勾着蒋姜江的脖子,把他搂在怀里。
“宝贝,你……”蒋姜江亲了亲他的锁骨,忍不住又轻咬几口。蒋姜江想提明宁,让他和自己说说,他是怎么看待他和明宁那些事儿的,可是这么好的气氛,他又不想提起其他的人。
蒋姜江亲吻着赵一霸,一点点往下,碰到赵一霸光溜溜的小玩意儿,张口含……
“哥,味有点淡啊。”蒋姜江笑赵一霸。
赵一霸连脖子都红了,微微喘息着,单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江江,伸手去够蒋姜江的嘴,想把他嘴边那羞人的液体擦掉。
蒋姜江轻笑一声,抓住赵一霸的手,扣住他的指头,哪里肯让他擦掉,愣是低下头亲了赵一霸一嘴。
……
蒋姜江提棍上阵时,出了点小意外,也就是这个小意外直接影响到两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性福生活。
蒋姜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弄了,多少有些兴奋,只是之前最后几次经历非常的糟糕,特别是最后那次在车上硬生生被人打断,导致蒋姜江对这种事有些心有余悸。
蒋姜江正要进行时,猛然听到有人在拍门板。他慌得回过头,门好好的合着,室内安安静静的只有他和赵一霸的喘息声,他等了好一会没听到有别的什么声音,是幻听吗?
蒋姜江在赵一霸略有些不明就里的目光中,当场萎了。
萎了那会,蒋姜江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算太焦急,等再继续下去时,蒋姜江才真的发现他有问题了。
“江江?”赵一霸看了眼小江江,它即便是垂头丧气时,依然和小一霸差别很大。赵一霸忙移开了目光,有点儿吓人的玩意,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没能看出问题来。
蒋姜江把赵一霸翻过去,让他趴着看不到自己,他叉开赵一霸的腿,一边轻揉着赵一霸的屁屁,一边揉着自己。
可是,不行啊,真的不行,越不行越急,越急越不行。
蒋姜江频频回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他和赵一霸了,他告诉他的小迪迪,可是它听不懂他的话。
赵一霸面朝下,快被捂死在被窝里了,渐渐的从他的那场x事里回过神来,蒋姜江为什么这半天了还没动静,他不想了吗?
“江江,”赵一霸撑起上半身,扭过头去要看江江在整什么奇奇怪怪的。
“不,哥……”蒋姜江一巴掌把赵一霸拍下了,这种事情他头次面对,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哥知道他对他硬不起了?这事关他的自尊、赵一霸的自尊,这玩笑开大发了。
匆匆丢下赵一霸,蒋姜江跑去洗手间,摆弄他的小迪迪。
“卧槽。”蒋姜江一拳砸在门上。
在此前,蒋姜江因为忙、赵一霸没在身边,没有弄过、在意过这种事,现在才发现问题。蒋姜江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问题,但总之现在是不行了,不说身体上的,心理上也有点过不去了。
赵一霸躺在床上,激情过后的温度退却了,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江江来了又消失了,他大概是有些明白,江江是不大愿意再继续了,或者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不愿意亲热了……可是之前明明还好好的,难道,这只是个梦吗?
蒋姜江整理了心情,想着出去哄哄他哥,岔开这档子事不提,以后说不定他自然就好了,一次失败,不代表每次都会失败。
用冷水冲了把脸,蒋姜江苦笑一声,他真被明宁害惨了,也怪自己嘴贱,到处乱喷,好么,他的话灵验了,这会可好真痿了。
“哥?”蒋姜江在卧房里没看到他哥,连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他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他在门口撞见了秦伯。
“我哥呢?”
“蒋少爷,你……”秦伯欲言又止,指了指楼下,赵一霸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蒋姜江跨开一步,身下还隐隐作痛,刚才自己弄得太过用力,现在这糟糕的感觉,身体、心理上都不舒服。
蒋姜江摸了摸额头,说:“算了,秦伯替我和我哥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我晚点再过来看他。”
秦伯答应了,下楼和赵一霸说了,赵一霸没听到,摁着遥控器一个台接着一个台的调,他不觉得江江来过,他刚才做了个只有一半的美梦。
蒋姜江回去后,泡了个热水澡,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屋里放着他哥的电视,开着他哥的音乐,他想着他哥,慢慢的有了反应。蒋姜江迷迷糊糊地想,以后他应该多拍点他和他哥的艳照或者激情视频什么的,往后他一个人的时候用得上。
刚开始事情进行的还挺顺利的,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了,蒋姜江还能心情愉悦地边接电话便撸管。
小付说传了三个剧本过来给他选。
蒋姜江挂了电话,他迪迪差不多又阵亡了。
“嘿嘿。”蒋姜江把手机扔了,转个身趴在床上。
而后,抓着自己的头,蒋姜江低吼道:“卧槽啊!!”
真的要疯了。
蒋姜江从小付传来的三个剧本里挑了本名为《罪·念》的。蒋姜江气不过那些人明目张胆的说赵一霸,老是拿他的外表与过去说事,他非得叫他们刮目相看。
蒋姜江给挑的角色与赵一霸本身反差很大,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杀手,外表清纯、平日有些沉默,却彬彬有礼,偶尔会表现的有些忧郁的青年;实际上,他的心底就像是地狱,黑不见底,满满的罪恶与毁灭欲,是个天生的天才杀手。
他善于挖掘别人的内心,利用别人的心理的阴暗面,一步步设下圈套致使他们走向自我毁灭。他沉浸于杀戮,然而在一次次的追逐中、在梦与真实的交替中、在罪与恶的沉沦中,他也曾因为爱而有过迷惘。最后的时刻,他被说爱他的女人拖着一同坠楼身亡,他没有反抗。生与死不是对立的、不是绝对的,就像恶与善从来就是贯通的。
这样的人物很有张力,对于赵一霸而言绝对是种挑战,蒋姜江相信他能胜任,能为自己“雪辱”。
《罪·念》的主题曲蒋姜江的意思仍是让赵一霸唱,不过这一次,他不要他再是以前那样温婉,他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风格,表现得阴郁、空灵,需要有种不容忽视的力量能直击人心底的。
蒋姜江对这部影片很看重,虽未直接出面,事情交由小付去处理,但仍时刻关注着它的进展,所以在该片打算聘请明宁饰演女主角时,蒋姜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阴魂不散的家伙!”蒋姜江暗骂道。
可惜,再怎么阴魂不散,也是他招惹来的,还得他出面解决。
第58章
明宁并不是冲着《罪·念》这部电影去的,她是冲着拍摄该片的导演去的,明宁非常崇拜那个李导演。
很久以前,她联系过李导演,她希望能有机会和他合作,这次明宁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谁知道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推了。
明宁怒气冲冲地跑去蒋姜江的办公室,质问他。
“那个剧本是为我哥准备的,我不想让你出现在里面。”蒋姜江停顿一下,继续道:“你要是只想跟李导合作,等下次再找他不就完了。”
“下次?他拍一部电影后要休息好几年,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那不正好,你趁着几年再练练演技,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真像个花瓶。”
“江江,你!”明宁被他气得咬牙,却无可奈何,她说:“不,江江,我不明白为什么。为堂哥准备的电影?他一个人能演一部影片?江江,我和哥搭档的很好啊!我为什么不能和他演对手戏?”
“因为我说不行啊,所以不行。”蒋姜江回绝地很直接,“行了,赶紧出去,别妨碍我。”
明宁是个倔脾气,蒋姜江三言两语打发不了她。
“总之,今天不是你答应让我去演,就是你给我个理由说服我。”
“不让你去还需要理由?女主角的演员已经定好了,你跟我这闹没用。”
明宁不说话了,盯着蒋姜江,片刻后她冷静了些,说,“是因为你哥?”
“是。”蒋姜江抬眼看她。
“你不希望我和你哥演戏?”
“对。”
“你,你以前去剧组是去看你哥,不是看我?”明宁问一个字,心就沉一分。其实,很久以前,她就接近真相了,只是她被自己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实。
“嗯。”蒋姜江迎着明宁质问的目光,淡淡地应道。
“你和你哥,你们……你说你爱的人是……不对,上次车里……”明宁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那些细枝末节拼凑在了一起,那个让人震惊的猜测使她语无伦次。
“嗯,我去看的人是我哥,上次在车里的是我哥,我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哥,我爱的人……也是我哥。”蒋姜江坦白道,他不需要这个女人的纠缠、不需要这个女人做挡箭牌、不需要她有可能对他哥产生的伤害了。
明宁连退了两步,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小宁子,回去吧。我不可能再让你和我哥接触了。”
“我不!这不公平!蒋姜江,你在撒谎,你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明宁捂起了耳朵,事实太不堪了。
蒋姜江也不理会她,只等她自己冷静了一点,正儿八经道:“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托你的福,我现在真的阳痿了。”
明宁“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笑一边抹眼泪。
她说:“我不会祝福你的。”
“我不需要。”
“我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说去吧。”蒋姜江拿着没点着的烟在桌上点了点,说“我别的本事没有,唯一擅长的就是斤斤计较、有仇必报。”
明宁笑过哭过后,冷静了不少,自嘲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你?你这个变态,又小心眼又讨人厌。”
蒋姜江点头表示认可。
“蒋姜江,你哥是被你逼的吧?”
蒋姜江回忆了一下,最开始好像是的,后来似乎又不是了,后来好像是他哥在追逐,他却心生过放弃。
“对啊,我哥是被我强迫的。”蒋姜江点了点头,说,“小宁子,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你已经影响到我和我哥的生活了。”
明宁呸了他一脸,说:“我才不愿意见到你了!胆小鬼,欺骗我的感情!”
对于明宁而言,蒋姜江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欺骗”了她感情,虽然他两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嫌疑。
蒋姜江把剧本交给赵一霸,怕赵一霸无法理解人物的心理,他甚至还请了心理医生来替他分析这种人物,以便于赵一霸能更贴切的演出。
到手上的工作,赵一霸就算不是十分喜欢,也从来不会拒绝。
第一遍看剧本的时候,赵一霸很快便被剧情所吸引;再深入对人物进行剖析时,赵一霸有过抗拒,那人物的阴暗面让他有些受不住,那种毁灭感以及无意义感,使他变得很消极。
电影开拍后,一切都很正常,赵一霸表现的很不错。随着剧情的深入,凶手渐渐浮出水面,赵一霸饰演的角色越来越癫狂。他在写字楼的高层里,一点点逼着他的“猎物”自杀身亡,可当他看到死去的人时又尖叫着要他醒来。这个角色在一定程度上,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
赵一霸捂着脸嘶吼着、尖叫着,举起办公椅砸向窗户,似乎是试图用这种方式,逃脱这件房屋的束缚,企图奔向更远的夜空。当然,他没能砸碎玻璃,导演喊了停,效果很不错,只拍了两次就通过了。
赵一霸停止了砸窗户的动作,双目赤红地看着外面,保持着最后的动作,没有立即离开。小付赶紧倒了些热水过去。
蒋姜江皱了皱眉,真的很激烈的,有那么一瞬,他紧张地以为赵一霸真的癫狂了,他是为自己的内心的矛盾而痛苦着,但是这样的人又不像赵一霸,不,他当然不是他哥,这只是他哥在饰演的角色而已。
蒋姜江正要走向赵一霸,导演叫住了他。
李导演有五十来岁,微微有些发福,但看上去仍旧很年轻,他为人比较开朗,是个资历很深的导演。他对蒋姜江说:“蒋董,你最好给二少(圈内人对赵一霸的昵称)请个心理医生,我看他可能有点入戏了。”
蒋姜江一愣。
他忙继续道:“我不是说二少演得不专业,他很专业,但是入戏这种事谁都有可能发生,小心为上。二少干这一行年份不久,他把自己的内心向这个角色暴露的太彻底,他不会保护自己。”李导演说完拍了拍蒋姜江的肩,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那一席话让蒋姜江心里一沉,着实有些慌了,他从来没想过还有入戏这么一说,若是赵一霸入戏了,那疯狂、阴暗的角色不知会带给赵一霸怎样的伤害。
接过小付手中的毛巾,蒋姜江给赵一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脸色苍白,还在喘息,喝了些热水,情况好转了些,却似乎有些不大认人了。
蒋姜江搂着赵一霸的胳膊,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他手下微微颤抖着,他们没有坐电梯。赵一霸这种时候有些排斥呆在那么密闭的空间里,蒋姜江便陪着他走楼梯。
“很难受吗?”蒋姜江问赵一霸。
赵一霸摇了摇头,他很努力、真的真的很努力了,这样的场景他自己演练过很多次。
最开始时,他很不能理解这个人物为何会用各种计谋害人自杀,而后躲在角落露出那样狰狞的、有快感的笑。赵一霸演习过很多次,对着镜子笑,想象着看着别人痛苦,自己得到快感,该露出怎么狰狞的、阴暗又带着些最为纯粹满足的笑,笑过后又会有矛盾的、茫然的表情。
就像李导说得,赵一霸在镜头下表现的很不错。他不是一开始就做得出那样的表情,他也无法理解这个人物,他对着镜子笑久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没有什么是绝对对、或绝对错的,在人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点,只要牵引出来每一个人都有无数个理由走向自我灭亡,而这个点亦是真实的,只是不被人发现而已,存在不是必须也不是绝对的。
“哥?你还好吗?”蒋姜江见赵一霸在神游,摇了摇他的胳膊,迟疑道:“哥,要实在不行,我们不拍了?”
导演的话让蒋姜江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入戏太深的话,那岂不是他家小耗子得像那位主角一样,接触到人心底那么阴暗的一面,最终只能以自毁的形式选择解脱。
“不!”赵一霸忽然激动地喊了一声,挣开了蒋姜江的怀抱,“不!我要做,我要工作!我可以做到!我可以!”
蒋姜江被他突然起来的转变吓了一大跳,忙举着手,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赵一霸,他已经认同导演说的话了。他之前还只当他哥有天赋,演得好,不,他哥不只是天赋好,他付出的努力绝对比他们看到的多得多。
蒋姜江忽然发现这是个错误,给他哥选择这个另类的角色是个错误。他哥不聪明,导演说的对,他把自己的内心暴露的过于彻底了。他在了解、接触这个角色的同时,作为交换的是自己内的内心,那个角色的心接触、感染了他的心理。赵一霸不懂得如何取舍、如何保护自己内心不被侵害。
其实,早在拍摄《国与色》时,赵一霸就有这样的情况了,只是,当时蒋姜江误将赵一霸的情绪全归结于他们之间的矛盾。
“哥,是不是很不舒服?”蒋姜江担忧地问道。
赵一霸抱着胸,紧了紧身前的衣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他说:“江江,不要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