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个逗逼回家养 上——浪里浪
浪里浪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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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赵一霸准备了饭菜,小付买了酒。两人面对面干坐着,等了一会没见蒋姜江回来。小付打了电话去问,蒋姜江正和他表姐在一块。赵一霸新搬来的第一顿晚餐,只能赵一霸和小付两人吃了。

小付给赵一霸倒了酒,赵一霸不喝酒,小付没勉强,他可真吃够赵一霸的苦头了。谁说赵一霸又傻又听话又好欺负来着?他这人分明有主张的很,并且固执,固执的不得了。小付多喝了两杯大着舌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控诉赵一霸:“一霸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今天这么折磨我!”

赵一霸埋头吃饭不说话。

“一霸哥,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你今天搬得过来吗?”

赵一霸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点头,他就只有些衣物书籍,拖个箱子,背个背包,提点零散的东西,随便转几趟公交车就过来了。

“赵老爷说您最听话、最乖、最好相处了!可是,不是这样的嘛,你一点也不好相处!赵老爷说得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付喝多了耍无赖。

“一霸乖乖的。爷爷的一霸最乖了,爷爷不会妨碍一霸搬家。”赵一霸拍着胸脯对自己说,他不和酒鬼较真。

“一霸哥,你、你……”小付伸着指头“你”了半天没下文,他绝不承认是他和赵一霸存在沟通问题才让两人互相被折腾,小付最后总结出一个道理——八字不合,他和赵一霸八字不合,赵老爷千算万算肯定没算上这点,这以后叫他的日子怎么过啊!

小付喝高了,赵一霸被逼着也喝了些。

蒋姜江回来的时候,赵一霸面色嫣红,还在蒜里面挑葱吃。

小付扑过去抱住蒋姜江的大腿:“蒋大人求您把一霸哥收了,他素妖怪他素大妖怪啊!他以后会大闹天宫,我的大人呐,收妖要趁早啊。”

蒋姜江抬腿,没把小付甩开,被他蹭了一裤子眼泪鼻涕。蒋姜江嘴角抽了抽,啊呀,他这暴脾气啊!

赵一霸喝酒,一口闷了,然后甩着头,吐着舌头喊:好苦好苦,好难喝好难喝。

蒋姜江嗤笑,难喝你还喝。他朝赵一霸招手:“酒拿过来。”

赵一霸听话的拿过去了。蒋姜江让他把酒都喝了,赵一霸咧着嘴傻笑,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睁着,那眼神分明清澈浅显,如此清浅却让蒋姜江一下子沉了进去,把白天刚做的决定忘至脑后。

蒋姜江搂着赵一霸,含了口酒,嘴对嘴渡入赵一霸口中。

蒋姜江给他灌下了一瓶子酒,他拍了拍赵一霸的脸,问他,“醉了吗?”

赵一霸傻呵呵地伸手去够蒋姜江的脸,蒋姜江躲开了,他似乎更高兴了,张开手臂用力抱住蒋姜江又松开,踮着脚有点带蹦,嚷嚷着:“没醉,没醉,江江没醉!”

蒋姜江捏赵一霸的脸,对着他乐呵呵、傻兮兮的脸蛋,他在外面一天乱七八糟的事竟凭空被他隔绝在外。

“一霸大圣,我安排你去看管马厩可有甚么成就?”蒋姜江踢了踢小付,说,“你把这马牵出去骑给我看看。”

小付抱着蒋姜江的大腿打盹,一听这话又精神了,“我是马?大人呐!我是忠于您的马,岂能让此等妖猴骑!”

“行,那我骑你。”蒋姜江作势要往小付背上坐。

小付立刻往赵一霸身旁挪了几步,俯首,弓起背,四肢着地等着被骑。

赵一霸喝醉了和他犯困了时一样,最听话了,蒋姜江说什么是什么。他半蹲半跨坐在小付的背上,一手从身后拉着小付的领带,一手拿着蒋姜江给他的皮带,“得儿得儿驾”“骑着”小付在屋里转圈圈。

蒋姜江点了根烟,靠在沙发里,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里,他雾雾蒙蒙地看着赵一霸纤细的身子起起伏伏,愣是把赵一霸好耍的姿势看出了几分浪荡的意味——他把他堂哥看成了某种片里脱光了的女主。蒋姜江喉结起伏,他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换句话说,那一刻,他不自觉地意氵壬了他堂哥。

想他堂哥是个人物,招人的很,以后不知便宜了什么人。蒋姜江蓦然想起了一个词“肥水不流外人田”,蒋姜江甩了甩头,这么禁忌的游戏,他少玩为妙,要不然他离他表姐只能越来越远。

小付闹腾累了,不动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赵一霸叉开腿站着,茫茫然低头看睡在他胯下的小付,再抬头看他堂弟,“江江……”

蒋姜江咽了咽口水,随口哄他:“你把衣服脱了。”

赵一霸双手抓着衣服,脱了一半,又放下,说:“羞羞。”

“那亲亲我。”

赵一霸亲了,蒋姜江问他:“亲我,你羞不羞?”

赵一霸又是一阵傻笑,说,“亲江江不羞。”

“傻样,为什么亲我不羞,让你脱衣服,你就知道羞了?”蒋姜江笑着捏他,心说,这小子怎么喝醉了这么爱笑。

赵一霸突然往蒋姜江身上一扑,把蒋姜江扑倒在沙发上,说:“一霸最喜欢江江了!”

蒋姜江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在他嘴上啃了一口,不自然地呵斥他:“谁准你喜欢我了?你要是敢把我掰弯,我割掉你的小鸡鸡。听到没有,不准喜欢我。”

赵一霸压着他,摸小狗一样的,顺着蒋姜江的头发摸他,说:“江江不要哭哦,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哦。芽芽姐姐不要你,一霸哥哥要你哦。”

蒋姜江闻言,放松了身子,哭笑不得地拧开赵一霸。

赵溪涯来打麻将的那晚,蒋姜江把他喜欢他表姐的事对赵一霸说了,他要追他表姐,少不得请一个帮手。可谁想,蒋姜江表演过度,看在赵一霸眼里,便觉得江江各种可怜,爱上一个不爱他的人。

赵一霸八爪鱼似的又黏上了蒋姜江,扮演着他只有在半醉不醒或者在梦里才能幻想的哥哥角色,闭着眼睛,边拍打蒋姜江,边哄道:“江江乖乖,不哭哦。”

“卧槽!谁他妈哭了!”

第19章

蒋姜江把赵一霸名正言顺地弄回原来的岗位,只费了两句话的时间。他对赵姐说:“把我堂哥赵一霸调回来,责任不在他,公司不能冤枉我堂哥。另外,我找你的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蒋姜江离开好一会后,赵姐的脑子才从死机中重启:赵一霸是蒋董的堂哥!堂哥!?那不就是前董事长的孙子!?那不应该是公司的继承人?不,竟然不是公司的继承人?一直窝在底层做“粗活”,难道是“从基层做起”?蒋董说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找过她,自然是不愿意别人知道赵一霸是他堂哥。赵姐把蒋姜江的话反反复复咀嚼,最终不动声色的把赵一霸再次入职的事处理好,恭恭敬敬地请赵一霸回来工作。

蒋姜江背地里替赵一霸找回工作,当然不是为了赵一霸能多替他挣钱早还债,更不是为了赵一霸着想;而是他实在看不下去,赵一霸闲置在家了。蒋姜江住的高档公寓面积不算很大,平日有专人搞清洁,赵一霸能做的事就少了,时间多了,他初来时多少有些适应不了。当“贴身保姆”这活,为“雇主”考虑深了,方方面照顾到蒋姜江,赵一霸还没能想到那个深度;浅了,只能做些表面上的活,又显得时间太充裕了,干坐着没“工作”总让他惶惶然。接着,蒋姜江受不了的事情来了:赵一霸总和个无事可作又闲不住的小老头子一样,在屋里四处转悠,找寻着、思索着还能做什么。

于是,蒋姜江决定把赵一霸弄回公司,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这对赵一霸的“病”立竿见影。

入了冬,白天虽有懒洋洋的暖日,但夜晚却掩盖不住微冷的气温。走道里温度比室内低,凉凉的。这会子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蒋姜江还在走道间徘徊,赵一霸端了两杯热茶过来。

他们在录音室外“等”赵溪涯,也不能说是等,蒋姜江想见到赵溪涯却又不想等,或者说不想做得太明显让人看出他是在等她,最好的是,和赵溪涯来个偶遇。赵溪涯进公司后,蒋姜江和她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两人都忙,并且蒋姜江不能三天两头找赵溪涯,别人撞见了会让人“误会”不说,他自己也拉不下脸来,反倒是赵溪涯和赵一霸见面的次数更多。

赵溪涯比蒋姜江直接,她就喜欢和赵一霸玩、喜欢吃赵一霸做的饭菜,她愿意这么做便明明白白去找赵一霸,和他待着,说上会话逗弄逗弄他,甚至把赵一霸拉去过她家,给她做过几次饭菜。

蒋姜江接过赵一霸递上来的热茶,放在手心里有点烫手,热气腾腾的茶水让他心情很舒适。

“很冷吗?”蒋姜江问赵一霸。赵一霸畏寒,蒋姜江穿了两件衣服不觉得冷,赵一霸却恨不得把家里的被子披着来上班。早上,蒋姜江手快剥了赵一霸臃肿的羽绒衣,换上不算太厚的棉衣才让他出门,这天穿那羽绒衣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赵一霸双手捧着杯子,把热气往自己脸上吹,闻言,抬眼看着蒋姜江笑着摇头。赵一霸笑得很开,很纯粹的笑,望着蒋姜江的眼睛亮亮的。蒋姜江一时失了语,这家伙最近老爱冲他笑,瞧瞧想勾引他了吧!

“我不冷,江江冷吗?喝点开水很舒服的哦。”

“我又不是你,两根骨头,三两肉,不怕冷才怪。”

“喔。”赵一霸尝试着喝了一小口水,问:“江江,我们为什么不给芽芽姐姐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在等她呀?”

“告诉她,那还叫等她吗?笨蛋。”蒋姜江说:“等下她出来,你不准说我们在等她,听到没有?诶,站这不是个事,我们去监控室坐会吧。”

赵一霸想着蒋姜江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他没十分明白。他还没还得及回答,只听到几步外录音室开门的声音。蒋姜江很快反应过来,这要是让人看到他和赵一霸在这喝茶、等赵溪涯,还不定被说成什么样。

蒋姜江快速拉开离他们最近的门,把赵一霸推了进去,他进去了半个身子被人叫住了。

“江江?”赵溪涯不确定地喊他。

“嗯?”蒋姜江笑着回头,“好巧啊,你们也忙到现在?”说着顺手关了门,说得好像他真从那里面刚忙完出来碰巧撞见了赵溪涯似的。他手里的水杯连同赵一霸全被他扔进那间办公室。

“嗯,不算太晚。”赵溪涯看看时间向蒋姜江走去。

“一起去吃点吧,我请客,你们都辛苦了。”蒋姜江对赵溪涯身后的同事打招呼。

大家都挺惊奇的,蒋姜江因为之前整顿公司那事,闹得大,使得公司的人快速认识了他,但众人对他看法不一,倒没想到,他能这么平易近人。

第20章

蒋姜江在众人的簇拥下潇潇洒洒地离开后,可苦了赵一霸,他被蒋姜江推进办公室,他和蒋姜江杯子里的水全洒到了他身上。热水在赵一霸身上很快冷却,赵一霸双手环抱着自己,冷得直打哆嗦。

赵一霸不敢开灯,怕会坏了蒋姜江的好事。他等了好一会,确定他们走了才到玻璃窗前,贴着玻璃仔仔细细看着楼下来往的车灯,试图找出属于蒋姜江的那一盏。这是徒劳无功的举动。

“江江。”赵一霸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他唤出蒋姜江的名字,便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赵一霸在窗子上画了几个圈圈,傻傻的笑了。

赵一霸进电梯的时候,遇到了严桀,赵一霸把衣服裹得紧紧的,虽然很努力控制着,可整个人依然跟打摆子一般,冷得发抖。

严桀没说、没问他什么,径自脱了外套给他披上。

“桀哥哥?”

严桀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太在意他的好意,他的笑很温和,挺能安抚人的。他说,“和蒋董住还习惯吗?”

“嗯。”赵一霸重重的点头,果然和江江在一起的都是好人!他说,“江江对我很好。我很喜欢江江!桀哥哥也很好!”

“嗯?”严桀一愣,随即失笑,赵一霸的喜欢应该是单纯的喜欢,从赵一霸的角度看,蒋姜江的确对他不错,有时候他这样单线条看事、想事会让很多人羡慕。

餐桌上,蒋姜江十分“亲民”,一桌子人喝酒划拳打得火热、赵溪涯这些天得护着嗓子,找了人代酒,她和蒋姜江摇色子。

摇色子这玩意很邪乎,蒋姜江和赵溪涯摇,赵溪涯喊大绝对比蒋姜江大,喊小绝对比蒋姜江小。蒋姜江玩一盘输一盘,代酒的人成了摆设。那人不信邪,和蒋姜江玩了两把,结果把把输,这要不是撞邪,就是蒋姜江技艺太高超。

赵溪涯玩的大,要的酒度数高,蒋姜江喝了几瓶,再大的酒量也犯晕了。

蒋姜江酒足饭饱后,去了趟厕所,他忽然记起被他忘在一旁的赵一霸。

手机屏幕在蒋姜江眼前晃,蒋姜江戳了赵一霸的号码,结果打到小付那儿去了。

蒋姜江便让小付找人去那间办公室看下,有什么情况马上给他汇报。

刚巧小付离开公司没多久,便转回去自己看了。小付在办公室转了两圈什么都没看到,心说蒋姜江能来这种地方干嘛,感觉有点像被他耍了。

小付老老实实给蒋姜江打电话汇报:“大人,您是让小的过来瞧啥呢?这啥都没有呀。”

“哦。没东西呀。”蒋姜江瞬间觉得自己好笑,就算是赵一霸是个傻子,好歹有两只手两条腿什么事不能做?他事无巨细管那么多干啥,“你到楼下,赵一霸的办公室看下他下班没没?这时候还不回来,我要被他饿死了!”

“一霸哥么?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和桀哥走了。大人,您还真别说,我觉着一霸哥和桀哥很登对呀!桀哥性格属阴,一霸哥性格……”小付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那头安静的诡异,小付立刻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谁让他瞎八卦的!?

“嘿嘿。小付,你真长脸,要想争风吃醋你得上去挠他几爪子,跟我这说没用。”蒋姜江心生感慨,他真是瞎操心,家里那小贱人,勾搭人是他的长处。

“大人……”

“嗯?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大人,求您大人有大量。当我是在放屁。一霸哥,听这名字多么直。怎么可能和……”

“等下,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大人,我嘴贱,我不该诋毁一霸哥,不该瞎……”

“最后一次。”

“大人,我爱桀哥!口是心非是我的错!乱吃一霸哥的飞醋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把桀哥抢回来!”

“哼。最后那句重新说。”

“不!!我要跪舔桀哥的脚趾,求他不要抛弃我!”小付在那头哭了,有个小肚鸡肠的老板真太让人心酸……

蒋姜江掐了电话,没事人一样出了厕所,其实地面已经在蒋姜江的世界里转圈圈了。

蒋姜江回到家里,见赵一霸的房里开了灯,便走了进去,坐在赵一霸的床头发呆。

赵一霸在浴室洗澡,似乎心情很好,把蒋姜江的名字当歌唱:“洗澡澡呀,洗澡!澡!澡!江江江呀!江江!江!江!”

蒋姜江酒劲没散透。还有些恍惚。他盯着床上严桀的衣服,脑子里各种奇怪的东西飘过。

蒋姜江吞了吞口水,抹了把脸,侧过脸看到墙上他的两张半身照,心里平衡了些。蒋姜江决定把这屋的墙面换了,全整成他的肖像,赵一霸睁眼只能看到他,保证以后他“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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