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鸢(穿越)上——濯玉苍梧
濯玉苍梧  发于:201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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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学子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赵夫子把戒尺往桌子上狠狠一敲,说到:“念你年幼,此次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学子们面色各异,这位夫子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上次有人偷懒被他逮到,可是生生的把手都打肿了。怎么这次,如此留情?

谢湘赶紧拱手正色道:“学生定当谨遵教诲!”

赵夫子把戒尺放回桌上,眉头一皱:“还不坐下!看因你耽误了多少时刻!”

谢湘赶紧配合的露出了惭愧的脸色,然后坐下。旁边传来一句低语:“再耽误点时间才好呢!”谢湘默默的低下了头,用袖子掩盖了露出一丝微笑的嘴角。旁边这位仁兄,可真是道出了所有学子的心声啊。

赵夫子在前头重新开始讲解他的心得体会,谢湘这次没再走神,而是十分认真的听讲;不时还配合的点点头。

赵夫子看见后,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此子眼神清澈,目光通透。果真如学政所说,是块璞玉,然璞玉得得慢慢雕琢,故而也不枉他为其破例了,临淮,可是很久都没出过状元了……

“当!当!当!”晚放的钟声响起,县学里空荡的院子开始活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夫子安好”陆陆续续的有学子开始走了出来。

县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位于县城的僻静场地,两面都围着小山,前面还有一条河流,说得上是山清水秀了。且随着年代的久远,县学里的大部分条规,都松散了起来,对学子的管理也不太严厉。

故而如若遇见不严厉的夫子,有的学子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出去寻欢作乐。当然,寻欢作乐的大都是富家子弟或官宦人家。在谢湘看来,现在的县学倒是颇有些像前世里的大学。真不知是县学太先进,还是曾经的大学太落后。

按照常例,县学学子都应是通过童试的本县之人,但既然有常例,也就有特例。就连国子监里都有捐生,更别说小小县学了。

正如……这一位。

“刘雄啊,你说……这谢萧玉,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是天上那文曲星下凡呢?”

魏方吊儿郎当的搂着刘雄走出了学房,“要不然,怎么这些夫子对他如此之好,好像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呢?搞得本公子都被叔父教训了。说是……比不上他。”

刘雄本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年纪在那了,但他父母早丧,仰仗着哥嫂,才勉强活了下来。且之前屡试不第,要不是去年中了秀才,能免了一人税务。刘雄在心里讽刺的想过,恐怕那个贤惠的嫂子,早就把自己给赶了出来。

在这种条件下生活的刘雄,自然说不上是强壮。而魏芳是常年习武,且身材壮实,他这样搂着刘雄,差不多是全压在了刘雄身上,让他觉得很是吃力。

第二十八章:识趣的跟上

不过就算是很不舒服。刘雄也不敢说出来,因为,魏方的叔父,是本县的父母官。纵然在心里很瞧不起这个靠着叔父关系,受荫才得进县学的官宦子弟,他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因为,他惹不起。

“魏公子多虑了,我之前慕名与谢湘结交,相互之间很是钦佩。只是后来我才发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刘雄诚恳的说道,而后惋惜的一叹说:“谢贤弟还是太小了,我曾苦口劝他不要胡乱与人结交,可他却不听良言,还……过于留恋花丛。哎!真是可惜了,说不得,我还要去劝劝他。”说完后,又摇了摇头。

魏方似笑非笑的听着,浑身上下仿佛都是软骨头的样子,压在刘雄的身上。

“哦,是吗?如果真是那样,难道整个县学的夫子都是瞎眼的吗?更胜者,连学政也……”

说到这,魏方终于直起了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过也没甚关系,反正不过就是被叔父骂骂罢了,他谢萧玉有了出息,得益的不也是我们这个临淮县吗?谁能忘本呢?”

刘雄把手缩在衣袖里,指甲狠狠的掐在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其实,我也不会忘本的。”

“你?”魏方诧异的看着他,而后扑哧一笑,等等又像是忍不住了一样,仰头朗声大笑:“哈哈,刘雄刘志高啊,你啊,到底也不过是个县丞的命!”说完后,魏方好像对自己的断定很是肯定,还似模似样的点了点头。

刘雄心里狠狠一痛,好像又看到自己当初寒冬在家里苦读时,嫂子那嘲讽的眼神。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起自己!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能成大事!没有一个人能肯定自己!

既然这样,刘雄眼神幽深的想到,那就让这些人都看着吧!自己才会是那个能为他们带来荣耀的人!

“咦,你怎么傻了?”魏方见刘雄默然不语,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由得有些不耐的上前一推,说道:“本公子在和你说话呢,怎么?觉得本公子说的不对?”

刘雄猛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显得很是好笑。周围来往的学子纷纷掩嘴而笑,不都都惧于魏方而不敢出声。

刘雄听见周围传来的嗤笑声,和那些不善的眼神,猛然一阵刺痛,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被掐破了。他深深的一闭眼,睁开后又是自诩傲骨的刘志高。

“魏公子这是那里的话,在下怎敢不听,只是刚刚思虑的有些远了。”拍了拍衣袖,不经意的把被染上鲜血的那一部分给遮盖了起来。

魏方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转身就走了,刘雄赶紧识趣的跟上。要知道,他可指望着跟着魏方,见到那些上层人士呢。刘雄在心里狠狠的发誓到:我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

春日游,杏花开满头,陌上谁家年少?逐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唐)韦庄

第二十九章:终身大事

二月二,龙抬头。

三月三,天气新。

前几天,刚下了三月桃花雪。没过了几日,日头又开始暖和了起来。冰雪消融,正是一片大好光阴。

流光易逝,自然多的是人早日寻欢。正如春日踏春,赏的,便是难得之景,看的便是那似花美人。

临淮县郊,有一大片的杏花林。据说曾经是一位达官贵人,为博爱妾一笑,便在哪里载了大片杏花。

如今斯人已逝,高楼倾塌,而那片杏花林,却一直留在了哪里。每逢杏花开放时节,一大片的花林,仿若花海。而在此时节,踏春赏杏花,也成了临淮的保留节日。

谢湘和罗嘉住宿在县学里的房间,不大不小,用屏风分为两半。一推开门见到的是外面的一半,放着一张圆木桌子和几张板凳,偶尔招呼几个串门的学子。茶水是有专人负责的,只要打赏几个小钱就可以了,所以热茶是常备着的。

外间的地方不大,屋子里大多位置都被划分在里间。只要由于当年谢湘是案首,所以住的房间虽说大小同别人一样,但位置让很多人眼红。

里间开了一扇窗户,窗户外面就是一大片的荷花,临水而立。荷花开放时节,接天莲叶无穷碧,随风送来花香叶气,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偶尔从窗中探身出去,还能扯来几朵莲蓬,野趣非常。

而在里间的窗户下面,放着谢湘专门寻来的卧榻,清闲时节,侧卧于此。手中几卷书籍,旁边一壶清茶,随风送来湖水的气息,可真是神仙日子、神仙日子。

屏风的后面放着一处书桌,大多时候都是罗嘉在用,正如此刻。书桌的对面,放着两张床铺,靠着墙,倒是整洁干净。而在床的里面,则是两人放置衣物和其他杂物的柜子。

纵观整间屋子,称不上装饰华丽,却也整齐有序。

而在满室寂静,只闻书卷轻翻,茶盏微响中。

“杏花节快到了,萧玉,你说我倒是穿什么衣衫好呢?那件白色的,还是紫色的?”罗嘉苦恼的用卷起的书本抵着下巴,望着窗前卧榻上侧卧看书的谢湘道。

“可是穿新衣会不会让人觉得浮华啊?”罗嘉又想到,“可是旧衣又太寒酸了……”

罗嘉苦思了大半天,却发现谢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禁有些气恼:“谢湘!听到没有!问你话呢!”“啊……哦……”谢湘随意的应了一下,眼睛依然盯着手里的书,用手翻了一页。

罗嘉无语的看着他,老是这样,要不就不看书。要是看起书来,谁都不理,谁跟他说话都听不见。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不过,罗嘉眯了眯眼,这次可由不得他了。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罗嘉把书“啪”的一下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卧榻旁边,一把抽出了谢湘手里的书。

“呃……”谢湘一愣,顺着那只抢了自己策论集注的手往上一看,“子和这是?”

第三十章:投机取巧

“我读了那么多的经史子集,名家着作。却觉得只有诗经上的一首,才是真正的经典之作,”罗嘉拿着书在谢湘面前踱来踱去,突然转过头问:“萧玉知道是那首吗?

“呃,硕鼠?”谢湘索性躺在了榻上。

“错了,是这首!”罗嘉站立好,做好吟诵的准备,谢湘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萧玉,你说是不是这首?”罗嘉摇头晃脑的吟诵完之后,兴奋的问谢湘。

谢湘以手掩口,轻轻的打个哈欠:“哦,原来是思春了。”

罗嘉一下把脸憋红了,磨磨牙说道:“怎么说话呢!”

“哎呀,人家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不就是思春吗,很正常的。”谢湘半梦半醒的喃喃道。

罗嘉想了想,啧,孔夫子是这个意思吗?他摇了摇头,看着又睡着的谢湘,只觉得冬眠春困什么的怎么都被他赶上了。轻轻的把书放在榻上,接着去纠结自己,到底该在杏花节那天穿什么了。

微风轻抚,带动一湖涟漪,水面泛着点点银光。

满湖的碧绿荷叶,密密的挤在了一起。风一吹过,就纷纷弯下了腰,有几枝还探过了船户,在梦境里跟着那位俊俏少年郎打了声招呼。不知那位少年的梦境里,可曾透露了一丝荷叶的苦涩芬芳。

谢湘微微欲熏,这春日……可不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吗?

杏花微雨夜阑干,昨夜里春雨润无声,没知觉的,就把大地都淋湿了。早晨打开窗户,迎面就扑过来大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临淮县的杏花节,也如期而至。学院里的夫子,也都是从轻狂少年走过来的。不论平日里多么严肃,在杏花节的日子里,也都是默许着学子们出门踏青。而他们自己大多趁此时日拜访好友,喝得个不醉不归。

县学里要好的几个同窗大多都聚在一起,出钱沽一些好酒,再叫小厮买一些熟食,呼朋唤友的也就往杏花林去了。

谢湘和罗嘉本来不在一起上课,不过相互班上同窗,却也彼此熟识,故而两人也就被罗嘉班上的几人给拽了一起去。按刘商的话说:“这有了谢萧玉,那姑娘也都会往咱们多看一眼的不是?”

刘商是与罗嘉同堂,家里世代行商,大多是一脉单传。到了他这一代,科举对出生要求没那么严厉了,故而他家里就出钱给他捐了个功名,希望大罗他能考上些许。

若是考不上,也能熟识一些官场上的人,若是能锦上添花给自家弄个皇商做做,也就真的是不枉花的些许钱财了。

索性刘商也真是经商人家出来的公子,虽然学业不怎么样,但在县学里也混得八面玲珑。谁人不知刘公子乐善好施之名?尤其喜爱接济那些学业好但囊中羞涩之人。

故而一些喜欢投机取巧的人都爱巴结着他,只不过刘商虽是与人交好,却不轻易与人为友,说起啦,这点倒是与谢湘一致。

第三十一章:气晕了脑袋

而更巧的是刘商与谢湘彼此之间颇是气味相投,刘商敬佩谢湘才华,以及从不曾看轻他的身份。

谢湘却敬佩刘商的头脑以及经商的技巧,两人一拍即合,外人看来,都是温尔儒雅的君子,但两人私底下却是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虽说平日里不经常混在一起,交情却是实打实的。

杏花林是在临淮县郊,县学也是在县郊。只不过郊的方位不同,故而也就是说从县学到杏花林必须得穿过整个县城。一路上风景倒也可观。

尤其要经过县里的正街,基本上一些做生意的,买物件的也都往这里来。故而也称的上是略显繁华。

只是人多也就代表着马车不好走,不过在往日里一群人看看街景等等也就过去了,毕竟要想穿过县城,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过。

四月份的清晨,正是集市热闹的时候,很多县郊的人把自己种的吃不了的蔬菜带来县城里卖。

县城里的人大多是种不了蔬菜的,所以那些卖相不错的新鲜青菜大葱很受欢迎。而买的人一多,卖的就更多。这样一来,街道上的行人更是摩肩擦踵。

谢湘他们的马车艰难的前行,不过,跟其他的马车相比,他们的走的更是艰难一些。

此刻,刘商坐在马车前面的辕驾上,看着走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惊奇的目光。自觉地把折扇一甩,打开后佯装研究扇子上面的字画,把头低下去,遮住里脸面。

他恨恨的想到,自己穿着这么光鲜的直缀就是个错误。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出,说什么也得传个低调一点的颜色。

想到这里他就收了扇子举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谢萧玉的激将,真跟他比起了联句呢?这下好了吧。自己倒是出来赶车了,亏得他专门吩咐了小蓟,把自己的位置布置的最舒服,现在全便宜了谢湘那小子!

一般坐的起马车的人,自然也养得起赶车的人,而刘商坐在车辕上,虽说尽量显得比较自然,显得像是他专门出来欣赏风景的样子,不过他拿着赶车的鞭子,怎么都显得有些怪异。也就不怪路边那些看见后就掩着嘴笑的人了。

小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主子,平日里主子不动声色,让人觉得敬畏。怎么一遇见谢家公子,就净沉不住气,每每都会与谢家公子争论一番。

而结果……小蓟看了看自己主子左手精致的扇子,右手却拿着马鞭,不禁心里滑过了一丝同情……

“云皎兄真是客气,”

谢湘侧卧在原来是刘商的位子上,撑着头部偏向窗外笑吟吟的说:“知道我文采一般,便想方设法的让着我。想来是觉得外面日头正好,那着我当笺子,出去好透气呢。”

车里其他三人皆默,难道他们没看到啊!一开始,就是谢湘在激怒刘商,最后刘商气晕了脑袋,便答应了那个分明不公平的比试。

刘商本就不善联句,想来也就知道结果了,只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得了便宜还要说便宜是自己找上来的!

——第二卷·流年不虞暗偷换·完——

第三卷:骄阳似火花更艳

第一章:不知道好歹

更何况,不论是那个男人,平白无故,被第一次相见之人扣上小白脸这个称谓,能不动怒的也没有几个。看到那女子与袁家好像很熟的样子,自己自认已经很给面子了。

魏方戏谑的看向李小小,又看向谢湘,怡然的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谢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李小姐的事啊?怎么看样子李小姐……好像对你有很大的不满啊!”

话音刚落,就连一直有些不再状态的罗嘉都察觉到不妥,这魏方的话说的好像谢湘和李小小有什么私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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