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君桐 上——南无三
南无三  发于:2015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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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落了些灰尘,脏兮兮的,无忧拿离身边,使劲抖抖,一层一层附着在上面的尘土都掉落下来,无忧只好用手背掸掉上面紧紧吸附住的尘土。拿到眼前,旧旧的尘土味在鼻腔里挥之不去,这个味道让无忧收紧了鼻腔,“天那,大爹爹那个大笨蛋怎么把武功秘籍放在这,全是土。真是混蛋!”

埋怨够了,竟然也没管椅子上干不干净一屁股坐下去,两只脚交叉放在书案上,还真是活脱脱一副少爷模样,嘴里哼哼唧唧唱着琴谱的节奏,一页一页将秘籍翻开。

里面内容可是一点都没变,两个男人,身材均匀的男人,说不定还泛着大爹爹样的皮肤光泽,无忧抿抿嘴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好奇。

文字的神奇在于能让人更了解另一件东西,无忧越过揉做一团的两人,一字一句印进脑子里,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重物砸中了,嗡嗡作响!

手指的抚摸,身体的触发点,揉捏耳垂都会有的绝妙体验。无忧慢慢读下去,这些话都像是魔咒,攀附上无忧的身体,从脸颊开始,炙热的感觉从脸颊开始遍布全身。无忧晃晃脑袋,又往后看了几眼,交缠在一起的人体,还有欲仙欲死的表情。是谁能够抑制得住能将两人的表情画的栩栩如生,留着缝隙的眼睛将迷恋传达到无忧的身上。看到两人叠叠坐的画面,血冲上天际,手都忍不住哆嗦,将秘籍丢在桌子上。

两只脚从桌案上抽下来的瞬间,只觉得有个地方喷涌而出,被花色渲染的脸颊被慌张取代了,碎碎念叨:“天呀,怪不得爹爹不让练,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手忙脚乱的像个猴子,把秘籍塞回书架,外衣自然看不出任何东西,湿哒哒的东西吓了无忧一跳。他当然还不知道这是少年的征兆,还天真的认为就是武功秘籍的作用,快速的从两个爹爹的房间跑出去。

打开门和梧桐撞了个满怀,只听梧桐细声问:“怎么啦?”

“没什么!”无忧头也不抬,用力推开梧桐,飞奔着跑回房间。

进了房门,严严实实把房门拴上,喘息紧促而炙热,武功秘籍的影响还没有褪去,几十万只小蚂蚁齿咬着无忧的心,让他想扑进水里。身上繁复的衣服都是累赘,常年练功的手腕,稍用力就把衣服全都撕裂了。

窗前一晃而过梧桐的影子,门被他用力踹开,两页门应声落在地上,振起两卷黄土。无忧衣服撕得破破烂烂,以及他少年的特征完全暴露在梧桐的眼中。

无忧嘶吼着,把身子一转,“出去,快出去!”无忧感觉不到梧桐有任何行动,只是觉得梧桐还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的屁股,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和两个大馒头一样软,不由得语气更糟,嘶吼道:“梧桐,我说,你出去!”

下一秒,无忧就被梧桐横抱起来,通红的脸正对上梧桐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无忧蔫了,蔫里蔫气的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秘籍怎么了,我就看了一小会。”

梧桐忍住狂笑,两只手臂抱着无忧,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少爷已经变沉了,可就是只长身体不长脑子。

“梧桐带少爷去后面水池洗洗,好不好?”

“恩!”

后院的水池因为大爹爹半途对师爹爹动情了,半点修葺过的样子也没有,只有挨着山泉的石头,长着一层青苔,白石灰的颜色掺在。杂乱的荒草,去年干枯的荒草贴着地面压得很实,今年新长的草倒是碧油油的快窜上了天。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盛夏,这倒是个好时节,山泉水淋在身上都不觉得冷。

无忧本就衣不蔽体,被梧桐一把抓下来,随手丢了。两只脚站在水里,冰凉的水流漫过小腿,汉白玉似的小腿肚像个女子,领口的位置以上就是常年晒出来的黑印子,只不过,无忧碍于没穿衣服竟然有些羞涩。两只手上下捂着,像个鹌鹑,只用余光看着梧桐。

“少爷,要梧桐给你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无忧撇过头,大声拒绝,然后一屁股坐进水流,坚硬的石头咯的屁股生疼。水流从缝隙里流出来,身上的体温才慢慢的降下去!

梧桐脱去鞋袜,将裤腿挽起来,无忧看他的架势是要进来了,结巴着劝说梧桐:“你,你不用进来,我自己洗就行了!”

他才不会听,直直走进来蹲在无忧的身后,用手撩起一捧凉水洒在无忧的后背上。冰凉的触感让无忧打一个寒颤,两个手掌合在一起,将那个部位完全遮挡了。

“少爷,不用害羞,那不是《龙阳之法》的影响,你只是长大了,少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梧桐,你是什么意思?”

“梧桐记得,少爷的生辰是十四岁了,少爷不觉得,这已经不是稚子的年纪。”

“呵呵,梧桐还知道稚子,啊,我都忘了。不,之前是读了一些书,可是上面也没写那些白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无忧抬起手,仔细看看自己的身体,那些湿润早已经顺着水消失无踪。

“少爷果然是太天真。”梧桐伸手摸摸无忧束起来的头发,呵呵的笑他,没有一丝仆人的模样。

无忧被他抚摸着,眼睛里再次平静了,看着远方的天,好一个艳阳天,他竟然想起了很多事,“梧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为我爹娘报仇?”

回复他的只有泉水从山石上流过的声音,连一丝微风也没有,梧桐的喘息很轻,无忧再次问他:“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梧桐听少爷的!”梧桐说完,继续闷声给无忧清洗后背。无忧大了,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阿嚏!”无忧身上沾的冷水太多,有些受寒,可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停手,仔细给他擦洗后背,“梧桐,我有点冷了!”他以为,梧桐会把他抱进去,可梧桐只是将他揽进怀里,柔声问他:“还冷吗?”

“恩,不,不冷了!”无忧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可能是从小与梧桐睡到大的缘故,对这个动作说不上抵抗,只是,因为无忧不再年少,心里的感情越来越复杂。

也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个反扑将梧桐扑到水里,湿湿的身体压在梧桐身上,“我就是试试那个秘籍,没有别的意思。”可分明看到梧桐怪异的笑容,甚至有些期待,无忧一下就火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衣服都湿了,梧桐带少爷回去,至于那本秘籍,改天我们一起试试!”

“不,我是开玩笑的,梧桐,我是开玩笑的。”

“梧桐当真的了,少爷!”那个无耻小人梧桐竟然又使出了杀手锏,对准无忧的死穴,按下去,他就软塌塌的躺在梧桐的身上,面露狰狞面含怒气,气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梧桐从身下抱着无忧,轻而易举的将他抱起来,眼睛从头扫到脚,“少爷,真的长大了!”

“混蛋!”

无忧咒骂他,可梧桐竟然摆出师爹爹那种宠溺的表情看着他,让无忧再一次脸红了,赶紧闭上眼睛,让心里平静些。就算闭上了眼睛,无忧感觉梧桐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去,他猛然想起,那种眼神,就像大爹爹注视着师爹爹一样,那般宠溺炙热。

“少爷,躺好!”

无忧听话的睁开眼睛,周围的陈设和两个爹爹的房间一样,不,这就是他们的房间,“梧桐,你干什么?”

“你说呢,少爷?”

第40章:少爷,躺下

无忧后悔死了,白学了这些年的武功,竟然连梧桐的偷袭都无法抵抗,现在竟然像条死鱼一般被他盖上一层薄被,瞪着眼睛看梧桐换衣服。

“为什么要在爹爹们的房间,我想回去!”

“房门被我踢掉了,夜里蚊虫多,修好之前就睡在这里。”

无忧在脑海里打个旋转,默认了他的做法,山里蚊虫总是很吓人,跟水塘里吸血的水蛭一样,防蚊虫的药粉洒在床边还是挡不住,没了房门,这下惨了。可是一抬头,梧桐已经把衣服都褪下去,丢在地上,光溜溜的后背,还有让人羞涩的屁股。

软玉温香锦,流连戏子腰,梧桐身上有小块小块的肌肉,结实光滑,他的肤色比无忧要重一些,应该说他才是正常的肤色,无忧太白了些。无忧歪着脑袋,顺着脖颈慢慢的一点的一点的看,画面切换到梧桐的前面,调笑着问:“少爷,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无忧把头往被子里缩缩,才能把脸上红似云霞的表情遮住。

“你知道吗,少爷,我已经十六岁了,在普通人家是要娶亲的,可是我说过誓死都在少爷的身边,那我的终身大事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无忧继续把头往下埋,像条虫子蠕动着挪动着,让被子把他淹没。

“哼哼!”梧桐就在他身边嗤嗤发笑,慢慢将被角掀起来,把无忧暴露出来,“少爷,我们练功吧!”

“梧桐,你别乱来,我可是少爷,你得听我的!”

梧桐瞧着无忧无辜的小脸,差一点就放弃了,却还是微笑着说:“是嘛,可是梧桐需要少爷才能娶亲!”

“我以后给你找个媳妇行了吧,你别上来,喂 ,你干嘛,你敢摸我!”无忧惊慌大吼,可梧桐没有停下来的痕迹,无忧觉的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两根手指探寻梧桐身上的穴道,被梧桐眼疾手快的捉住了,狡黠的对无忧说:“这些年以少爷的睡姿,梧桐也该要些回报了!”

平日里总是让着无忧的他今天反差太大了,无忧就眼睁睁瞪着大眼,羞红着脸嘟囔嘟囔,“少爷,别说话了!”

“唔!”无忧的嘴唇被梧桐盖得严严实实,梧桐的舌头不安分舔舐他的嘴唇,撬开无忧的白齿顺着缝跑进去,挑弄着他的舌头。

“梧桐!”无忧嗡声嗡声呼喊他的名字,梧桐没有停息,发烫的两具身体贴合着,梧桐的手顺着无忧的身体探摸着,嘴上松开了,柔声问有些迷离的无忧:“少爷,梧桐继续了!”

无忧被他亲的舒服,梧桐停下来让他有些不耐烦,催促着梧桐:“恩!”应声之后,无忧迎上去,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

唾液的温度比身体的温度还要高,湿湿黏黏的东西都天雷勾地火的能力,梧桐憋了很久的火此刻再也不能压抑,但是他和无忧都是初次,不能莽撞!梧桐只好强忍着,继续将戏做足,梧桐齿咬着无忧的耳垂,轻重缓急,咬的无忧直哼哼。

“梧桐,梧桐我,难受,难受!”无忧心里发痒,不是万千蚂蚁的齿咬,更像是万千人手执羽毛,还是翅膀下最柔软的羽毛,身上每个穴位都在叫嚣着,被驾驭着。

身下憋得厉害,无忧实在等不得梧桐帮他泻火,就自己伸手抚摸,冰凉的手指头一碰到那火热的东西,热乎乎的浊液都喷洒出来了。头晕眩的厉害,手脚也因为太舒服四仰八叉的散在床上,无忧闭着眼睛享受,只听梧桐闷吼一声,那浊液都流到了无忧的身上!

随之,梧桐倒在无忧的身上,细细的喘息,无忧的脸贴着梧桐的脸,就算前些年纪,再亲密,也没有这般脱衣相对。梧桐心跳的厉害,无忧的胸膛觉得他心口的起伏,好似,一个人同时有两个心脏,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体的。

然后无忧很不应景的说道:“梧桐,我饿了!”

“噗,难为少爷了,也该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了,梧桐这就去做饭。”然后梧桐双手支撑着身子,俯着身子扑捉无忧微妙的神色,无忧初次有这事,哪耐得住梧桐这样看,把头偏了,数落他,“看什么,我饿了。”

“知道了,少爷!”梧桐好不情愿,这种吃干抹净的时候他也没有乘胜追击,谁让他也冲着无忧呢。于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大爹爹留下的衣服,套在身上,开门出去。

门一合,屋里又静下来,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消散,窗外蝉鸣也读懂他的心思,吱吱吱吱笑话他,干脆伸手把被子拉上来,把头埋起来,继续酣睡下去!

“小心出疙瘩。”梧桐端着黄铜盆,里面泡着一方巾帕,刚打进来的泉水,凉飕飕的寒气瞬间就被屋里的里暖吸干净了!

无忧身上的小被子一把掀了,始作俑者梧桐,拿出方帕挤干净冷水,将无忧身上的痕迹全都擦去。适才没发现,无忧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点,都是梧桐齿咬过得痕迹,竟然也跟着不好意思了,“少爷,今天吃肉好不好?”

“吃!”无忧两只手将眼睛一蒙,这个家伙还知道要对他好,他好意思问,无忧冷静下来,竟然有些生气了,谁知道这个梧桐还真的敢不听话,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了,这个混蛋。

等梧桐停了手,两扇门嘎吱合上,无忧松手,脸颊烫的吓人。枕头上的尘土都粘在无忧的头发上了,床上也滚来滚去的擦干净了,无忧一时间想到,两个爹爹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干同样的事,还有可恶的大爹爹还骗无忧,说《龙阳之法》是绝世神功,没成想竟然是这样用的,果然是混蛋!无忧心里把大爹爹骂了十几遍,哼哼唧唧的讨人厌,难不成还唱歌不成。

想到这,脸上的云霞又添了一道,那是什么时候,还是无忧刚刚家破人亡百里庄全庄死不瞑目,他们停留在荒庙中,梧桐告诉无忧说,两个爹爹在夜半唱歌。那个时候,梧桐就知道两个爹爹的恩爱之事,无忧惊讶替代了羞涩,心里开始后悔,那个立誓保护他奴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准备将无忧按倒在床榻之上了。

“全是混蛋!”狠狠咒骂只有,无忧瞪着眼睛看着上方屋顶,朱红房梁横在房屋中间,房梁上面有一颗粗钉子,已经出来了,正冲着这张穿,猛地看过去,像个眼睛盯着这里,吓得眨眨眼不敢再看了。

“忧儿,想不想学武功呢,爹爹教你好不好?”百里容的面容还没有看清,那句熟悉的话,在无忧的梦中繁复的念叨,“忧儿,忧儿!”无忧突然惊醒了,才发觉睡过去了,心中愁绪再也抑制不住,他爹娘是枉死的,百里无忧不能忘,不能忘记灭庄之仇。

无忧倒是有些明白,师爹爹为何要他留在这处听风观霞的静心之地,在这样一个地方待上十几年,果然如了他的心愿,无忧心中的仇恨被平和消散些去。人命关天,百里庄上下所有的性命,也没能扞动上天。

“少爷,吃饭!”

“恩!”炖肉的味道也飘过来了,无忧报仇的决心暂且放下,光身从柜里取出一件青白衣,木柜的味道把大爹爹的痕迹都覆盖住了,两件里衣,一件外衫,整套衣服穿在身上,君子如玉衣如虹,眉目如炬,面如冠玉,经过这床上洗礼男子气息愈发浓重。

“爹,儿子终长成您的模样了!”无忧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形,恍惚中,就真的将自己看做百里容,那位手持步摇的男子,定然让他血债血偿!

推门出去,厅里梧桐用砂锅炖了肉,放几片香叶,从树上取得蜂蜜淋上,院子里拔几棵青菜和肉炖在一起,这样做饭最简单了。把肉切好了,淋些油在砂锅里,把肉放进去,慢慢煎出香味,把调好的酱汁倒进去,然后加大料和水,慢慢煮。就是这么简单,难得是将捉到的猎物,开膛破肚,鲜红的血液流一地,无忧看一眼就赶紧移开了,果然报仇还是那般艰难。

“愣着做什么,过来吃饭!”梧桐盛好白饭,亲昵的招呼无忧过去吃饭,无忧点点头,慢慢坐在桌前,也许是察觉到无忧的异样,梧桐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无忧微微一笑,拾起筷子,夹起一块煮烂的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可梧桐还是站在他身边,“去吃饭吧,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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