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祭情——叔九寒添
叔九寒添  发于:201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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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伸手指小木)木头……

小木:(惊讶)我?!(接着仰天长嚎)我怎么不记得了!!!!!!

骆无:(把人压倒)那就再记一次

石子:(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第四章:平添神秘堂哥

骆无在木非甘面前蹲下,两手捧着木非甘的脸,让木非甘看着自己,骆无唇边勾起一丝微笑,温和道,“我是骆无。”

“骆无?”木非甘轻轻念了一遍,点点头,沉默着没在说话。

骆无站起身挨着木非甘坐在床边,拍拍木非甘的肩膀,说,“听我说,你在找什么?”

木非甘更加疑惑,“你确定我在找东西?”低头小声喃喃道,“那我到底是在找什么?”

骆无心内也困惑,不知道木非甘到底怎么了,好像是忘了很多东西,难道木非甘发烧烧糊涂了,烧成了健忘症?问木非甘本人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就只能问木可雕了。

忽而又想起木可雕昨天说的话,小木还能开心已经不容易了,开心,是我对小木唯一的希望,你做到了,希望帮我继续保持。话里隐含的意思很让人寻味,隐藏了什么,或者说木非甘身上有什么秘密,木可雕一清二楚。

但骆无还要处理眼下的情况,骆无指了指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木非甘抬头看他一眼,“骆无。”

骆无点点头,继续问,“你想找的东西会不会在其他房间。”

木非甘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呆呆的说,“啊,还有其他房间?我忘了。”说着跳下床,赤着脚往外跑。

地上铺着毛毯,不凉,骆无也就没把人提回来穿鞋,紧跟在后面,在木非甘房间里翻了一遍,又领着木非甘去了书房,木非甘的表情跟第一次进书房时的表情几乎一样,这一次却含了几分沉重,然而这份沉重也没维持多久。

只是一眼,木非甘眼尖的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的日记本,平平静静躺在书桌一角,木非甘急急忙忙抱到怀里,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当即翻开日记本看起来,木非甘垂着头,脸上表情似喜似悲,眉目之间也似笼着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唇角却微微勾起,仿若一朵迎风开放的娇弱水莲,惹人怜惜。

骆无关上门,悄悄退了出去,立刻掏出手机给木可雕去了电话,木可雕有些不耐烦,但嗓音还是很温柔,“又怎么了,才通了电话。”

骆无把木非甘今晨的奇怪表现说了一遍,说,“小木的事你瞒了我多少。”

“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不难,”木可雕直接忽略骆无的问题,转移话题,“小木有一本很宝贝的日记本,每天早晨让他第一眼看到,就行了。”顿了顿又说,“小木很特殊,如果再表现出什么奇怪举动,你不用奇怪,还有,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把小木交给任何人。”

话到最后,隐隐有几分命令人的气势,骆无平日里敬木可雕几分,可也不会忍受木可雕命令似的吩咐,当即回道,“小木有什么特殊,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你比我懂,现在又办这种蠢事,你是不放心我还是小木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我都不能告诉。”

木可雕默了默,含糊道,“小木是天才,也是废才,小骆,别问那么多,该你知道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木可雕一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骆无忍不住就要心软,反正照顾木非甘只有一段时间,骆无没必要追根究底,谁还没个秘密。

木非甘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小脸上挂着笑容,殷勤的给骆无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笑眯眯看着骆无,缓缓开口,“骆无啊,我要带雪球去上学。”

这是什么语气,骆无低头吃饭,没搭理木非甘,木非甘喜滋滋一笑,迅速扒饭。

骆无开车把木非甘送到学校,打开车门,下来个木非甘,接着跳下来一只雪球,骆无现在已经不那么容易生木非甘的气了,笑着问,“谁让你把雪球带来的。”

木非甘非常无辜,眨巴着眼睛说,“你不是答应了?”没等骆无问他什么时候答应了,木非甘继续道,“默认也是答应。”朝骆无挥了挥手,带着雪球大摇大摆进了校园。

骆无没有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博知学院保卫室人员肯定会禁止带宠物入内,但直到木非甘身影混迹在博知学院校园里,骆无还有些回不过神,殊不知,骆家总裁名号太响,博知学院保安人员再怎么尽职也不会博了骆总裁的面子,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出名了也是麻烦。

带着宠物去上学,这还是博知学院自建立以来第一次,雪球是纯种萨摩耶,血统高贵,姿态优雅,惹得一些女生纷纷惊呼可爱,拍照留念不在话下。

从木非甘走进校园,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一直远远的看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木非甘领着雪球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凉亭,木非甘把骆无叫人送来的饭菜拿出来,招呼着雪球吃饭。

雪球有些怨念,人太多,天气太热,不如家里舒服,饭菜也不如家里可口,可肚子饿了不能不吃东西。

木非甘没什么大要求,饭菜合不合口只要吃饱就行,吃了一半,木非甘忍不住道,“跟我一上午了,有什么事,出来说话。”

一个人从凉亭外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后转出来,染着金色头发,双耳戴着耳扣,穿着时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还是那么敏感,小木,好久不见啊。”

“咦?”木非甘疑惑,“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忘了。”金发小子一副了然的模样,惋惜道,“你的记性越来越差了,我是你表哥,李尚。”

“李尚,李上,木?”木非甘咧嘴笑,“你骗我,你是我堂哥。”

木有寒伸手摸摸木非甘头发,“你还是那么聪明,小木,在学校里堂哥照顾你。”

木非甘嗯嗯答应了两声,也不理会木有寒话里的真假,就这样木非甘在学校里多了一位堂哥。

虽然木非甘长相出众,但是对于博知学院的学生来说,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们对一张漂亮面孔保留太多兴趣,因此木非甘的出现在博知学院文学院里只掀起了一层小小波浪。

木非甘不知道木有寒是不是自己的堂哥,但是木有寒对木非甘的好却是没得说的,鞍前马后,把木非甘照顾的无微不至,木非甘理所当然的领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下午放学,学院门口排满了接学生的私家车,木有寒送木非甘到校门口,不放心的摸了摸木非甘的头发,“比以前瘦了,受苦了。”

满眼关心让人看不出真假,木非甘也无心去猜,点点头,“堂哥明天见。”

木有寒俯身在木非甘额头印上一吻,“明天见。”摆摆手,转身坐上一辆橘黄色敞篷跑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木有寒,木非甘摸了摸额头,心里有点莫名的毛骨悚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举止较于常人都太过了,太好太亲密太让人难以捉摸,木非甘决定,明天不要理木有寒了。

木非甘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木有寒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能让他害怕到只能乖乖接受,不敢推却的地步,木非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抱着厚重的日记本,木非甘没有勇气看过去的记录。

莫回头,回头入阿鼻,这是当初自己给自己的忠告,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让自己入了真正的地狱。

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日记本,木非甘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余晖金光烁烁,在黑暗来临之前撒下属于自己的霞姿。

天快黑了,木非甘指尖触碰着玻璃,霞光染上指甲,照映得透明红润,窗明几净,将墨色天空,空中飘着的云朵映得一清二楚,屋里有灯,不论白天黑夜都可以保持明亮,所以让木非甘忘记,天色已经不早。

木非甘喜欢看夕阳西下,仿佛烟花在一瞬间的燃烧,短暂美丽,气势磅礴。

眼睛忽然一眨,落下两滴泪水,木非甘静静的望着夕阳被黑暗吞噬殆尽,任由泪水滑落直至下巴,晶莹的泪水也染了夕阳余晖,透着点点橘红。

骆无回来时看到木非甘两手绕过雪球的脖子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旁边散落着几个零食包装袋,一瓶冰镇矿泉水,雪球似乎不舒服,挣几下挣不开,无奈的摇几下尾巴。

骆无换了鞋直接走进厨房,卷卷袖子做饭,堂堂总裁回家便成了煮夫,让他的下属见了眼泡子得炸一地。

“骆无,你真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木非甘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酸奶,朝骆无扬了扬,“你要不要喝?”接着说,“你喝我也不给你,叫哥哥也不给。”

骆无打鸡蛋的手一用力,连鸡蛋壳也甩进了锅里,骆无关掉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出去!”

木非甘撇撇嘴,唤着,“雪球,我们一起喝酸奶。”

雪球一听木非甘唤它,闪身躲进骆无的卧室,木非甘唤了半天不见雪球出来,楼上楼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楼上楼下全是木非甘唤雪球的声音。

饭菜摆上桌,木非甘拖着蔫头耷脑的雪球下了楼,骆无正在摆筷子,抬头看了木非甘一眼,“吃饭。”

语气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漠,木非甘敏感的觉察出骆无的变化,乖乖放下雪球,安安静静在餐桌旁坐下。

骆无对木非甘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骆无做饭时想到的,平时骆无扮文雅人扮惯了,很少显露出本性,骆无想的是,既然木非甘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果然是有效果的,骆无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点花骨苞,木非甘一句话就给掐死了。

小剧场:

小木:喂,那个人,你叫什么?

骆无:(面无表情)……

小木:(不耐烦)问你话呢,你叫什么?

骆无:(仍旧面无表情)……

小木:(怒)你个死骆驼,说句话能死啊!

骆无:(冷哼)就不说!……

第五章:无心诱入狼窝

“刚刚你真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木非甘说的一本正经,说完还点了点头,骆无顿时又觉得头痛了,感情木非甘是个油盐不进的。

木非甘夹了一口菜,赞了声“好吃”,夹了一些放到骆无面前碗里,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眉敛目,小声说,“你也受不了我的性子,我以后会改。”

骆无吃惊的抬头,看不清木非甘什么表情,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听了却让人觉得伤心,骆无于心不忍,“挺好的,是我还不习惯,习惯了或许就受得了了。”

“真的!”木非甘眼睛放出希望的光彩,骆无点点头,“别胡思乱想,吃饭吧。”

因为前两天积攒了工作,骆无不得不带回家继续做,有时候太忙骆无也会熬通宵,但那毕竟是少数时间。

骆无揉着眉心看着手里的文件,手边上突然多了一杯热茶,骆无抬头便看到木非甘,穿着淡蓝色卡通熊睡衣,抿着唇目光直落到骆无手上的文件。

骆无放下文件,两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有事?”

木非甘咬了咬嘴唇,低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休息?”

“做完手上的。”骆无工作的时候态度严谨,公私生活分得很清楚,对于木非甘的打扰骆无心里很不痛快,拿起文件看了两眼,见木非甘还站那儿,便有些不耐烦,“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好了。”

木非甘站着不动,坚持等骆无一起,骆无最近为了一件重要案子着急上火,木非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纵使骆无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起火来,指着门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能进我书房!”

骆无冷下脸来,双目流露出点点寒光,木非甘第一次见骆无这种漠视一切的眼神,即使他死在骆无面前,骆无也会无动于衷的吧?

这样想着,木非甘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声,骆无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黯然离开,这根本不属于木非甘的性格,刚才发火很大成分是迁怒,手边是刚刚木非甘端来的热茶,骆无捧到手心里,贴在胸口的位置,看了眼翻到一半的文件,骆无不得不承认,木非甘扰了他思绪。

轻轻叹了口气,骆无关了灯走出书房。看到木非甘房间没有亮光,想着应该是睡了,今晚的事明天再说。

没想到自己房间却亮着灯,骆无推开房门便看到豪华宽大的床上趴着的身影,脱口便问,“你怎么在这儿?”下意识皱了皱眉。

木非甘面对门趴着,翘着两条腿不停在空中来回小幅度摇摆,面前摊开一本书,看到骆无举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工作都做完了。”

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孩子她娘。

骆无转身就走,木非甘立刻爬起来坐着,大声道,“我今天很难过!是你让我伤心了!”

抬起的脚便又放下,骆无转过身,木非甘激动得小脸通红,控诉道,“你竟然那样跟我说话,对我发脾气,不让我进书房,对你好也有错?你让我伤心难过,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不忘。”

骆无被木非甘说得直笑,“那你说怎么办?”木非甘呲着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罚你今天陪我睡觉,否则以后天天烦你。”

木非甘笑容淡淡含着些许忧伤和小心翼翼,即便扯开了嘴故意大笑,也掩不住眸中的不安与不甘,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骆无才对木非甘的小算计无可奈何,甚至存了包容之心,然这种包容一旦开始便绝无结束的时候,除非,木非甘死或骆无亡。

不过是睡觉而已,骆无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木非甘柔软的头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木非甘答应一声,翻身躺好,待骆无关了灯躺下,悄悄的伸手抱住骆无的手臂,见骆无没有反对,又往骆无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姿势,安心入睡。

骆无却是睡不着,他性格的突然转变还是吓到了木非甘,虽然看起来一如昨天大胆无谓,骆无还是觉出木非甘的小心,让人心疼。

伸手把木非甘往身边楼了搂,骆无决定,以后对木非甘好些。

辗转入眠,第二天清晨生物时钟准时让骆无醒了过来,想动手臂却还被人抱在怀里。木非甘窝在骆无怀里,脸埋在骆无臂膀里,浅浅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微微痒。

骆无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怕一动吵醒了木非甘,手伸到木非甘枕下拿出那本日记本,单手随便翻开来一页,日记上娟秀字体密密麻麻,叙述细腻真挚。

睁开眼睛那一瞬,侧头,窗外梧桐树上恰落下一片青黄的叶子,随风起舞,逍遥自在,让我从心底羡慕。

今天没有见到哥哥木可雕,日记本上记着,哥哥答应带我出去玩的,从早晨等到下午,天快黑了,哥哥也没有出现。

连哥哥都讨厌我厌弃我了吗……看到这里,骆无才注意到上面点点被泪痕洇湿的字迹。

埋在怀里的头颅忽然动了一下,木非甘迷糊着眼抬头,一手伸进枕下,倏然瞪大了眼睛,骆无连忙把日记本捧到木非甘面前。

木非甘想也未想,接过来随手翻到后面,便看起来。下巴却被人单指抬起来,木非甘疑惑的望着眼前俊美含笑的脸庞,殷红的唇轻轻吐字,“我叫骆无。”

“我叫木非甘,你可以叫我小木。”木非甘下意识张口回答,说完了便又低头看日记。

木非甘的反应在骆无的意料之中,印证了骆无心中的猜想,心里便泛起丝丝心疼,扯过毯子盖到木非甘腰际,起身穿衣,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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