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说“我不爱你” 中——慕韶七
慕韶七  发于:201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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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黑莲花受的世界(28)

连霍安狂他都舍弃了,更何况是区区任歌语呢,到最后霍钦明等于是完全向凌风起提出的条件妥协了。

霍钦明沉着脸在他们面前依着凌风起的要求使用了家族间特有的血缘传信方法让霍安狂带着任歌语立刻赶到这里来。他没有耍任何花招,因为在那之前凌风起和银泽就已经“客客气气”的请他立过心誓了。

霍钦明死死的看着银泽。如果早知道凌风起和妖族居然还有所牵扯,尤其是这样颇有些大机缘的妖族,他必然不会为了霍安狂走上这么一趟,与之相反,早在这件事之前他就会自己清理门户了。

人族是人族,妖族是妖族,没有哪个人族的势力愿意没事触妖族的霉头。

这些年来,虽然两族之间达成了一种表面上的平衡互不干扰,但是之前混战的时候,那可真是……

炼天宗在人族中是大宗门没错,但这不意味着它有能力把爪子伸到妖界中去,如果不是为了防备妖族,炼天宗何必耗费大量心力非要安插几个探子在妖族中呢,可就算是如此付出,那些探子的地位也不高,只能收集一些最简单的信息。

对于他们大宗门来说,最讨厌的不是人类,而是妖族,就像是这个该死的妖族之前威胁他的时候说的那样,人族修士内战的话,无论如何面对的都是修士,数量就是那么多,打了一个就是少一个,然而一旦与妖族产生纠纷与瓜葛,尤其是招惹上繁殖能力比较强的什么虫族之类的,种群数量巨大的它们简直让修士防不胜防,一对一那是奢望,被包围那才是常态,要是好死不死碰上的妖族再生能力再强一些,那就是没完没了了。修为高的修士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大杀四方,然而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人,也救不了那些中低阶修为的修士。一个修士需要多少年的修炼才能有强大的战斗力,然而很多妖族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战士,可以直接成为战力。当年混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就是这样陨落的。

后来两族之间总体趋于和平了以后,但是偶然间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原本实力不错的宗门就是因为和妖族结仇,最后渐渐没落了。这几乎成了宗门消失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这个妖族本身并不是那些令人厌恶的种族的一员,但是现在他有号令那些种族的能力。

霍钦明又看了眼这些正看管着他的妖修们,心中气苦为什么那些妖族对去帮助一个人类没有什么异议。

他不知道的是,银泽一开始就对他们交代了凌风起那是他未来的伴侣,要好好对待,虽然现在事情还没有成真不许他们乱说。对于这群年轻的妖族来说,什么秩序什么常理那都是屁话,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各族的天才,性子都是有点离经叛道的,现如今看见凌风起实力超群,容貌俊朗,都对他观感不错,而白狐一族在妖族中也是众所周知的容易和人类传桃花的种族,加上银泽是个混血的事情也没瞒着他们,他们连银泽的混血身份都能接受,现在自然理所当然的觉得银泽喜欢上个人类那也没什么。

甚至有不少性子活跃的妖族这个时候已经看着银泽和凌风起在挤眉弄眼了。

不过这个时候银泽可顾不上去搭理那群妖修了,因为他被凌风起用了隔音符以后委婉的表示他刚才的话自己不是很喜欢。银泽脑子转了转,以他多年对凌风起的了解来看,他立刻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好吧,他以炼天宗无辜修士的性命威胁霍钦明,用的还是妖族的势这是有点不好……毕竟凌风起也是人族来着,内部的事情应该内部解决不应该牵扯外族。

不过他也是因为知道凌风起必然不会这么做才会说的嘛,也就是威胁威胁霍钦明那个老匹夫。银泽有些小委屈,看着凌风起的眼神都能滴出水来。

凌风起柔和了眉眼,伸出手去温柔的揉了揉银泽的脑袋,他低下头来带着歉意的轻声说道:“我很抱歉,明明你是在帮我,我却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但是银泽,尽管我真的是很努力在改变自己来更适应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我觉得我还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也不想改掉,因为那样的话,一个心中没有一定要固守的原则的我也就不再是凌风起了。居然要让你包容这样固执的我,我感到很愧疚……”

听到凌风起的话银泽拼命的摇了摇头,凌风起每说一句他都觉得自己心中更着急一分,就差变出耳朵和尾巴出来摇摇来逗凌风起笑了。

凌风起一点也没有不好,他也完全不需要愧疚,因为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性格的话,当初怎么会救下自己又带自己回教,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他喜欢的,原本也就是这样的凌风起。

看到这个样子的银泽,凌风起最后笑了笑,原本要收回的手顿了一顿,又轻轻拍了拍银泽的脑袋。心有感动,却无法言说。

舒牧看着那两只家伙腻腻歪歪深深的叹了口气,粉红泡泡都快冒出来来了你们知道吗?真是难以想象你们两个人居然到如今还没有挑明,这是准备跳过表白的阶段直接上本垒吗?

趁着两个人沉默的这一会,舒牧果断飘到凌风起的面前夺取他的注意力。

凌风起询问的看向突然飘过来的舒牧,就听他说道:“嗯,我要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诶,也不对,我觉得已经不用问了……总之就是,待会收拾任歌语的时候,麻烦你对着他说声‘我不爱你’就好,不管是以什么形式都行,只要有这几个字就行。”

舒牧本来还习惯性的要像是前几个世界一样要来引导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恍然过来这是何必呢,人家凌风起都为了收拾渣渣做到这份上了,再问就跟讨打似的。再加上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了,足足二十余年,他自觉自己跟凌风起之间的革命友谊比之前几个世界的目标人物都深点,说起话来那随意就好嘛。

凌风起听到舒牧的要求愣了一下,毕竟什么爱不爱的……那种东西现在和任歌语这个名字联系起来让他感觉很陌生。不过凭着对舒牧的信任,他什么都没有问直接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如果这是舒牧需要的话,那他一定会努力去做。

银泽看到凌风起突然点了点头又开口说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凌风起又在和那个他看不见的家伙说话了,他疑惑的问了句什么好不好的,凌风起看舒牧没有反对也就不瞒他,直接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银泽听了心里酸酸的,爱这个字他到现在还没有胆子直接对凌风起说呢,更别说是让凌风起对他说了,任歌语那个家伙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啊……不过他大人有大量,看在那个爱字的前面有一个不字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些了。

很快,霍安狂就带着任歌语踏空而来,他神情虽有疑惑和不解,但是还算平和,倒是任歌语,神情憔悴看起来虚弱不堪。

看到霍钦明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以后,霍安狂直接打算下落到地上,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任歌语看见了凌风起,他先是身子一颤,然后就开始在霍安狂的怀里挣扎起来。他和霍安狂不一样,霍安狂最熟悉的是霍钦明,而且注意力也全放在霍钦明的身上,看到霍钦明以后连余光都不会分给别人,而他来到炼天宗的二十余年间可以说基本上就是没见过霍钦明的样子,所以当他的目光落到这群人的身上的时候,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人。

凌风起。

怎么可能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他呢?他在任歌语的生命中曾经是相处的时间最久影响也最大的那个存在,最近的这些天里更是被任歌语在每每失意的时候想起。

这是继那次凌风起“死去”以后二十多年来的初见。

发生的这么猝不及防,任歌语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就算之前他早已经从霍安狂的那里听说凌风起还活着,但是听闻和亲眼看见那终究是不同的。

在发现凌风起的身影以后,任歌语的心就已经乱了,他哆嗦着身子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曾经还在正清教的时光,可是……不对,那个时候的凌风起从来不会用这样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样想着,他浑身一个机灵就又清醒了过来,但是莫名其妙的,现在他完全不想让凌风起看见他在霍安狂的臂弯里,不管怎么样都不想,就算知道这其实完全遮掩不了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想逃开,所以他开始挣扎,试图挣脱霍安狂的怀抱,神情仓皇失措。

在任歌语的这一番异动下,霍安狂就是再迟钝顺着任歌语目光的方向他也是看见了凌风起的存在,一下子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个家伙的样子他可是记忆深刻极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却,他这辈子吃过的所有的亏,基本上都可以说是这个人带来的。

第67章:塞缪尔番外

“我主在上,感谢您的仁慈,赐予我们这样美好的清晨……”

年轻的教皇阁下带着侍从从走廊走过,耳边萦绕着的是虔诚的祷告声,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看到了大厅里尚且带着稚气的孩子们正双手合十对神进行虔诚的赞美。

他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他没有惊动这群沉浸在神的教导中的孩子,而是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又悄悄的离开了。

而那份从心中溢出的柔软直到他回到了居所依然在心底弥漫。

曾经,他也是这群孩子们其中的一员。

塞缪尔·霍齐亚,这是他登上教皇之位前的名字。

霍齐亚是他的姓,继承自他的父亲的家族,但是事实上他其实并没有在那里生活过。

在成人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母亲,只是大约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位公爵,而他的母亲则是侯爵之女,是很门当户对幸福美满的一对。

而之所以他对父母的了解这么少,是因为他从刚出生起,就已经和父母分离了。有关这些的事情,还都是后来他从教廷里年长的牧师那里知道的。

公国的新生儿都需要接受牧师的洗礼,身为公爵之子,塞缪尔的洗礼仪式自然是非常盛大的,请的牧师也是公国内最德高望重的,然而在洗礼仪式上出了一点意外……当然,是好的意外。

当牧师将粘有稍许神力的手放在还是婴孩的塞缪尔的头上,开始朗诵神对于新生的生命的祝福的时候,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塞缪尔的身体和牧师手上的神力产生了和谐的共鸣,有柔和的白光从塞缪尔的身体中散出和牧师手上的神力汇聚,恍如出自同源。

这是牧师这么多年以来为新生儿洗礼千百次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他立刻敏锐的意识到了这其中蕴含的不同寻常。

这个孩子,对于神力有着异常出众的感应力。

这是非常令人惊讶的卓绝的天赋,简直堪称为神迹。

“这个孩子,生来就是要侍奉主的。”最后牧师果断的对着塞缪尔的父母下了这样的结论。

这样的异常显然不是他可以处理的,牧师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上层,然后又层层上传,最后传到了教廷总部那里。

总部很看重这个消息,要知道这样天生的对神力的感应性是有多么难得,教廷特意以“侍神”的名义派了人前来将塞缪尔从亲生父母那里要走,要把他带回教廷总部进行重点培养。

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荣耀了,塞缪尔的父母虽然感到很不舍,但是一想到孩子会有更好的未来,他们也是忍痛放了手。

所以他最后就这样成为了年龄最小的进入教廷的孩子。

世俗的一切从根本上就跟他无关,从尚不能发声开始,他就生活在教廷——这个大陆上最圣洁的地方,所接触的都是带着光明气息的教义经书,所面对的都是德高望重的牧师长者,他的世界纯白如同纸。

直到十几岁以后,他才开始有了同龄的伙伴——那都是从大陆上各个地方被筛选出来的具有优秀天赋的少年,虽然他们谁的天赋也比不上塞缪尔。

对于初次承蒙感召觉醒能力就能够连续跳过学徒和牧士阶段,成为顶峰初级牧师的塞缪尔,那些少年们也唯有仰望。

何其不幸,他们不得不和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作比较,何其有幸,他们可以见证一个新的传奇人物的成长。

“神之子”这个称号渐渐的在教廷中流传开了。

心照不宣的,所有人都觉得塞缪尔会是下一任教皇的不二人选。

但就算是有了这些同伴可以相处,那些少年也都是一心向神的,塞缪尔也不会再他们的身上受到不好的影响。可以说,塞缪尔在进入卡米尔市立教堂之前,他不曾沾染上半点有关这个世界负面的污秽——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得不离开教廷进行历练的原因。

他的眼中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背面。

一个将要担当重任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单纯,完全不知道世事呢,他必须要走到平凡教众的生活中去,去观察他们与教廷的人们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去体验他们的喜怒哀乐,在看见了俗世的种种龌蹉以后依然能够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所以,塞缪尔被教廷下放到了下属国隐藏身份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牧师一样去进行磨练。

而塞缪尔在遇到了洛林这个人以后才终于发现了教廷中的长者们对他做的这个决定是有多么正确。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就万劫不复。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古怪的灵魂生物来点醒他,让他看清楚洛林的真面目,他究竟会落入怎么样的境地……

那个灵魂生物曾经说过或许他是神派来拯救自己的使者,当时自己并不相信,但是后来他却真的觉得或许真的就是这样。

那个灵魂生物或许就是专门来拯救他的。

洛林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他就这么一点点的,潜移默化的走入了自己的生活,甚至让自己认为他是一个可以深交的真正的好友。

其实,塞缪尔内心里知道,他……其实是被洛林身上的阳光和开朗所吸引,他……有些羡慕那样的性格。

从小在教廷长大,他在得到了很多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有许多东西这辈子他都不能够再次经历了。虽然心中并不后悔,但是有的时候,他也会对除此之外的生活方式产生好奇,进而想要了解。

就像是面对洛林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性格这样外放的人,与他曾经相处过的人都不一样,与他相处会感觉到异常的轻松。也正是因为这种不一样,他才在洛林逐步靠近的时候没有拒绝。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洛林对他怀有的不是朋友那样的情谊,而是那样肮脏的心思……他听着在恶心的同时,也深深地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人的内心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这样的人不配成为神的信徒,必然为神所不喜,所驱逐。

巨大的愤怒过后,是深深的自责和负罪感。

他静静的去了告解厅虔诚的进行冥想,向主去忏悔自己的罪过。

漫长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有关自己的有关洛林的,但是最终他想通的是自己最大的错处。

他的心还不够诚。

正是因为他的心还不够坚定,所以他才会被己从性格到经历都迥然不同的洛林所欺骗,看不清那层友情的皮底下令人作呕的真相。

他需要的是让自己的信仰更纯粹,让自己更全身心的去侍奉主。

这样才不会被外物所动摇。

而就是这样想着,塞缪尔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突破了。

他迈上了一条更正确的路。

当离开告解厅的时候,他的神智更加通透。

洛林必然是需要惩罚的,没有信义的人,一定要受到应有的惩处。而在惩处之前,他更是要收回自己对于他曾经的赠与。

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毫无关系。

从此以后,他会一步步更稳的走向他心中的信仰,而洛林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一个考验他的陷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会渐行渐远。

他的目光始终只会落在主的身上,前进的方向也只会根据主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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