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风来——奈何徐缘
奈何徐缘  发于:2015年09月28日

关灯
护眼

封知武脸上的阴郁挥之不去,“李涞,你别太过分了。”

“现在你是谁更过分?”

封知武沉吟:“所以说之前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不情愿的?是我强迫你做的?”

“是!”李涞心中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受,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他响亮地回答。

封知武听到李涞的言辞,倏乎间从沙发站起身来,直接就把李涞压在他身后的实木杂物柜上,捏着他的下颌。他撬开李涞阻挡他舌尖的牙关,发狂一般用舌头捣弄着李涞被迫打开的嘴。用力吮吸着,舔咬着,封知武用自己的舌头寻找李涞不断躲闪的柔软,然后,与之纠缠。好像这么纠缠着,纠缠着,他们的心也能够纠缠在一起。

李涞的下颌被封知武的修长手指用力硬掰着,直生疼,李涞痛得想要喊叫发声,却被堵住了唇舌。两人的透明粘稠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从李涞的处于低位的那边嘴角不断流出,被拉成一条透明不间断的线。

封知武耳中听到的就只剩下李涞呻吟般的吃痛声。

李涞的腿脚不断恣意挣扎,却没有一次逃脱出面前高大壮硕的男人那密不透风的钳制。

在挣扎的忽然间,他感觉到封知武腿间的东西已经膨胀了不少,此时有些硌人的东西在他肚脐下,大腿根上一动不动地压着,他心中的膈应刹那间就超过了对封知武的恐惧,毫无章法挣扎地更加厉害,仿佛入网之鱼。

封知武见状,毫不犹豫,也不费吹灰之力便空出了一只手,拉开李涞厚厚的衣服下摆,摸索着把手伸进衣内。

冰冷的和温热的肌肤相触的瞬间,李涞颤抖了一下。

封知武在李涞的腰腹软肉处揉捏了几下,沿着腰线慢慢往上。李涞浑身上下被一种酥麻感和恐惧感的混杂所控制,轻微有些颤抖,封知武冷冰的手指来到李涞的胸前,流连几下,每一次都划过嫣红的靠近自己手指的那一点。李涞的挣扎在他眼里已经变了性质。

他狠狠地一把捏住那一点柔弱的地方,拧了一下,随后,他松开在霸道掠夺着的唇舌。

他听到了李涞真真切切的吃痛声,但没有听到李涞心中的屈辱。

他贴着李涞的耳际,道:“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刚才那样。”

封知武很少说不文雅的言辞,这是他的家教所不允许的,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说;就像有时候,我很很想得到某样东西,但我们却停在原地等待,但这并不代表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得到,不过是我们更愿意以一种什么方式,得到。

封知武在李涞的已经合上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便离开了公寓。

听到那一声刺耳的关门声,李涞有些失神地掉落在杂物柜的柜脚下,心中是屈辱,茫然,或许还有些许悔恨。

他的脑海不自觉浮现有一次,也是在这栋公寓里,封知武亲吻他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傻愣愣地哭了。

封知武立刻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他的额头,问他:“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那是候,他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李涞想着想着突然间就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但他哭不出来,他只是心里不舒服,他没想要哭。

他有想起封知武说的一些话,“我银行卡都给你,对你百般讨好,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现在这样。”

李涞笑了。

原来,有一些笑容,可以比苦相,更加难看。

今天本来的计划是要和封知武吃完饭的,但李涞如今万分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间公寓,想着如果回编辑部,一定会让封知武发现,到时候也一定会被封知武要挟出门。

吴墨守约他的事情他一点风都还没露,封知武就知道了,这就证明编辑部里面一定有封知武的线人,而毋庸置疑的是那位线人一定是突然空降到编辑部,身为路家千金和知名青春文学作家的骗子美女路雪晴。

李涞分析这现在的情况,忽然有些生气这位八卦有多事的女人,决定回家之前一定要跟这位姑娘说清楚。

他向杨凤静要了路雪晴的电话,把她约到一家装潢并不奢华,但胜在古风别致的粤菜小馆。

路大美女倒是没有一般女生爱迟到的老毛病,准时到达,身上的红色的毛呢大衣和绿色围脖挂在了门口的显眼的衣架上。

等服务员上好茶,离开后,路雪晴便展现了她360°无死角的笑容,道:“李小涞,你居然请我吃饭,真是稀罕事,之前我骗过你……”

李涞听到路雪晴自来熟的称呼,没有多话,却是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道:“那件事封知武跟我说过了,是一个小玩笑,我没放在心上。”才怪,李涞心里悱腹。

乐观主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他们是一个认人的人。

李涞停顿一下,继续说:“我找你来,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路雪晴笑问:“我又干什么其他坏事了?你可别冤枉我啊!”

“你告诉封知武吴墨守和我有约。”

路雪晴心里顿时坍塌了,她从不知道从前她眼里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小武哥哥竟是这么过情商低的人,就这么直接跟李涞说小报告的内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衰事一定是她做的,她在李涞心里的形象值一定已经刷到负分了。

但她表面上依旧是笑得春风满面,“这可是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不会干预你们的事情……”路雪晴打算抵死不认,随后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吵架了?”

李涞用精光闪闪的眼神看着完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可恶间谍,道:“我才不喜欢吵架。”

路雪晴观察这喜怒基本都形于色的李涞,心里想,十有八九他们两个是谈崩了,自己最近最后也不要听封知武的电话为宜。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的坦诚和信任,你们吵架大概就是因为不够坦诚和不够信任……”

李涞心想,我本来也想坦诚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骗子加间谍!

路雪晴看着李涞脸色骤变,立刻转移话题,道:“哦,对了,我想找你当我的编辑,你知道我也是像杨柳那样,是一个写东西的嘛。”

“你不是来编辑部当编辑的吗?”果然,李涞的注意力马上就改变方向了。乐观主义者在往事上是记人不记仇,但在正事上却是对事不对人的。

“不是,不是,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就是签了一份员工合同,也没什么具体职位,我的正职还是写东西。”

“你自己从前不是有编辑嘛?再者,编辑部里面也有专业的编辑。”

“我从前的约满了,现在不是已经跳槽到编辑部了嘛,而且我想找一个经验不是那么多的编辑试一下。”

“为什么?”

“秘密”,其实,秘密就是路雪晴认为只要粘住了李涞,就是黏住封知武,“而且,杨柳说你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他写完东西都会先给你过目一下,再拿给自己的编辑。”

其实路雪晴的提议完全戳中了李涞的要害,李涞早就想负责一个编辑部签下的作者,即使是小作者也可以,但奈何不好意思向杨凤静开口,因为总觉得自己经验不足,怕成为编辑部的累赘,想不到如今却是有机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从前没有听说过路雪晴,也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青春文学作者,心里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路雪晴看着李涞并没有想要拒绝的语气,觉得自己是算对了,于是打铁趁热道:“那就这么定了。那我明天给你杨哥说一下,我们下星期开始,合作愉快!”

李涞真诚地握了握路雪晴伸出来的手,竟还有些腼腆,完全没有了开场时的小气场。他没意识到一番话下来,结果已经完全背离了自己约路雪晴出来的初衷。

在粤菜小馆吃了一餐风味菜后,李涞想到自己今后和路雪晴的关系,没有矫情,搭了路雪晴的便车回家。

他满怀喜悦打开大铁闸时,一个闪灵,回过头,看到不远处停在路灯下面的那辆奥迪,心中的喜悦一刹那被冲走了一半。

他急急忙忙地锁上门,以最快速度回到屋里面。

13、风起风落(4)

“爸,宋姨,我回来了。”打了招呼,李涞便蹑手蹑脚打算溜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是说今天不回家吗,怎么回来了?”李父手拿报纸,发福后圆润的身体坐在老式摇椅上,几乎塞满了整个老藤椅。

“啊?”李涞惊了一下,他不确定李父是否知道,他今天其实本来是要到封知武的公寓里留宿的。

“孩子回家怎么了,碍着你了,我巴不得孩子天天回家。别听你父亲的,吃晚饭了吗,小涞?”宋薇用手拍了一下丈夫的报纸,随后又向旋梯上的李涞关心道。

李涞看见自己平日除了身材上其他地方都显得威严的父亲吃了瘪,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向宋薇眨了下眼睛,然后说:“我吃过了。我先上楼去,不打扰你们。”

待李涞的关门声传来,宋薇坐到沙发上,问:“今天不是要去封家二小子那里吗?你说他怎么就回来了?”

李父优哉游哉地说:“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怎么说我来着,现在又自己瞎琢磨。”

宋薇给了李父一个眼刀子,“我这不是不想为难孩子嘛。你说着要是封知武是女的多好,怎么他就是个男的呢?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事,要是封知武是女的,我看就算我们强迫李涞,他也未必答应这亲事。我看,封家那两口才是巴不得李涞是个女娃。”

“你倒看得开。”

“看不开也得看啊,这事是改不过来了,虽然当初我们和封家是有联盟的意思,但本来也不必联姻的,可不知道封家那二小子怎么就看上了李涞。”

“封家那两口怎么就没有意见呢?你不是说封知武还喜欢女的吗?”

“这我可不清楚,但既然封家为了证明诚意都把那些项目给我们了,想必也没有敷衍的意思。而且封家那二小子是在是个不错的,有他看着李涞,我好安心。吴家那小子可太不厚道了,想起来我就犯高血压。”

“老头子一把了,你可悠着点”,宋薇打量下李建明,确定他那一句高血压只是玩笑话,才继续道,“这可害苦了我,我猜李涞肯定以为我是存心的。”

“犯什么愁,你这些年一心一意对他,李涞那人在怎么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恨你。他可能开始会琢磨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最后肯定什么事都没有,可别看他一直叫你宋姨,他可是完全把你当亲生母亲对待。”

宋薇笑道:“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看着一时间口不对心,一时间明知故问的妻子,李建明耸耸肩继续看报。

李涞从灯火通明的客厅回到房间后也不打开灯,掀开窗纱和窗帘的一角往屋外看,因为庭院有棵树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还在一片昏暗中摸了个椅子,站上去看向屋外昏黄的了路灯下。

那辆奥迪还停在原点,寒风凛冽中稍微显得有些孤零零。

衣服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李涞,感觉着那些麻麻痒痒的震感,终于下决心拿出手机,电话屏幕上是封知武的名字。

李涞刚想滑动接听,忽然一个念头想证明些什么,还是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中。手机连续震动了大概7、8分钟,终于停下来。而窗外那辆奥迪也随着电话震动的停止,渐行渐远。

李涞从椅子上下来,摸开了壁灯,脱了外衣成“大”字形躺在床上,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其实他已经开始有些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自己希望证明什么。

李涞这些天都在编辑部里跟着一些老编辑学习,一起参与选题的讨论。不知不觉,很快便到了周末。

因为身材瘦小,也不太高,加上有些童颜而显得“弱智纤纤”的杨柳到的时候,吴墨守已经到了“艾晨思”。

吴墨守当然认得杨柳,他记得杨柳是李涞的朋友,但他忘记了杨柳曾经惹怒过他,他把人给揍了一顿这件事。

但杨柳却记得清清楚楚,往事历历在目。

当时李涞腰侧上被人划了一刀子,是他行侠仗义帮李涞瞒住家里人,然后不畏艰难把李涞送到医院,他还以为李涞犯了什么大错误,以至于弄了这么个鲜红鲜红的下场。

后来,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李涞还比较年轻,痊愈得比较快,手上也挺阔绰,伤口养得挺好,出院的时候腰上的疤痕并不太吓人。直到出院的时候,自己也没事了,李涞才愿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杨柳,免得他在他躺病床上的时候犯傻出去干什么蠢事。

可没想到,杨柳还是犯傻了。

他觉得李涞身上的伤是痊愈了,但心上的伤肯定没有痊愈。吴墨守那个王八蛋平时耍耍人那些小事情就算了,竟然连救命恩人都不来看望,还在酒吧里风花雪月,实在是欺人太甚,狼心狗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虽然不是当事人的心头,但杨柳确实是愤怒了。

他瞒着李涞独自来到“蓝爵”里面找吴墨守算账。

那一晚,杨柳到场的时候“蓝爵”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

杨柳实在太幸运了,他一眼就看到吴墨守在吧台跟一些人喝酒,他随手就抄起一杯酒泼到吴墨守的脸上,还把被子扔他额头上了。

吴墨守还没动,他身边的兄弟和酒吧里的酒保就围上杨柳。

吴墨守杨杨手,挥退了那些人,用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脸问:“你是谁?”

杨柳一脸正气地说:“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就是王八蛋。”

一说完,杨柳就看到吴墨守向他走过来,他还没有做好防守动作,身上已经被一痛明显很有章法的拳打脚踢。

“送去医院,但不用付钱。”

杨柳当时听到这句话便昏了过去,昏之前心里还骂道,这姓吴的也太不厚道了,打了人还不愿意付医药费。

杨柳痛心地回想着往日的黑色回忆,在吴墨守疑惑的眼神下拿出一个他用李涞给他的钱在路上经过的专卖店顺便买的手表。

“李涞没空,让我把这东西拿给你”,杨柳停顿一下,咕噜咕噜地喝下桌上的另外一杯咖啡,然后放下杯子,“咖啡我也喝了,走了,后会无期。”

随后,杨柳一溜烟跑出了“艾晨思”。

吴墨守看了看眼前的礼品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慢慢品尝了那杯“蓝山”后,才离开。

杨柳下了星辉大厦后,便上了车,向李涞幼稚地比了个剪刀手。顺带一句,车是李涞和杨柳从路雪晴那里借来的。

两位路上叽叽喳喳对讨论了一下吴墨守和编辑部的一些事情,然后杨柳忽然说到:“哎,李小涞,你可太不厚道了,吴墨守这种人你还要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这个好朋友帮你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也不见你给我些这个。”

李涞不用看也知道杨柳在做什么动作,无外是手心朝上,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面来回摩擦的猥琐样。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