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番外——一枝花骨朵儿儿
一枝花骨朵儿儿  发于:2015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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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魅狐不是我们逼死的,毕竟他的各方面素质都很好。虽说二活一,但也已经都很多次例外了。那就是双方都素质不错,而我们觉得死掉一个可惜了,便会两个都留。只是,魅狐的死是上头下令的。”

我阴着脸开口,“深渊岛的创始人是谁?”我费心查了几年的时间都查不到深渊岛最高权利人的一丝一毫信息,不得不说,这个人又或者这群人的实力不仅不简单,而且一旦接触到他们,都无法确定我可否全身而退。

“你都查不到的信息,我们更是茫然。”李凡调整了下坐姿,“上头一有指示,下达指令的人就会带着面具出现在我们面前。尔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离开深渊岛。其实觉得恐惧的不止是你们,我们也一样。加入了深渊岛就等于与死神签订了协议,我们如果背叛了,第二天尸首就会出现在岛上的某个地方。”

“你们自找的。”我毫不留情的驳回李凡想要取得同情的口吻,对于这种为了钱,卖掉他人甚至是自己的人,从不值得别人去同情怜悯。我分散开李凡的注意力,在他愣神中瞥了一眼手机,发现苏布离的位置正在移动,逐渐向我和李凡靠近。

16.彻底远去的信仰

“二十年前,SIX从男人手中接过你时,我也在场。”李凡突然站起来,狡猾如狐狸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你想知道吗?关于那个男人的线索。你如果杀了我,你就得不到这个消息。”李凡给自己上了两层保险,但很遗憾,他的对手是我。

我二话不说就捂了他的嘴,反扣住他的手臂,一脸森然。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可以折磨你。深渊岛的刑讯课程上,我可是最优秀的学员。”李凡的身子轻颤了起来,冷汗很快就浸湿了他背后的衬衫。恐怕这会他已经后悔将这件事拿出来作为威胁我的手段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看着办。”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使劲点着头,生怕我对他不利。我不屑的松开手,李凡虽有计谋却属于贪生怕死之人,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一直讨好巴结苏曳其实是有目的地,打算在苏曳松懈的那一刻将他拉下位。可惜,还未等他在深渊岛升位,我就将深渊岛的人灭了一半,基本毁了这个组织。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当时他的脸部被眼镜和口罩蒙住了。但是有一点我看的特清楚,他的颈项处有一条横着的伤疤,因为伤疤很深又很狰狞,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说的很急,好几次都被呛住。

我嘴角一勾,“多谢,去跟你夫人重聚的时候,别忘了是我杀了你。”他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我扣动扳机的同时右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手枪,瞄准了不远处的人影。聂贤悲痛的惊喊和他凶恶扑向苏布离的动作让我没有犹豫的再次开枪了,直到聂贤倒下,我才看见苏布离睁大到极致的双眼充满了痛苦。

其实,我敢动手杀掉李凡是因为我的余光瞟到了正赶来的聂贤和苏布离,按照李凡的说法和现场的情况判断,那个一直被李凡安插在苏布离身边监视的人就是聂贤。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回放。

聂贤的主动套近乎,以及苏布离被绑架时他不似普通人先报警而是等了一夜告诉我,之后黑-帮灭绝他肯定了我是夜鹰,故意疏远,不让我察觉到他的行为。再加上刚才他要对苏布离不利的举动,我杀了他,这个在苏布离眼里最无辜,且最好的朋友其实就是潜伏在他身边的炸弹。

“古,溪。”苏布离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牙齿紧咬,而他的眼睛却逐渐溢满了泪水。我心疼的挪开了一点视线,然后不等他反抗,便伸手打昏了他。躲过墓地外还在不知情的等着李凡的保镖们,抱着苏布离就上车驶离。

通过后视镜,看着躺在车座后方的苏布离,他就连在睡梦中眉间都拧成了川字型,仿佛如何都无法抹平的沟壑。如果我将实情告诉他,恐怕他既不会原谅我,内心又会因为聂贤和李凡的欺骗而更加痛苦,苦笑一下,想想我和他们又有何不同。

我租来的公寓里,古安奕竟是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像是预料到我会来这儿一般。他淡然的瞥了一眼被我抱在怀里昏过去的苏布离,从茶几桌上端起一杯水朝我走来。我缩着后退几步,不愿让他接近苏布离。

“让他喝了。”古安奕微怒的瞪着我。

“哥。”我一脸恳求,摇着头不愿接受。

“他必须死。”不容置喙的口气,我有些绝望,轻轻的把苏布离放在地板上,从他的手中接过水杯。哥,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在古安奕无法阻止的情况下,我迅速的喝光了水杯里所有的水。第一次看见他露出如此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尔后他似乎被滔天的怒气所吞噬,我竟是承受不住他用尽全力的巴掌,被他扇了出去。

疼痛在脸部快速蔓延,味觉被嘴里的腥味包围,左脸的牙齿也有些松动。

“哥,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着。”我平静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古安奕。

“你以为我会没有解药?”

“即便是你,也无法救活一个心存死心的人。”

“你胆儿挺大,学会威胁我了。”他怒极反笑,我刚想说话,就被腹部传来的剧痛所打断,冷汗瞬间就从皮肤里渗了出来,我不顾左脸撕裂的疼痛紧咬牙关抑制住惨叫。整个身体在地面上缩成了一团,意识逐渐的被疼痛所占领。

在最后的神智里,看了一眼苏布离。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远到我再也无法触及。

“夜夜,你说外面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每天都这么痛苦的练习。”深渊岛里的小孩成熟很的早,别人还在母亲怀里牙牙学语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被迫接受高强度的杀手练习了。那年我们三岁,这个世界把它最差劲的一面留给我们。

“你干什么打夜夜,你要再敢动手,我就杀了你。”每次在我的身体以及精神被逼到极限从而出现失误被教练毫不留情的踢踹时,他总是会气势汹汹的怒骂教练甚至是不要命的动手,娇小的身躯挡在我面前,给了我唯一活着的希望。

“夜夜,我们离开深渊岛以后就去环游世界吧。”他兴奋的拿着地理课程在我面前对着课本上面的图片指手画脚,眼睛里流露出的憧憬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然而,他的愿望还未实现就过早的离开了这个对我们来说太过残忍的世界,我原以为我对这世界的绝望再也无法有人能将我拯救。

苏布离,这个曾说要拯救我却被我拉入地狱的男人。

“呦呵,你们对我家小溪流有何意见?他没权势我有,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能搞垮你们信不信。”曾被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的纨绔子弟们羞辱性的被骂无权无势,并且声称随便就能将我搞死踩在地上。我无意也不屑去跟一群废物计较什么,倒是苏布离在意了,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头发擦干净,感冒了怎么办,别想我浪费时间陪你去打针。”

“你干什么一副嫌弃样啊,难吃你也给我吃了,要不是你这傻逼天天吃泡面,爷才不会亲自下厨给你做饭,你该心存感激,我爸妈都没吃过我做的饭呢。”

“真是太万幸了,如果你今天不在我身边,我肯定发烧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我上辈子说不定做了太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遇到你。唉,一想到你以后有女朋友了,把我这个好友丢一边,我就无比难受。小溪流,你不能重色轻友啊,否则爷日后跟你急。”

“小溪流,爷决定了,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死党。看爷多好,都不嫌弃你是个面瘫。”空旷冰冷的内心一度因为他的存在而逐渐变得充实温暖,他是继魅狐之后让我重新获得希望的人,是我这辈子都想拼命守护的人,只是现在他恨我入骨。

17.不能失职的兄长

深渊岛,一个死气沉沉连阳光都照不温暖的地方,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离开这里。”古安奕在我中毒昏迷之时,竟是强行把我带回了深渊岛。我有些怒意,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转身就要离开。

“没有我的命令,周围不会有任何船只以及直升机靠近。”深渊岛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孤立在海面上的小岛屿,除非有交通工具,否则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你在这个地方软禁我?”我控制不住的怒吼。古安奕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道:“你再冲我喊一句试试。”掉冰渣的语气,我虽强烈不满,倒也不敢继续对他放肆。“苏布离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脑袋逐渐清醒,紧张的看着古安奕。

“死了。”古安奕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巨大的绝望和哀伤瞬间将我吞噬的一干二净,我没有言语,从身上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对准自己的心脏就刺了下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犹豫。在小刀离我身体还有几厘米时,一股力量将我的手反扣住,小刀顺势掉落。

古安奕将我扔了出去,后背磕到墙上,疼的我皱了下眉。古安奕的身手很强,这个世界上他在杀手排名中位于第二的话,那么就没有第一之说。我缓慢的爬起来跪在他面前,哀声道:“哥,你让我死了吧。”

我低垂着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砰砰砰”的响声在压抑静谧的屋内回响,发泄似的越磕越重,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求您成全。”随着额头上血液的增多,和脑袋的昏沉。他终是阻止了我,一手禁锢住我的下巴,强制性的让我抬头看着他。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痛,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真难看啊,你就那么在乎苏布离?还是说。”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阴狠的表情让我一阵战栗“你爱上他了?”

血液流进眼里,染红了视线。“我。”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爱上他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苏布离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却没教会我如何去忘记。“哥,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心脏像是从里面一寸寸的裂开了。”无法言语的痛苦,我第一次在古安奕面前主动扒开自己的脆弱面。

一阵寒意袭来,他猛烈的一脚直接把我踹翻在地。紧接着疾风骤雨般的疼痛在身上炸开,我无法得知他从哪里变戏法般拿来的鞭子,只是,我蜷缩成一团。他此刻给予我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

他停手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意识朦胧了,机械的任由他摆布。耳边响起铁链拉动的声音,双手双脚竟是被他铐住,“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苍墨霖的弟弟,你的生死决定权在我手上。”我一阵苦涩,他这是要囚禁我吗。

随着他离去的背影,屋内最后一丝的光线被带走。靠在冰冷的墙面,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闪现苏布离的一颦一笑,他还没有将我从地狱里拯救出来,怎么可以,怎么敢就这样。

“放我出去,苍墨霖你他妈的混蛋,放我出去。”我猛地睁开眼睛,狂暴的剧烈挣扎起来。铁链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巨响,撕开了周围的沉寂。我如笼中之兽,嘶吼发狂,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苏布离。此时这唯一的念头是驱动着我全部的动力。

大约不停息的闹腾的一个多小时,积满灰尘的木门才缓慢的被打开。光线照射进来,让眼睛有了几秒的不适。我咬着牙,怒视着站在门口的古安奕,“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他笑了一下,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真是狼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忍不住闷哼了下,痛苦的弯着腰呕吐起来,腥味从喉咙里涌出来。“我……我要……去……找他!”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嘴里的血液顺着嘴角落在了地面上。

古安奕半响没有动作,我知道他在爆炸边缘。虽有百般恐惧,却仍是敌不过苏布离对我的诱惑。

“他死无全尸。”

“我……要……去……找他。”我不死心的道,我抓住古安奕的裤脚,昂着头满脸乞求。他不满的拧了下眉间,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问我:“我是你的谁?”

我没有回答。

“回答我!”手背的疼痛让我脸部扭曲,骨头像是被他一点点碾碎了般。“你不是我哥,我哥不会这样对我。”这句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心如槁木的等待他宣判我的死刑。几秒,一分钟,他始终未曾说一句话。

“在你心中,你的亲哥哥是什么样?”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和疼痛,我惊诧的看着他收回脚,这个问题?他是什么意思?古安奕蹲下身体,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场景我就像见到鬼一般不可置信。

我以前从没有奢想过我有亲哥,但遇到古安奕之后我便经常控制不住的去想。我敛了眼帘,“会在我被人欺负时替我出头?会在我受伤时替我上药?会在我不开心时哄我开心?会跟我一同对抗敌人?会……会怎么样呢?”我没继续说下,说到底,我还没想通,亲兄弟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你这是在参照别人的哥哥吧?”古安奕宽大的手再次揉搓着我的发丝,原来他的手是这么温暖,而我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温度的。

我窘迫的红了脸,的确如他说所得那样。在深渊岛和我一届的杀手里面,曾有一对双胞胎,他们也是搭档。哥哥永远挡在弟弟面前,把弟弟护在身后。我从羡慕到嫉妒到希冀再到失望,那对一前一后的身影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最后他们都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古安奕挪开手,站起来表情严厉而冷漠。“因为做哥哥的无能,他不仅没能力保护他弟弟,还亲手扼杀了他弟弟的能力。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放松警惕,弟弟把所有都压在了哥哥身上,认为有了哥哥他就会安全。而哥哥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护住弟弟一世,却还是宠溺的将弟弟保护起来,不让他经受一点挫折。”

他盯着我,继续道:“那对双胞胎死在了深渊岛的一次真实演习中。弟弟的能力太弱,哥哥为了保护弟弟为其挡下了颗致命的子弹。做哥哥的死了,而做弟弟的失去了保护,最终被敌人杀死在那场演习中。”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原来不再见到那对双胞胎的原因,竟是他们都死了。古安奕拽住我的头发,头皮的刺痛让我不得不顺从他的动作,抬起低下的头直视着他。“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我没有出声,古安奕猛地将我按在地面上。他的声音从头顶炸开,“我不会是你想要的那种兄长,对你,我从来都不能失职。”

18.强制性催眠遗忘

“喂,垃圾。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后背被一脚踩住,狼狈不堪的趴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头顶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不屑和轻蔑的嘲笑声,他们是“前辈”,比我大几岁且还活在深渊岛的人。

一阵巨疼从腹部蔓延,刚翻身就被其中一个男生一脚踢了出去。我撑起浑身是伤的身体,吸吮了下嘴里的血液,然后一口吐了出来,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他们。

“我们杀了他吧?”

“就这样结果他?似乎玩的不够痛快呢。”他们嬉笑的讨论起来如何处置我,话语里透露出的只有变态的腥味,深渊岛里教出来的优秀学员,一群只有十二岁的杀人机器。我用尽全身力量站起来,然后转身就逃。

娇小的九岁身体在森林里狂奔,即便每天训练的再艰苦,身体素质再好,也敌不过十几个比自己大上四岁的男生们。他们像是猎人般在后面追赶着,而自己则是落入他们陷进里的野兽,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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