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番外——一枝花骨朵儿儿
一枝花骨朵儿儿  发于:2015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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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流好样的。”苏布离赞叹的拍了下我的后背,这个动作使得我们都愣住了。三年前,他叫我小溪流,我们跟别人打架斗殴飙车无所不干,成为莫逆之交,那时的他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叛逆少年。

“我早该意识到的。”苏布离苦笑一下,“有哪个十七岁少年会如你这般无所不能,干什么都不曾输过,天才也不过如此。”我心疼的无以复加,如果苏曳不是他的父亲,或者苏曳不是逼死魅狐的凶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手机铃声打破了现在的尴尬,我背过他接起了电话。

“哥。”

“你本事真是大了。”一开口就是厉声的斥责,果真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他。

“没有下次了。”

“我明天要看到那个团伙彻底被剿灭。”他口气有些怒意,隔着电话都能让我感受到丝丝灼烧。

“是。”挂断电话,就和苏布离一同回了公寓,做好万全准备就要动手,以免漏洞越裂越大。苏布离看着我在屋内忙活,问:“你要去做什么?”

“他们不能活着。”

“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你也要杀了他们?”苏布离似是觉得我无情。

“他们必须死,这对我来说,是件足以毁灭我的漏洞。”不再言语,我丢下苏布离就出了门。地头龙的死让他手下所有的小弟都聚集在了他的灵堂前,他的帮派比起其他黑-帮来说,人数不算很多,大概是因为做毐品生意,觉得知道的人越少,风声走漏的就越小,他们也就越安全。

整栋楼内挤满了人,嘈杂的哭声骂声响彻周围。我简单的勘察了下地形,之后在房外四处布置定时炸弹,防止有人生还,我加大了炸弹的用量,准备一窝端了他们。里面的声音太大太闹以至于我的动作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很快,我便撤离了现场。

几分钟后,巨大的响声犹如巨雷,轰的一声在这座不算安静的城市里炸开。

城市里喧闹起来,叽叽喳喳看戏的人群,救护车消防车警车撕开了地狱空间,想要不自量力的从死神手里抢夺回堕落的人类。

我站在大厦的高楼上,俯瞰着忙碌的人群,被惊吓的人四处不安的逃窜着,好奇心重的人则四处打听着事情的原由,冷漠的人则笑嘻嘻不管他事的在一旁凑着热闹。人间百态,而我亲身体验过真正的人间炼狱,并满目苍夷的爬了上来。

“死了很多人。”一回到公寓,苏布离就冒了句看似自语的话。我无力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就睡了过去。

梦中,血红血红的,无数双手在撕扯着我,想把我拉下去,我在不断的陷入再陷入。梦碎人醒,已是第二天。这个梦,我从小做到大,随着血腥的增多,里面的手也不断的再增加,我陷入的就越深,总有一天我会再次从人间被拉回炼狱。

电视里不断报道着这期爆炸事件,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注意,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说要抓到这个恶毒的凶手,我冷笑了下。撒旦消灭了恶魔,人类却为了恶魔而要去消灭撒旦。

和往常一样回到学校,只是聂贤看我的眼神却大不一样,带着恐惧和疏远。他恐怕是明白了什么,我该杀了他?答案本是肯定的,聂贤会威胁到我。但一想到我又要夺走苏布离最在乎的人,似乎没有勇气下手。

“你敢动他,我会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苏布离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句话时的表情,让我不自觉的一颤。他是认真的。

“对了,还有李凡叔。我不准你动他们。”

我不想再跟苏布离去扯李凡该不该死的问题,疲累的趴在桌上。

09.恶魔中的撒旦

事情平安的过去了几天,只要我和苏布离在一起块,聂贤基本上是不会靠近。苏布离还笑着调侃他,“知道他的恐怖了?”

聂贤这才小心翼翼的问:“真的是他做的?”苏布离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再问。看得出聂贤的拘束,我总是把苏布离身边的位置留给他。木珧经常会上来找我,和以前一样总喜欢跟我瞎扯一些有的没的,即便我不搭理他。

“你们系最近又来了一位新教授?听说不仅年轻,长得也很帅。怎么不是美女,这下苏学长你们又多了泡妞的情敌。”木珧时不时的会和苏布离说说话。

“那个叫做古安奕的,等下就是他的课。”苏布离偶尔也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八卦,我像是被人用书本猛地砸了下,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苏布离和木珧被我吓一跳,我显得有些慌张的对他们道:“我翘课。”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木珧关切的问。

“我走了。”我正要从后门踏出教室,带着戏虐口吻的声音从教室正门响起。

“古溪同学,你这是赶回家收衣服了?”身体瞬间立在了原地,他继续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不会下雨。”我堪堪的转过身,只见眼前这个浑身都飘散着温煦气场的成熟男子,正微笑的看着我,好似童叟无欺。

“我的第一节课你就想缺席,对我意见太大了吧,或许我们下课可以好好聊聊,你会发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笑里藏刀,我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原位。

“哇塞。”班上的女生们已经不自觉的发出惊叹,他放电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那群女生,玩笑道:“我不介意师生恋,先到先得。”

下面的同学们更是唏嘘不已。

“教授你多大?”一位女汉子果断问出了其他人最在意的问题。

“26,我是不是有点老牛吃嫩草了。”古安奕笑得很灿烂,女生们更是炸开了花,纷纷表示年龄不是问题。

“他跟你什么关系?”苏布离张口就问我。

“我是他哥,一母同胞。苏布离同学。”回答的是古安奕,震惊的是苏布离、聂贤以及我。我不清楚古安奕打着什么算盘,但在这种情况下亲手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唯一能捕捉到的信息,就是古安奕不会再对苏布离的存在漠视。

苏布离是目前除了他,唯一知道我的身份还活着的人。当初是自己百般恳求让他放过苏布离的,如今这一幕,他无疑是在间接的告诉苏布离他的身份。一母同胞并不是表面意思,而是他和我同样来自深渊岛,同样身为杀手。

苏布离又怎会愚蠢的不知古安奕是什么意思,晴天霹雳般半响没有出声。

“哥。”我急忙的打断古安奕接下来的话,古安奕是个比我还要危险的人物,惹上他的结果比惹我要严重许多。他轻飘的瞥了我一眼,一股寒气由心底涌上,他很分明的在警告我,他生气了。

木珧神经大条的瞅了瞅古安奕再瞅了瞅我,道:“难怪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们像,原来是亲兄弟啊。”

木珧的眼睛肯定有问题,我和古安奕其实并不是亲兄弟,我不叫古溪,他不是古安奕。我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而古安奕的真名叫苍墨霖。非白非黑的清澈却又浑浊不堪,真是适合他的名字。

很多次都忍不住去想,如果古安奕真是我亲哥,那么他对我的手段会不会温和一点。

上课铃一响,古安奕就回到了讲台上。各怀心事的开始了一节课,苏布离瞠目切齿的快把我瞪穿了,他肯定在怪我,我没有告诉他我有哥哥这件事。

回到公寓还不等我拖鞋,苏布离就大爆发的动粗,不过都被我闪开了。要是被古安奕发现苏布离动手伤了我,苏布离很快就会和他爸见面了。

古安奕是个怪人,他可以百般折磨我却不能容忍别人动我一根汗毛。在深渊岛上,他救过我一命,为此我很感激他,他让我叫他哥,我心甘情愿的叫了。却不料日后他给我带来的是另一个地狱,一个无法摆脱的地狱。

门铃响了,不用想都知道古安奕来了。

他无视苏布离怨怒的眼神,径直坐在了沙发上,一改之前在班上的神情,命令的对我道:“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你的行李。”

我犹豫了一会,便按照古安奕的话来做。苏布离的情绪激动,他对古安奕的态度让我心惊,我不想古安奕伤害到他一分一毫。我的动作更加迅速了,几乎在五分钟内整理好了所有东西,之后不理会苏布离,喊了声古安奕。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古安奕在威胁苏布离,听到这句话我的脸瞬间就白了几分,一把拉住苏布离对他低吼:“够了,住口。”

苏布离气的不轻,他用力甩开我的手,道:“你跟他速度滚。”

一阵寒光闪过,我的心脏几乎从胸口跳出,身体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古安奕冲苏布离射过来的小刀,刚才我的动作如果再慢上一秒,此时的苏布离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古安奕就是这样的人,他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杀意,他前一秒笑容可掬的跟你调侃,下一秒就能结束你的性命,而笑容依旧。

苏布离吓愣在原地,脸色异常苍白。我心有余悸的把他护在身后,怒视着古安奕,道:“别动他。”

“我貌似耳朵不太好,你刚说什么?”古安奕作势掏了掏耳朵。

我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央求道:“我错了,求哥别动他。”

刺骨的疼痛猛地从腹部传来,我被古安奕带风的一脚踹了出去。感觉到血液涌上喉咙,整个嘴里都是恶心的腥味。

“过来。”古安奕像是不知道我的痛苦,冷静的站着。我不禁一抖,咬牙站了起来,重新回到古安奕面前。凛冽的风声再次响起,雪上加霜的疼痛让我瞬间倒在了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全身都在叫嚣着疼,血已经不自觉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苏布离石化的看着我们,目瞪口呆。

“小夜夜,你是需要我重新教一遍规矩给你?哥不嫌累。”古安奕来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笑着掐了掐我的脸。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我对古安奕是恐惧的,这种恐惧发自内心最深处。

我可以熬过深渊岛的所有残酷刑讯,却始终无法接受古安奕的训诫,他总能把我逼至极限。

10.来自心底的恐惧

古安奕住在一栋不显眼的房屋里,里面的设计跟我的公寓一样,到处藏有常人无法发现的暗格和武器。他把我安排在二楼的房间里,对我道:“整理好东西,自己来书房找我。”

苏布离被我丢在了公寓,我想他一定气到肺部都要炸开了。

“我跟你谈两件事。”一进书房,古安奕就跟我开门见山。“地头龙黑-帮的事情做干净了?”古安奕所说的干净,就是贩毒黑-帮里面所有的成员以及知道我参与了这件事的人,他们全部都死亡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到我。

“苏布离不会说出去的。”我急忙对古安奕道,尽管知道古安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我还是希望古安奕放过他。

“除了他以外。”古安奕稍微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聂贤,我突然想到他,他大概知道了地头龙黑-帮的毁灭与我有关。

“没有了。”我不能告诉古安奕,否则聂贤是活不了的,我怎么能再次夺去苏布离所爱的人。

“胆子挺大,敢对我撒谎了。”

我像是掉进了冰窟,周身寒冷不已,“他不知道这件事,真的不知道。”我惶急的解释,想要为聂贤获取一线生机,即便只是徒劳之举。

“自己掌嘴,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我的求情失败,在古安奕这里无论是为谁求情,他都无动于衷,既是是为我自己。

我闭上眼睛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左脸快速的肿胀了起来,疼痛和羞耻在不断扩散。

“哥,求您放过他们吧。”我缓慢的跪在地上。

“继续。”古安奕没有看我,背过身去。我绝望的再次抬起手,古安奕所说的继续是继续掌嘴,而不是求情。使劲全力的巴掌很快让两边的脸颊红肿不堪,嘴里的腥味也越来越浓,我不敢当着古安奕的面耍心思,一旦被他知道我没有用全力,他会让我更生不如死。这点,我早已体验过。

脸上疼到有些麻木。

“停下。”古安奕的这句话犹如天籁。

我已经面目全非,脸颊稍微一碰就会传来阵阵刺痛。我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开端,甚至连开胃菜都不算。古安奕从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无论我痛哭流涕的认错还是求饶。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眼前的光线被他遮挡住一半,身体竟是瑟缩的偷偷发颤。

“他们是无辜的。”我依旧壮着胆子口齿不清道,脸部肌肉的牵动疼的我冷汗直冒。

“小夜夜,你应该知道哥最讨厌你不听话的倔强了。”他把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几秒后,剧烈的疼痛从脸颊直达脑神经,他用力的掐着我脸颊像是揉捏面粉般自如,我握紧了拳头不想惨叫出声。

等他放开手,我就不再说话,因为一发声就会牵痛脸颊。

“为了苏布离你就敢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难道是我教你这么莽撞的?看来,我这个当哥哥有些失责了。既然如此,我就重新教你一遍。”

以前的痛苦和恐惧一股脑的涌上心底,我惧怕的看了一眼古安奕。

“衣服全部脱了,一手倒立,腿劈叉。”

我浑身一颤,没有动弹。

“我耐心有限,你知道的。”

我咬着嘴唇,不顾脸上的疼痛,道:“你不能侮辱我。”

古安奕勾着嘴角,笑道:“你又不是没被侮辱过,你别忘了,你在深渊岛的时候多次向别人下跪求饶,当着众多人的面学狗爬学狗叫,被人泼排泄物喂尿,甚至差点被人脱光了衣服强女干。”

不堪回首的回忆被古安奕残忍的勾起,我痛苦万分的嘶吼着,“我迫不得已,我还不能死。”古安奕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将我用力甩在墙上,五脏六腑都要撞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你还不能死,你就不应该惹上这种危险的麻烦。现在摆好你的受罚姿势,否则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被迫接受古安奕的训诫以来,我清楚的知道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他说会打断我的腿,我的腿就一定会断。并且已经有过这种先例了,身体的记忆让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自己现在的窘迫。

“靠墙。”

我一怔,苦涩蔓延。平常都是靠自己支撑的,只有古安奕下手重到我无法承受的时候才允许借助外力。按照他指定的姿势做好,全身都羞愧起来。

古安奕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很快,藤条就抽在我大腿里的嫩肉上。我清晰的感觉到一道檩子瞬间肿胀起来,然后破皮。无法形容的剧烈痛楚,整个大腿内侧像是被古安奕用小刀一块块的凌迟。

温热的血液顺着皮肤流下,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疼,疼的世界昏天暗地。

“呃。”古安奕毫不怜惜的往我血肉模糊的地方抽,活生生的抽进了肉里。尽管已经咬紧了牙关,可是呻吟声还是控制不住的泄露了出来。当初在深渊岛的时候,什么样的痛楚我都受过,然而同样的刑具,古安奕带给我的疼痛截然不同,仿佛要比任何人给予我的痛楚都要强烈几倍。

最终手一软,摔了下来。大腿内侧撞到地板,我惨叫一声,冷汗刷刷的流。双腿已经合不拢,疼的我视线一阵模糊。古安奕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十几块有菱角的石头以及两块看上去不轻的秤砣,他把石头在地上铺开,道:“双腿并拢跪着,手臂两边伸开。”

古安奕整我的变态法子很多,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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