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家的大少爷(穿越)上——属猫的鱼
属猫的鱼  发于:2015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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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改变呢?

阿一感觉自家的大少爷似乎要开窍了,正洋洋自得呢,谁知原祁殊沉思许久,开口就是四个字:“薇芜,半夏。”

“嗯嗯?”原祁殊的话有点出乎阿一的预料,她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和阿二的名字改成那什么……”

原祁殊静静地重复:“薇芜,半夏。”

“薇……什么?”

“……”

“大少爷你又这样!你要学会回答啊!”

——脾性这种东西改不改也就那样了。

阿一,不,现在是薇芜了,对自己现在的名字感到很满意:“大少爷不愧是大少爷,取个名字都这么好听~”

原祁殊翻过一页书:“是中草药的名字。”

薇芜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用中草药来去名字呢?……你不是是为了省事吧大少爷?”

原祁殊抬头,黑沉的眼眸似乎要看穿人心:“我的工作里虽然有个‘医’字,但我做的不是救死扶伤的事。我虽行医救人,但要有死人才能救活人。我手里的刀,能救人,能害人——药也是这样。”

“??”薇芜不知道还有什么医是要有死人才能救活人的。

原祁殊关上书:“现在,就开始了解吧。”

原祁殊首先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法医。

“法医,是司法机关中运用医学技术对于案件有关的人身、尸体、物品或物质进行鉴别并作出鉴定的人员——你们对它有一个特定的称呼。仵作。”

半夏弱弱地发问:“那大少爷你是想继承老爷的衣钵吗?”

薇芜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就是仵作了,为什么还要叫什么法医啊大少爷?”

原祁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纸上的两个字,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法医和仵作是不一样的。法医,是更加细致的,更加全面的职业。法医中还包括了物质的鉴别、物证的分析等事项,可是现在的技术是做不到的。而且法医还要进行尸体解剖,但是会解剖的、会进行解剖的仵作我相信整个东昀国都没有几个——这是时代的局限,要改变是很困难的。继承衣钵什么的也无法诉说我的职业——我相信,即便我爹身为提点刑狱公事,在做法医这一点上,他也不会做的比我更好——还是那句话,时代的局限,知识的接收度不一样。”

薇芜和半夏都被原祁殊一时的温柔给惊艳到了——特别是薇芜,她原以为自家大少爷生来就应该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子,任何一点的情绪表达都是对他的亵渎,但是……

半夏比自己的姐姐首先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那么,奴才和姐姐能帮助到大少爷吗?”

原祁殊点头:“法医学的主要内容包括死亡与尸体现象;各种机械窒息的发生机制、征象、后果和检验方法;各种猝死与自杀、他杀引起的突然死亡等。它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医学、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四类。医学最主要的就是尸体剖验,其余的三种因为需要到其他的工具,所以没有办法做到现实应用——我要你们做我的助手,所以医学的基本常识是你们所要掌握的——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们。”

原祁殊还是很开明的,毕竟法医这一行不比其他——特别是在普遍迷信的古代,剖开尸体查验不仅仅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还是让死者死无全尸的行为——哪一个家属会同意?加之古代保存尸体的技术并不完备,人死后根本没有冷藏柜来保存尸体——人死后的24-72小时,体内富含蛋白质的各内脏就会腐烂,富含各种消化酶的胰腺更会开始消化自身;3-5天时身体上开始出现浮肿,带着血液的泡沫争先恐后的从口和鼻子中流淌出来——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些的吧?更别说除了视觉冲击以外,还有尸体腐烂的恶臭等对嗅觉的摧残……如果实在不能推断尸体死亡时间,还需要根据尸虫的成长种类和数量进行推断……简直是现场体验版的环绕3D立体恐怖片……

半夏摇摇头:“不,奴才想学。”只要是能帮到大少爷的,奴才都想学!

薇芜肯定不能落在自己弟弟后面啊:“奴婢也是!”

原祁殊也不废话:“关于法医的鉴定不能只是口述,等到能实际操作的时候我会详细为你们讲述。现在,我先交给你们最基本的人体构造——会认字吗?”

“会的!”掌厨在空余的时间有教过他们习字。

“那就好。半夏,你过来。因为法医需要记的东西很多,所以你们要记得随身携带一个笔记本记录下我教给你们的东西——薇芜,做好笔记。”

薇芜不客气的从案上挑了一管原祁殊的毛笔,扯过一张他练字的宣纸:“可是大少爷,我们总不能随身携带纸墨笔砚吧?”

“你们可以将炭卷起来写字——用较粗硬的纸。”

“这也可以?!”

原祁殊没有回答,直接开始讲述:“人体表面是皮肤,皮肤下有肌肉和骨骼。在头部和躯干部,由皮肤、肌肉和骨骼围城两个大的腔:颅腔和体腔。这两个腔的具体情况我以后会讲。人体全身骨骼约有206块,这些骨骼组成了人体的支架……”

“啊~今天学到好多东西~是吧,阿二?”

“……”

“半夏半夏……我都叫了你这么多年的阿二了,要改口很难的嘛!”

“那你也要好好叫啊。”这可是大少爷给我取的名字!

“是是是,我会的!半夏,你有没有觉得大少爷懂好多东西哦?”

“嗯。”

“嘿嘿,我们一定要好好努力,才不辜负大少爷对我们的期望,是吧?”这样肯定就能一直待在大少爷身边了!

“嗯。”可是,大少爷才变回正常人不久,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的呢?

第7章:原来还有一个弟弟

原祁殊还是原祁殊的时候,是原家的九代单传,所以他从来不知道有兄弟姐妹的感觉是怎样的——别多想,他从来没有期盼过身边有除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之外的血缘亲人,也从不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曾经也有哈佛的同学问过他对于兄弟姐妹的看法——

那是一个圣诞的夜晚,原祁殊本来就是为了学法医而和家人闹翻了的,自然不可能为了过一个圣诞节而回去。他倒是觉得无所谓,谁知自认为是他朋友的一个男生觉得圣诞节都要一个人过的原祁殊实在太可怜了,满心满怀的的同情心止都止不住地泛滥而出:“要不你来我们家,和我家人一起过圣诞节吧,原?”

挺直着脊背像个雕塑一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书的原祁殊完全没有从那番话里了解到男生的良苦用心,那清冷的视线完全没有从书上移开,直接简单而冷淡地用两个字就把男生给打发了:“不用。”

你怎么能一点犹豫都没有就那么无情而利落的拒绝好心的我啊!一向爽朗的男生一颗热忱的心被原祁殊伤的拔凉拔凉的,为了挽救自己忧伤的快要死去的心更为了找回场子,男生直接上前架住原祁殊:“你一定是不好意思吧哈哈哈……不用客气,走吧!”

能养出这么热情的男生的家庭一定也是个热情的家庭——慈祥的奶奶,好客的妈妈,面热心善的父亲,还有一个开朗的妹妹。

一顿饱餐之后,男生得意的问:“怎么样?我家很不错吧?”

原祁殊一桶冷水浇下:“还好。”

男生不满地斜他一眼:“真是不给面子……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原祁殊的语气继续轻淡:“不怎么样。”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好我阻止了她自己来问你,不然她不得哭死啊?……真不怎么样啊?其实我觉得她还不错的,你不打算交往试试?”

“我记得你说过你与她经常吵架。”

“……你一定没有兄弟姐妹吧?!不然你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那种、那种……反正就是这样啦!”

“没有。”

“真是遗憾~”

“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遗憾的。”

“没有兄弟姐妹就意味着你什么东西都至少少了一个人分享啊!这种感觉不难受啊?”

“有了兄弟姐妹就意味着你什么东西都至少多了一个人分享,这种感觉不更难受吗?”

“……你说的好像也对吼?”

“……”

“我再也不要跟你讨论这些了!你这个毁我人生观的魔鬼!”

于是原祁殊没想到自己穿到这具身体上后还能免费体会一盘兄弟情深的戏码。可要是他一点也不想要有个兄弟怎么办?——兄弟属于特殊商品,一旦签收,概不退货哦,亲!

原祁殊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原芷惜房门口出现的那个人未到声先到的人。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他进门之前喊的是——娘?

宋云韬其实也没搞清楚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因为宋府并没有其他姨娘的原因,所以原芷惜是和宋子钺共用一个房间的。房间分为了两个部分,里面是卧房,外面还有一个比主厅稍小的厅堂——如果有哪家夫人小姐到访,要谈些女儿家的私密事的话,总不好在议事厅里说吧?这个厅堂,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那么同原芷惜坐在这个厅堂的人要是个女的还好说,这要是个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再尊贵的客人,再要紧的事情,也不应该坐到这个厅堂里来啊?就算是有兰姨和一众仆人在,就算原芷惜已嫁作人妇,不,应该说正是因为原芷惜已嫁作人妇,才更应该注意点男女大防啊!再说了,原芷惜虽是一个朝廷命官的夫人,但也只是一个深闺中的女人罢了,与男子间有什么事好聊的?

宋云韬从踏进门到原芷惜和原祁殊做的地方其实也没有几步,便已在心中计较了这么多——到了原芷惜跟前,他立定行礼:“娘,孩儿回来了。”

原芷惜笑着点头,手往原祁殊那边一指:“回来就好。这位是……”

宋云韬心想,原芷惜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没有注意到就坐在她身边的人,这个特别提出来的介绍一定是必须的她才会这么做,那这个男人的身份必定是极其尊贵的!想到这里,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见礼再说:“这位公子好,在下宋云韬。恕在下愚钝,见识短浅——不知阁下是?”

照着原祁殊之前的脾气,这种情况下别人的问话,他还不定回不回答呢!不过前面才被薇芜提醒了要注意人情世故,他还是开始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回答了。只不过他考虑的时间实在有点长,宋云韬都等回答等的不耐烦了。可是原芷惜又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清楚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身份——要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这辈子都能给毁了!沉默的气氛蔓延了许久后,原祁殊才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皮,开口想要回答——

原芷惜一下按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宋云韬不自觉的皱了下眉——这是什么意思?提刑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住一个男人的手,这要是让那位冷面判官宋子钺知道了,可是不死不休的大事!

原芷惜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有没有看见:“云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吗?”

宋云韬极力忽略心中的疑惑回答道:“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孩儿在因缘际会之下得到了一颗人参果——据说这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已成熟。人若有缘,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这当然有杜撰成分在里面,但是孩儿心想,这其中一定还是有事实在的,不然光是凭天马行空的想象只怕是不能传的那么神奇的吧?一定还是有很棒的效用的!于是孩儿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想早日让兄长服下——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大用,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吧?”

原芷惜对他的用心感到很欣慰:“你有这份心很好。不过娘想,你可以省下一颗人参果了。”

宋云韬适当的露出惊异的表情:“娘,这个话……怎么说?”

原芷惜笑得得意:“就知道你会想不到!来,云韬,娘为你介绍——你的哥哥,宋倾墨。”

“什么?!”宋云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芷惜的手是往她旁边的那个人身上指的吧?那个人是宋倾墨?!

宋云韬虽在外面奔波,有段时间没回宋府了,但是他多年来在宋府辛苦经营,还是有了一定数量的眼线的——他早已接到飞鸽传书,得知宋倾墨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有了异常的变化。因为鸽子并不能载重,信也写得乱七八糟的,所以宋云韬只是知道宋倾墨有了变化而已,并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变化。他猜想或许是宋倾墨的病情更加恶化了——毕竟是多年的旧疾——所以他才在繁重的事务中还差人四处打听搜集珍稀药材,以求能在回宋府时带一两件回去讨得宋子钺和原芷惜欢心。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袭清冷的白衣,五官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精致美丽,却又不会让人将他错认为女人;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即使是面无表情,即使眼神里全是对万物众生的无所谓,你也不会觉得那是对你尊严的冒犯,反而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在他的面前鞠躬行礼,因为他的骄傲不容一丝亵渎……

这会是那头痴傻的一天只知道跟在刑部尚书府小小姐身后跑的肥猪?!

宋云韬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

“……哥、哥哥?”

原祁殊并没有回应——他记得不错的话,这具身体是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的。因为在怀宋倾墨时遇到难产,原芷惜以永远失去生育能力为代价换得了宋倾墨的出生,所以宋倾墨就成了她心尖上的肉,手心里的宝!

宋云韬也不是寻常人,在很快整理了自己的心绪之后,见原祁殊没有回答他,还以为原祁殊变的只是样貌,脑子还是原来的痴傻状态,便又故意叫唤了一声:“哥哥?……呀,这是脑子还……”

原芷惜大概还是明白原祁殊不回应的原因,所以便为原祁殊解释道:“墨儿,这是云韬,宋云韬。在你小的时候,你爹的一个远房叔伯老来得子,结果太过高兴,就……当时你的脑子还不是那样,娘又……于是你爹就想到将云韬过继过来,你也好多一个童年玩伴。谁知造化弄人……于是我们就考虑如果你实在不能……那家业就让云韬继承,等我们俩百年之后,还有云韬能照顾你……不过现在……娘就知道,一切都会好的!”

听完原芷惜的解释,原祁殊才第一次正眼看身前立着的宋云韬,声音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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