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顾如墨+番外——沐染染
沐染染  发于:201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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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社团的部分人骂声载道中和她的亲友团的支持下,她赶紧把戒指点了,把好友名单上除了她的姐妹把所有人都拉黑名单处理后悄悄下线了。

看来好一阵子,她都不能上游戏了。

郁灵越想越生气,当然她表面依旧平静如水,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她又变成那个依旧乖巧懂事得无可挑剔的郁灵。

她露出了甜蜜又虚伪的微笑,走到了楼下的客厅。自己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上是已经完成一半的十字绣。

“妈。”她的笑容依旧不变,仿佛一朵娇艳却带着剧毒的花朵,“我想和你说个事情。”

“说吧。”郁母停下了手中的活,笑得慈爱。

“上次我不是去相亲吗?”郁灵故作害羞的假装回忆道,“妈,我觉得青久他挺好的,您帮我问问青伯父和青伯母,能不能让我和他订婚?”

“当然可以啊。”郁母笑眯眯的同意了,丝毫没有怀疑郁灵说的话,“等下我让你爸去问问,小灵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好。”

郁母一直担心郁灵因为君墨的缘故可能会不答应,可能是自己也意识到那样的男生不适合她。

可她哪里知道,郁灵的目的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单纯。

既然君墨不爱她,那他也别想得到他的爱人!

Onehundredandnine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青父青母两人叫住了青久,他们有话说。

青父一脸严肃冷漠的坐在长沙发上,在青久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对他刻板严厉,稍微有不如意的地方就会训斥他。青母笑得依旧温柔的坐在他旁边,她大多数时候都只听父亲的话,她遵守那些传统美德,像是被幽禁在深闺中的女子。至于青久占据了那张小沙发,和他们无声的对视着。

“久儿。”青母温和的开口,“郁灵的父母昨晚打电话来找我们商量你们的婚事,郁灵这女孩子也挺不错的,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也识大体,你觉得……”

“我不答应。”

青久打断了青母的话。

青母一时间有些愕然。一直以来她的儿子都是老实听话的,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儿子这么坚定的拒绝。

“我有深爱的人了。”

毕竟没有一个傻瓜能够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一爱就是那么多年。

青久想起君墨清冷的眼神染上淡淡的温柔,想起他拉着自己手时带着凉意的触感,想起把他抱在怀里时,柔软的发丝穿过自己的指尖……太多细碎的片段,将他的世界拼凑得更加完整。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青久从未那么决绝地开口,“我爱的人,一直是君墨。”

青久的内心很平静,如一潭死水。

“君家的那孩子?!”青母大吃一惊,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君家是邻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比起青母的吃惊,青父的显得眼神更加阴霾。

“你知道君墨是男的吧?”青父的脸色阴沉。

“我知道。”

“你知道?”青父目光一变,锐利的目光像是把刀,“我只记得我只有一个叫青久的儿子,不是女儿!”

“然后呢?”青久单刀直入,他尖锐的竖起了自己的刺。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你?”青父怒斥道,他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毁了我?

如果让郁灵和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毁了我!

青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他现在必须要有清醒的应对自己父亲的头脑和冷静得像是商人般公式化的脸。他不会把君墨输掉,从君墨那一刻眼神融化了冰冷起,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没那么重要。

可在其他人眼中,就是那么重要。

真是讽刺,明明这是他的感情,凭什么那么多人来干涉他们?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做?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青父的语气更加强势,多年在商场的周旋让他的理智并没有化成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咆哮,“这件事一旦传开来,不管是你还是君墨的前途都会受阻,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知道。”青久说。

Onehundredandten

他还是这句话,从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也知道君墨是碍着这个原因一直没有告诉他,导致他差点永远的失去他!

他不希望君墨沦为他的一阵子,他要的是和君墨的一辈子!

“那就马上去说清楚!然后老老实实的和郁灵订婚!”

“不可能!”青久一字一句的宣布了他的立场,他刚毅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他会不知道郁灵在想什么?她无非就是想拿他当作刺激君墨的资本而已!

“你去不去?!”

“不去!”

此刻的青久,在青父的眼中是多么陌生。这么多年来,他看到的儿子都是憨厚的、老实的、却又不呆板,他从没想到他会披上冰冷厚重的铠甲,用这么几乎完美无缺的模样,冷冷的和自己对峙。

“您以为我没想过这一切?”青久无畏无惧的在父亲强势的压迫下直视他的眼睛,青久明白自己不能低头,一旦低头就是对这场感情的否定!

“一直以来我都会听您的,过去你的指令有你的道理,你批评我做得不够好我知道我有做错的理由。可如今我错在了哪里?我只是爱一个人而已!”

青久的语气依旧冰冷得无懈可击,大概是被君墨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刻薄仿佛让此刻像是商业谈判现场,只是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青父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继续说道:“我们会不会同意这件事先放开来说,光是社会的指责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足够让你们崩溃了!你们冲动的时候想过后果没有?”

一个爱了我十年的人,会是轻描淡写的一时冲动?

“我知道这些后果,可我随时会为这些后果承担!不劳您费心!”

青父看着冷静的、理智的,仿佛一块防弹玻璃,就算是一个核弹打过来都无法伤害到他的心里一丝一毫。他期望儿子变成这样的商人,如今自己却成为自己儿子的首战对象。

“你想怎么承担这些后果?”青父语气带着嘲讽,“社会的鄙夷,众人的排斥,你会承担?你能承担得下来吗?”

“从我和君墨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无时无刻都在承担。”青久依旧笑着,笑得比青父更嘲讽更冰冷,“您觉得我会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总之我绝对不同意!你是要为青家传宗接代的!青家的家业将来是要传到你的手中!”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手下的人指指点点说你是同性恋!”

青久的脸色一白,伤心是一部分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愤怒。

同性相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到底碍着谁了?谁都要指着鼻子骂他们大逆不道?

“真是对不起啊,父亲。您传宗接代的任务我是不可能完成了。”

青久笑得嘲讽:

“我现在对女人不仅性冷淡,更是爱无能。”

Onehundredandeleven

青父把青久软禁在家里。

不管青久走到哪里,就会有几个人跟到哪里。最夸张的是别墅外多了巡逻的保镖,让青久跳窗出逃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君墨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每当这个时候都只能走到窗前,和青久隔着一条路相望。青父没收了青久的手机和电脑,这是他们唯一联系的方式。

他这几天被青父押送去看心理医生,看来整个家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当他是精神病。

真是可悲。

这天他去看完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之后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窗外,却发现君墨没有在房间里。

窗帘拉开着,里面的摆设依旧整齐,只是屋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他不知道在这期间,郁灵给君墨打了一通电话,向君墨宣告了她的胜利:

“我和青久要订婚了,希望到时候你能过来。”

君墨在这通电话后下意识看向窗外,却发现青久不在,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他的手机君墨知道打不通。

后来他出了门。

谁都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喜是悲,他依旧镇定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门被轻轻敲响。

他看到母亲端着两杯绿茶走了进来,把茶杯放到了书桌上,她拿了一个高脚凳坐在青久的旁边,从口袋里悄悄拿出了两个黑色的东西,塞到青久手中:“久儿,这个收好,别被你爸看见。”

青母给的,是一部黑色的传统按键手机,还有被捆得小小一团的充电器。

青久一时有些愕然。

青母笑了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SIM卡我帮你安好了,是你原来那个号码。我趁你爸不注意,拿了个新卡偷换的。”

青母自己说得有些口渴了,她喝了一口绿茶继续道:“妈最开始是有些吃惊,可后来想想啊,谈恋爱最重要的不就是你情我愿嘛。你爸最近在气头上,妈会想办法劝他啊。”

青久刚开始以为母亲的吃惊之后会是和父亲一样的强烈抵触。

接下来他和母亲聊了很多,关于他的学习、生活、人生观、价值观、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傲娇墨。

他懂事以后没有再哭过,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流泪。他顶着重重压力和父亲对峙的时候没有感到恐惧,却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酸涩。

在青久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了转机的时候,更多的乌云正在向君墨的方向聚拢,经过重重封锁之后,阳光没有一丝空隙可以钻入。

黑暗降临。

28

Onehundredandtwelve

“为什么会想到来酒吧。”

费觉想不通为什么君墨要跑来酒吧喝酒,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君墨酒量还行可那个酒品不忍直视,一喝多他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卖萌。

酒吧里的气氛High到了极点,劲爆的音乐要有非常坚固的耳膜否则早就震聋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无死角闪烁着,旋转方式和理发店门口的旋转彩灯有异曲同工之妙。舞池上密密麻麻都是在里面忘我舞蹈或者是揩油与被揩油的男男女女。调酒师扔酒瓶子也是扔出新的境界,任由一群女生放肆尖叫,他自归然不动。

“突然想而已。”

君墨的心很累,他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爹妈过于奔放的思想肯定会支持这段感情,可他一想到那通电话,再加上青久去看心理医生,他感觉自己都懵了。

他将这段感情埋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终究还是要分开。

他不想松手,也不会松手。可他和青久的感情就像是一个随时会沉下去的珊瑚岛,除了仿佛海星般啃食着他们的青久的家人,还会有社会带来的惊涛骇浪。

他之所以拉费觉出来,是因为他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费觉才会安静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他没敢喝酒,现在酒精测试很严格,他可不想被抓去关个几天再出来!

郁灵其实打完那通电话以后,直接开车到君墨所在的别墅区门口,确定君墨出现之后一路跟踪他来到这里。

她估计得出来,君墨听到这个消息就算不崩溃也得难过一下,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在家里发愁。

她穿着黑色的坠满亮片的抹胸裙,一副巨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这副打扮压根没人认得她会是那个只会化裸妆穿中长裙保守的乖乖女郁灵。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拦住了一个服务员:“Waiter。”

“您有什么事?”服务员停了下来,笑得彬彬有礼。尽管面前这货像是个盛气凌人的女瞎子。

“等下把这个东西,放到那个白色衬衣男生的杯子里。”郁灵轻车熟路的塞给服务生几张红色的钞票,一边指着依旧清淡冷漠得君墨说道,“看清楚了吗?别弄错了。”

服务员有些犹豫,万一这是什么敌敌畏啊耗子药啊鹤顶红(楼主:你想太多了。)之类的,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而且就算不会死人,万一是那啥怎么办?

郁灵干脆利落的再拿出了几张红色钞票,同时把那包东西硬塞到他的手里:“吃不死人的,拿着。”

等到服务员唯唯诺诺的走了以后,郁灵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找个机会把他带到那个地方去。

不到一分钟对方回复道:收到。

她樱桃般粉嫩的嘴唇,勾出一抹不属于她的妖艳弧度。

你是我的。

Onehundredandthir

调酒师潇洒的调完酒后,把一个高脚杯放在托盘上给刚刚收了一堆粉红色大钞的服务生,示意他把这杯酒送过去。

那个服务生在确定了是君墨所在的位置后,悄悄的走到没有监控的后巷,将那包粉末倒入了那杯酒红色的液体中。

白色的粉末很快就消失不见,为了防止沉底,服务生还特意摇了摇。直到沉底的痕迹慢慢淡去,最后这包粉末完全和酒融为一体,谁也不知道里面除了酒之外,还多了一样不该有的东西。

还真是拿了钱财替人造灾的好典范。

总之,这个服务生把酒放到了君墨桌上,估计是心虚还是咋地打算溜走,突然听到君墨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等下直接拿一瓶过来。”

服务生记下来之后落荒而逃。

君墨丝毫没有怀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

费觉总感觉君墨特别不正常,赶紧看看君墨有没有啥不良反应。看他眼神依旧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泉,总算是松了口气。

“没事,出门前我有吃解酒药。”君墨一杯酒下去,脸压根没红一下。

你特么当你是顾源啊……费觉想起前两天被君颜抓去看《小时代》,为了脑补这本书的知识他花了一个通宵看完了三部,自然看到了这个情节。

借酒浇愁都要理性吃药的BT→_→

没过多久君墨就开始觉得迷糊起来,内心不安的同时,身上却涌动着异常的燥热。

“都叫你别喝那么快。”费觉看着君墨那染上淡淡绯红的脸,突然觉得这丫真是祸害啊祸害!

“我去下洗手间。”君墨觉得费觉像是在念紧箍咒,听得他头疼。

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热度低了许多,但是身上的温度依旧没减,而且好像站立都很费劲。

他扶着墙壁,踉跄着走出洗手间。

前脚刚跨出去,胳膊就被一个壮汉拖着往后走,同时另一个人赶紧捂住了君墨的嘴不让他求救。

他们拐着君墨到了后巷,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两人将浑身无力的君墨扔上了车。

车门立刻被关上了。

很快这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向前方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飞速行驶。

华丽的城堡外形,高高的尖顶,闪闪发亮的金色被打造出奢侈却不庸俗的大气感,在一片星海般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璀璨。像是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将人引向堕落。

不远处,那座巨大华丽的城堡里,某个高级套房内。

穿着黑色宽大睡袍的少女站在窗前,她素面朝天的面容透着莲花般的清丽。只是她的微笑,缺是那么诡异。

如果要是有人此刻看到她这略带狰狞的笑,大概会瞬间石化过去,仿佛看到了头上满是蛇头的美杜莎。

她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Onehundredandfour

君墨被稀里糊涂的架到一个房间里,一打开门就是很浓烈的玫瑰花香气,本来就已经够晕的君墨腿一软,差点没晕在地上。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够,两位壮汉功成身退,郁灵一身黑色睡袍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此刻不由自主蜷缩成一团的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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