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那双坚定的眸,一丝微疼在心脏上划过,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温柔起来。
“笨蛋。”手指一点点的探入后方的禁区里,除了一触即发的欲望,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烦躁为何而来,这个从小在宫庭里长大,却没有受到一丝影响的少年,他懂得什么叫地狱吗?
力道不知不觉的放狠。
“唔嗯……”
水沐云喉咙里低吟了一声,一半是因为欲望被挑起而得不到纡解,一半是身体里蓦然传入的异物入侵感。吻如翩飞的蝶落在那光滑的背,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我疑惑的挑起眉:“……疼么?……是不是不舒服?……放松,放松一点就好了……”
虽说这样问着,另一根手指却紧接着探了进去,在温热紧窄的甬道中毫不留情的辗转扩张着。
“唔……颜……”
水沐云双手紧紧的拽住床单,虽然前戏做够,面对身上人突来的粗暴,那张优美的侧脸上泛起了痛苦的痕迹,却咬着牙硬是没有说一个不字。
不能喊痛……
那样颜会讨厌自己的……
他不想,一点也不想让这个人讨厌自己啊……
没有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抽出手指,将分身抵到花茎口,火热的昂扬直接没入了进去。
唔……
该死的!
……好紧!
“痛的话自己咬着。”我将床单丢到他面前,直接扳开他的下巴将床单的一角塞了进去,那种紧致而火热的极端快感让我难以压抑暴烈的欲望,再也束控不住的搂住那略显纤瘦的腰,漏掉了低声的呜咽,低吼一声,猛地完全插入他瘦削单薄的身体,在那温暖紧窒的甬道里剧烈的抽动起来,发泄着如洪水猛兽般的欲望,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和自己揉为一体。
好痛……!
水沐云这时疼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那种剧痛仿佛一下子把他整个人撕裂成了两半,细汗自额头沁出,疼痛的就像灵魂都被抽离了一样,无力的任人搂着,柔软的青丝覆在眉眼上,掩去了那张苍白的脸上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表情。
“知道什么叫地狱么?”我声音冷到了极至,那甬道里有湿热流过,空气中慢慢的飘起了血腥的味道。
这个眼神流澈的不叫话的少年,这一世同父异母的兄长,明明生在宫闱之中,眼神依旧可以明亮得放肆,干净的教人想要毁掉。
喘息声,呻吟声,痴痴缠缠。
飞扬的纱蔓之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欢爱着,在外人看来,那是一种接近病态的美。
黑暗之中,太子殿外,一双眼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那瞳孔里妖异的接近赤红,却不知是愤怒还是嫉妒。
殿外那人重重的哼一声,挥袖而去。
有时候,恨,就是那么开始的。
第二十章:冷漠如厮
“我爱你。”
欢爱过后,我扯过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物不紧不慢的往身上套,身后的人突兀的一句话就那么冒出来,着衣的手微顿了下,我回过头去看着水沐云,“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未尝过情爱,他怎么可能知道。
水沐云摇摇头,眸光一闪,目光灼灼的投过来,与之前不同的是里面多了一份温情,硬是忽略掉浑身如车辗过般的疼,轻轻的低喃着。“可是,我还是喜欢颜你,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喜欢触到你的温度,喜欢……这么多的喜欢,这不是爱还会是什么?”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在床上的时候,哪怕再痛他都没有说一个不字,因为只有这样,他和他才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身上染上的是属于他的味道,真的,感觉很好呢……
而且他们刚才还发生了关系不是么,水沐云在心里暗自庆幸,纵使这次只是因为他被下了药,至少,比起其他的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牵绊了。
“不要以为上过了床,谁就是谁的人了。”我意味深长的斜睨着水沐云,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要知道小爷从来不把床弟之事当回事的,将长发随便的一绑,立起身来丢下句话,也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皇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皇兄。”
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太子殿里,还好四下的仆人提前被屏退了去,没有人看到,在那句话之后,水沐云原本还带着希冀的脸上,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
第二十一章:听课
只在皇宫里住了一晚,翌日便按照朝例去了御书房向皇帝爹爹请安,好在提起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多问……
到是我出来的时候,小妈依依不舍的来送我,一张明艳动人的俏脸皱成了一团,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大力的揪着我的耳朵数落个不停,周围有隐隐的闷笑声,被我一一用眼神给扫了回去。
走着长长的宫路,按规矩在宫内是不能坐轿子的,只能步行,这具身子到底是小孩子,加上我天生嗜睡,没一会儿便趴倒在了无影身上。
“主子爷,咱们还没出宫呢。”无影回过头看着背上的人,说得有些无奈。
我懒得理他,在那宽阔的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哎呀,臭小子,你今儿回去明天一样要乖乖的给老娘来,哼哼。”小妈哼哼叽叽的一张俏脸在我面前不停的晃啊晃的,模样好不得意,我是睡意一来,十尊神都请不动的那类,索性撇过头去装没看到。
等到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我稍微的梳洗了下,传膳的侍人已经候在了外面,无影习惯性的取出银针一一试毒后又才叫人端进来摆上,我微皱着眉,不悦在眼底一闪而过,去问无影之前小妈的话是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原来在玄武王朝里,但凡是未到十六岁的皇子都必须到宫里的学院去听专成的夫子授教,就连皇亲国戚的子嗣都不能例外。
本就才睡醒,我懒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叫人取来了柔软的毛绒垫子靠着,拎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拔了一颗还没来得及吃下去,听到无影的话差点没从贵妃榻上摔下来。
“无影,你方才说什么。”我抖着眉压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很平静,一边不停的在心里祈祷。
听错了,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主子爷,我忘了您失忆了。”无影先是诧异的看过来,随即轻叹一声,“爷前一阵子之所能天天呆在府里,那是因为身体抱恙,才被特许的暂时可以不用去学院,皇帝陛下对这方面看得相之较重,如果爷明儿不去,怕是少不了会触犯龙颜了。”
“……”
“主子爷,您没事吧?”小心翼翼的问着,无影偷瞄着躺在贵妃榻上脸色阴晴不定的主子,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难不成是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无影,以前爷在学院里听课一般都要做什么。”我深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心里有郁结有无奈更是无处可发。
“爷一般要做的事情啊……”无影同学很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睡觉吧……”
虽然学院里听课侍卫都不准跟在身边,但据说他家主子爷睡觉的时候的确要比听课的时候多的多……
只是这样吗?那就好办了。
我先是微愣,随即不自由的像是松了口气般,敢情以前的水墨颜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无影的身形隐了下去,唇边又才勾起一抹苦笑。
我从来都不喜欢受什么管束,哪怕是曾经跟在恶魔老大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受约束过,在异时空里连吃个饭都要验毒,平时更是处处小心谨慎了来,现下到好了,穿越了也就算了,至少还在小爷的心脏承受范围内,可要让我装成一个孩子去学院听课……真他奶奶的痛苦啊!也不知道能坚持得了几天碍……
希望,希望古代的夫子大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吧。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是重点,让我最关心的还是那破规矩!竟然定在晨时开课,也就是早上的七点……我能起来么?无限怀疑。
第二十二章:顶撞
翌日,一大早便被无影软硬兼施的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说实话,让我早起可以说是比死了娘还痛苦,所以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铁青着一张脸任人给我穿戴好,踩在地上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团里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估计是昨晚凉的。
等马车晃悠悠的行到宫门外时,外面的天已经放亮,我人还未落地,一个管事模样的太监就迎了上来。“秦王殿下,请随奴才来吧。”
一路行去,无影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直到我们在一处水心小筑前停下,一条长长的回廊架在水上,才到走廊入口处,那管事的就已经恭谨的退到了一边。“殿下直接往里面去就行了。”
我略微抬起头,一眼便瞧见悬挂在水轩上的一块朱红色牌扁,‘吟风阁’三个大字婉若游龙的题于其上,难不成这里就是那个捞什子的书院么?刚要唤无影,才想起侍卫是不得跟随的,无所谓的撇撇嘴,随着一名引路的小童直接走了进去。
在吟风阁里晃了一大圈,景致到是不错,授教的地方是一间很宽敞的书房,我去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半,不过好在没有迟到。
一束束好奇的目光朝我的方向射了过来,目光微扫,里面除了上次庆宴时见着的几个皇子外,竟有多数都是陌生面孔,不理会他们的好奇,挑了个无人的角落位置坐好,来听课的无非都是一群小屁孩,课堂里闹成了一团,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夫子来了’,前一秒还在打闹的皮猴们立即乖乖的坐了回去,我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有些想发笑……
“咳咳,老夫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是……”
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响起,夫子大人的确够老,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加之一身银衣白发,远远的看去,竟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
据说来教我们的夫子以前是前任太子,也就是皇帝爹爹的太傅,我相信这老家伙也绝非一般人物,想想,皇家子嗣众多,我老子能从中脱颖而出顺利的拿下皇位,跟在他身边的又能有几个好东西。
到是这老头子的名,莫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念起来好生怪异。
我懒懒的托着脑袋听了片刻,讲的无非是一些不知所云的无聊东西,课堂里的时间又磨人的慌,左右没人注意得到我这个角落,索性闭上眼假寐,趴在书桌上虽然没有躺在床上舒服,到也乐得自在,正琢磨着怎么打发时间,竟已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无奈眼皮沉得都撑不开,身边有股力道不停的推着我,被吵得难以安生,火气一上来,狠狠的将那只手拍开,喝斥出声来。“该死!不知道睡觉要睡到自然醒吗?”
“好个睡觉睡到自然醒。”
头顶上方传来戏谑的声音,竟是莫老头子,我昏沉的抬起头,正想发作的表情在看清来人时,硬是将一腔的怒气给压了回去。
“要把三皇子叫醒还真不容易啊。”莫老头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脸上分不清怒喜,注视着我半晌,见我没有悔过之意,这才慢吞吞的又走近几步。“这样吧,老夫的课能让三皇子您无聊到睡着,想必皇子定是天资聪慧把知识掌握得差不多了,既是如此,就把上次我们要求背的课文背上一遍吧。”
上次背的课文?应该是指水墨颜未中毒之前吧?
他妈的老子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呢,谁知道他让背的是哪一篇啊,我微怔了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会。”
第二十三章:为难
“三皇子当真不会?你可要想清楚哦。”
莫若老儿笑得像只狐狸,最后那句低的也就只有我才能听得到了。“三皇子若是背出来,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不管,若是背不出来的话……”
此话当真?那意思是只要我背下来,以后不用来这里听课也无所谓喽?
我眼前亮芒一闪,下一秒又快速的敛下眸子,面无表情却是不紧不慢的道:“恕学生愚钝,课文是记下了,不想前几日抱病忘了大半,夫子可否让学生再温习一遍。”
本以为这老小子会接着为难我一番的,哪知竟是痛快无比的点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深,顺着他的视线我看着空荡荡的书桌,难免有些尴尬,这才恍然记起,自己来时竟忘了让无影将书本一起带上,现下到好,连本书都没有,温习个屁啊。
“喏。”旁边一卷翻开的书册递到桌上,是二皇子水梦齐,庆宴上见过一次,玄武王朝的皇子们个个长相出众,这二皇兄一看便知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印象。
这要背的是哪一篇?
我有些为难的接过书本,坐在我前面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大概看出了我的尴尬,正要好心的跟我说,莫若老儿双目一扫,眼角余光瞄过书本翻开的那页,“既然翻到了,那就背这篇《策制》吧。”
话音一落,底下就响起了一阵唏嘘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子可要说话算话才是。”我嘶哑着嗓子说完,头也不抬的开始快速的翻阅起手上这篇课文来……
虽然这具身子不再是前世的,可能力却并未减褪,怎么说也是神偷门里出来的,以前盗什么国家密件也是常有的事,资料库里那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如果没有好的记忆力,恐怕我早几百年前就翘辫子了,要背这点东西还不是什么难事。
静下心来一口气将全文通读了一遍,我又才将书本合上,靠着记忆开始背诵起来,直到将洋洋洒洒足有三大页的《策制》背完,底下安静的犹可闻落针声响。
“夫子,学生没背错吧。”明明应该是问句,到了我嘴里硬是变成了陈述句,唇边勾起一抹若隐若无的笑,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莫若老头儿轻轻含首,示意我坐下,就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接着讲他的课。
“三皇子你先留下。”中午一放课,莫若将我叫住,那些个皇子贵族好奇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便陆续的出去了,直到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站着做什么,坐啊。”莫若老儿的笑此刻在我眼里可以说是怎么看怎么女干。
仿若未闻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的在他面前站定。“夫子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我态度并不好,不过也不怕这老小子去皇帝爹爹面前打小报告,反正这具身子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劳资现在最多也是把这精神发扬光大而已。
来之前就听闻教皇子们念书的莫夫子性情古怪,没想我这般顶撞,这老头子竟也没有动怒。“方才课堂上讲了好些,老夫到是想听听三皇子对治国之道的见解啊。”
今儿有讲这个吗?看来我真是睡糊涂了。
我凝视着莫若老儿半晌,不假思索的开口:“在学生看来,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应该,是这样的吧。” 齐家治国平天下,古往今来不变的论理,我也只是随便拿来套上了而已。
“那三皇子可知——”
莫老头子目露精光的看着我,整个人就像没穿衣服被摆在别人面前一样,浑身的不自在,我不慌不忙的截过他的话。“夫子且慢,像治国之道这类似的问题你应该去问太子殿下才是,如若没事,学生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