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凯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嘀咕道：“这里地方不够啊，要不我离你近点吧？”

对方恨不得将赖凯一拳砸晕喽，这就是神精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吧。

赖凯还很厚脸皮的接着道：“兄弟给个名儿呗，以后有什么贼要抓的都可以叫上哥哥我，保准一抓一个准，只会多抓不会少抓，还能帮你买东西做饭，想出门了我会骑着自行车来接你，想哥哥我了，我就立马出现在你面前，保证能让你满意，对了，哥哥我叫赖凯，自己有做生意，是开饭馆的，做的菜大家都说好吃，只要兄弟吃过哥哥做的饭菜，一定喜欢上哥哥我的。”

赖凯这话说的，就真的很不要脸了，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你妈些话，是个正常人都被打你两拳，再骂一句疯子，对方就是个正常人，反手就给赖凯来了一拳，赖凯别看是只二货，丫的也是从小打架长大的，从胡同这头打到那头，那一片的胡同还没有谁能打的过赖凯，刚才被对方一拳砸中，那是被迷住了，现在清醒了很多，对方的拳头在快要碰到赖凯的眼角时，被赖凯轻松的闪过，拳头连赖凯的头发都没碰着，赖凯的身手，也算是混的比较有实力的。

对方沉着脸，第二拳就不敢打出去了，这个疯子还有两下子，不怕疯子说胡话，就怕疯子会打架。

赖凯发表感情最是直接，一把搂过对方，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快速的伸过脑袋，重重的在对方脸上亲吧了一口，带着无耻的笑意，被对方一拳砸的躺在地上半天没动弹，对方出手一看就是练过了，有个练家子，正经的学过，只是人家太正经了，对上赖凯的这个不正经的，就完全摸不清路数了，也就吃亏了。

对方也就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看上去很特正派，紧抿的嘴唇，干干净净的脸，认真严肃的眼神，款式面料上剩的合身衣服，一看就是个家庭条件不错，家教严格出身的孩子，跟赖凯这种没人管的孩子，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光头葱在自行车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嚎叫着道：“凯哥，你个二货能别玩儿了吗？小弟都快要挂了，你就不能先救下我吗？”

偷车贼的风火轮骑到了最快，不还时晃悠的光头葱都快摔下去了，窄窄的胡同里鸡飞狗跳的，咒骂声一片，原本还算热闹的胡同，被偷车贼这一蹿出，惊飞不少路人，个个追在身后大骂，有摔倒的小孩子嚎着哭着。

对方的身影丢下赖凯，眼底有着厉色，估计追久了上火，再加上赖凯这只二货不要脸的无赖子胡说，还打不过赖凯，这让对方眼底的厉色更深了，那倒霉蛋偷车贼根本就不熟悉路，蹿了几条胡同，又蹿回来了，赖凯还站在胡同里没动呢，就等着这倒霉蛋回来收拾了。

04.跟着去当兵

偷车贼一见赖凯，也是被追急了，顾不了太多，骑着自行车就要撞上去，赖凯咧嘴一笑，就见赖凯身体一腾空一跃，一脚踩上偷车贼的大脸，嗷嗷的叫着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自行车还在往前冲，光头葱扒在自行车后座嚎叫着，赖凯稳稳的落地一滚，快速的又一脚扑上，偷车贼刚想起床逃跑，脸上一影子晃过，眼睛冒着金星晕过去了。

光头葱扛着自行车回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呢，这二货就不知道跳车，把一辆破自行车当宝贝了，

赖凯瞪着光头葱吼道：“你丫的是要自行车不要命了啊。”

光头葱吸着鼻涕道：“这可是这个月第三辆自行车了，我的工资都没了。”

赖凯摸着下巴道：“要不我们也是偷自行车去？”

一道惊风抽向赖凯的后脑袋，闪过来一道人影怒道：“你要是敢去偷东西，我就敢抓你。”

赖凯很无辜的摸着被打痛的后脑袋，俩混子异口同声道：“是警官。”

对方抿着嘴，很严厉的走过去，一脚压在偷车贼胸口道：“东西拿出来。”

赖凯很狗腿的跑去，在偷车贼身上一遍翻找，找出不少的东西作案工具，还有很多钱包手机，好家伙，足有十几部手机，七八个钱包，偷车贼乐了，每个钱包都打开来看，在一个看上去蛮高档的钱包里，翻出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一张帅气的脸庞抿紧着嘴角，很正经的坐着，眼睛有神的直视前方，一看就是个很正经的人，赖凯陪着笑脸道：“绍辉，哥总算知道你名字了。”

赖凯的特欠揍，绍辉没空理会他，拉起偷车贼，扭着俩双手送警局，赖凯跟光头葱屁巅巅的跟在后面。

警局里，警察招呼着绍辉，偷车贼被冷落在一边，赖凯及光头葱在门伸长脖子往里看，警察大叔扫了一眼，招手，让他俩进来，赖凯跟光头葱大摇大摆的进去，之后很乖的坐在偷车贼一起，底着头，一声不坑，警察大叔骂道：“你俩不省的臭小子，说说，又犯什么事了？”

赖凯一听就不高兴了，道：“何大叔，我怎么会犯事儿呢？这偷车贼偷我们的车，被我抓了个现行，我们的车还弄坏了呢？”

光头葱附和道：“一个月就被偷了俩辆自行车，我这个月又白忙了，就是这贼子偷的，一定是。”

警察大叔转脸对绍辉问道：“这俩小子没干什么坏事吧？”

绍辉冷眼扫过去，赖凯眼巴巴盯着他看，就怕绍辉一个用词不档，尼吗的一下子抓贼的就变成贼人了。

绍辉就说了俩个字：“没有。”

赖凯和光头葱明显轻了口气，赖凯站起来走上前两步，陪着脸笑道：“何大叔，这看我们没干什么坏事，这不开了小店后，我们也算是正经的赚钱了，以前的事，都不算了。”

警察大叔没有放过赖凯的意思，接着道：“你俩满十八岁了吗？童工知道是犯法的吗？今天给交代清楚，店开在哪了？安全到位没有？”

赖凯跟光头葱一下子，脸色就难看了，赖凯不满的吼道：“老子早就不是童工了，安全什么的都被查好几次了，何大叔，我们现在也算是交税的老百姓，能不能不要用这口气说话？”

警察大叔道：“你小子，也算是个老板了，还不知轻重，抓个输车贼有必要将人打成这样吗？你看看，这要再重一点，都能送医院了，正当防卫跟故意伤害搞懂没有？”

赖凯脸色微红，主要是绍辉看着呢，这底都快要暴露了，赖凯二百五的道：“我那有能弄明白那些啊，这不是何大叔要学习的吗？”

警察大叔估计以前没少抓赖凯，光头葱缩在椅子上，都快成纸片人了，就是不想被人注意到，警察大叔领过光头葱又指着赖凯道：“你俩今天不把守则背出来，就没想回去。”

丢下赖凯及光头葱，警察大叔笑着对绍辉道：“这俩小子小时候没学好，也是家庭问题，我在教育教育他俩。”

绍辉拉出一丝笑道：“没事，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警察大叔问道：“绍辉啊，听说你要去当兵了是吗？”

绍辉点头道：“嗯，报名了。”

警察接着问道：“不去上大学了？绍辉你学习那么好，不上大学可惜了啊。”

“不会，部队里也能学习。”

警察叹气道：“你啊，就是从小喜欢这抓坏蛋什么，男孩子吗，都喜欢这些，可也不能不上大学，跑去当兵，你爸都气坏了。”

绍辉道：“我爸不理解，由他去，等我当兵回来，我爸就不会这样想了。”

警察拍着绍辉的背道：“好，当兵也是好事，只要不跟这俩臭小子一样学坏就行。”

赖凯眨巴着无辜的大眼道：“干嘛我又学坏了？老子现在好着呢，都从良了。”

警察一巴掌抽他后脑袋骂道：“叫你多读点书，就整天瞎混，怎么说话的？”

赖凯还一脸的不解，正要吼回去，光头葱在后面拉着他衣角小声嘀咕道：“凯哥，从良是女支女不干老本行的意思。”

赖凯还脸皮特厚的道：“老子不就说错一个字吗？从兵可以了吧，还能绍辉弟弟一起打遍天下小偷小贼，到时功劳算在何大叔身上，退体了也能多点功劳。”

绍辉忍不住蹦咧了嘴，又赶紧的咳嗽一声，扭开脸去。

赖凯一眨不眨盯着绍辉的侧脸看的入迷，怎么就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呢，娘们儿都没那么迷人，这要是对着自己笑一笑，赖凯为他死都愿意了，心跳脸色的，赖凯吸溜着口水。

警察再次抽上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臭小子，上学都学什么去了，当兵哪是抓小偷小贼，那是保卫人们才是当兵们干的事，这些个小事，有警察呢。”

光头葱摸着脑袋都觉得痛，何大叔别看有五十多岁了，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多年来，光头葱对那一巴掌可是深有体会，为了赖凯的脑袋着想，光头葱嘟哝道：“当兵有啥了不起的，我都比当兵的强。”

啪啪，连抽了俩下，警察大叔吼道：“你俩臭小子，明天就给你们报名，送去当兵，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军人。”

光头葱哭丧着脸道：“不要啊，我不要去当兵啊。”

赖凯眼睛一亮，扭着身体，还不好意思的问道：“何大叔，是跟绍辉弟弟一起当兵吗？”

警察大叔不解的问道：“你们也想进绍辉那个军队？”

赖凯猛点头道：“想啊，当兵多好啊，穿上军装那叫一个帅气，往门口站，什么偷车贼都吓的夹着屁股逃跑，自行车都不用锁了。”

警察大叔被逗乐了，笑道：“当兵就为了吓小贼啊，没出息的样。”

赖凯的眼睛盯着绍辉上，脑海里很下下流的想着，这人要是穿上装，躺在床上，这得多妖孽啊，无下限的画面在脑子里翻飞，用眼睛就把绍辉扒了好几遍了。

打晕拖走，你要不走，我跟你走

05.盯上了就不放

光头葱都快哭了，凯哥就这一脸的无耻向往这怎么回事，当兵啊，那样一群臭男人揍一起，两年见不到一个雌性生物，天啊，这是人活的吗？光头葱都快把赖凯的衣服拉下来了，抖着声音道：“凯哥，你真的要去当兵啊？”

赖凯拍着胸脯正义的道：“老子要保护人民群众去，为了人民，当兵算什么。”

绍辉狠狠的扫过一眼来，赖凯的眼睛里露出来的眼神就是不是他说哪样，警察大叔笑呵呵的说好，还急着去按排，能将这俩小混混送走，这片胡同也能平静一点了。

光头葱追着警察大叔去了，哭着喊着不要去当兵，警察大叔很友爱道：“跟你妈说去，小孩子事，由父母做主。”

光头葱连哭都哭不出来，李妈妈的彪悍凶残，这事是没得说了，定死了。

赖凯赖在警局屁股生根了一样，做完记录，还坐着不动，只是狼样的眼神紧盯着绍辉，绍辉的身材很好，脸蛋也帅气，有点中性美，但不会娘样，言行动作都很正规，就像当兵的一样，不像赖凯及光头葱，摊在椅子上，没个坐样，警察大叔看不顺眼就抽他们一巴掌，光头葱抱着脑袋，哀怨的看着赖凯，咱能不能不在这傻坐着被打啊，都打傻了。

赖凯摆摆手，示意要一会，帅哥还没看过瘾。

那天晚上，赖凯就那样坐着盯着绍辉看到了十二点钟，当绍辉离开之时，赖凯一刻都不多呆，如夜里出现的狼，两眼发绿的跟在绍辉后面，一直跟了有一个小多时，又是坐车又是走路的，直跟到绍辉走进高档公寓里，赖凯还在楼下蹲点了很久，光头葱被蚊子盯的满头包之时，赖凯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光头葱摇晃着脑袋不解的道：“凯哥，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还跟着去当兵，脑袋傻了才去当兵啊。”

赖凯气的拍头光葱那棵圆滚滚的脑袋道：“什么傻了才当兵，这才上进，上进懂不？多帅的帅哥啊，当兵还能一起玩儿，多好的事。”

光头葱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赖凯道：“凯哥，我也长的帅啊，能不能不要去军队里看帅哥，我让你看个够还不行吗？”

赖凯：“去，老子对秃头没兴趣。”

光头葱：“凯哥，这外面的美女多好看啊，何必要去军队看帅哥，当兵多累啊，还没钱赚，出来光棍一个，啥也没有，这多不划算啊。”

赖凯特认真的道：“光头葱，就刚才那一眼，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光头葱傻傻的摇头：“不知道。”

“老子看到了未来的另一半，一生的追求目标，天大的苦也不能拦着我去完成这个目标，谁敢档，老子就跟谁急。”

“嗯？凯哥，你的目标是什么啊？”

“目标就是把绍辉追到手，做我的老婆，你得叫他嫂子，完完稳稳的一起把这辈子过完，再生几个小孩来玩儿，这辈子也就算不白活了。”

光头葱竖起大母指喜道：“这话要是大院里的人听到，都得乐疯过去，我妈天天含叨这些，我都听烦了，没想到凯哥你听进去了。”

“那是，老婆孩子热被窝，多幸福的一生啊，以前都白活了。”赖凯脑海里浮出的是未来美好的画面，幸福死了。

光头葱羡慕的望着赖凯，大哥就是不一样，光头葱现在只知道吃喝玩乐赚点小钱，大哥级人物却想着老婆孩子未来生活了，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俩人晃悠回去，快到大院门口时，光头葱突然怪叫道：“凯哥，绍辉是男还是女啊？”

赖凯搞不懂光头葱怎么问这白痴问题：“男的啊，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是男的，男的，男？”光头葱原地转圈，大叫道：“凯哥你要男的做老婆？”

赖凯搞不懂光头葱这一惊一咋，道：“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做老婆啊，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娘们吗？没有吧，光头葱，哥告诉你，看对眼了，管他是男的女的，追到手，抱进家门，就算你有本事，娘们做老婆也要喜欢才行，不然这一生这样过了，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光头葱还在震惊当中呢，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赖凯，还伸手去摸赖凯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脑袋撞了，伤了，变傻了？

还在纠结中呢，一声怒吼：“死小子，还记得回来，死哪去了你们？”

李妈妈举着扫把，一手叉腰的站在院子中间，刚睡下的老邻居都开灯打开窗伸出脑袋来看情况，就见俩小子耷拉着脑袋走进来。

胡大爷骂道：“俩小子太晚上的在外面瞎混，都没人来管管了。”

朱大爷乐道：“李姐，狠揍一顿这俩小子就能老实几天了。”

李妈妈中气实足的吼道：“不交代清楚，今儿就没想进门睡觉。”

光头葱委屈的叫道：“妈。”

“快说实说，大晚上的上哪儿混去了，这都几点了，不知道门禁时间时间是十一点吗？”李妈妈也是气了，这俩混小子才十八岁，整天外面混，都不学好，真是操碎了心。

赖凯嘴甜会来事儿，在身上掏了很久，掏出两张红果果的人民币，还很可怜的说：“我们出去买东西去了，跑了很多地方没买到，回来就晚了。”

李妈妈瞪着眼睛，抽走了人民币，火气一上来，噪子就不自觉的大了：“哪来的钱，买什么去？今儿从头说来，打折你俩的腿，看你俩还敢到处乱跑。”

光头葱一缩脖子，最怕他妈上火来气，而且下手也狠着呢，吃过一棍后，十几年都记得，光头葱尽量让自己缩成一个小点，藏在赖凯的身后，边衣角都不带露。

“先别上火，李妈妈不是快生日了吗？所有我就平时藏了点小钱，今天想着去买点什么的，下个月李妈妈生日才拿的出礼物，这不转了几圈也没看中，时间不自觉得就过了，下次我们一点尽早回来，不敢晚归。”赖凯咧着白牙，陪笑又讨好的，还一脸的诚实，可是这斯就从来都不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