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小白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

可是七号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他好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刚刚的梦魇中，心情十分低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十分不安、接近崩溃的状态，哭闹着说：“不……你骗我的，你说你不会可是你最后还是死了……你们都走了……程、程昱，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

小孩哭的十分伤心，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安慰和劝告。程昱手忙脚乱，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让他安静下来，最后没有办法，也顾不得什么影响不影响了，把小孩抱在怀里牢牢的守着他说：“七号你看我哪儿也没去我就在这儿呢！”

七号手脚都被束缚住，终于停下了哭声，一边低低的抽噎着，一边迷茫的转过头来看他。

程昱立刻抱的更紧了，再三保证：“我哪里都不去，我一直陪着你。”

七号好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小白站在旁边观察了许久，作为旁观者，理性的说，他感觉今天的七号跟平时不太一样。于是给程昱使了个眼色：“你出来一下。”

程昱莫名其妙，正准备站起来跟他出去，哪知七号根本不愿意，好像是抢了他什么玩具一样立刻重新哭闹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攥着程昱的袖子死活不肯撒手。程昱没办法一边哄着：“好啦我不走”，一边对小白无奈的耸耸肩，“有事就在这儿说吧，我听着呢。”

小白拿下巴指了指七号，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程昱，你不觉得他这里，有些不对劲？”

周局那边已经没日没夜的查这个案子了，可是依然没有多大进展。

根据旅馆老板的描述，倒也从档案里锁定了几个长相类似的人，可是继续查下去，又一个一个排出了嫌疑。很明显的，这几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的。

那么这次七号被打，也一定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人，敢不顾忌着程昱这个大靠山，肆无忌惮的或者宁可冒着风险的，去打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呢？

因为这孩子长的好？

周局承认第一次看见七号的时候的确是被吸引到了。虽然他当然正在抢救，面色苍白毫无生机，而且忙乱中也只看了那么一眼，但是那孩子秀气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致于让他五十岁的年龄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当时心都不由的扑通跳了两下。

赶明抽空也去找两个这样的玩玩。周局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小心思。

可是若是直接把七号叫过来玩——他还真没那个胆子。七号是谁？那是程家少爷的人，谁敢不要命了的动手？就是程昱兴致突发邀请一起玩都得揣摩着是真是假，是友好还是试探，把头别在裤腰带上随时提防着他变脸，何况当时程昱担心七号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瞎子都能看出来程昱对那小情人正在兴头上呢！

就是一些小流氓荷尔蒙分泌过多一时控制不住，也不会为了照顾自己的下半身而把性命当儿戏吧？

到底是谁，因为什么，敢大白天的动手？

周局正想的入神，外面传来一声敲门声。

“进来。”

是负责搜集整理资料的，姓刘。因为在资料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号称一分钟之内能够在万千资料中找出目标人物而被大家亲切的称为“刘一分”。周局和蔼的看着他，说：“怎么小刘，找到嫌疑人了？”

“这个还没有……”刘一分有些难为情，又马上说道，“不过我倒是查到一些跟七号相关的资料，不知道这个程少知道了，会不会感兴趣？”

七号的脑部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没有大碍。医生拿着一张毫无问题的报告再看看神志不清楚的七号，死活也编不出个一二三来，抬头一看程昱黑着一张脸赶忙建议：“可能是心里上的问题。”

于是马不停蹄将功补过的联系了位当地有名的心理医生，这次有结论了，说是七号平时就过于紧张，这次又受了比较大的刺激，心里上的确出了点问题——倒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吃喝拉撒什么的，平时看上去也跟正常人没两样，只是对外界和他人存在太多恐惧，认知上出现障碍，恐怕能认识的只有程昱了——大概是只有程昱让他有安全感。至于痊愈，没什么好办法，看时间的了。

程昱两手一摊，以前确实不想和小孩分开，这下还真如愿以偿了，想分都分不开——七号害怕其他人，连护士进来换药什么的也不让靠近，整天黏黏糊糊的跟个贴皮膏药一样的粘着程昱，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于是照顾七号的重担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程昱身上。程昱倒没什么，说实话他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以前小孩没生病的时候就是因为意识太清醒了，时刻都牢记着两人的关系，干什么都跟自己保持距离。两个人亲密的时候也从来不愿去享受，总是一副受刑一样的表情，让程昱觉得自己在残害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接班人。现在七号的这种状态程昱甚至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可是，程昱想起另一个病房里的女人。

七号，如果你谁都不认识了，你还能不能认出你妈妈来？如果她就快不行了，你还来得及好好看看她吗？

平时的生活起居什么的基本没有问题。七号醒了能将就的吃点东西，身体养起来也就快一点。程昱请了个厨子专门给小孩做饭，据说挺出名的，尤其是在做病人、孕妇、婴儿菜这块儿，算是这行的精英了。可惜了小孩不会生小小孩，要不然直接一条龙服务都省的再找了。

当然程昱每次也会给七号的妈妈送点过去，女人始终没有表露出感激或者其他多余的表情，对七号的近况也从来不问。

慢慢来吧。程昱心叹一声。

出院是小孩自己提出的。本来伤筋动骨要好生将养百天的，但是七号死活不肯继续住了。医生也建议回家治疗，说医院的环境对他来说比较陌生，不利用他病情康复。程昱原本还想带个护工回去的，他长这么大也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病人了。

可是毫无意外的，七号又哭又闹的死活不肯让那护工坐上车。他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车门，好像一松开就会挤进来一车的人一样。转过头有些委屈和生气的看着程昱，那样子像是说：“你为什么不帮我把他赶走，不是说好就我们两个过日子的吗？”

程昱劝了几次未果，最后只能妥协了，把他的手拉过来心疼的责怪：“没事了没人进来不用抓这么紧，快看看手蹭破皮了没？”

其实一个人照顾病人还挺累的。七号现在是六亲不认，从前喜欢的猫猫狗狗的也不碰了，整天缠着程昱，平时的起居生活基本上全得靠他一个人。晚上小孩也经常闹腾的不睡觉，一会儿说疼了一会儿说想听故事了。程昱向来睡觉沉打雷都惊不醒的那种，为了方便照顾小孩也干脆不睡了，陪着他在很多晚上有感情的朗读完了一遍《呼啸山庄》，两遍《基督山伯爵》，最近七号看上了莫言的《丰乳肥臀》，而且看小孩这阵势，是要他重复朗读N遍的节奏哇。程昱不由咽了口唾沫润润最近晚上操劳过度的喉咙，默默的按下了购买键。

没办法，照顾病人嘛。

咳咳。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一到晚上就精力充沛的小家伙觉得累了才行。程昱躲在角落看着站在床上脱得只剩下一条小内内、兴高采烈的蹦跶着的七号，不怀好意的想。

26、小小七

七号依旧在床上兴奋的手舞足蹈，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程昱慢慢的走进，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笑眯眯的问：“七号啊，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七号看见他进来脸上的表情更灿烂了，兴冲冲的叫他：“程昱你买下书了没？快来坐这儿读给我听吧！”

程昱听到书这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在闹革命了，下意识的连连摆手，结果立马看到小孩的脸色变了，又慌忙的收手咳了两下嗓子哄着：“那什么，要不咱们今天不读书了，我跟你做个游戏，好不好？”

“做游戏？”七号一脸茫然，“什么游戏？”

“咳，这个游戏的名字吧……叫小黄。”程昱信口胡诌，“总之我保证，这个游戏一定能让我们都很开心，要不要试试？”

程昱威逼利诱，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拿着一个棒棒糖要骗走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七号大概是看出他心怀不轨来，嘴一撇，干脆的说：“不要。我要听书。”

这么不解风情的小家伙！程昱一着急，差点把小孩一把按在床上放肆起来，但是想想小孩现在的身体状况……算了，还是继续哄骗吧。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好玩呢，以前咱俩还玩过的，你……特别喜欢。”程昱说着心虚的瞟了两眼小孩，看他没什么反应，还在专心致志的玩自己的腿毛，才安下心来继续说，“要不这样，你先躺下试一试，不好玩了我们就马上不玩？”

小孩听到他的承诺，好像这样就真的可以不受伤害、没什么危险了一样，于是犹豫着点点头：“好吧。”然后乖巧的躺下，在床上呈现出一个诱惑性的“大”字型。

程昱心花怒放，爱不释手的把手放在小孩的小内内上，一点一点的、看上去甚至有些虔诚的脱下来。

七号不理解玩游戏为什么要脱衣服，十分不满的大声抗议：“你脱我内裤干什么？！”

程昱正要安慰他，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敲门声，是新聘请的厨子赵师傅：“程少，我刚听到七号的声音——他是不是饿了，要不要现在做饭？”

该死！忘记这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了！

自从小孩出事以后，胃口就跟不对劲的脑袋一样变得不正常，饭点总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赵师傅也不得不随时候着，以便及时的给这位不好伺候的小东西做饭，别把他饿着。这厨子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太古板了点——哪儿有守在房间门口等着做饭的！

程昱火急火燎的瞥了眼表，正好是下午五点，七号平时会饿的时间，于是匆匆忙忙的问了问小孩意见：“你饿吗？”

“不、不太饿。”

程昱听到梦寐以求的回答，感谢了天感谢了地，感谢了CCTV和玉皇大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感谢了小孩，太他娘的有眼色了！

于是对门外的赵师傅说：“不用了，他还不饿。”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看家里缺点什么菜或者七号平时爱吃的东西，客厅的抽屉里有钱，出去买点吧。”

门外哦了一声。

程昱满意的转过身，对着小猎物开始张牙舞爪、肆意妄为、痛痛快快的——算了，你没有看错，这只是他的幻想。实际上程昱只是找到了七号的小小七，在上面抚摸起来。

七号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吃了一颗原子弹，以超高分贝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摸我的小JJ干什么？！”

程昱满脸黑线，又没办法对着一个弱智儿童、还是特别信任他的弱智儿童发作，只好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七号显然不相信，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那你也有，为什么不摸你自己的？”

这——就在程昱苦恼如何应付越来越伶牙俐齿的小孩时，门外传来赵师傅的声音：“程少，我刚看了看家里什么也不缺，要不——”

程昱可没心思等他把话说完：“给你放半天假，你先拿上客厅的钱随便去哪儿逛逛，明天早上再上班！”

世界终于清静了。

七号的小小七最终还是被程昱成功的摸醒，高昂着头颅，骄傲又不屑的看着这个世界。

七号刚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抗的异常激烈，但是后来发现了其中妙不可言的滋味后，就变乖了，软软的躺在床上，不出声。

程昱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老子想干的事，你能不配合？！紧接着俯下身，没有过多的犹豫，张开嘴小心翼翼的含住了小小七。

给别人干这个事情是程昱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事情，直到现在真实的做了他甚至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祁天他们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止会大跌眼镜吧，程昱自嘲的想想，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不会领情呢。总有一天你会醒，醒来后会不会感受到老子的心意，然后像我爱你一样的爱上我？

程昱顾不得想结果，因为他现在更多的只有一门心思，他想让小孩快乐，想让小家伙开开心心的，享受他以前从不敢享受的待遇。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的小小七有这种待遇哦。

七号无疑是舒服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全身都暖洋洋、酥麻麻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只是在程昱含上他的一瞬间，迷茫的、抑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求助性的喊：“程昱……”

程昱没有理他，埋头继续再接再厉。

小孩没有收到他及时的回应，有些慌了，两只手在空中迷茫的胡乱挥舞着，最后抓住了程昱的头发，也顾不得能不能抓，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攥在手里。

程昱吃痛的闷哼一声，含糊不清的说：“卧槽七号你能不能轻点，老子头皮都快被你扯出来了。”

七号着急的、带着哭腔的说：“程、程昱，我想尿尿……尿尿……”

“咳咳……”程昱十分尴尬的抬起头，放开小小七，郁闷的想，咱能不在这种时候想着尿尿这种事吗？

小小七从程昱嘴里解放，依旧昂然挺立傲视群雄。七号带着小小七去了厕所，大概以为这样能让自己更舒服。可是嘘嘘完后发现情况丝毫没有好转，样子就十分沮丧，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让自己排解，哭丧着脸对程昱抱怨：“难受……”

程昱低头一看，小小七这会儿正在劲头上，憋得紫红紫红的，上面的小细管都凸出来了。就这样子，不难受就怪了。

七号低头，大概是想起来被程昱含着的舒服感觉，突然两眼发光的对程昱指了指：“用嘴巴……”

他娘的，还真不跟我客气！程昱使劲瞪了眼七号，以期吓吓他然后改变自己这种被动的形势。结果小孩根本理也没理，闭着眼睛一副等待享受的表情！程昱最后叹了口气，只当是浪费了一个心机，认命的把光不溜秋的小孩一把抱到了床上。

小孩这次不同于刚开始，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舒服了，一点都不忸怩了，开心的摆着大字型，催促他：“快点程昱！”

程昱用手握住小小七，准备下一步动作。

可是大概是小小七太兴奋了，程昱手指刚刚碰到，它就兴奋的喷了出来，弄了程昱一脸，黏黏糊糊的挂在脸上。

七号十分满足的嗯哼了一声，没有安慰此时狼狈的程昱，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幸福的翻了个身，看样子是准备睡了。

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了？

郁闷的看着打着小声鼾的七号，最后还是没舍得叫醒他。小孩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晚上常常疼的睡不安稳，现在在自己的帮助下——不管是什么样的帮助吧，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其实也挺好的。

程昱用阿Q精神安慰完自己后来到洗手间开始收拾。他自己的那个东西也早起来了，但是没办法，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只好靠自己解决了。

程昱给自己收拾完，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小孩擦了擦，又把小孩抱到一个干净清爽的地方，换了个床单，然后重新把小家伙抱回来，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小家伙的衣服也得换了，匆匆忙忙的给他找好了替换的衣服，折腾了一通，天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