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上——白瑰
白瑰  发于:2015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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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斐伸出手靠着她站起来,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小脸贴上去,吧唧就亲了一口。

四爷手停住僵在半空,瞥了一眼苏斐。

哎呦,爷亲了你老婆哦~有本事你瞪我啊。

小小苏得意洋洋的又亲了一口。

四福晋刚开始被亲的一怔,第二口亲完她不由得眉开眼笑,香香软软的唇印在小孩子嫩嫩的脸颊上,不顾身份的回亲了一下。

事实上很多年以后,苏斐明白了一件事:男人的小心眼一旦吃起醋来是相当可怕的。

桌上八冷八热,外带两盅热汤,还有些小点心和吃食,零零总总的摆了大半张桌子。正值初夏,天气炎热,饭菜放在桌上一时半会的也冷不了。丝丝的热气往外冒。胤禛吃饭先前有福晋布菜,等乌拉那拉氏抱过苏斐后又有侍女上前侍候。四爷吃饭的速度很快,福晋刚刚让人端了碗粥过来,他已经吃完了第一碗。请相信,四爷绝对不是饭桶。

面前的一碗小米粥熬得烂烂的,乳白色的粥里依稀看得见肉糜。

乌拉那拉氏舀了半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用嘴唇碰了碰勺子感觉不烫了才送到苏斐的嘴边。鼻子里满是粥的香味,苏斐很给面子的一口吞了下去。吧唧吧唧两下便吃完了。

“爷来吧。”

第二口刚放到嘴边,苏斐被人换了手。

小小苏叼着勺子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

喂喂,还我香香软软的美人啊!

不得不说,胤禛照顾人还是有一手的,少年已经一脚迈进了成年的门槛里。生为皇子,天生便高人一等,照顾人的功夫从来不会。可惜子嗣不顺,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福晋学着,他耳濡目染也会了一些,几天下来技能点刷刷刷的狂升,几乎要赶上养心殿里的顾喜大公公了!

吃完了饭,胤禛抱着苏斐去了书房。

小孩子很乖,自己在炕上到处乱爬却每每到了炕边又爬回去。除非是故意的,照顾他的侍女很省心。胤禛就在外面,隔着珠帘,回头一眼便能瞧见孩子。

墙角的美人瓶里插了朵半开的莲花,粉紫色的花瓣半笼着,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晕染了浅浅的光晕,花身亭亭净植,碧绿喜人。在花瓶里铺了层厚厚的冰,冰和水混在一起散发出丝丝寒气,驱走不少夏日的炎热。

苏斐抱着自己的脚丫子挠着,傻乎乎的跟自己玩,一会又觉得没劲,抬眼去看胤禛。

胤禛换了常服正在书案后看着门人送过来的折子。少年的年纪很轻,眉眼英俊,眼角里都带着浓浓的青涩,但是他的眼睛却黑的看不见底。他的身上散发着沉稳和冷峻的气息。这还是个孩子,却又不像个孩子。末世里的孩子为了生存变的冷漠残忍,为了吃的可以泯灭一切良知,这里的孩子,生存在皇城里的孩子同样为了生存一步一步的让自己变得冷漠残忍。为了至高的权利而万死不悔。苏斐想到放在自己屋子里的那块玉,那块太子送的玉。

那是佟佳氏的东西,她送给太子不光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慈母心思,更多的意思却不言而喻。佟佳氏是胤禛的养母,在没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剥夺了德妃的孩子。代替德妃行驶了一个作为母亲的权利。乌雅氏外表温和,内在是个好强的人。

小时候的胤禛估计是不承认自己的生母的。那个时候是无知和被蒙蔽,现在是求而不得。

这是一个死局。

活在这个局里的所有人都在渴求着,在没有权利的时候渴求权利,在有了权利的时候又害怕失去权利。在没有孩子的时候日日夜夜的希望有自己的血脉,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害怕和恐惧着那个带着自己血脉的人。

多么可悲啊。

苏斐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他抱着自己的脚丫子滚来滚去,他想,是不是胤禛有了孩子就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了?如果胤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会重复皇家的死局?也许不会,他是那样的渴望着自己的血脉。

他又不是神……瞎操心!

苏斐咯咯的笑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处黑暗里,有光渐渐的亮了起来,鼓声叮咚响起。依依呀呀的宛若歌唱。

“叮咚!恭喜激活愚者之言”

小小苏刷的就变了脸色,伸着脑袋左右四顾!尼玛!给爷滚出去!!!

第十四章

苏斐觉得自己重生了,穿越了是个神奇的事情,更加神奇的是尼玛还自带系统!啊,不,自带神器!关键是他连神器长啥样子都没见过。愚者之鼓?听起来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好伐!还有愚者之言?那啥奇怪的东西?苏斐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日落西山,一直到傍晚太阳才沉了下去,天边一抹残留的红,弯弯的一道线宛若火烧。中天,月牙儿清清淡淡,不露痕迹,却实打实的存在着。

苏斐从胤禛书房里出来就觉得人不对劲。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晚上也没食欲,嘴巴里泛着涩涩的苦。等一顿饭吃下地,孩子整个人开始发起热来。只是盏茶的功夫,整个身子就红的像只大虾!

整个四贝勒府里顿时忙碌了起来,好在没有孩子,忌讳的也少。四福晋守了前半夜,胤禛提前起来守了后半夜。

两幅汤药下去,后半夜的时候苏斐的烧慢慢减退。

******

苏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很熟悉的梦。

梦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放眼望去找不到边际,伸手摸摸,触了个空。这个地方他觉得很熟悉,上次在永和宫里发烧也看见过这个地方。苏斐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摸着坐下来。四周没有边界,下面总是有地方吧?这里的主人总不会让他被困到死吧?

而且,他也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着急自然有人着急。白色的光从黑暗中挤出一条缝隙来,慢慢的,越来越亮。像是一道闪电,瞬间跃了过来。

光……一线的光……

一线银白的光……尼玛!再亮你也忒苗条了吧?

那光摇头晃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着苏斐。别问他怎么知道那是脑袋的。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不科学啊混蛋!见苏斐面无表情,不由怂了。慢慢的后退两步,再后退两步,转身。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找我了。”

少年的身姿修长挺拔,即使是盘腿坐在地上也漂亮的像棵小白杨。人鱼线从背上蔓延到腰间,优美的弧度没入臀部间。

那条线,啊,那道光果然停住了,细细的头左右晃动,好像在犹豫纠结。

苏斐微微一笑,低头。借着光可以看见自己的手白皙柔软,指尖修长,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掌心还有一道划过整只手掌的伤痕。手腕上带着一串晶莹的珠子。这还是末日前苏城去给他求来的,山高庙深,正正几百米,散步一跪直到山顶。回来的时候苏城磕的头都肿了,青紫的地方还磨破了皮,泛着细细的血丝。心疼的苏斐当时差点没带人去砸了那个破庙。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苏城是个很好的爱人,不光光是情人,他和他更是骨肉相连的孪生。

可惜了。

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永久的。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鸳鸳相抱何时了。任何的东西,在漫长的时间后,总是会泛起枯黄,慢慢的,慢慢的化成灰烬。

他想,他是爱着苏城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苏斐是个感情很纯粹的人,一旦一种感情里有了另一种东西,他就会无法接受。当爱里有了恨时,便剩下纯粹的恨了。他想,他应该是恨着苏城的。你看,那个时候他对他多好的?后来他对他的妻子有多少啊?

苏斐依稀还记得小小的苏城一直护着小小的苏斐长大的时候。你说,人怎么说变就变了?要是在那个时候就杀了他该多好啊。

那道光弯下腰,悄悄的,悄悄的挪动着脚步。呜呜,好可怕的气势,他还是改日再来好了。万一苏斐心情不好他成了炮灰总么破?

“真走了?”

顿住。

回头。白亮亮的线扭成一百八十度转弯,转过头了……小心翼翼的扭回来。

“说吧,你是谁?”

苏斐一双眸子温柔明亮,带着浅浅的笑意,宛若春风,只是眼底,尖锐的寒意凝聚成了黑暗,慢慢的退缩在最深处。少年如玉,如斯俊美。

白光小心翼翼的走到苏斐面前,弯下了腰,光芒大盛。耀眼的白光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空间。黑暗散去,光芒收拢。整个空间暴露在眼前。他站在一个很精致的屋子里,屋子不大,可能前后都有五米的样子。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盆子清水,里面晃晃悠悠的有什么东西闪过。苏斐一动。地上发出叮咚的响声,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目光落到地上,微微一怔。

那是一柄奇怪的东西,大概是……鼓……吧?!

暗蓝色的基调,上面绘着夸张的彩绘,鼓身洁白如雪,鼓柄上缀着两颗铜铃,鼓头上闪着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小人儿,伸手一摸,手从小丑身上撸了过去,是虚影。

鼓身上刻着几个小小的字:愚者之鼓。

看起来好丑。更像是马戏团哄人用的东西。

这就是愚者之鼓?好蠢,好丑!苏斐一脸嫌弃的拿在手里。那只小丑好像知道主人的嫌弃一样,带着面具的脸上泫然欲泣。那双豆子眼好像要哭出来。

苏斐叹气。弄的他都有罪恶感了。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丑的头,对方小脑袋后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手夸张的在空中挥舞。开心了就好。苏斐走到桌子前,居高临下,盆子里的清水渐渐晃荡开。拿在手里的鼓慢慢作响,一声一声的敲打,那盆水的晃动越来越大,等到鼓声停止的时候,水变的清澈。水里有画面闪现。

水镜之术。

苏斐在末世的那两年,不断的有异能者进化,连隐居的古武世家和术法道门也开始现世,他的那个嫂子,就是出生术法之家。水镜之术苏斐曾经见人用过。只不过这个水镜之术……

少年的眸子瞬间睁大。

鲜血,残肢,尸体,惨叫……一切都让人熟悉的心惊。

那是……末世……

苏斐心里涌起一阵难受的反胃感。少年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在和平里呆久了,被人娇养的连末世都适应不了了。就现在的他,回去铁定是死路一条。

苏斐的笑还没出来,便凝固住了,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水镜里的那人身上。一身野战服上满是血渍污垢,手中闪烁着耀眼的雷电,蜜色的肌肤,冷峻的面容在电光下宛若神明一般……

苏城……

多熟悉的名字啊。

苏城的脚下堆叠着高高的尸体,有人类有丧尸的,那些死去的人里,有好多苏斐认识的。那是苏城团里最优秀的成员,当之无愧的高阶异能者。曾经的兄弟被人控制着,一个有一个的向他发动攻击,即使泪流满面也无法停止。直到一方死去。

远处高达十米的城墙上,白衣的女人温柔和婉的笑着,她依偎在强者的身边笑语盈盈。那个男人他也认识,是苏家分家的子弟。

说话间,女人被瞬间变脸的男人捏住了脖子从城墙上扔了下去。落地的瞬间血肉横飞,最后一口气消失在一拥而上的丧尸口里。

苏斐伸出手指,想要去触碰什么。指尖在碰到水面的瞬间。发出一道光来,等苏斐睁开眼睛的时候,水面上已经平息了,清清澈澈的水,泛起安静的涟漪。

只是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不见了踪影。

苏斐捂住脸,笑声不断的从指缝里逸出。

放下手,那双眼睛里亮的惊人。

亲爱的,看见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第十五章

带着面具的小人发出嘻嘻的笑声,垫着脚尖在鼓上转圈圈,跳着奇怪的舞蹈。不时扬起脑袋看看自己的主人。

苏斐的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他颇有兴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鼓上的小人在跳舞。左右手拍打出明悦的拍子,小人儿随着拍子一碰一跳的。拍子停下,小人儿转了个圈,晕晕乎乎的跌倒坐在鼓面上,愚者之鼓发出轻微的响声,瞬间把小丑逗乐了。

苏斐伸出手指点了点小人儿的下巴:“好丑。”

“我就叫小丑。”

小人儿咯咯咯的笑起来,嘴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手指一顿。

“你叫小丑?小丑是谁啊?”

小人儿就大大咧咧的坐在鼓面上,小手撑着下巴。

“小丑是愚者之鼓里的愚者。”

“是你救了我?”苏斐说的是在末世死亡的时候。

小丑摇了摇头:“是伟大的愚者大人救了主人哦。愚者大人很伟大很伟大哦。他是我们愚者的创造者,也是他把我送到了主人的身边。”

愚者?

苏斐倒是有听说过,舞台的精灵被人称为愚者,带着面具的小丑也是愚者,但是那些跟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愚者之鼓?好奇怪的东西。

“那个系统提示是怎么回事?”

听到那个提示的时候让人有种崩溃的冲动啊。

小丑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是小小的手指捏着衣角扭动扭动:“那个是人家看见那啥啥的赶脚啊~哎呦~~主人好吐艳啊~~~”

吐艳你一脸……

苏斐完全没有表示了。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看见苏城过的不好,他最后的心愿也了了,傻乎乎的回去干吗?喂丧尸?虐渣?虐莲花?他才没这么闲的功夫!骚年他活的很好,很肆意,虽说年纪小了点,但是抱紧了现在皇帝的大腿,跟着未来皇帝走,将来混个好点的郡王总是有谱的吧?喝喝茶打打酱油,顺便成家立业。

走出竹屋的瞬间,阳光明媚刺眼。苏斐将手挡在额头上,五指微微张开。手指白皙修长柔软如玉,掌心带着伤痕,指腹有着薄茧。他陡然嗤笑。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谁要当受啊!爷他就是攻!!

盛夏的莲花开满了池塘,碧波粼粼,一层一层白水花从尽头卷起,慢慢的展开。粉色的,浅紫的莲花舒展着摇曳的身姿,亭亭玉立。一丝清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吹散了夏日的炎热。

苏斐被人抱着恭敬的站在池塘边。

池塘的台阶上,席地坐着几个人。为首的男人眉眼俊美,浑身说不出的威严。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介于青年和青涩之间,面容沉稳冷峻,眼里带着一丝少年的跳跃。

这是胤禛第一次和康熙垂钓,心情自然波动起伏的大。

男人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朝政,剩下的三分之一归于后宫,三分之一给了太子,而剩下的儿子们,分享了最后的三分之一。三又三分之一的爱,是浅薄的近乎透明的。

苏斐却觉得,康熙要是用了心,便是一个最好的父亲。

徐徐清风吹动,和着莲香带着丝丝的水汽,沁人心脾的紧。

亭子里侍候的人很少,算上李德全也才四个。只有一个是四贝勒府上的奴才。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好似隐形人一般。做奴才做到这份上,当真是个顶好的奴才!

“前儿你见着十三了?”

男人手中一抖,眨眼的功夫便拖上来一条鱼,巴掌大的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断的甩动着身体。李德全赶紧上前去取,笑道:“万岁爷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瞅见了鱼儿上钩。奴才这还没缓过神呢。”

他说的话自然中听。

男人笑骂:“你这奴才,什么话到了你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好的了。”

胤禛跟着笑了笑,只是笑意未到眼底。

“十三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还小,左右不急于这些。”

“还小?他不是什么孩子了!在后宫居然连谁都瞧不上!”皇帝勃然大怒,声音越来越大。

苏斐在梦里被吵得哼哼唧唧的出声,不满的挥动着自己的小胳膊。

他被嬷嬷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盖上一层薄被,这才翻了个身,握着小拳头沉沉的睡去。那边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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