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宠妃 下——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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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子也是,只不过想除掉一个,就暗下杀手。他究竟多么的狠心。

纤细的手渐渐附上沉睡不醒之人的脸颊,像是抚摸自己孩子那般,小心疼爱。“多么好的孩子。即使每日被人算计,可你还是活了下来,活到今日。还遇到了一个敢为你犯下大罪的人。呵呵!我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指霜也走了,去了南燕国。云儿没了。”

清冷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痛苦袭上心头,难以再无视。身边可以依靠的人都走了,这就是他狠心的地方,把依靠一个个都弄走。可,他没想到吧!自己会调换他最疼爱的儿子。赢了,不是吗?至少,你后悔过。

忽觉有人来,也知是何人,连忙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过去。

慕容策匆匆的走到床边,也没看站在旁侧的人。看了看一身干净的人,将手里还未融化的冰桃花放入他的嘴里。

“你既然回来了,就自己看着。这里不会有人前来,我已连夜通知下去让人进京。这次,只能已百名上书的解你与水火。”一品红很清楚这件事不好解决,就算拿出帘妃当年的信也无法。慕容熬轻易罢手,在百姓口中也会落下不服,尤其是朝中的大臣。这是宠溺。只能效仿前朝人士联名上书。

“玄音师父两日后便到京城,她会招人。华子也扔在城内,暗自看着慕容央严。联名上书,恐慕容央严不会让书轻易送到宫内。这一切,有劳你了。”

“呵呵!这句话本宫还喜欢听。第一次与我客客气气的说话。好了。我去安排。你父皇那由我去周旋,将时日拖到十日之内。”既然能拿到簪子,想必那人也该知道了真相。自己再去说他是不可能不听自己的。

“好。”

一品红看了看床上的人,便转身离去了。

“你个傻子。”看着床上的人,方才还冷情无比的人竟低声说了一句。为什么就不相信他?非要走上绝路。刚才那一剑若是再用力一点或者再偏一点,现在,还能如此安然吗?

朝堂上,慕容熬整个人完全颓废了,脸色也不好,坐在那第一次没了精神。一夜难眠,头发一夜之间白了无数,苍老了许多。

下面的人看得疑惑,这可是第一次如此没有精神。

“父皇。身体可好?”终是慕容央锐走了出去。

闭眸的人不愿意抬眸,撑着头说道“你们一个个不争气。净给朕闹事。朕即便是身体安如会被你们几个气夸。”

慕容央锐羞愧,道“父皇,儿臣愚笨,不负太子之责,有负父皇以及百姓所望。儿臣,”跪地“愿卸去太子之位。望父皇成全。”

众人惊。

慕容熬也是惊诧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你说什么?你要卸责?”

“是。儿臣负不起这责任,余下的皇弟们有比儿臣更适合的人选。”此事挣扎了很久,从未想过做皇帝,也从未想过与谁争。如今的情况,还不如干干脆脆的卸责落个清闲。也好随旧人魂灵走走这世界。

慕容熬没发言。

方重走出,道“皇上。微臣觉得此事不妥。太子一事时国家大事,不可草草了之。何况,太子上位才三年,又无过错。若卸责去,恐引起口非啊!”

吴御史不悦了,瞪了方重一眼,气的在那杵着。

又一位大臣走出,道“皇上。眼下要紧的事情是煜王爷毁佛堂一事,太子卸责之事可拖拖。”

“父皇,儿臣也觉得先处理五弟的事情为好。”慕容央严道。

慕容熬看向慕容央严,再看看其他人,叹了一口气,道“太子之事先搁到日后说。”

“父皇。”慕容央锐惶恐。

“你给朕闭嘴。还未担上皇帝的担子就说自己没能力,不能做好,朕养你三十年算什么。白费了吗?”昨晚,昨日,今日,所有的事情接触而至,非的气死自己才可安心。愤怒的人一时起身怒骂。

慕容熬一发飙,朝臣以及伺候的公公一等人尽数跪下。

“父皇,并非儿臣无能,只是有人比儿臣更加的合适。”今日,慕容央锐也是抛出去了,只要能卸下担子,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告诉朕。谁合适?要是说不上来你就给朕好好待着,规矩的做你的太子。”挥袖叉腰站立,头脑已经气的发晕了。

“父皇。”话卡在咽喉,眼下能选的人就只有三四个,三弟已断绝了皇室,六弟已死,剩余的都是小。他们,无论选谁都不好。

“说不出来,是吧!给朕滚回去,除了洛阳宫,你那也不能去。”慕容熬大怒。

跪在地上的人努力咽下心里痛苦,跌跌撞撞的起身出了偌大的宫殿。

“你们给朕起来。”看着满地的人,慕容熬挥袖大喊,气愤的回身坐下。

众人匆匆的起身,规规矩矩的站着。

“说说吧!煜王爷的事情如何解决?”

众人站着不说话,现在哪敢开口啊!稍有不慎怕是招来杀身之祸。

听不见回答,慕容熬大力的一拍龙椅,眯着眸子看着下面的人,道“平日里慎怕说不上一句,今日,怎么了?都哑巴了。”

洛孜潺低头。

殿内静谧三刻,前排一位白发老臣上前说道“皇上。微臣倒觉此事可通过联名上书来解决。煜王爷此次的过错不至死,既然,朝中大臣皆有各异。不如,让百姓来为皇上为凤渊做一次决定。又可让百姓承福皇上隆恩,为国做主。”

有了第二位自然是有人会陆续站出,秦大人走出说道“微臣觉得丞相之言可取。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不可。煜王爷如今尚不知去向,若是联名上书,恐其会在暗地里贿赂。以至结果不公平。”

慕容熬不再发言。

“皇上。既然担心煜王爷会暗地里使手段,不如加大联名的筹码。煜王爷再是能贿赂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万人的上书。”丞相道。

“严儿,你如何看?”慕容熬终是开口了。

“父皇如何决定才是关键?儿臣并无意见。”

“好。立刻将此事传告天下。十日内承上万人书,若是足万人。佛堂一事便不再计较,煜王爷无需担责。倘若不足万人,便随玉府、煜王府一等人齐上斩头台。此事,不得有人暗中插手,一旦查出,责无轻。退朝。”

出去后的吴御史抓着方重怒喝“你个糟老头儿,你刚才站到那一边了?”太子卸责正合意,这老头儿却劝说。

方重很是淡然,道“老夫自是站在羽笙这边。今日太子若是卸责,储君之位在羽笙为得解罪前只能落到栗王爷身上。你个老糊涂。”

吴御史惊疑,渐渐松了手,道“看在你第一句话的份上,老夫不与你计较。”

方重无奈摇头。太子卸责,皇上大怒,这分明是在给百臣下马威。继而将处置煜王爷的所有权力都拿在自己手上,呵呵!高高,不愧是九龙之中胜出的人。

“梁玔,你说老玉现在过的如何?”路上的祝衡慢悠悠的问道。

“当时我羡他长子为将,长女为妃,哪能料到竟被二公子给闹到现在的地步?实在是不敢信啊!”

“唉!所谓红颜祸水。季皇宠吴氏终灭国。历朝三主听信嫔妃之言终覆国。前任丞相东方权听信夫人之言终失国失家,一夜之间血溅丞相府。今朝煜王爷宠凉安公子,终犯下大错,牵连玉家。恐秦家也会受牵连啊!。日后,别言红颜祸水,这蓝颜也是祸水啊!”

“哈哈!凉安的凉去了两点便是京安,京城之安。偏偏多了两点,恰如水,水淹京城,难安。”梁玔慢慢拆字。若是以后煜王爷得了天下,这人岂不是水淹江山?哦!算了,别乱想。

第127章:如梦初醒

一品红披着羽衣立在亭廊里,身边无一人。那一抹红妖艳的很,却看不到那红的寂寥悲苦孤独。

慕容熬过来时,也是一人。

“皇上,如果云儿不死。都和策儿差不多了。可他却走了。”苍凉的话语,凄凉的眸子,素颜的凄然,没有盘起的青丝,颓废的像是一根枯草。

“为了皇后之位,你亲手害死了多少人。你的野心太大了。云儿的死朕不否认,是朕太狠心。”

“呵呵!我的确害死了不少人。”回身看向眼前风华犹在却多了白发的人,道“可,我的错为何要加在孩子身上?”

“朕的错,你又为何要加在策儿与严儿身上?”

“如若不是你害死我的儿子,我又怎会去伤害他们?你如今知道维护他们两、你知道维护策儿了。龙袍之事你去策儿央字,让他即使即使出宫也被嫔妃看做野孩子。他为你去乌沙挞国,你却暗地里派人刺杀,若非护送的连大人舍命相救,恐他已死。帮你打理政事,你却数次将他支到京城之外与你那严儿携手刺杀。洗尘宴就是。如果,他的身世没有被人揭开,这次佛堂之事你早就下旨杀无赦了吧!”一品红步步紧逼,慕容熬步步后退。“策儿也是我带大的,没了云儿,他就是我的孩子。可你,为什么几次的伤害?”

看着怒喝失态的人,慕容熬终于发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孩子登上皇位,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今日差点再送上一个。可,现在时间不晚。一切都不晚。

试着伸手将人扶住,安抚道“朕错了。别伤心了。”

“滚开。我一品红为你背弃师门,入了比心还深的皇宫。而你却在我转身后将其他的女人推上了床。你,慕容熬一身肮脏。岂是一句错了就能了事。“

被推开的人看着狂怒的人。想起了当年初见的时候。

那年他还是太子,入山打猎的时候,不慎与随从走散,恰遇山中起大雾迷了眼,表不清方向。走了一会儿遇见了一条温泉,四周尽是艳红的彼岸花。有人在水里背对着他。

“谁?”慕容熬还未来得及离开,却被那人发觉。

瞬间温泉之水皆被她一手袭起挡住了一切,慕容熬惊讶的看着,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也不知这猎场会有女子在此沐浴。

待水落时,袭来的却是一身红妆的人。

一品红落到这人面前,仔细的打量。好生俊的人,七分俊,三分美。

妖艳。这是慕容熬对她第一眼的感觉,这一词从未变过。

“你是何人?为何在猎场?”

“你管我是何人?说,你为何偷看?不说的话,老娘就杀了你。”说话间,修长的指甲已经靠近了这人的脖颈,狠毒的双眸如厉鬼一般。

慕容熬一惊,冰凉的指甲抵在喉间,有些疼。又见这人如此狠力,只得实话实说。

一品红听完后,转身就走了,留下了一句话“顺着彼岸花走到尽头。”消失在恍如忘川河畔的地方。

“环儿。朕知你怨朕狠心,木已沉舟。岂是怨恨能换回的?余生,让朕弥补你。”

“我叫一品红。不是楚江环。你记住。”一品红含泪离开。

“环儿。”长廊徒剩一声苍凉的呼喊却换不回那人片刻停留。

【爱过、恨过,并非所有的恨都会烟消云散。爱,留着,相守到老。恨,留着,来世再纠缠不休。】

床边的慕容策累了许久,又好了许多的功力,守在床边时竟拉着他的手渐渐靠着床栏睡去。

那人挣开眸子的时候,一眼的水雾,像是破茧的蛹蝶一般小心的展开那两双羽翼。一脸茫然。

你若成佛,我便血洗庙墙,让曼罗寺百年寸草难生。

回身的一刹那,迎接我的却是你犹如寒冰的剑,丝毫无温的脸,温情的眸子再无半点的热度,嗜血如鼠。我为你前程无忧,狠心割下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五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想着,心里一痛,双手握紧想分散这分痛。钻心的痛。

手中之人一动牵动了浅眠的人,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人。

“清风。”细雨绵绵的呼喊,怕是惊动了他。

那人惊诧的看去,迎上了一双暖如旧的眸子,小心的担心和喜悦尽在眼底,熟悉的面容此刻竟觉是新面容,好似从未遇到过。

不见人有什么反应,慕容策疑惑,伸手附上脸颊,道“我是五郎啊!”

这人似乎不信,仔细的看着这人,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从未见过你?你不是五郎。”

“我是。”慕容策隐隐约约之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清风摇头,剑刺入的那一幕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着,痛苦的喊道“不。你不是的。他不会杀我的,他不会杀我的。不会的。”他说过我是唯一一个例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不看任何人一眼只看自己。那人是不会杀自己的。

听出话里的意思,有人眸子微变,将人拉起抱在怀里。这人挣扎的喊着,想要挣开,挣开陌生的怀抱,逃开陌生的人。

“他是不会杀我的。我要去找他。他说如果他不见了,就去找他。他会在身后跟着我走。”怀里人渐渐安静下去,却不再愿意相信这人是他,是那个说纠缠一世的他。或许,在他转身时,他被人调换了。他记得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情话,每一寸容颜,却不再是身边的他。

“如果那一日我不见了,你就要去找。等你转身的时候你会发现我根本没有走远,一直跟在你身后,看着你,等着你回身。”慕容策重复那时在耳畔的话。当时,心里气他才会狠心一剑,给他长长记性,不会料到会是现在的模样。

玉清风终是安静了下去,俯在他脖颈间平息难以下去的心,双手缓缓缠上他的腰。

“五郎。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不相信我,擅自离开我身边。还想与我断去一切关系。这是惩罚。”

“我,不想拖累你。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刻,你就多一分忧虑。我害怕你受伤,就像那日躺在那不说话。我是真的害怕。”

“那你是否知晓?你不在身边才是对我最大的威胁。”

玉清风缓缓抬起头,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依旧没有温度,道“我听你的话好好读书,跟你习武。我自己保护自己。”

慕容策将人拉开伸手捧着他的脸,看着如桃花般的脸,道“即使你学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你这个笨蛋。”

“你的嘴巴能说点好的嘛?”玉清风一时也不知改气还是怎么做,明明前刻还难受。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两边为难。

慕容策轻轻一笑,道“你本就是笨蛋。一辈子都学不乖的人。”

玉清风趴开他的手,道“我不就是擅自离开了吗!至于,说我一辈子都学不乖吗?”

伸手宠溺的刮下鼻梁,笑道“风儿好好听话。”

“难听。”玉清风撇开头去,习惯了和他一起开玩笑。几次前刻吵架,后刻又跑到了一起闹。现在也是。

看着明明喜欢却故作嫌弃的人,有人调戏道“那我该如何叫你?”

“你的嘴巴里叫不出好听的。”还不如不叫。

慕容策轻笑,倾身上前附上他的耳畔,尽量的避免左肩处的伤口,道“你觉得我日后叫你小娘子如何?”

“滚开。”玉清风羞愤的推开他,却不小心扯痛了左肩处的伤口,痛的倒吸冷气。

慕容策无奈的摇头,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玉清风第一反应就是护住领口,惊疑的看着他。

“我帮你看看伤口。你脑子又不干净了。”

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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