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挽救计划(穿越)上——拿铁不加冰
拿铁不加冰  发于:2015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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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安惊讶看着他:“你警告你弟弟别出现在他面前?这和你弟弟又有什么关系?”

秦肃也皱起眉来:“你不知道?秦奕是他前男友啊。”

“前男友?你弟弟?”克里斯蒂安像看怪物一样看秦肃,半晌才道,“可是你做什么为了这个耿耿于怀?既然是前男友就说明他们分手了吧?还是说你是从你弟弟手里抢的人?”

克里斯蒂安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浪费感情!

亏他还以为秦肃是作了什么大错而不安,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否认了?既然不是从弟弟手里抢的人你秦肃内疚在意什么呀!

克里斯蒂安忍不住哂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在意秦奕那小子啊。”

秦肃认真地摇头:“症结和秦奕无关……我大概想明白了。”

“哦?”

“他对我挺冷淡的,让我缺乏安全感?”

克里斯蒂安直接笑出声:“你会没有安全感?逗我吗。”

秦肃摇头道:“谁都会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的。我们俩都是掌控欲过甚的人。他看起来淡漠,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控制狂。我用这些方式来满足我的控制欲,但这等于侵犯了他的领地……”秦肃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顿,然后笑出声来,“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不太确定?我也没给他多少安全感。”

秦肃低下头看着透明酒杯里的酒,靛蓝色,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的蓝宝石:“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秦奕么?他参与了我所不知道的迟御最青涩的时候,拥有着他年轻时最纯粹的时光的一段感情。我和迟御认识的时候,我们都足够成熟了,这代表着感情中掺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克里斯蒂安嗤笑一声,骂道:“你就是没事干闲的才想七想八。”

“我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多愁善感。”秦肃淡淡道,“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吧。”

克里斯蒂安笑骂一声,捋了一把头发:“我算是明白了,我才是闲的没事干管你的事!听起来这就像是你们两个在打情骂俏,殃及池鱼——”

秦肃没否认。

他神色淡淡,啄饮着这杯酒。

走的时候还没到深夜。克里斯蒂安准备通宵在酒吧玩乐的,只是把秦肃送到门口。秦肃忍不住道:“你也收收心吧。”

“别,别管我。”克里斯蒂安大声嚷嚷,“你死会是你的事,我可没打算这么早就收心。”

他看着秦肃无奈摇摇头转过身道:“不管你。下次……带他和你认识。”

克里斯蒂安看着秦肃融入夜色的背影,许久才转身回到包间,点了根烟。

他本来是想劝劝秦肃别吊在一棵树上,这会儿见到秦肃甘之如殆的模样,不由得好奇起来:身边有个固定伴……是个什么感受?

秦肃回到酒店,一天工作的疲惫在他沐浴过后徒然涌上来。

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机,早上发出去的短信果然没有回话。

现在……迟御在做什么呢?

秦肃闭上眼,想着迟御,两秒就陷入睡眠。

他又做了个梦,梦中的他这回是个王爷,而迟御是个……被送到他床上的暗卫。他聪明,通透。

作为王爷的自己,有些奇葩的爱好。秦肃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想过这些,说实话他确实对……有些兴趣。而作为暗卫的迟御,则强大到令人侧目的程度。

这种强大不仅仅指武力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秦肃甚至觉得他从未将王爷放在心上。

但成亲那晚,秦肃从烛光中迟御那沉静而温柔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忽视的情意。

惊醒时又是天明。

秦肃端着杯淡盐水再次站到窗边,意大利清晨的景致还是一样的气质。这日是个晴天,朝阳点缀在房屋与天空的缝隙。

秦肃又记起那个眼神。

说起来,梦醒以后还能如此清晰记得梦中的内容,当真是件奇怪的事。但秦肃反而期待起这样的梦来,因为在这样的梦中,他,和迟御,不管在怎样的背景和身份的束缚下,最终都能在一起。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天生一对?

晚上秦肃果然又做梦了。

他是怀着期待的心情闭眼的。

军火商和杀手。

梦醒之后,秦肃原本愉快的心情打了个折。

因为梦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重叠部分过多。而迟御呢?

秦肃认真回想。迟御待他一直是偏于平淡的态度,从不撒娇,也语气淡淡。甚至他们很少对话,好像表达感情的唯一方式就是肢体接触,而表达感情的最佳地点就是床。

如果自己也像是梦中那样坦率……是不是这次的争吵冷战,就不会发生?

秦肃一点儿也不想做假设。

他看着蓝天被朝阳染红。

不知道明天会做怎样的梦?

现代卷二:艺术家与黑手党

第一章

清晨,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沿外的绿地上。

迟御睁开双眼。微风穿透过窗子缝隙。偏暗的房间,绒布的暗红色窗帘拖曳至地面。风力太弱,窗帘只在两页相合的地方开了一指宽的缝隙。窗外的微光透进来,能从那缝隙中瞥见隐约的蔚蓝的天。

迟御只觉得全身躺在这绵软的大床里,酸软的很。他从小到大睡的都是硬板床,实在不习惯这样软绵绵无法使力的床垫。好一会儿,他才从被褥里挣扎出来,伸手在墙边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灯的开关。

光亮从天花板的正中漾开。

这是一个充满英伦风的房间。暖色调的布艺和各种铁艺装饰,壁炉与矮沙发。视觉的前一秒好像还停留在黑夜里两个人交握的双手,那一刻突然迸发的情感浓厚的叫人害怕,而睁眼的瞬间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床和熟悉的姿势……迟御伸出手,放在灯光下。

——它,在颤抖。

明明是已经跳出那个时空的,但记忆纠葛,每一世不同又相似的感情交叠在一起。仿佛所有的情感被压抑着压抑着,终于质变了,迟御只觉得心口一阵激动,从喉咙到胃里都一阵冰凉。无法控制的情感在全身窜动,连控制都困难。

——这是……怎么了?

迟御禁不住退一步,靠在床边呻吟了一声。

而原本就乱七八糟的脑海里又挤进一段记忆,搅得他心烦意乱。

咚,咚,咚。

心跳无比强烈。

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压下了先前的几段记忆。迟御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却被脑海里的记忆给吓了一跳。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间房间如此奢华了。

迟御,是一个黑手党老大。

黑手党最初只是反抗政府的农民秘密结社组织,当然,和每一个起义政权最后都会被同化一样,到了现代,黑手党已经是恐怖与血腥的代名词了。

就算《教父》的经典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依然没人能昧着良心说黑手党是好人。

——说起来为什么一个华人会成为黑手党老大?

迟御使劲儿的想,终于在记忆的角落找出了这样的片段:年迈却英俊的老人从孤儿院里牵出的小孩,书房里老人慈祥的眼神,和病床前老人当着一群黑西装黑礼帽的人递给俊秀青年的印章……

浓烈的悲伤感从心口蔓延开来,迟御发觉自己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些许。

是了,他是一个孤儿,在异国他乡长大,人种歧视所带来的各种冷暴力热暴力充斥了最早的童年。漠视,反抗,憎恨。迟御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那样久远的过去刻骨铭心。如果那一天,他的养父没有出现在那家孤儿院……迟御也这样想过。他前两年读《哈利波特》打发时间的时候还对比过他自己和伏地魔的童年差别,大抵是差不离的。

或许自己也会成为一个魔头?高智商罪犯之类的?

但他一直记得,那一天,那个白种老头,用一种漠视的眼神扫过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黑西装,手杖,有着褶子的手随便一挥:“就他吧。”

“诶?”

“就那个黄皮肤的小孩了。”

没有人敢反驳。

即使迟御能读出孤儿院负责的大妈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白种小孩全身上下的恐惧。

他看了一眼白种老头,那人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杀伐之气。

比偶尔来孤儿院领走孤儿院里半长大的貌美女孩的白种壮汉,还要令人害怕的气息。

“您是叫我?”他居然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

“跟着走。”那白种老人说着。

然后就是从未见过的黑色长型礼车,加长林肯,当然。

老人的冷漠,在相处的一年一年中逐渐改变。

迟御受够了被人歧视,没有资源的日子。他骨子里有一种狠和韧性,叫他很快在别人的不解和蔑视下杀出一条血路。

或许是年幼时被种族歧视的念头灌输了太多,在知道那个老人是黑手党老大而自己是被收养做继承人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第一次开枪……也没什么感觉。

什么也没有,不管是恶心,害怕,还是兴奋。

迟御只记得,在这栋豪华而略微阴郁的大房子里的前二十年,他在老人的教导下,像一块海绵一样吸取着各种知识,逐渐成长。老人的手下们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慢慢变得恭谨。迟御能分辨出一开始他们的“不得不”,和后来的心服。

不过是火拼,决策。谁狠,谁就能走到最后。

老人死后,他接手了这些势力。出乎意料的顺利,也没多少人表示不满。

于是又是十年。

充满着硝烟与鲜血,黑暗与欺骗,阴影丛生的生活。

然后他想到了秦肃,那股一开始因为记忆融合而压抑下去的情感突然涌出。迟御想起脑海中那张脸,一边奇怪为什么我就见了他一次面,却……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他想着,嗤笑一声:迟御,你什么时候也相信一见钟情了。

成年以后他便不大有情绪的波动了,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迟御知道私下里自己的手下偷偷谈论自己的冷脸色,还下盘口赌什么能让他动容。可表情管理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情绪波动的再强烈他也很少体现在脸上,更别提他们赌的那些连让他情绪波动都困难。

三年前他着手产业部分洗白的时候,险些阴沟里翻船,可他依然面无表情。他的手下们因此而心安的同时,也在事后默默取消的赌局。

“得了吧!老大连生死存亡都能淡然面对,你指望他对这些,嗯,动容?”

“嘿!能冷静面对生死,不代表能冷静面对,嗯,这些的!”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在老大把我们送去的女人都丢出来以后,你觉得你能求证完这所有?”

女人,貌美的女人。权势,生死危机,侮辱。

“你就算冲到老大面前对着他大骂一顿,骂的再难听,他也不会有表情的。”

“……你当我白痴……老大不会是面瘫吧……”

“也说不准……”

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空闲,能讨论这样的事!

丢出去工作!

当然,迟御自己也挺好奇有什么能让自己动容的。

如果不是好奇,他怎么会纵容手下试探性的送了那么多女人到自己的房间?可惜送来的无论哪种类型,哪种长相气质,他都没感觉。

摸上来,没感觉,靠过来,没感觉,亲上来……恶心透了。把人丢出去!

迟御的法律顾问是老头替他选的,十几岁就玩在一起了,也算是亲密友人了,在知道了这事儿后还笑道:“你不是性冷感吧?”

“也许。”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因为他自己也这么猜测过。

这样的猜测,在昨天一下子推翻。

迟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对着一个男人,涌起那样深刻的情感。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男人……

迟御眯起双眼。

房门被敲响,迟御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按下了床边的开关打开了房门。进来的就是他的法律顾问,柯米里尔,穿着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满脸笑容地拿着一叠资料进来:“嘿,老板,你昨天让我查的资料我可熬夜查出来了,有什么奖励吗?”

熬夜?

“你先把黑眼圈弄出来再和我说熬夜吧。”迟御淡淡道。

金发碧眼的青年走近了,把资料放在迟御面前,大大地叹了口气:“亲爱的老板,这可不能这么说。查资料可不是我的工作。”

压根没理柯米里尔那习惯性的夸张动作,迟御拿起那一叠资料,类似于简历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

还有那个男人即使是证件照也英俊逼人的脸。

秦肃。

“艺术家……?”迟御看着属于那个男人的基本资料,分明写着的字眼让他有些惊讶。那个气场强大,看过去有几分忧郁,眉眼又带着愁绪的高大男人是个……艺术家?

他本来还以为,会是生意不顺的商人,或是仕途不顺的政治家之类。

柯米里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不是艺术家吗,开着一家琴行呢,也不带学生,每周都在音乐厅有固定的演出。”

“听起来还挺出名?”

“不是称呼为钢琴家,而是艺术家,您就得知道他的地位了。据说家里是宫廷乐师出生,在上流社会是挂的上名的。要不是身体不好也不至于跑到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修养,待在小小的琴行……”

迟御抬头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柯米里尔,挑眉反问道:“小地方?”

柯米里尔一下子哽住:“哦,亲爱的老板,您别老是注意这种细节。”

迟御冷哼一声,继续看资料。

确实是十分漂亮的履历,维也纳音乐学院高材生,曾经在国家音乐厅独奏什么的……但听起来开琴行的背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呢。

“说起来老板,您为什么让我查他的资料啊?”

迟御随口道:“有兴趣?”

“最近咱们家族里太平静了所以您无聊了?真是劳碌命,最开始是学习,后来是接手家族的排除异己,三年前的洗白,刚刚平静了不到几个月。老板,您偶尔也得让我们过过平静的日子嘛……”

迟御给了柯米里尔一个眼神,滔滔不绝的话唠青年就立马闭上了嘴。

过了几秒,看迟御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事实上柯米里尔好像还没见过他家老板生气是什么模样),才讪讪道:“好吧好吧,对人感兴趣也算是一件好事,只要您别拿我开刀就好了。”

“法院那边还缺人,你去布置吧。”迟御实在受不住柯米里尔惯有的话唠了,也不知道一个律师平时工作时讲话就多了,哪里来的精力在空闲时还这么多话?

看来最近果然是太平静了。

这家伙居然还啰嗦到他头上来。

迟御直接转过头,盯着柯米里尔。

直到人一脸“我懂我不说了”的表情转身离开,才皱起眉看着手中的资料。

这个男人的琴行……离这儿不远?

他今天没有演出,根据资料是一直呆在琴行的?

“备车。”迟御走出房门,对站在走廊蓝不远处的男仆道。

第二章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润。

晨光透过街道的尽头洒在道路上。

秦肃轻咳着开了琴行的大门,门口种的向阳花已经开了,花蕊对着柔和的阳光。仿佛能从空气中看见尘埃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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