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边想
边想  发于:2015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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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能是我的体温还有些偏高,被凉凉的药膏一敷,顿时觉得又凉爽又舒适。

听到我的声音身后的手指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

涂药的过程非常迅速,混血的动作也很轻柔,我几乎没有感到疼痛。

“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嗓子似乎有些沙哑。我回头看去,发现他正对着我后腰的一块地方微微发呆——那是他昨晚咬的牙印。

他喜欢我的身体。

我为这个可能而高兴不已,缓缓翻过身坐了起来,去拉他的手,牵引着他来到床上。

“喜欢昨天的感觉吗?”我吻上他的脖子。

他想要避开我:“你还在生病。”

我抬起头注视着他,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唇:“我可以用其它地方。”

他闻言眼眸愈加深沉,点了点我的嘴角,笑着说道:“不、行!”

然后我被他用被子整个罩了起来,当我挣脱出来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今晚我睡隔壁。”他无比残忍地说。

14.饲养指南

朱利安诺·辛格尔是名优秀的演员,也是只调皮的宠物。

“小苹果,把球捡回来。”

我看了眼滚到脚边的玩具球,有些恶作剧心理地弯腰将球捡了起来,并把它藏在了身后。

朱利安诺四肢着地来到我面前,仰着头呜咽了声,在我周围不安的绕着圈,像一只真正找不到玩具的小狗。

我扯了扯嘴角,把球从身后拿了出来,在他头顶上方晃了晃。

“跳起来,我就给你。”

我仍然没忘记上次他弄脏我沙发的事情,虽然最后他有出钱换新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随便在他人领地做标记的家伙。

我故意将球举得很高,不让他够到,几次之后,他也感觉出来我在耍他,脸上现出怒容,伏低身体露出攻击的姿态,喉咙里还发出犬类的威胁声,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

他毕竟是客人,就算他现在是一条狗,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小气鬼。”我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将球丢还给了他。但是没有控制好力度,球不小心砸到了他脸上,我刚想道歉,他就扑了上了……

之后是一场混乱,他用牙齿咬我的手,还撕扯我的衣服。我就像遭到了一只罗威纳犬的袭击,问询赶来的叶不得不向他挥鞭子才让他从我身上下去,他悲鸣着夹着他的“尾巴”躲到房间的角落里,然后对着我们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害我一瞬间有种虐待了动物的错觉。

好不容易“治疗”结束,当把那位镜头前的万人迷送出门后,我迫不及待地转身走进书房向混血治疗师抱怨起来。

“他竟然咬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个人类!你确定我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叶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咬出血,我确定不需要。他最近似乎有部新电影要上映了,所以表现的比较焦躁,过段时间就好了。”

朱利安诺竟然还有不焦躁的时候?我表示怀疑。

“得了吧,他就算变得安静乖巧我也不认为他可爱!”我走到混血面前,将双手撑在桌面上,隔着书桌微微俯下身与他对视,“我还以为是他在你身上嗅到了我的味道才发狂的呢。”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长得惊人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知道叶到底和默克尔那小子说了什么,直到我们离开他也再没出现过,不仅如此,临走时默克尔夫人还特地派了车送我们去机场,甚至让司机带了张金额巨大的支票转交给叶。

但不管是出于想息事宁人还是作为补偿,混血似乎都没有接受的打算。

“告诉她,我不要她的钱,只要她和她的儿女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好。”

?虽然我也很想有骨气地拒绝那张支票,但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害我对着那张小纸片恋恋不舍,频频回头张望,结果自然引发了混血的不满。

“你看什么?”他掰过我的脑袋问。

我不敢说实话,只好告诉他:“这么快就离开了,有些不舍。”说完自己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轻易戳破了我的谎言:“不舍得什么?默克尔家的大房子吗?约翰,你还真是个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家伙。财迷,还好色。”

我为他的话愣了愣,脚步慢了几拍。

贪财就算了,好色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发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花花公子海报?

那只是一种收藏!就和有人喜欢收藏限量版球鞋一个道理!

我很快追上他,义正言辞道:“好色的指控完全是污蔑,我可是个严肃正经的好男人。”

他闻言停下脚步侧首看向我,看得我都有些局促不安了,他才对我露出了一抹灿烂至极的微笑,就在我为这抹笑心醉神迷的时候,他一下子凑过来,对着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那到底是谁边吻我边求我把他操到哭的啊?”他湿润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配上他低沉的嗓音,煽情得我都快硬了。

“……是我。”咽了口唾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的确是我说的。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面色愉快地拎着行李走了。

等等!那晚到底谁表现的更像一名色情狂啊!?

我回过神快走几步追上他:“这不公平,我只垂涎你一个人的美色,其他人长得再漂亮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能叫‘好色’呢?”

他不紧不慢地“哦”了声,问:“那应该叫什么?”

我一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和他贴在一起:“我觉得那应该叫‘我爱你’!”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的唇也印了上去。

我们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接吻,我甚至还隐约有听到口哨和掌声。

回忆结束,他已经合上笔记本,微仰着头看我:“在想什么?”

“想今天晚上的菜单。”

他略微思考了下,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介绍各国美食的杂志,翻到了其中折角的一页,给我看:“我想吃这个。”

——杂食,钟爱各种内脏,以猪的脏器为最。

如果有幸出版一本《如何喂养混血指南》,我大概会在里面写上这样一句。

有种自己正在饲养危险奇幻生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是……肠子吗?”我艰难地问。

他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介绍:“好像是。”

三个小时后,我们叫了外卖。

不是我不肯做,而是我做出来的东西完全和杂志上的不同,看起来也难以入口。

混血端详片刻:“可能没看起来这么糟。”

“别!”当他要去吃那坨古怪的猪肠时,我连忙制止了他,并以最快速度将那碗东西倒掉了。

——身为饲养者,绝对不可给混血吃劣质的食物,以免吃坏肠胃。

所以,就是这样……最后我们只能叫附近中餐馆的外卖了。

“没有你做的好吃。”他把吃到一半的鸡丁扫到我的盘子里,随手拿起一旁盘子里的苹果啃了起来,显然对外卖的质量非常嫌弃。

我亲了亲他的嘴角,有些愧疚:“等会儿给你做意大利面吧。”

我可舍不得他半夜饿肚子。

他闻言笑得眯起了眼睛,漆黑的眼眸闪着动人的光泽,显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可爱,让我的心像是整个浸在了蜜糖里。

“你真好,约翰。”

——一旦拥有了混血,你就不会想要再离开他。

15.恋足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恋物癖,像我就非常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花花公子海报,还有些人则喜欢收集饰品或者书籍。

但我始终无法理解那些恋足的人。

我抱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大包小包拿钥匙开门,今天回来的路上有点堵,所以我比预想的时间要晚回“红树叶”。本以为客人已经走了,但是当我推开治疗室的门时,虽然历经各种限制级场景的考验,看到里面的景象我还是一下愣住了。

治疗室的正中间摆着两张相对的高背椅,一张上坐着优雅迷人的混血治疗师,另一张上则坐着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让我愣住的原因不是对方大敞的衬衫和裸露的下体,而是混血穿着军靴的脚正踩在他的胯间。对方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似乎长久难以启齿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慰藉,兴奋而愉悦,让我竟然觉得有几分刺眼。

与青年的狂热相比,混血瞧起来则冷漠得多。

“舔干净。”他脚尖抬高,将靴子踩在对方的肩膀上,带着命令的口吻。

黑色的靴子上沾了一点白色的可疑污渍,青年闻言迫不及待地捧着那只脚舔了起来,陶醉得就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冰淇淋。

这可真够氵壬荡的!

我确定我的到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但是青年完全没有停下动作的打算,而叶则朝我的方向稍稍瞥了眼,之后立刻收回了踩在青年肩上的脚。

“……叶先生?”青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治疗师,脸上泛着红晕,双眼朦胧。

混血没有睬他,直接站了起来。

“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下次再说吧。”

他在顾忌我的感受。

意识到这点,我压下心中又甜又酸的情绪,将门小心关上退了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客人从治疗室出来,已经衣衫整洁。与方才的氵壬靡不同,他现在看起来白净、羞涩,有点大学助教的感觉。

其实我怀疑他可能真的是助教之类的,有几次我看到他急匆匆的来,手上甚至还拿着一些大学的课本。

助教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足辟。我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我给他开的门,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腿很不错。”

那冒着绿光的眼神让我差点把门再次关上。

而在他知道我并不是他的治疗师时,他显得非常的诧异。但是几分钟之后,当他见到了叶,他就像一个被从天而降的五百万砸中的幸运儿般完全狂喜了起来。

要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我怀疑他就要当场跪在叶的脚下舔吻他的鞋子了。

将客人送走后,我依旧进到治疗室打扫卫生,在看到那张高背椅上的污渍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坐垫可以拆洗,但是还是很麻烦。下次这位客人来的时候,或许我可以提前铺一张保鲜膜?

好不容易打扫完毕走出治疗室,混血带着些慵懒的吩咐声立马接踵而至。

“约翰,给我泡杯茶,谢谢!”

“约翰给我泡杯茶,约翰给我拿本书,约翰我要吃这个,约翰我要用那个……没有我你怎么办?”我小声嘀咕着,还是给他去泡了一杯红茶。

他一如既往地窝在书房看书,这或许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工作好之后喝一杯红茶看一会儿书,放松放松。

我走过去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他横躺在沙发上,双手举着书,看得非常认真。听到动静只说了一句谢谢,都没有抬头看我。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沙发上坐下。

“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喜欢别人的脚?脚和脚不是都一样吗?”我将小半个身体侧对着他,问了一个思考了很久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混血仍旧举着书,淡淡地说:“是大同小异,主要还是看长在谁的身上。”

他的膝盖本来曲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忽然伸直将脚搁在了我的大腿上。如果单看脚的话,这也就是一双比旁人更加干净,指甲更加圆润有光泽的脚,但要是加上整体……我顺着他的脚一路往上看,无论是腿、腰,还是那张被书本挡住的完美脸蛋,都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被这个人穿着长靴踩在地上,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边用鞋尖辗磨我的性器。光是这样想我就要硬了。

“亲爱的约翰,你在想什么想到你这里都勃起了?”他放下书,一脸笑意的将脚掌覆到我的胯间,说话间还轻轻揉了揉。

该死!

我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脸颊发烫:“不做的话就不要戏弄我。”

自从他同意试着交往,虽然我们不时会有亲吻或者肢体亲密接触的行为,但是像那天晚上那样疯狂的做爱却是再也没有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不习惯这样的角色转换还是对我的身体没有太大的性趣,不过无论哪一个都不怎么乐观就是了。

他玩味地挑了挑眉:“那如果我想做呢?”

我一下抬头看向他,带着不敢置信:“真的?”

他冲我勾勾手指:“过来。”

这就像句魔咒,我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作出了判断,一下子扑向了他。

不过在开动之前,我还是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刚刚,是因为看到我才中途停下的吗?”

他的双眸就像含着星辰的无限宇宙,快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了。

“是。看到你我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将手掌贴在我的脸侧,“那一刻我的脑海里都是你对着我哭泣的画面。”

噢天啊!他要把这个记一辈子吗?这真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

我有些复杂地与他对视:“下次不用再这样顾忌我了,我没事的,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

我非常高兴他能为我着想,但我更希望他能觉得自在。

“以前我可不会像这样吻你。”说着他捧着我的脸,用舌尖撬开了我的唇齿。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被他的客人们知道了他会像这样亲吻我、抚摸我、甚至进入我的身体,不知道会有多妒忌,所以我又为什么要反过来忌妒他们呢?

我真是太傻了。

16.婚礼

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叶那张相较于西方人更柔和、精致的面容。

我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拥有了他。

或许我们间会有一些小问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多给彼此一点耐心、一点体谅就不足为惧。

因为已经有些过了我一贯起床的时间,我不打算再赖床了,掀开被子就要去穿衣服,却不小心惊动了一旁的混血。

“……为什么这么早起?”突然滚过来抱住我腰撒娇的混血看起来睡眼惺忪,眯着眼还想继续睡的样子不同于以往的任何状态。

我拍了拍他因为动作而裸露出来的光滑脊背:“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先起来给你做早餐。”

他把头埋在我的腰间,一副快睡着的模样,过了会儿才迷迷糊糊地说:“我要喝粥。”

“好的,老板。”我笑着将他重新按回床上,然后在他的额上重重地亲了口。

在为混血准备精细饲料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对方是我的好朋友——安妮。她要结婚了,希望我能参加她的婚礼。

我和安妮是在一个“厨艺研讨学习小组”认识的,小组人挺多,有二十几个,不过我比较熟悉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安妮是名甜点师,我听她说过她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随时都准备结婚,所以突然听到她的喜讯我并不意外。

她问我近况,抱怨我许久没有去过学习小组了。我只能向她解释最近比较忙,承诺很快回归。

电话挂断没多久,混血就穿着整齐地从楼梯上下来了。

我握着电话冲他晃了晃:“我有个朋友要结婚了,你想和我一起参加她的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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