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赫梯男神 下——冲出疯人院
冲出疯人院  发于:2015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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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拔箭。”医生说。

白了一扶起塞纳沙靠在身上,这时的塞纳沙悠悠转醒。

“塞……”贝克尔本来想叫塞纳沙殿下,但是一想这些人不明敌我的情况下又不妥,“雅里大人,他醒了,还是我来帮忙吧!”贝克尔千百个愿意效劳。

“还是我来吧,别看这小子块头不大,挣扎起来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语气就像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一样,纳迪夫在白了一审视的目光中接过塞纳沙。

塞纳沙艰难地聚焦视线,失血过多让他视线模糊但是耳朵还是好使的,他认得这个声音。

“拿块布团塞嘴里,别把牙齿咬坏了!”纳迪夫说着不太温柔地把布团塞进塞纳沙嘴里。

“我要拔了!”医者还没说完就直接拔了出来,鲜血涌出。

剧痛毫无预警地袭来,塞纳沙大叫,嘴中的布块掉了下来,他一口咬住前面男人的肩膀,纳迪夫吃痛,猛地推开塞纳沙,塞纳沙一头撞在墙壁上。

“你干什么推他?”白了一瞪了眼纳迪夫一眼,赶紧过去扶塞纳沙,头上明显肿起了一块。

纳迪夫摸了一下肩膀处的伤口,被塞纳沙咬得鲜血淋漓,两排清晰的齿印赫然出现在上面。

本来应该为塞纳沙医治的医者一脸担忧,慌忙跑去查看纳迪夫的伤势,然而受伤的塞纳沙因为头部重击再次昏迷,而伤口正血流不止。

“你快来帮忙啊!”白了一慌乱地扯着被单压住伤口,贝克尔也帮忙压着,但是鲜血依旧一层一层地浸染上来,白了一的心跳都要停了。

47、

“塞纳沙撑住啊!”

“快去帮他!”纳迪夫让医者过来,但是医者似乎没有那个觉悟。

白了——急就冒脏话了,“你TM那边一个大男人被咬一口死不了人,还是他自己要挨的,这边的都快要不行了!”

“快给我过去!”纳迪夫严厉地推了一下医者。

医者才不慌不忙地过来帮忙止血上药。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塞纳沙依旧不转醒。白了一每天在塞纳沙房间里焦急地转来转去,只盼着塞纳沙赶紧好起来,因为一直关注昏迷的塞纳沙,白了一暂时忘记了那个离开去寻找医者一直未归的士兵。

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失血过多,箭没有伤及脏器,按理说睡个一两天也该醒了,这都第五天了。住了五天,除了医者每天定时过来为塞纳沙换药,纳迪夫和他的手下并没有来为难白了一几人,但是白了一绝不会相信纳迪夫说的是“朋友”的这个言论。

白了一想,这么拖着时间也不是事,于是找纳迪夫谈话。

“纳迪夫,我们打扰多日了,虽然我朋友还没有醒,但是我们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纳迪夫用手抚摸鹰的羽毛,“别这么见外,你们住多久都没关系。”

“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离开了。”

“这么急啊!你那么关心他,你跟他什么关系?”纳迪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问,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我也是随口问问,因为你身上的乳香味道跟他身上的很相似,我稍微有点在意。”

乳香是极其珍贵的,只有上流人士才用得起,是男女老少都很喜欢用的东西,更是馈赠佳品,大概王室里用的乳香味道都差不多吧,白了一这么想。

“不过是香味相似而已,没什么奇怪,我们那很多人都用这香味。”

“是吗,这么高级的乳香,难道你也是赫梯王室的人?”

白了一心中一愣,竟然识得是赫梯王室用的乳香,难道纳迪夫真的认识塞纳沙,并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那天阴狠的表情里判断,就算认识,那也应该是仇家吧!如果是仇家,又为什么会让人来治疗塞纳沙呢?白了一心中百转千回想不明白。

“这样吧,你们也不至于那么急,明天再走怎么样,他今天的药还没换,说不定今天换了后就能醒来,明天再重新换过一次后上路不是更好。”

人家说得合情合理又同意放行了,白了一只能道谢离开。

白了一前脚刚走,医治塞纳沙的医者就进去了。

“加重药量,确保他明天早上之前断气!”纳迪夫用平静地口吻说。

白了一把商谈的结果告诉了贝克尔,又让士兵们去市场上采购一些食物,准备马匹和马车。一切准备就绪,只可惜直到白了一睡前,塞纳沙依然没有醒。

第二天一大早,白了一和贝克尔去塞纳沙的房间,塞纳沙双目紧闭,静静地躺着。

“塞纳沙?快醒啦臭小子,我们要上路了,再不醒来就把你扔在这里了!”白了一坐在床边叹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塞纳沙,却猛地收回手。被子里躯体阴凉刺骨。

“雅里大人怎么了?”贝克尔看到白了一骤变的脸色,心下不妙,伸手探了一下塞纳沙的鼻息,“死了?”

白了一掀开被子去听心跳,没有任何回响。白了一又查看了塞纳沙身上其他部位,并没有别的外伤。白了一无力地坐在地上捂脸做深呼吸,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处处留意,而且就一处箭伤而已,昨天的呼吸也很平缓,一夜之间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跟卡尔交代呢!历史无法改变么!

“塞纳沙!塞纳沙!”白了一似乎还不太相信,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快走吧,我的手下说有埃及兵正在这个城里搜查你们!”纳迪夫走进来,他看着坐在地上脸色黯淡的白了一问:“怎么了?”

“他死了。”白了一淡淡地说。

“死了?”纳迪夫惊讶地重复,“哎呀我的老朋友,还没跟你好好叙叙旧呢!还这么年轻,真是可惜!”

“雅里大人,有埃及兵要过来了,我们快走吧!”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好好的藏着,为什么突然会来搜城?”

“身材娇小,金发黑眼和象牙色的皮肤,你的相貌特征跟这里的人相差太大,很容易让人记住,走露风声也不奇怪。”纳迪夫说。

白了一收拾了一下心情,“带上塞纳沙,走!”

“尸体就算了,你们回哈图沙什所用的时间少说也要二十来天,尸体三天就会开始腐坏,你们带不走的,我会帮忙安葬他的!”纳迪夫扬扬手。

“可是……”就这么扔下塞纳沙,就算只是尸体,白了一仍是狠不下心。

“纳迪夫说的没错,雅里大人,我们走吧!”贝克尔劝道。

白了一跪在塞纳沙的床边,拿出怀里的哨子放进他的衣襟里。

“臭小子,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我们一句话都没好好说过,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我知道你只是希望更多人关注你,才故意跟人置气的孩子,哨子送给你了,好好保管!”白了一拍了拍塞纳沙的手背,就像他还活着一样对他说话,“我们走了……”

“埃及兵都快到门外了,快走!”纳迪夫催促。

贝克尔出去探了一下情况,进来就架起白了一,“走吧大人!”

“要把塞纳沙藏起来吗?”白了一问纳迪夫,很显然,如果埃及兵搜到塞纳沙的尸体,纳迪夫就会受到牵连。

这下纳迪夫却感到意外,明明自身难保还有余力关心别人,究竟是太愚蠢呢还是太愚蠢,纳迪夫想不出别的了。“一个死人而已,编个借口就能过去了!”

“那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安葬,不要让他的身体受到损害!”白了一很担心古人那些奇怪的癖好,鞭尸挂城门什么的。

“这个放心,我既然应承了,自然会做到周全。”纳迪夫给了白了——个请放心的表情。

“那就拜托你了!这是酬金!”白了一把一袋金子交到纳迪夫的手上。

白了一三步一回头地被贝克尔牵着离开塞纳沙的房间,跟赫梯兵汇合后,在纳迪夫手下的掩护带领下,顺利撤出了城镇。

那个被白了一和众人遗忘的赫梯兵此时正出现在纳迪夫面前,一副讨好的嘴脸跟那纳迪夫要约定好的酬金,他就是纳迪夫安排在合理时间里通知埃及兵的叛徒。纳迪夫笑着把手里的一袋金币放到他手里,赫梯兵一看是金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他眼睛都笑弯了,赶紧拿出几个宝贝地擦拭。

纳迪夫走出房间跟门外的手下说:“做干净点!”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应该留在世上。他会背叛前一个,就会背叛下一个,该杀!

然而就在白了一离开之后,床上的塞纳沙却突然睁开眼,他努力地聚焦视线,身体无法动弹,他环视周围。白了一的叹息犹在耳旁,却不见人影。

“呦,可爱的王子殿下醒了吗,时机刚刚好!”

“你?”塞纳沙晃晃沉重的脑袋。

“才一年不见就忘记我这老朋友了?”纳迪夫抬起塞纳沙的下巴凑近自己的脸,左眼的金属眼罩闪着逼人的冷光。

“滚开!”塞纳沙推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雅里在哪里!五天的休养,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雅里,雅里!!”塞纳沙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

“别喊了,你已经被扔下了。”纳迪夫摸摸手臂上鹰的背部羽毛,“为了躲避埃及兵的搜查,他们觉得你太麻烦,走了好几天了。”

“我不信,他不会那么做!”塞纳沙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怀里有两个东西骨碌碌地滚出来,一枚木雕的鹰哨和一个表皮缺水而皱起来的红色果子,就是白了一说的那个他喜欢的果子,看白了一吃完了水果,塞纳沙怀里的这颗果子想递好几次都没有勇气,直到敌袭前,他还想着要不要给白了一,最后还是塞进了自己怀里。

看到鹰哨,塞纳沙更加确定白了一不会扔下自己,他爬起来去找。

“雅里!雅里!”塞纳沙翻遍了旅馆也没有找到白了一,他真的走了?塞纳沙无措地跪在大街上,“雅里——”

刚出了城镇不远的白了一骑在马上猛然回头,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他。

纳迪夫出现在失魂落魄的塞纳沙身后,“怎么那么紧张,你喜欢他吗?”

塞纳沙掏出怀里的干扁水果,发泄一般地胡嚼乱啃,纳迪夫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塞纳沙干脆整个果子塞进去,纳迪夫只好强制伸手从他嘴里扣,但是在塞纳沙一番挣扎下,他把果子连核都整个吞下去了。

纳迪夫不想自己成为被围观对象,把塞纳沙拖进旅店的房间,“你想被噎死吗?”

“没有死。”塞纳沙倒在床上弱弱地回答。

“你是真想死吗?”

塞纳沙摇头,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嘴里仍然残留着水果甜美的汁液,心中却无比苦涩。

“雅里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纳迪夫耸肩,“没有,能说什么。”他坐在床沿上翘起二郎腿,“骄傲的王子殿下怎么不要求我送你回去呢?”

“送,你会送吗?再说,回去,回哪里去?”塞纳沙苦笑,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的境况,去埃及绝对不会有活路,埃及十九王朝正值动荡,内部的政治斗争有多残酷他不是不能想象;赫梯在他被选为去埃及的人选时,他就知道赫梯的王宫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王室的斗争一向深不可测,他不知道回去后到底该相信谁。

但愿他不要卷入宫廷斗争中,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人。

“在想谁那么专注?”纳迪夫用与鹰媲美的锐利眼睛打量塞纳沙,不过得不到任何回应,心中的气一下升腾起来,他扣住塞纳沙的下巴警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允许再想着任何其他人。”

白了一和贝克尔以及幸存的零星队伍赶回哈图沙什。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如果一年前苏皮卢利乌玛斯果断派遣王子去往埃及完成政权交接,说不定整个中东乃至世界的历史都会被改变,偏偏是他慎言微行的性格将事情一拖再拖,埃及的政治斗争局势变幻莫测,一来一去的交涉拖延导致错过了大好时机。

不仅接收埃及的美梦泡汤,又痛失爱子,苏皮卢利乌玛斯勃然大怒,虽然与埃及提出交涉,但是对方打死不会承认,要求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血口喷人。苏皮卢利乌玛斯誓要让埃及付出惨痛代价!埃及本土动不了,但是它的附属国们苏皮卢利乌玛斯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以塞纳沙在去往埃及途中遇害为由,苏皮卢利乌玛斯向埃及在迦南和北叙利亚的附属国发兵征讨。然而此次,他并没有带上卡尔或其他的王子同行。

苏皮卢利乌玛斯的影响力从埃及法老遗孀希望他派遣王子去继位就能看得出来他当时的名声有多大,名声大的不仅仅是他的个人,还有享誉整个安纳托利亚的赫梯战车军队。强大的军事力量碾压过境,肆意攫取大片的土地,赫梯的疆域从安纳托利亚西部的爱琴海向南到达黎巴嫩的山区,向东则从地中海延伸到美索不达米亚北部,成为了一个总面积达67……5万平方公里的强大帝国。

不幸的是公元前1334年,军队从叙利亚抓来的一个身带瘟疫的埃及奴隶,瘟疫迅速爆发,染上瘟疫的苏皮卢利乌玛斯回国后医治无效,撒手人寰。

戎马一生,战绩显赫的一代中兴之主就此告别历史舞台!他可能到死都想不到,最后不仅是栽在埃及人的手上,还为自己的国家带来了一个大麻烦。但是无论如何,苏皮卢利乌玛斯为他的继承者们留下大片的土地和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

48、

苏皮卢利乌玛斯逝世后,他的继承人阿尔努旺达顺利登上王位,卡尔辅佐治理朝政。

此时的赫梯瘟疫肆虐,人心惶惶!全国各地都在举行各种求神的仪式,哈图沙什也一样。

白了一自从护送塞纳沙出使埃及的任务失败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不管卡尔送他什么东西,带他去玩什么,白了一都兴致缺缺。面对这样的白了一,卡尔也无能为力,毕竟讨好他人的事情他从来没做过,以往都是别人来扮演的角色,白了一与他接触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白了一心里这条脑路就是走不顺,他一直想不通,明明只是箭伤,为什么会死呢?!明明拔箭前还醒过来了,上了药难道不应该醒来吗?难道是被纳迪夫推了以后撞坏了脑袋,脑震荡!可是脑震荡也不可能睡五天再断气啊!让人奇怪的还有纳迪夫的态度,两人的立场是可想而知的对立,为什么还是帮助救治塞纳沙。

诶~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不在了!

关于纳迪夫,白了一并没有跟卡尔提起,人家可是民间运动的积极分子,跟王室绝对是想互相掐死对方没得商量,所以白了一直接就避开了。

听到白了一叹气,贝克尔说:“雅里大人又在想塞纳沙殿下了?”

白了一点头。

“逝者已矣,雅里大人就别再想了。”

“但是我想不通啊,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白了一挠着脑袋。

贝克尔对白了一这么死认理的个性早就见怪不怪了,劝了几句只能作罢。

两个人正坐在庭院里面休息,看见侍从们一个一个手里端着精美的食物和美酒进来,然后鱼贯而出,阿尔努旺达一身锦衣华服进来,白了一和贝克尔上前行礼。

阿尔努旺达自从登上王位后三天两头地往卡尔这边送东西,美食美酒不在话下,金银珠宝一大堆。

“国王陛下怎么又送东西过来了?”白了一问,“你找卡尔的话他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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