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赫梯男神 下——冲出疯人院
冲出疯人院  发于:2015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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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把五个碗端到国王跟前,依次排开。

国王点头,“我宣布,在太阳女神和气候神的见证下,这次仪式所选的王子是……”

“嗤”的一声,其中一个碗内的水突然烧了起来,冒出滚滚白烟,而其他四个碗内的水位渐渐下降并迅速消失。所有人看着着突如其来的怪异一幕,他们跪了下来,白了一被贝克尔拉了一下,也随众跪下来。

祭司高呼神灵显灵了!白了一当然不会相信这是什么神灵显灵,根本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十几秒后,白烟渐渐散去,祭司走上前禀告国王,“没想到竟然有神迹显现,我来看看是谁的碗……是塞纳沙殿下,神选了我们的塞纳沙殿下!”祭司激动地宣示。

塞纳沙显然很意外,其他几个兄弟上来打趣,说他马上要做埃及的王了,羡慕得不得了。卡尔也微笑地以示祝福。

老国王站起来,“我宣布,在太阳女神和气候神的见证下,我的爱子塞纳沙将被遣往埃及!”

过完普鲁利节(相当于新年),迎来春天后就是塞纳沙启程去埃及的日子,而白了一作为神使被派遣随行。

关于这次明知是去送死还要慷慨就义的壮举,白了一觉得比蛋碎还要蛋碎他总不能跟老国王说你儿子去了必死无疑吧。白了一嘟嘴郁闷,关他什么事啊,他又不是真的什么神使,为什么老是要管这管那。卡尔让人帮忙整理白了一的行李,抱着白了一安抚。

“卡尔,你说今年会下雪吗?”

卡尔摇头,不知道,也许够冷的时候会下雪。

靠着身后的躯体好温暖,白了一缩着一动不动。

启程的那天,天空忽然飘起来小雪,白了一穿上一身白色的宽袍,束起镶满细碎宝石的腰带。卡尔把那件灰白的皮草披在白了一身上。

临走前,白了一从卡尔手里接过军刺。卡尔捧着白了一的脸怜惜地吻了他,用眼神倾诉不舍。

要小心!

白了一点头。

太子阿尔努旺达拍了拍塞纳沙的肩膀说:“我的胞弟,一路顺风,太阳女神阿丽娜会保佑你的。”

“多谢王兄!”塞纳沙说,然后面朝老国王跪下磕了个头,老国王颔首挥别。

队伍整顿完毕,白了一靠着塞纳沙骑在马上频频回头,与城墙上那抹最绝美的身影遥遥相望。

更远的城墙上,孑然的黑色身影也在目送这支远行的队伍。曾经多少次你也这样望着我的背影,现在要看你与别人纠缠,大概就是注定我要还你的。

塞纳沙带着赫梯人接掌埃及的美梦出发了!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塞纳沙没好气地跟白了一说。

白了一没心情搭理他,选择无视。

一路上的情况都很好,有时还有人组织起来一起唱唱歌谣,给无聊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欢乐。白了一很明白,真正面临挑战的是出了赫梯范围后进入埃及附属国。历史上的塞纳沙就是在去埃及的途中莫名失踪的,日子一天天往后退,白了一的神经也渐渐紧绷,他不停地吩咐士兵们提高警惕,说得多了,士兵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塞纳沙对白了一说。

“没!有!”白了一睨了他一眼说。

“没有我王兄在身边你就这么害怕吗?”

“关你什么事!”白了一瞪了塞纳沙一眼,调转马头往身后的贝克尔靠近,白了一生气是因为被塞纳沙说中了心事,离开了卡尔让他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习惯了的模式突然改变,白了一连怎么入睡都忘记了,再加上本来就认床,每天数绵羊数到抬不起眼皮才睡着。

塞纳沙架着战车往白了一这边靠。

“你干嘛老跟着我,又想找麻烦?”白了一不爽。

“谁让你一直不理我的。”塞纳沙嘟嘴嘀咕。

“我不理你你就刺激我啊,还不是你每次都挑刺。”两个人从出发第一天开始一直斗嘴斗到现在,白了一都烦了,“不跟你说了,说多了口渴。”

“诶……诶……”塞纳沙对着白了一的背影尔康手,搞什么嘛,明明是你每次都只看着王兄啊!现在王兄不在也不回头看看我,我也很优秀啊!塞纳沙失落地站在战车上,望着白了一的单薄背影。

46、

塞纳沙的队伍进入埃及附属国的范围已经三天了,行程都很正常。白了一嘴巴里叼着卡尔给他定做的哨子呼呼地小口吹,他真是太无聊了才拿出哨子来玩,这个哨子是他拜托卡尔给他做的,因为通讯不方便,万一遇上什么情况,可以用哨子做通讯工具。白了一把玩着这个雄鹰展翅造型的木雕哨子,他只拜托他造一个6字形的普通哨子,给卡尔讲解了一下哨子的内部构造,结果三天过去,拿到手的是这种夸张造型的,好歹功能很好,声音的穿透力很强,吹出的声音跟鹰的叫声也确实挺像的,这么一看也挺相称的。

“借我看看嘛,小气!”塞纳沙在旁边抱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白了一侧目看了他一眼,无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就冲塞纳沙这张欠抽的脸,白了一就是不给他。

“阿布,你说埃及会不会派普拉美斯来接我们呢,说起来有点想他来着。”白了一开始回忆起普拉美斯这个相识数日却感情还算不错的朋友。

“也许会遇到也不一定。”贝克尔笑盈盈地回复,实则心里想的是让那个大色鬼赶紧去死吧,老是占雅里大人便宜,“前方要进入山区了,只有一些小城镇,我们先找个大城市完成补给吧!”

“传令,下一个大城镇大补给!”

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沿途的风景和风土人情让白了一涨了不少见识。要是带了手机就好了,拍下来存起来,白了一想。

一身白袍和宝石做点缀的白了一怎么看都是个贵气的公子哥,一脸天真无邪地左看看右摸摸,简直是好奇宝宝的代言人。毫无防备的白了一在集市上总是被扒手们视为最佳猎物,但是不管是第几个小偷路过,基本上都是断手断脚的离开,贝克尔默默地在白了一背后替他收拾。

“雅里大人,你的钱袋又掉了。”

白了一当然知道自己的钱袋是被人顺走了,然后贝克尔帮他弄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掉了不下五次了,放你那吧。”白了一拉着贝克尔瞎逛,塞纳沙也跟在身后。“财政总管,买点水果吧,这个酸甜的果子我挺喜欢的。”

“好!大人!”贝克尔帮白了一多挑了几个被制止了,“为什么不多买点?”

“诶,虽然有钱,但不是我的钱啊,不能乱花。”

“雅里大人真是难得的节俭。”贝克尔巴不得每天说上一万个白了一的好。

“切,寒酸!”

白了一转头白了一眼身后不知民间疾苦的塞纳沙,算了,人家是地道的王子殿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老板,我全要了!”塞纳沙阔绰地拿出黄澄澄的金子,一扬手,小贩点头哈腰地把一车子的果子推着跟上来。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你懂不懂,你……”白了一真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

“本王子不缺钱!”塞纳沙耸耸肩,鼻孔朝天地走在前面。

这个死小子!

食物和水源充分补给后,队伍清点人数后重新整顿出发,继续往南走。

白了一啃果子骑马,不管旁边的塞纳沙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啃完最后一个果子,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诶,没有垃圾桶,现代文明人还是没忘记垃圾要入桶的好习惯,白了一忽然觉得下身的马儿有点躁动不安。

“兄弟,怎么了?”白了一拍拍马脖子,所谓动物的直觉,白了一在这方面的感应一向很准。

东方的天空忽然升腾起烟柱,与此同时队伍后方传来马匹嘶啸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其中几个士兵忽然亮出武器砍杀身边的士兵,其他士兵们敌我不分,无法及时作出反应。

“雅里大人,站在我身后!”贝克尔立刻拔剑护在白了一身前。

“怎么回事?”塞纳沙往怀里胡乱塞了个东西,看着后方乱糟糟的队伍问,然而话还未问完,敌人震天的呼喊声响从道路两旁包抄过来。

“敌袭!杀!”

“保护塞纳沙殿下!”

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根本来不及做好防御措施。

其实敌人一直跟随着塞纳沙的队伍,摸清人数和情况,在他们进入城镇安排补给时杀了几个赫梯兵并扮作他们的样子混在军队中,以东方的烟为发动袭击的讯号。

一阵兵戎相见的厮杀后,赫梯兵的数量明显减少,局势紧迫,必须撤退!

“塞纳沙回来,不要逞强!”白了一对冲入敌军的塞纳沙喊,但是塞纳沙根本不听,挥剑冲入敌军的队伍,“贝克尔,快去救他!”

“可是雅里大人……”

“我顶得住!快!”白了一的白袍上沾染着点点红星,现在,他已经再也不怕夺取他人的生命了,多了久了,习惯了,麻木了!军刺没入敌人的身体,一刻不停留地撤出然后下一个。

“东西全部不要,跟在我身后撤退!”白了一大喝,他解决了身边的几个人翻身骑上自己的马,狠踹拴着战车的马屁股,马儿惊吓后朝贝克尔和塞纳沙的敌人包围圈冲去,白了一顺手牵了贝克尔的马跟在战车后方冲过去。

“贝克尔!塞纳沙!”

贝克尔默契地抓住缰绳翻上马背,白了一伸手把塞纳沙拉上。

敌方发现冲出包围的白了一队伍,立刻准备弓箭手。

“放箭!”

万箭齐发下,所有人的心似乎正被系在箭端,悬在空中飞驰。箭祤嗖嗖地穿过身侧,有人幸运地躲过,有人中箭倒地。

两匹马一路狂奔至无不见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数十人,拼尽了全力终于脱身,到最后只有寥寥数人。

“塞纳沙,暂时安全了!”白了一这么对身后的人说,随即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塞纳沙!”白了一翻身下马,塞纳沙的右肩插着一支箭,目测伤口不浅,因为马匹颠簸,流了不少血。

“雅里大人,你没有受伤吧?”贝克尔当然最关心白了一本身。

“我没事!”白了一回答。

幸存的士兵们围上来,“塞纳沙殿下死了吗?”

白了一探了一下塞纳沙的鼻息,“没有!”士兵们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拔箭吗?”贝克尔问。

“不行,贸然抽出反而会造成大出血,我们没有止血和包扎的工具。”白了一看着依然流血的伤口皱眉。“你在看什么?”白了一问贝克尔。

“我在看这只箭末端的署名,一般会刻上军队所属和士兵名字,但是……这支箭上面没有刻。”

“废话,蠢货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被人当做把柄!而且就算刻了信息也不能就断定幕后凶手是谁,这种东西太容易伪造了,刻谁是谁,刻上你们赫梯王,难道怀疑是老爹要谋害亲生儿子吗!”

贝克尔被白了一这么一说尴尬地摸鼻子。白了一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是嘴贱。

“雅里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士兵们征求白了一的意见。

“塞纳沙的情况不能拖,我们赶紧找到一个城镇请个懂医的人帮他止血包扎!”大家一致同意,立刻寻找城镇。

“雅里大人,我们回赫梯还是……”

“不行,不能回赫梯,我们刚出了赫梯边境不久,能回去的路没几条,他们极有可能料到我们会返回赫梯,在路上堵我们。”

士兵觉得白了一分析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接着发问,“那我们去哪,难道继续去埃及?”

“埃及也不能去,袭击我们的人个个都蒙面,显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相貌体征,也就是说,他们的外貌跟我们有明显差别。”

“没错,刚才藏在队伍里面那些伪装我们自己人的敌人,身上的皮肤是蜂蜜色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袭击我们的是埃及人。”白了一接着说,“想想就知道,第一帝国的宝座哪有那么容易拱手让人呢!何况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那我们……”

“回刚才补给的城镇,只有那里最近,而且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折返回去。”

“我们回去会不会碰上追兵?”贝克尔担忧。

“可能会,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贝克尔派了两个士兵在前面探路,白了一把哨子交给他们,每隔一段规定的时间内吹响哨子,一声是安全的意思,两声就是有情况,他们用这个方法躲过两次追兵,追兵没听过这种声音,还以为是什么神鸟的叫声,吓得他们赶紧跪地膜拜。

白了——行人终于安全到达城镇,他们首先找到服装店换了装束,虽然没有遇上追兵,但是却在这里遇上了一拨让他们头疼不亚于追兵的人。

“塞纳沙坚持一下!”白了一拍打塞纳沙失去血色的脸庞,换了装的士兵们已经去找能够住宿的旅店。

“雅里大人,这边!”其中一个过来引路,谁知到达旅店门口的时候他们却被告知这件旅店已经被人包了。

白了一只能找老板理论。“他出多少钱,我们出三倍!”

“这个……”留着小胡子的老板为难地说,“可是他们已经付了钱了。”

“五倍!”

“八倍!”

“老板,你也太不会做生意了,这位小美人出这么高的价格,你怎么还不答应呢?”伴随着说笑的语气,楼上走下来一位肩膀上站着一只鹰的独眼年轻人,他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金色的长发束在身后,身形伟岸,相貌俊朗,可惜他的左眼上戴了一只眼罩,给人不可亲近的凛然感觉。他先是扫了一眼白了一和他身后的所有人,然后将眼神定格在受伤的塞纳沙身上,眼中闪过瞬间的惊愕,被警戒程度高度提高的白了一明显察觉到。“啊~没想到竟然是老朋友啊!哈哈哈!”他说着突然大笑鼓起掌来,但是白了一却觉得寒毛直竖,他的的直觉告诉自己先撤为妙。

“我们走!”白了一对身后的人说,但是被对反给拦住去路。

“诶,别走啊,别不信啊,我是真认识这位受伤的人,他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老朋友!”

白了一看着对方眼神里面像毒蛇一样阴暗的毒光,鬼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这样吧,小的们腾出几间房出来,然后好酒好菜地招待上贵宾!”贵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白了一清楚地看见他嘴角的冷笑。

“雅里大人,这个人是赫梯民间的平民叛党首领,奴隶出身却自诩是神之子,带领那些不服统治的奴隶和平民起义,拥有不少随众,人们称他独眼的纳迪夫。”贝克尔上前来说明情况。

不是敌军就有余地,既然没有立刻拔剑相向那就是不会想置人于死地,不让走,打又打不过,那就以退为进。

白了一礼貌微笑地跟他说:“那就多谢了,招待就不必了。”

安置好塞纳沙后,刚才纳迪夫带来一位自称是医者的人,白了一之前派去找医生的士兵迟迟没有归来,塞纳沙的情况又不好拖延,只好用了这位来路不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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