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双方各取所需，相互依存才能生活下去，好达成当年元始所期望的三族如五行一般长久的僵持互存下去。

为了避免人族处于被圈养的悲惨境地，这才有了女娲的高达问世。人族伤害不了巫妖，但却足够自保，而巫妖在没有办法圈养人类却又需要人类的精神力的情况下自然就只能按照元始等人期望的那样和人族和平共处。

目前来看效果还算不错，没有出现什么bug。

“真是太好了。”

女娲笑弯了眼睛，抛却了发明创造时的非主流造型，她其实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美人。

“未必。”

元始和罗睺反而忧心忡忡。

“？？？”

红云和女娲一愣，这俩都是单细胞，总觉得没有事就是好事。

“你们用过什么东西是完全不存在问题的？”

元始反问，自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在尝试着启发红云去自己想，而不是直接给出答案。

女娲和红云一起怔住了，哪怕是女娲发明的高达和玉简版电影播放器也都是经过无数次的调试才最终成型的，甚至一直到今天还会有不一样的小问题需要女娲去打补丁，问题总是需要在不断的使用中才能发现，想当然是不可能一劳永逸的。

“但是这种相互依存的模式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族容易被圈养，而师父已经先一步预料到了，并解决了。”

女娲如是说。

“元始是说不可能只存在这一个问题，连一点小问题都没有就是最大的问题。小问题早早暴露我们可以解除未来的大隐患，而现如今平静到什么都没有，将来爆发的时候只会是让我们凑手不及的大问题。”

红云倒是很快就跟上了元始的思路。

“那我们怎么办？”

女娲有点急了，人族是她创造的种族，就跟她的孩子似的，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他们受伤。

“凉拌。”

罗睺无奈耸肩。

“只能等，尽可能的先做好我们能想到的准备，一步步来。”

圣人也不是万能的，他们能堵上无数个漏洞，但不断变化的现实会因此而衍生更多的问题。

“先防备着总比毫无惊觉要好，在这点上我们已经领先了。”

红云永远是最乐观的那个。

“是的，你说的太对了，亲爱的。”

元始立刻附和红云道。

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什么的你俩真是够了！说好的严肃正经的碰头会呢？要不说办公室恋情是邪物呢，这严重的影响了别人的工作心情和积极性！

女娲但笑不语，我有伏羲我怕谁。

“……”

罗睺开始真的琢磨着烧死这些个狗男男or狗男女的可行性了。

“说起来，怎么最近不见伏羲？”

红云虽然不怎么喜欢伏羲，但他也不能否认伏羲对女娲是真爱，为了自己的徒弟好，他也不会真的彻底不待见伏羲。这伏羲冷不丁的不出现，还让人怪奇怪的。

第59章：想当坏人的第五十九天

想当坏人的第五十九天：精卫填海和大禹治水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这正是我准备在最后要跟您说的。”

在红云问起伏羲的下落之后，女娲如是说。

“他出事了？”

红云一愣，除了自己作死以外（伏羲并不是个热爱自我作死的人），红云还真想不到放眼整个洪荒谁会这么不给身为圣人的女娲面子，敢动她的爱人，最主要的是不把女娲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包括红云和罗睺在内的整个坐忘心斋放在眼里，多少年了红云都没再遇到过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挑衅。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by：罗睺。

“不不不，”女娲赶忙叫停了红云等人的脑洞，她一点都不想成为罗睺他们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导火索qaq，“是我表达有误，我哥他没出事，有事的是别人，他的朋友。”

“哦。”

切，伏羲竟然没出事。

“为什么我感觉你们在听到我哥他没事的时候很……呃，失望？”

女娲有点困惑，她知道他不该怀疑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所以她干脆就说了出来，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红云几人一脸正气，都不需要串口供就异口同声的表示：“不，你多心了，我们只是对别人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女娲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们。

揭过这茬，他们终于进入了正题：“相信我，您会对这件属于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的。”

这一句成功引起了整个屋子里的人的兴趣，包括通天，不周山之外能保证让红云感兴趣的事情可不多见了。

这事吧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前面说过了，为了引导人族快速发展，伏羲弄了个分身去人族，成为了天皇伏羲，而在他之后又有了他亲自指定的地皇神农以及人皇轩辕，也就是被大众所熟知的“三皇”。

三皇在人族的统治早已经过去，现在是五帝中的帝喾执政。

而三皇之所以退下来，不是因为寿数，事实上他们的寿数可以说是和红云一样漫长到没有边际，然后他们以这漫长的寿数和通天彻地的法术为代价，自请困守火云洞，以镇压人族气运。

镇压气运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会选择用法器，好比红云的混沌珠，三清的三件先天至宝，不过在洪荒这个无奇不有的年代，自然也有人另辟蹊径选择用别的什么来镇压气运。在这方面天道一向好说话到不可思议，没有三清或者红云那样的家底？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别的代替嘛，好比……你自己。

在脑洞方面完全不输女娲的伏羲就是这么做的，他以自己的分身结合另外二皇为代价，三人合一圣，以这样的类圣位来镇压住了人族的气运，而人族努力存在的这份功德又会反过来作用到三皇身上以保住他们的类圣位，就这样形成了一个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的链条。

只要三皇不死不出火云洞，便可保人族长盛不衰，而人族长盛不衰又能反过来保证三皇永世不死，与日月同寿。

当初通天在听到伏羲这个想法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红云：“我当初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么跳脱出框架之外的好主意呢？这个伏羲一定是重生回来的！是的，他剽窃了我的主意！”

“偶尔也堵一堵你的脑洞吧，我怕他太大了早晚变黑洞。”

这是红云的回答。

红云没说的是，他其实也很后悔，他明明知道未来，怎么在建立坐忘心斋的时候就没想到这手呢？！

不过很快通天就想开了，因果轮回，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三皇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镇压气运的方式也有他们的短板——三皇的自由，终其一生，三皇都不能离开火云洞半步。通天是绝对不想失去他最看重的自由。

分身倒是可以离开，但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伏羲的好基友神农氏最近就偏偏遇到了这么一件逼得他哪怕堵上人族的气运，也想要离开火云洞的苦逼事儿。伏羲的消失就是亲身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他怎么了？”

红云始终没能听到他感兴趣的部分，目前还是在当八卦听。

“神农的小女儿死了，神农认为元始大师兄该为这件事情负责。”

女娲意简言赅的说出了最能引起红云全部注意力的部分。

“这不是大哥会感兴趣的事情，而是他不得不管的事情。”

通天吐槽，所有人都知道红云对元始有多重视。

“都一样，闭嘴，继续听。”

元始这个当事人倒是很镇定，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神农的小女儿是谁，但他还是选择了很理智的听完女娲的故事再下判断。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能忍下这种不好受的人有多狠就可想而知了。罗睺提前给无论是谁反正是真正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的那个人点了个蜡。

神农成为三分之一圣人之后，他的妻儿也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拥有了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寿数，以及一般人弄不死的强生命力。而人这种生物吧，一旦要什么有什么闲的发慌了，他们就爱找点事来作死，在这点上人族和通天绝逼是有共同语言的。女娲不可否认她在创造人类赋予他们七情六欲的时候参考了一部分通天的性格，因为她很欣赏通天对于自由的追求。

但现如今大家都为此吃到了苦头，包括神农氏的小女儿女娃，她基本可以算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说起来……其实这事和师父您一直在致力于推广的个人英雄主义还有点小牵扯。”

女娲感觉自己这个故事讲的真的是越来越艰难了。

红云学着元始没说话，只是示意女娲继续。

女娃同学是在玉简电影发明之后才成长起来的圣二代，从小的娱乐生活就是看各式各样的动漫和电影，因着自家父亲有伏羲和女娲的背景，她看的那必须是蓝光高清版，看的特别细致。而众所周知的，小孩子的三观很多容易受到影响的，女娃同学就是被英雄侠女论洗脑的一个，她的心中一直存着这样一个能仗剑走天涯，扶弱救贫、人人称颂的美梦。

而小孩子对于英雄的理解还是很浅显又中二的，女娃同学的着重点也不是做好人好事，而是巴不得在哪里遇到什么惊天大案，她好力挽狂澜拯救洪荒，典型的活在二次元的花痴少女。

不能说女娃想助人为乐的做法不对，只是她过于好高骛远，又经常好心办坏事，让人特别头疼。

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此时的女娃就类似于《武林外传》第一集里的郭芙蓉，不分青红皂白，以干好事的名义行着最恶之事，让人闻风丧胆。

女娃背后站着的神农氏，以及与神农氏同气连枝的另外二皇，在人族的地盘上，大家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吧，反正表面上还是很乐意积极的哄着女娃玩这个英雄游戏的。但在别族的地盘上可就没人买账了。

然后……女娃就栽了呗。

某日女娃去东海，正巧遇到了每个神话故事里总会有的欺男霸女的东海龙王太子在兴风作浪，女娃那必然是不能忍的，二话不说就上了法宝。

龙族虽然退居四海，但因为这些年渐渐崛起的龙九子，特别是有两个身为坐忘心斋嫡传弟子的龙子，龙族还是很横的，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位东海龙王的小太子，和睚眦饕餮七拐八拐的还能轮上爷孙关系。自认为有两位祖爷爷罩着，小太子那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自然不会把神农氏的女娃放在眼里。

于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酷爱在各个神话故事里当反派的龙王太子，就这样和女娃对上了。

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但都是二把刀，不断片跟拍电视连续剧似的来回斗了百年却谁也没能奈何的了谁，堪称史上最弱者之战。双方家长谁都没出面，只是一笑而过，觉得不过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但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人间因此发了大洪水，很多年。

这个还不算什么，真正的大招是女娃这个熊孩子一时气不过，偷偷从母亲身边拿走了父亲神农氏留给她们母女保命用的强器，可以说是为了能赢了龙族小太子她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然后她是赢了，却也玩脱了，重伤了龙族太子，惹怒了龙王来寻仇。

洪荒打架的基本模式就是这样，打了儿子来了老子。

为给儿子报仇，龙王干了每一个会水系法术的大能都爱干的事——水漫金山又或者是水淹陈塘关，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女娃就这样被淹死了。

她死后灵魂不灭，俯身到到了一种名为精卫的鸟身上，就这样开始了传说中精卫填海的神话故事。

“在成为英雄之前，首先要带上智商。”

通天如是评价这个已经说不清楚对错以悲剧结尾的故事。

红云抿唇沉默，这事与他应该说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莫名的那一刻他却被压的喘不过来气。他选择影片的时候应该更慎重一些的，就像通天说的，最起码该让主角带上智商，又或者宣传一下“别人泼了你一盆凉水，你烧开了浇回去不太合适”这一思想，无论是龙族太子还是女娃其实都罪不至死，但他们偏偏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复仇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把握尺度真的很重要。”

互相让对方十倍百倍的偿还代价，只会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就不应该让还是个孩子的人去触碰他们根本无法掌控的会带来灾难的武器。”

促成这事儿的因素有很多，坐忘心斋的人你一嘴我一舌的说了半天，其实主要是为了减轻红云的压力，红云的神色也真的稍稍缓和了一点。

然后，女娲继续了她的坏消息：“……故事还没完。”

“什么？！”

如果故事只是止步于女娃死，神农也不至于要离开火云洞，毕竟小女儿已经死了，他伤心一场，托人给化为精卫的女儿去信让她不要再犯傻，然后再想办法托还在外面的伏羲本体替他从东海那里找回场子这事儿也就得了。

但偏偏事情没这么简单。

被找到的精卫（女娃）传回消息与自己的父亲说，她在大海里淹死之前看到了西王母身边的女侍长云华仙子，向她求助，但云华却见死不救匆匆而去。

西王母是谁？太元圣母的女儿，道祖鸿钧曾经座下的童子瑶池。现如今和她的兄弟东王公就住在西昆仑，和元始算是邻居。而为什么他们有底气和元始当邻居呢？因为东王公是元始找的管家，替在不在昆仑的元始暂管昆仑一脉的大小事务。

神农本来是个性格平和的好青年，但架不住一时情急，各种脑补，龙族太子的背景是谁？睚眦和饕餮。睚眦和饕餮是谁？元始的师弟！

云华为什么见死不救好像一下子就解释通了——坐忘心斋二代弟子互相包庇，纵容师弟门下之龙为祸一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神农会觉得元始该为这件事情负责。

神农闹着要离开火云洞，就是为了亲自远上坐忘心斋和三十三天外，跪求避世多年的红云和鸿钧两位算是与这件事情都有关系的圣人出来做主。前面说过了，红云和鸿钧已经退居二线，变成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存在。但神农不是一般人，而他这个阶层的人出事了，也就只能找红云和鸿钧来当这个判官。

元始当年的筹划成功了，红云在众多大能里树立起了他是活的天道的印象，愿意让他出门主持公道。

这本来是好事，如果涉案人员不包括元始、睚眦和饕餮的话。

红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公事公办吧。”

元始虽然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这样牵扯到自己头上，却也是不怕的，因为他问心无愧，而且也幸好这事儿只牵扯到了他，还没有引火烧到红云身上，未免鸿钧知道之后做文章，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完美的解决了。

结果还没等红云派人去让西王母瑶池和云华侍女长问话，老子却开口说这事儿他好像知道。

“你也参合进来了？”

所有人那一刻不禁想到，这真不是什么阴谋吗？本来只是精卫填海的小事，却莫名其妙的牵扯进了这么多人，一个比一个高能，连老子都没能幸免。

老子将他知道的缓缓道来。

老子在紫霄宫时就和西王母私交不错，两人自立门户之后经常论道，元始之所以让东王公当自己阐教的管家就是因为西王母和老子是好友，是自家人信得过。

而云华仙子之所以会过东海，是因为老子上次去西王母那里论道时云华仙子向老子求了一件事。

人族因为女娃和龙族小太子的多年斗法，不断的发洪水，人族的有志青年大禹在治水，而云华认识大禹，为了助他治水，便借着自己是西王母身边最得利的女侍长有一二分薄面，与老子求来了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