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番外——獠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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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生对玉石完全一窍不通,薛映礼也只懂皮毛,结果挑选玉石的任务还是落到了墨机身上。看墨机随意拿了两块中等个头的样子,似乎也是不太懂玉石,可薛映礼看见乔治抽搐的嘴角,再看墨机拿的两块玉石毫无裂纹、色泽一浅一深、透光度却是极好,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幸好他带着面罩,不然非得气得乔治收了脸上的假笑不可。

双方初步结盟完毕,各回各窝,准备行囊,相约第二天天黑后在小镇西南出口聚首,启程。

虽然能在路上补给食物,但饱受过饥饿逃亡的三人还是准备了足够三人三天的干粮,平分成三份,各自携带一份,才来到聚头处。

九尾兵团正如墨机所说的一共九个人,除了昨天在酒吧里见过的团长和他手下三个得力干将,另外五个高矮胖瘦,看着就有些参差不齐了,薛映礼实在有些想不通雇佣他们的雇主是太没眼力见儿呢,还是聪明地懂得中庸之道。

第七章

无论是何种,他们都已经和九尾兵团临时结盟了,就只能暂且放下疑惑,听从团长乔治的指挥,和九尾兵团里另外三个上了后面一辆吉普车。

虽然两辆吉普车上的货物都用密封的木匣子装着,还用绳索拴得牢牢的,但墨机还是从轮胎印的深浅程度上判断出他们上的那辆车上并没有载真货,或者说只载了一小部分。

那同他们一辆车的三人一个瘦矮,一个高胖,一个中等个头,却长着一对鼠目,一双秽眼老往裹得已经很密实的薛映礼身上瞧,坐上了车,还不安生地一直盯着后照镜敲坐在后座中间位置的薛映礼。

薛映礼只把脚往前座的座垫上一搁,鼠目男子慢慢便冷得再无暇顾及他了。

坐在薛映礼左侧的姜海生见了,拿手掩着嘴低声说了声:“该!”

右侧的墨机则不动声色地将薛映礼的脑袋往他肩上靠,提醒两人:“趁现在无事,休养生息。”

坐在车子前排的九尾兵团三人听不太懂深奥的Z国语,但从后照镜里看到墨机的动作,和薛映礼从善如流地靠在他肩头闭眼的互动,心下当即消了探看薛映掩藏在礼帽子和口罩下的面目的念头。

车子在星空下绕着山路快速行驶,进入后半夜,果然迎来了第一组手持枪械的劫匪,也不知道这组只有三辆吉普车,二十人左右的当地劫匪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消息,一上来,就拿钉耙堵住前路,二话不说,子弹相向。九尾兵团这边,两辆吉普车的车身被改装成防弹的不说,由于神枪手墨机的加入,再加上虽然近身战不行,枪法却是不错的薛映礼,劫匪很快就受到了重创,在伤亡过多的情况下退缩了。

前头车上的金发的约翰裹了个“黑背心”下车,移开车前的钉耙,前头车再次启动,约翰跳上吉普车后,迅速加速,薛映礼他们这辆车由高胖的那位驾驶,也开得极快,紧随其后,绕出这个山头,奔向另一个山头。速度快到一度让自身动作速度极快的姜海生华丽丽地晕了回车。

待天亮后,两辆车终于驶出山道,经过一个较大的镇子,姜海生已经面朝窗外吐到吐无可吐了。第一晚就被抢,所有人都在车上拿出发前带的食物充饥,姜海生怕吃了东西又吐,薛映礼只得让他多喝些水。九尾兵团现在除了偶尔停车,放个水,其余时间都是轮换驾车赶路。墨机和薛映礼趁着白天比较安全,都补了个觉。

夜幕降临之际,他们已经能问道大海的气息,但是两辆车上没有人敢掉以轻心,直到两辆吉普车停到一个明显废弃已久的码头上,雇主正在一艘小型货船上等着他们,可九尾兵团也只有乔治团长那一车的人下去三个卸货,后一辆车上的其余三人和薛映礼他们一起留在车上,甚至连火都没熄,毫不松懈的警惕着周围的异动。

果然,约翰和另外两名队员刚把货卸下来,从码头各方阴暗处突然就蹿出几十条人影,分别拿着枪对着他们的脑袋,但似乎顾及着他们手里的货物,不敢轻易开枪,只派人上前抢夺。

九尾兵团团长乔治明显看出了对方的顾及,打开车窗朝自己的手下大喊:【不要放开手里的货箱!】

乔治一喊完,他所在的吉普车就突然启动,横行向前,接着薛映礼他们所在的这辆车也很有默契地直冲过去,两辆车一左一右,生生撞开了围堵约翰他们的十几个人影,将其余人影隔在了车外,约翰三人立即抱着货钻进乔治为他们敞开车门的车里。瞬间车里车外枪声雷动,车里的往车外打,车外的往车上打,船上的往车周围打,再好的幸好雇主那方给力,即使对方躲进了阴暗的林子里,只要抢劫那方有人开枪了,大片的子弹就会循声而去,难以幸免。枪战结束,雇主派人下来收货,作为赔偿,比原先约定地多付了一半的佣金。

交易一结束,码头上的小型货船就快速地开出了港湾,九尾兵团给两辆车换上新轮胎,也开着残破不堪的吉普离开枪击现场,他们搞出那么大动静,MD国军方迟早会赶来此地。

两辆吉普车的外身明显已废,维修的价钱可能还抵不上重新买两辆改装过的车子。不过这已经超出了薛映礼他们关心的范围,因为团长乔治在觉得将两辆车焚烧前,在一个小镇外和墨机他们按人头分了佣金,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三人走到镇上,各吃了两大碗热呵的手擀面,才包了辆车去Y市。在Y市他们用乔治分给他们的佣金余款买了一辆八成新的二手越野车,三部只限于短信和通话的非智能手机,参照地图,一路开回了金三角边缘的小镇上。

手上的两块玉石,墨机打算等MD国开公盘的日子,再去MD国的首都N市转手。

因为买了一辆车,玉石又还没出手,三人的手头依旧拮据,于是紧接着又接了一个搜救人的任务。这个任务发布在Share酒吧,发布者居然是MD国军方,虽然开价一直在上涨,但和军方合作,就意味着完全要听命于对方,加上MD国这里的雇佣兵原本就没多少,来这里的大多都是接了活,干完就回的,其中有固定客源又习惯了自由执行任务的雇佣兵团都未理睬这笔买卖,所以这个任务自三个月前发布至今,都未有雇佣兵团接手解决。此次军方改变方针,逐一集结了几个迫于生计的小团体或有能力的个人,只待凑满人数,就展开任务,而薛映礼他们则是最后三名。

在确定任务的第二天,他们就驱车开往了N市的军部,在那里,有同他们一起执行这次任务的是五个平均十来人的小雇佣兵团,其中自然少不了刚花大价钱置换了两辆新吉普的九尾兵团。两队人碰面时,对方队员脸上惊诧的表情,似乎在惊奇缘分的妙不可言。

出于想坐免费防弹车的动机,墨机在看到乔治后,上前了一步,乔治似乎也很欣喜墨机他们三人在这里,也微笑着上前,与墨机双手交握。于是,两队人在MD国军方发布任务之前,就再一次结成了临时团队,这回经历过生死一战的两方人马不再有所隐瞒地都互通了姓名。被姜海生折断过手腕的叫鲁尼,同一辆车高胖的那位叫汉克,矮瘦那个叫奥克多,皮肤黝黑的鼠眼居然有个很中式的名字陈强,显然他祖辈是Z国人。

九尾兵团里的九个人来自世界各地,只有陈强是MD国当地人,不过英文也因此说得最差些,可惜也不会中文,虽然对着薛映礼的态度郑重了很多,却还是不能拉进与薛映礼的距离。

MD国军方发布此次搜救任务,目的地是T国,因此不方便出动军队。搜救的人里有普通人,也有退役军人,还有两个MD国军方高层的公子和两个富商千金。雇佣金是一千万欧元,能救出两位高层公子的兵团能单独拿一半。薛映礼当时听了,心下暗笑:这次搜救,恐怕那两位高层公子才是真正的营救目标吧,其余人也就是个陪衬。

等薛映礼他们坐着九尾兵团的新车进入T国境内,才知道T国南部当地也是从三个月前开始频繁有人失踪,其中还包括几个落单的游客。可惜T国前一阵子内乱,政府自顾不暇,也就没在意这件事。

九尾兵团由陈强沿途询问当地民众,打探失踪人口的消息,一路开到T国最南端,距离马来西亚只有四十公里的一个渔村里,村子里一个因为肾不好而经常起夜的中年大叔提到三个月来有一辆面包车和一艘中型渔船来了五六次,每次都是在村民入睡后的深夜到,停不到一小时就离开了,日子也不固定。

于是薛映礼他们和九尾兵团的人将所有枪支藏在车里,由笑容和善的乔治出面,陈强做翻译,和村民谎称前来度假,给了村长一笔小钱,立即得到了在这个村子里呆上一个月的许可。

当天十二人在村民的帮助下,合力搭了四个草房,一大三小。大的围绕两辆紧挨着的吉普车搭成粮仓模样,将两辆车完美的隐藏起来;小的三间简易民房,一间墨机他们三人住,另外两间由九尾兵团的人居住。

第八章

十二个男人每天不是躺在草房里,就是三三两两出外晃荡,要么就是问渔民们买些吃食,都极顺应事态发展地进入了度假模式,过了一周,也不见晚上有车来,欧美来的几个白天更是一派悠闲地晒起了日光浴,偶尔还游个泳。当地村民们对于这几个能增加他们收入的外国友人十分的和善,偶尔还邀请他们免费吃村民们用椰子做的美味糕点。

九尾兵团的人过得惬意,薛映礼他们却不轻松。在T国的热季来到靠近赤道的南部,每次出草屋都得带着口罩帽子,穿着长袖长裤的薛映礼不得不频频调动身上的寒意调节体温,然后通过煮热水的方式将多余的热量散发出体内,以维持体内寒热的平衡。因为异能过度频繁的使用,一周内,原本两天散寒热一次的情况就演变成了一天一次。墨机察觉到了薛映礼的异能变化,要求他立即停止使用异能,尽量呆在草房里别出来。

而墨机和姜海生因为既符合当地女性喜爱的亚洲人长相而被频频示爱,墨机总关注着薛映礼,还能退却一些当地姑娘的示爱热情,发须浓密的姜海生却是每天足不出户,就有一堆瓜果熟食堆在门口,等他享用。因此,姜海生很不幸地成了村里男性的公敌,每天都有年轻小伙找他挑战,姜海生也是被村里的姑娘缠烦了,干脆天天和来向他挑战的小伙子干架,负责翻译的陈强将这事往九尾兵团里一嚷,佣兵们每天又多了个观赏真人打架的节目来消磨时间。

村里的小伙子都是普通渔民,干架自然干不过已经受过墨机专业指导训练的姜海生,可姜海生曾经也是渔民,虽然语言不通,但有一次心痒,同村里独居的老大爷一起出海打过一回鱼,大丰收地回来以后,立即得到了村里男性的认可。于是接下来的一周里,九尾兵团连真人打架的表演也没得看了以后,开始呆在草房里打扑克牌。

幸好佣兵团的人还算懂得分寸,从不在晚上打牌,一直保持着与村子里的居民相同的作息时间。在渔村暂居了三周后,终于等来了村民们提起过的面包车。值夜的鲁尼和奥克多立即分头行事,一人前去探查,另一人负责叫醒剩下的人。

习惯出任务时,保持警醒的墨机在奥克多去叫醒乔治那会儿就醒了,顺带叫醒了薛映礼和姜海生,姜海生光速套了件背心,薛映礼带上口罩,各自取了藏在草房角落里的手枪,就同墨机出了草房,跟从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的鲁尼的身影向村外渔船停靠的港湾处猫腰走去。

这一夜,夜色似墨一般黑,即使墨机在阳光下会泛出银白光彩的肌肤也无法在远处看清,更何况他们行走时三步一低头,以确保脚下不碰撞到任何东西而发出声响。

薛映礼他们虽鲁尼藏身于渔船后面,没等两分钟九尾兵团的人就带着武器或近或远地全部围了过来,关了车灯的面包车,五分钟内仿佛陷入了沉睡状态,一点动静都无,直到一艘在远处就关了船灯的中型渔船向这边驶过来,车里才下来一个人,高举着亮光的手机屏幕左右挥舞三下,才放回口袋,打开后车厢。要不是手机屏幕够亮,大家都不能看见有人从车里下来,因为对方完全是一身黑衣、黑裤、黑色鸭舌帽的打扮。

对方显然很谨慎,在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以后,众人只能看到对方一双稍白些的手正反复地从后车厢抱下用黑布套着的不知什么重物。

渔船靠岸,在船头点根昏黄的蜡烛,用磨砂的玻璃罩罩住,让藏身在不远处的薛映礼他们只能看见同样一身黑的两个模糊的人影从船上下来,走到面包车边上,一人扛起一个黑布袋往船上走。

那两人越靠近渔船,就越能看清黑布袋里套着的人形,薛映礼和墨机对视了一眼,明白对方都想到了R国实验室,一旁的姜海生稍慢一些联想到这些黑布袋里的人或许将成为实验室里的活体实验品,但是动作灵敏的他拔枪和开枪速度,却是快于墨机百倍,薛映礼千倍,就是准头不够,一枪出去,只将渔船的铁皮船身打了个洞。

子弹穿过铁皮船身,发出金属尖锐的撞击声的下一秒,船舱里发出了发音无比生硬的IN语指令,扛着黑布袋的两人立即快步上船,浑身穿得漆黑的面包车司机早就跳进了面包车里,发动引擎,当即,大家马上意识到对方想跑。乔治他们立即打开手里的高亮度手电,跑了过来,墨机借着鲁尼手电的光一枪爆了面包车的轮胎,姜海生则快速窜上了船,将拉锚的人一击打晕。扛着黑布袋的两个船员上船后,发现渔船停泊在原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手持枪械的乔治他们上了船,也跟着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只可惜被姜海生直接从背后躲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约翰两个重拳打昏了过去。船上,姜海生干得漂亮。

船下,墨机继续借用鲁尼的手电,拿枪将企图从车胎被爆的车里逃出的司机打穿了小腿。墨机上前捆绑了作恶的面包车司机,薛映礼则和鲁尼一一将黑布袋解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气息平稳,仿佛睡着了一般的活人。可惜这些人中,虽然有他们看过的资料中失踪的MD国退役士兵,但没有那两个军二代公子。

船上还在激烈的打斗,墨机将已经服毒自尽的面包车司机扔到鲁尼面前,朝鲁尼用英文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和李(礼)上船去看看。】

船上,谁都没想到这艘中型渔船的船舱里竟然还藏了三个带枪的男人,姜海生凭借速度优势强行打开船舱门,却是怎么也无法进去,只要他的身影一出现在船舱口,门里就会从不同角度打出三颗子弹,普通人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躲,都少不了挂彩,也幸好姜海生反应敏捷、闪躲速度够快,才逃过一劫。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奥克多取来一枚闪光弹往打开的船舱里投去,才顺利将船舱内的三人抓住。

墨机让姜海生同奥克多和鲁尼一起将黑布袋里的十名男女老少分别安顿在他们的三间草房里照看,船舱外汉克正看守先前被他两拳打昏过去的两人。墨机让他往两人嘴里塞两块东西,防止他们醒来后用一切方式服毒自尽,才和薛映礼一起进入船舱,船舱里,乔治他们六个人正面对三具已经服毒自尽的尸体叹气。

此后,大家转而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甲板上昏迷那两人的身上,两人醒了以后,不仅手脚被绑,嘴巴还被塞了东西。九尾兵团的审问只会“扇个巴掌再给可甜枣”——乔治和约翰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点效果也无。一小时后,轮由墨机和薛映礼审问,两人没到半小时就套出了一切所知信息。

原来墨机看清对方明显不同于南亚人的东亚人长相,结合猜测,一开口就说标准的R国语,告知对方现在的处境,起先对方两人脸上具是听不明白的懵懂表情。

但墨机鹰一般的锐眼捕捉到对方瑟缩了一下的瞳孔,用肃冷的语气详细描述了一番被活体实验的感受,听得那两人身上冷汗直流,紧接着威胁他们若不告知其他失踪人口的去向,就让他们亲身体验一次。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薛映礼并不说话,只配合着墨机的指挥,双手按上两人的肩头,让他俩亲身体会疾寒骤热在体内不断交替的冰刺灼痛。

自杀不了的两人在身心活受折磨的恐慌中,没能坚持多久,乖乖地以点头或摇头的方式回答完墨机的提问,将他们设置在印度洋一个无人小岛上的实验室位置给交代了出来。审问结束,墨机将两人交还给九尾兵团的人看守,用中文悄声嘱咐薛映礼去叫姜海生带上他们所有的枪支弹药,找借口分别离开草房,再问村民借艘船在村口的港湾等他过去,又用英文告知乔治那两人招供的内容,商讨了一会儿,才和薛映礼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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