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下+番外——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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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麻痹。

而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强迫她面对,唤醒她的神智,她是不是该醒了?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笨人。

第六十五章:  面对

端月凝雪的内心极度挣扎,一面不愿意承认对面之人说的话,而另一面却又从过往的点滴中,深深体会到自己所谓的夫君,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表明清挽的话有道理。

而挽尊这边看着端月凝雪的犹疑与痛苦神情,脸上不断变换着即将说动她的冲动与欣喜之色,但在下一刻又归于平静,甚至表现出对她的同情。

“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值得,端月姐姐,你醒醒吧,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么就让现实告诉你我的话全都是真的,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收到尚云清禾让你回凌云山的消息,而他自己是一定不会来接你的,你就等着吧。”挽尊在她耳边说道,他不想把对方逼的太紧,若是逼急了她,自己也不会有好处。

他其实早就想到,派井仓前去带回宋棐卿孩子的事不可能顺利的达成,他的目的其实是在告诉宋棐卿,他挽尊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甚至有很大的把握带走他的儿子。

他这几年之所以隐藏行迹,一方面是答应了他的师兄尚云清稠,而另一方面也为了修生养息。为了给尚云清禾这个灵府族长难堪,为了得到那孩子体内的力量,为了把那些曾经对他不友善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也为了他的师兄再也不能离开他,他必须做好长久的盘算。

看着被自己鼓动的情绪更加糟糕的端月凝雪,他带着浓厚的同情,轻声安慰道:“端月姐姐,你也别这么伤心了,尚云清禾既然在利用你,你何必还跟他守什么夫妻情分呢?那种人根本就是败类,你不必如此伤心的。”

“你,你闭嘴,我不想听你再说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立刻离开!”端月凝雪现在心里十分的烦乱,原本的郁闷心情,因为眼前的人带来的消息,变得越发的难受,她心里憋闷的快要喘不过气,越是回想过去,她就越是难受,越是委屈。

夫君的确是在利用她,尚云清禾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她!他甚至吝啬到连虚假的感情都不肯对她表露,他从未听过尚云清禾喜欢她,从感受过尚云清禾对他说过,哪怕一句的关心之词。

他只是说过,你的父亲与长老希望我们结亲,你愿意吗?

那时,春暖花开,那人虽然憔悴,却对她笑的温柔。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但娶亲的事,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会想其他的办法,若是没有人肯帮我,也只能说明我这个族长做的不称职了。

那时他对自己笑,她分明看的清楚,那笑容淡淡的,虽温柔却也苦涩。她以为那是被长老与自己的父亲逼迫的无奈。她抬头轻声的问道:“我很好奇,你的妻子是个男人,而且刚离开你不久,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答应他们的要求,你心里不难受吗?”

他无奈想笑着摇头,“难受?你如果觉得为难,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勉强,我会再去找别人。”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她迷惑,但也被那个男子流露出的执着深深的吸引,不管怎样,即使怀疑,她却不愿意他再去找别人。

“不,我愿意,既然机会这么好,我自然愿意成为族长夫人,这个名号,我很喜欢。”她轻轻笑着答应。

“哈,哈哈哈哈……”空荡荡的漆黑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红衣男子的身影,只剩下端月凝雪,凄凉的坐在座位上轻笑,那笑容有自嘲,有悲凉。

端月凝雪,族长夫人的位子就那么好坐吗?她心里明白,当初那倔强的一句话,何尝不是为了掩饰,她心中对尚云清禾动心的懵懂。

不想承认,尚云清禾却是如清挽说的那样,他仅仅是为了找一个人成亲,仅仅是这样,他娶了端月凝雪,而她如愿当了族长夫人,不是在各取所需吗?她当初不就知道是这样吗?何时变了调,何时成了她如怨妇一般的期盼夫君的出现。

她日复一日的站在阁楼上等待夫君的身影,终于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愿望,后来她便麻痹自己,潜意识里让自己接受现在的夫妻模式,而后找其他的事情做,让自己也忙起来而不至于陷入伤感。

而现在呢?现在她还想拒绝自己面对现实吗?

端月凝雪轻轻闭眼,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想这些。

从秦府出来,挽尊也不急着回去,一方面知道井仓一定会灰溜溜的回来,他想想就心烦,还有一点就是,上次他把师兄种了很久的药草压坏了,为此师兄已经很久没有理他了,为了给师兄赔罪,他决定等天亮了到集市上看看,有没有那种药草的种子可以买,也好让师兄消消气。他已经被师兄连着好几个晚上拒之门外了。

挽尊因为一次倒戈端月凝雪收获颇丰,故而心情也好了不止一倍,看着皎洁的月光,不禁想起了他那洁白如玉月的师兄,心情更加舒爽,正想在镇上找一家客栈好好休息,却是在夜路上碰到了让自己不开心的属下。

井仓拖着一身的狼狈,跪倒在挽尊的脚下,痛声讲述自己如何如何尽力,又如何如何看到那小孩多么强大令人恐怖。若是他再晚那么几天来见挽尊,兴许挽尊还不会生气,但他运气不好,偏生在路上就碰到,正巧破坏了挽尊的大好心情。

挽尊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井仓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还把敌人形容的如此强大的属下,顿时怒气由心而生,冷哼一声道:“本尊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弄了半天,你的手下都被别人杀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跟着一起死?”

井仓早料到挽尊会大发雷霆,故而想着早死不如晚死,若是在路上遇到挽尊就认了错,说不定挽尊还能念在他忠心的份上饶了他,却不想……

“啊……”正思考间,井仓那只被宋棐卿伤到的眼睛,生生被挽尊挖了出来,而后挽尊便随手一丢,把血淋淋的眼珠子手后丢进了草丛里,冷冷道:“既然没有那个本事,这只眼睛伤了不要也罢,记住你今天的失败,再下次,就是以命做惩罚!”

本来被宋棐卿的折扇刺中,拥有惊人自我恢复能力的井仓,已经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眼伤,只是挽尊是他的主子,自然对自己的属下了如指掌,一眼就看出来井仓的眼睛受过伤,更是恼怒,本来的好心情,却让这臭东西给破坏了,看他跪着如同一堆垃圾一样,越是觉得碍眼,故挖了他那只眼珠子好把人打发走。

“自己回去好好反思,滚!”挽尊气恼的道。

“是,是,属下这就滚。”只是一只眼珠子的代价,井仓觉得惩罚不大,像是被下了特赦令,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井仓走后,挽尊一个人站在荒野之上,怎样也没了刚才的好心情,不禁十分想念他的师兄,故而脚尖一点,顿时消失在原地。

长途跋涉以及颠簸的马车,根本不适合受了重伤的人恢复身体,况且还有白雅扶风以及宋棐卿的手下一路跟随,最后即使尚云清禾再怎么渴望宋棐卿与儿子跟他回去,也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实现。

他清楚,早几天前就有弟子传话给他,说端月凝雪已经到了秦府,故而他也不愿意让宋棐卿回他现在的居所。

“看你为难的样子,不如就带着你的妻儿住到我府上吧。”白雅扶风此时适时的说道,这让尚云清禾不禁又看了他几眼,一直以来他对玄府的人就没有一点好的印象,他们不仅是对头,在暗地里争斗,面上也相看生厌,故而交集很少。

“你会看着我,就说明你有这个想法咯,我告诉你,本少爷让你住进来可是有条件的,如果你能答应,这个忙我肯定会帮。”白雅扶风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马车里发愁的尚云清禾,高傲的道。

闻言,尚云清禾虽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处固定的住所,给宋棐卿和儿子疗伤,而他在这一带没有住所。他轻声道:“什么条件?”

白雅扶风眯了眯眼睛,伸手指着尚云清禾道:“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打压玄府。”

尚云清禾点点头,心想,各府之间看似和平,但怎么会没有竞争,以这种条件要求他,白雅扶风怎么还好意思,那不是摆明了他没自己有能耐吗。

而这边白雅扶风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是希望宋棐卿和尚云清禾和好,但这样一来,自己与宋之间的生意合作也许会终止,也许不会,但如果真要终止,他最起码要先讨一点好处才行。

等一行人到了白雅扶风在玉青的居所,金环想要上马车把自己的主子抱出来,却是被白雅扶风拦住了,他轻声道:“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金环这边听的云里雾里,那边尚云清禾已经把宋棐卿抱出了马车,还特意吩咐白雅扶风帮忙抱他儿子进去。白雅摊一摊手,无奈骂一声上辈子欠了他们一家子,倒也呵护的抱着沉睡的小源深进了院子。

然而可苦了宋棐卿的一行手下,看着自己的主子被那个陌生人亲密的抱着,怎样都觉得不舒服,心里还不禁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主子不是喜欢冷公子吗?主子不是冷公子吗?”

把自家妻儿的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尚云清禾又忙着招呼那些个手下抓药的抓药,烧水的烧水,那利落威严的样子,虽对得起他族长的身份,却惹得金环的一众手下不服,更是让白雅扶风这个宅子的真正主人懊恼。

等到了黄昏时分,该喂的药喂下去,该换的衣服换好,该洗的洗干净后,这头尚云清禾看着床 上躺着的一大一小,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但外边一众的人蹲着墙角,却是如同闪着绿油油的狼一般,抱怨的小声嘀咕尚云清禾的霸道。

“头儿,那个男的谁啊,弟兄们损失那么多,到头来主子却被那人看着,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不跟他好好干一架,把主子抢回来。”一名手下不满的对金环道。

昨日他们与那些怪物打了很长时间,弟兄们死了泰半,只剩下几个伤残人士,本以为可以带着主子和小少爷回去,却不料突然冲出一个人,让他们十分不爽。

“他是尚云清禾,灵府族长,他为了救小少爷也受伤不轻,你们少说几句。”续小声的回道,他奉命一路跟随小源深,知道小少爷与那个人的一些事情。

闻言,金环点了点头,“他和主子的关系不一般,可能是很好的兄弟也说不定,他还叫小少爷儿子,一定和主子是铁哥们,听白雅公子说,当年主子就是被他救了。好了,大家这几日也着实辛苦,我们又失去了这么多好兄弟,待我们调养好,定要为他们报仇,主子现在不会有危险,你们也各自去休息吧。”

几人闻言,也没再说下去,想到恶战中失去性命的兄弟,不禁情绪又低落几分,但想到为他们报仇,几人又抛去了伤感的神情,重新振作了精神,自然的跟金环打了招呼,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尚云清禾看了看熟睡的父子俩,笑了笑,在宋棐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索性也脱了鞋子,准备躺下睡觉,但却为了躺在宋棐卿的身边,还是源深的身边苦恼了一阵。

后来他很狡猾的以没照顾过孩子,怕把孩子到为理由,一掀被子,躺到了宋棐卿的被窝里。

“真暖和。”尚云清禾小声的道。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开始细细打量起宋棐卿来。

明明快到而立之年的人,还生了一个孩子,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年轻,还是如当初那样耐看,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虽是苍白的面容,却有着让他着迷的面容,有着让他疑惑的痴情。

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他觉得这次虽然宋棐卿又一次受了伤,却是那么多次以来,他压力小大的一次,因为这次不是他害他受伤,而是两人为了他们的儿子奋力一搏所致,所以他是高兴的。

不光为了他们再次并肩作战而高兴,不光为了他们再次见面而高兴,更加为了他拥有宋棐卿,拥有那么乖巧聪明的儿子而高兴。

想着想着,尚云清禾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睡意全无,更是轻轻勾着宋棐卿的下巴,想要再亲他几下。

缓缓的接近对方的唇,尚云清禾紧闭双眸,就像初恋中的小伙子一样,带着一点欣喜,一点期待,一点小紧张,慢慢的靠近那张柔软的唇。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亲到的是对方的手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缓缓睁开眼,尚云清禾的嘴边再没了笑容,看到的也是对方捂着自己的嘴,冷冷的看着他。

“阿卿……”他小声的叫了一声。

“你以前是不是就经常偷偷的亲过我?”不给尚云清禾说话的机会,宋棐卿放下捂着自己嘴的手,冷冷道。

第六十六章:  暴怒

尚云清禾听闻宋棐卿醒来之后的冰冷语气,再加上他的行为,内心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他动了动唇,却最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确实是经常那么干,那是以前,但他知道,若是他们能天天在一起,他必然会经常找机会那么做。“我……”尚云清禾最终也只说出来这么个字,便见宋棐卿掀开被子下了床,走之前还特意给身边的小源深掖了掖被子。

尚云清禾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出门的时候只着了内衫,不由分说的拿起床边的外衣,自已也披上一件外衫,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抬头一看,宋棐卿已经推开小院的门,径自走了出去,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尚云清禾沉了口气,而后叹息一声快速跟了出去。

待宋棐卿在一颗大树底下停下,负手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一件衣服轻轻被披到了他的身上。

“多谢。”宋棐卿也没看对方一眼,只轻声说了一声。

尚云清禾听到他对自己说谢,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他肯跟自己和和气气的,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冷言冷语,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轻松,但他又不希望宋棐卿对他这么疏离。

“你何必跟我这么见外,我们……”尚云清禾想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和睦一些,不由的想打开话题。

“这几日,多谢你。”可对方却不是那么愿意跟他闲聊,直接了当的截了他的话,宋棐卿低下头,转身看了他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而后又将眼光看向别处,轻声道:“如果不是你,源深很可能会被抓走。我不知道源深是怎么再次跟你遇上,但我希望,今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尚云族长事务繁忙,我一个平头百姓,自是不敢与你有过多交集。”

闻言,尚云清禾眉头微蹙,他当然知道宋棐卿醒来看到他就急着到外面,就是不想打扰儿子休息,还有一方面,就是想让他离开,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

他轻笑一声,回道:“我早就知道你要赶我走,不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我留下来是因为你?源深是我儿子,况且他体内的力量十分的不稳定,我不能放任他在外面,随时爆发的力量会很快威胁到他的生命。”

“你以为,我赶你走不是为了源深?他这么多年跟着我,一直很好,为什么你一出现他就变成那样,我好好的儿子,凭什么说交给你就能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去跟源深说,看他会不会跟你走?”宋棐卿怒道。

尚云清禾跟着便道:“我自然是他的爹,他为什么不跟我走,我有权利保护他。”

宋棐卿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你是他爹?你怎么是他爹,不要说胡话了,他明明是我的儿子!”

宋棐卿本来没打算跟他争吵,却是在一提到儿子之后,整个人便如同失去理智的疯子,也不管他初时想要让尚云清禾赶紧离开的想法,不管不顾的大半夜在白雅扶风的府上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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