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在师尊手上的日子(穿越)下——未央九
未央九  发于:2015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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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接着,弟兄们追上去之后才看清了,那个居然是妖皇炎天的圣兽。”

“没人动手么?”卫夜阴测测地问。一个圣兽就把你们给唬住了?要你们有什么用!可惜他那群经历了各种洗脑的手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于这个苦果,卫夜也只能认了。

“大人,那是圣兽啊!我们怎么敢?”

卫夜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了自己想把他们通通揍上一顿的冲动,他听到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没事了,你们下去吧。记住,今夜的事情不要外传,违令者,斩!”连他都有点佩服起自己的好涵养了,他现在有点明白介渐每次的感想了,鸡同鸭讲,脑电波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啊摔!

60、这个小白

“大人?”白坡在卫夜问话期间一直在边上旁观,未置一言,等到那些被叫进来的妖卫们离开之后却不见统领有何交待才出声。

“大人?”白坡在卫夜问话期间一直在边上旁观,未置一言,等到那些被叫进来的妖卫们离开之后却不见统领有何交待才出声。他在整个亲卫队中是一个另类的存在,首先他的本体并不是与卫夜一般的雪狼,不过一只毛色驳杂的猫而已。

在整个由纯种的雪狼组成的亲卫队中这种差异变得格外明显。之所以能进入亲卫队,不过是因为运气好,小时候因为太瘦弱化成了本体状态,被卫夜捡回去养着,能成为卫夜的属下,也只能用一个运气好来形容而已,不仅仅是他自己这么觉得,其他妖卫也这么觉得,故而尽管他是卫夜的副手,地位却一直很尴尬。一只猫混进了狼群……怎么能不尴尬呢?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卫夜忙于妖使职责之时,帮助处理一下亲卫队日常事务而已。话说回来,自己之所以被卫夜选作副手,也大概因为被卫夜养着的时候,仗着是个宠物,总是在他处理事务的时候在一边看着,卫夜也不怕他泄露了什么机密。久而久之,那个时候甚至会用本体叼着笔模仿他的字迹签名。

卫夜没有听到白坡的话,他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思考对策,作为妖皇的坚定拥护者,他是绝对不相信什么妖皇炎天转世这种说法的,皇看重少主也并非为此。至于突然出现的什么圣兽?圣兽万年不见踪影,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不能不让他多想。这些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他要怎么防止今晚的骚动造成的有心人的揣测?

卫夜清楚自己并非什么擅长智计之人,身边唯有这么一个人是……可惜他却在千里之外,指望别人是没有用的。他想,如果换成是介渐,那么,他会怎么处理?卫夜陷入沉思之中,也没注意手上抓了个什么东西,光滑的触感皮毛很舒服,他摸了半晌,突然便有了灵感。

“白坡,通告妖都,不,以妖皇名义通告妖族全界,今日晚间,圣兽驾临妖皇殿,天降吉兆,我族必胜!不日当成大业!望各族共勉。”

卫夜说完却没有听到回音,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在说出命令之后白坡从不质疑地下去执行,对他来说,白坡就如同他的影子一般,跟随自己左右。

“白坡?”他有些恼怒,就像一直跟随你左右的人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他转头四顾,原来白坡站着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堆衣服,他现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下居然多了一只大猫,乖巧地趴在他腿上。猫的毛色很纯净,大体上是白色的,耳边有几簇黑色的细毛,一身皮毛成色极好,比当初他捡回来的时候丑巴巴的样子好看多了。

“小白?怎么变回这副样子了。”卫夜三分惊讶七分好笑,白坡还是卫夜后来给他取的名字,卫夜摸着白色大猫的毛皮,心情都愉悦了几分,他都忘了上回是什么时候白坡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原本毛色驳杂的猫这次突然就有了这么纯净的颜色,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白坡也算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连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当然,别说他了,就连白坡自己都没发现本体的这些变化。

“大人,抱歉,我马上下去办。”白猫带了歉意喵呜几声。就想挣脱开按在他身上的大手,他没有脸说,因为刚才卫夜的安抚太舒服了,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到卫夜是在和他说话。兽类的习惯有些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包括喜欢有人抚摸,他保持兽形的日子太久了,卫夜从他小时候就常常不经意地对他这么做,以至于现在,一时不察就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

卫夜一把按住手底下蠢蠢欲动的白坡,听出他话中几分不好意思。上扬着嘴角说:“不急,先陪我待会,通告就算发出去最早也要等到天亮。”他最后不怀好意地加了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了么?”他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白坡的心思。感受到手底下一阵轻轻地颤动之后满意地笑了,可惜白坡很快就把身体蜷成一个球状,卫夜戳了几下都没有动静,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另一头,凌越片刻不停留,虽然很想知道嗷呜到底怎么弄的,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依照自己的估计,本来嗷呜能够给他们引开一个口子的守卫,让他们乘隙而过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就听远处传来的声音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也只能祈祷嗷呜没出什么事了。派嗷呜去引开追兵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换成是他们任何一个人,估计还没靠近就得被逮住。嗷呜比起他们有先天的优越性,他本身就是妖兽,妖族中生活的妖兽并不少,要想辨认出他的味道,还不是这么容易。再加上他的天赋能力,只要他没有一头往妖皇殿的重要守卫之处扑,要想逃脱也不困难。与其担心嗷呜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吧。

密塔看似已经近在眼前,但其实位置还很远,妖皇殿内错综复杂的道路简直快要把他绕晕,只能凭着密塔的方向摸索前进。

“走这边。”在凌越要往转弯处拐的时候,丰廉把他往另一条路扯去。晕乎乎的凌越问都没问就跟着丰廉走了,后面厉封厉锐紧紧跟着。

距离喧闹声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安静,凌越在奔跑中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漆黑的环境无声地传递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到了后来,就连那阵若隐若现的妖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加上周遭无一守卫,几人都可以没有发出脚步声,若不是耳边还能听见的三人呼吸的声音,他恐怕要以为他是在梦里孤身一人来此绝地呢。

丰廉突然止住脚步,身后跟着的三人也停了下来。他们一直光顾着看左右两遍的情况,连什么时候密塔已经在眼前了都不知道。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没有遮蔽,一座巨塔竖立在眼前,如果不是亲临此境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沧桑的塔身历经无数年透露出亘古的气息,仰视其上,塔尖与夜幕化为一体。

凌越看着高塔,内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前方传来的特殊的气息令人沉醉,像是很久之前的时光在他眼前流逝,其他人也意识怔住了。没有人想到他们还处于会被妖卫发现的危险处境下,这……太不可思议了……凌越看着这座塔,除却震撼,还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塔身在他眼里扭曲旋转,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进去,快进去,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步。之前为了掩蔽,他们都用特殊的步法隐去了足音,这次无意间的一声踏步在空旷的广场上异常清晰。

厉封是最先惊醒的,他刚刚进入了一个非常玄妙的状态,被这所谓的密塔所摄了心神。怪不得这里守卫松懈,他们一路来都没遇见什么阻碍,如果不是凌越突然发出了声音,恐怕他们待会就能被巡逻的妖卫像糖葫芦似的串成一串捆着押回去,连反抗都免了。还未入塔便出了意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漆黑的夜里一座白色高塔诡异地晃了晃,再看一眼,什么都没有,惨淡的黑白两色狰狞地向着他招手。

厉封用力握了握厉锐的手,厉锐马上便回过神来了,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厉封微张着嘴巴,唇语道:别出声。谁也不知道这里除了这座塔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凌越已经忍不住向着前方白色的塔门走去,丰廉无声跟上。

塔门正中贴了封条,这是妖族中无人允入的禁地,自万年前妖皇炎天退位后就入了密塔,并下令永闭其门,闯入者即视为叛逆,判驱逐之刑。尽管妖皇的命令只有在其在任期间有效,下任妖皇可以随意改动,但炎天的最后一条命令,万年来不曾有变。历代妖皇默契地遵守了这一规定,毕竟他们上任之时都花了功夫塑造炎天的功绩,却把他的命令当做耳边风,大概也不太合适吧。

白色的封条贴满了整个门,连原本门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大概是因为为了显示对炎天的尊重,后来的妖皇们还要每次加封一条封条,要看自炎天以后有多少代妖皇,数数上面的封条条数就知道了,上面最新的一条就是现任妖皇重肆继位之时亲手封上的。

凌越的手在半空被斜斜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不可,这样会被发现的。”丰廉指了指最新的那条封条,尽管可能重肆对炎天不感冒,这封条好歹也是用自身的妖力加封的,以凌越的能力不是破不掉,只可惜封条一有异动,重肆马上就能感觉到。

看丰廉明显早有准备,凌越露出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样子。“其实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暴力破坏而已。”丰廉指指地上。“道言宗有一门五行遁术,可使人在五行中来去自如,我不过粗粗修行了土遁而已,用在这里倒正合适。准备一下,我们从地底入塔。”

“我已经好了,进去吧。”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凌越最后一句感叹淹没在午夜的风声之中。

61、这个开战

丰廉在黑暗中喘息,刚才带着几人从地底潜入密塔消耗过大,再加上最后还来了个嗷呜,没错,嗷呜居然甩脱了妖卫折返回来,丰廉只好也把它一起带了进来,导致现在消耗过大,靠着凌越喘气。

“没事吧?”凌越路上就看出来丰廉很勉强才带着他们几个土遁,特别是嗷呜这个个头,偏偏还不能把它丢在外面。

“没事,休息片刻就好。”

一道微弱的光亮照在凌越脸上,厉封手里施了个照明术,就着这点光观察着密塔的内部结构。

“怎么走?”这点光亮所及的范围之内,什么都没有,光与暗的交界处在这里格外明显。

“外面的塔身已经隔绝了灵力波动,不必有太多顾忌。”丰廉缓过劲来,甩出来一堆照明法器,一个个用灵力点亮,不过瞬间,几人就看清了他们所处的地方。

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是整个圆形塔基的最中心,这也是丰廉深思熟虑之后的考量,若是此处有什么陷阱,至少应该分布在四周。

凌越谨慎地探出一线神识探测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斩空握于手中,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神识一寸寸扫过地面,他沿着神识扫过的区域试探性虚迈了一步,身后传来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除此外,再无别的声音。凌越屏住呼吸,继续向前跨了一步,依然没有动静。紧接着又是一步,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他大胆地往内墙边走去,三人见状,毫不迟疑几步追上。

斩空在墙上划过,凌越用了全力,却好像触到了一片黏腻,还未碰到墙,就先传来一阵古怪的牵引力。凌越手上微震,他这一剑本以为可以有些成效,未曾想是自己低估了这密塔,斩空如此利器连效用都发挥不出来。

“这墙有古怪。”说着凌越直接把手放在了上面,当然,他可没忘了在手上覆了一层灵力做保护。

就在这一刻,手上的灵力一瞬间便被卷入了墙面,那股庞大的牵引着的力量像有灵智一般摸上了凌越的筋脉,怕是连凌越体内的灵力一块儿汲取了。凌越懵了一瞬之后,就想切断体内和外界的联系,无奈撕扯的引力黏得太紧,想要脱离开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把灵力给它!脑海里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给它?失去了往日的镇静,凌越最本能的反应还是听取了914的建议,主动把灵力释放出来。得到了大量灵力之后,片刻之间便被吸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剩下。

这点时间也够了,有那么一瞬,因为牵走了大批灵气,凌越感到了一直牢牢吸附在他筋脉上的力量突然之间便松懈了,凌越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终于挣脱出来。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凌越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过半,要不是他反应得快,再迟片刻就得被吸成人干了,其中惊险不可说道。凌越心有余悸,退开半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连密塔的防御都破不掉,这次,怕是真的来错了。凌越苦笑。当时,怎么就凭着丰廉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就来了这里呢?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即便他心里这般想,但现在明显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当口,不行也得行!来都来了,何必再谈。

“看来从这里毁不了这密塔,你们看呢?”凌越故作轻松对身后三人道。

“别看我,我可没其他办法。”他摊摊手。

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厉锐有些不确定说:“这好像是阵法,仔细看墙面上的纹路。”在他提醒之后,的确,内墙上有许多分割开来的线条,杂乱无章,令人看了头晕,但也不过是最普通的线条而已,凌越没看出什么名堂。

见一众还是满头雾水,厉锐解释道:“密塔内每个回旋九个门,暗合九九之数,内墙上的线条虽然复杂,但仔细看,始终有将上下九道门连结,这是失传已久的手法,不需辅助的灵石即可运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密塔最上面,这些线路会逐渐汇聚,最后与天地外界相接,牵引外界灵气来维持阵法运转。”

“那么,只要破了墙上的灵气运行线路就可以摧毁密塔?”

“理论上来讲,的确是这样。”厉锐低声回答,声音里带了股为难,“但是,要想弄出什么大动静,必须破解一些重要的节点。”

“墙上的运行线路我们没办法,把门破开不就行了么?”

“这才是最麻烦的,我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是最重要的节点,制造密塔之人不欲令他人知晓,故意混淆视听。”

“既然如此,眼下就只好碰碰运气了。”丰廉转过身,“时间有限,我们,分头行动如何?”

“阿锐和我一起。”厉封立刻出声。他不放心把厉锐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上,尽管按照四人的修为来分配,他和厉锐作为修为最低的两人应该分别和凌越、丰廉一起。

“就这么分吧。”凌越没有意见,朝着丰廉的方向走去。

“等等。”厉封突然阻止了正想揭开朱门上封条的丰廉。就在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涌起了强烈的不安感,仿佛这么一揭之后,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深吸一口气:“此去艰险,待密塔破除之日,在此重返青阳,诸位,切记。”

“自然,厉大哥小心,不过,说不定我们现在要破的就是密塔最重要的一个节点呢,我们一路来运气不错,厉大哥勿虑。”

凌越转身与丰廉对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才揭下封条。也不过就是轻轻一张纸而已。

这回凌越没有再用灵力试探,谁知道这门会不会像刚才一样。斩空剑出手,剑尖一使力便挑开了门,顺利地不可思议。

“阿锐,我们也去吧。”看着凌越没有阻碍便进了门,厉封瞬间松了口气,朝反方向走去。

介渐与迅猊、骁风巡视了一圈,查看了各处的训练情况才回了中军大营,还未至便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原本由三人的卫队守卫的地方现在已经换了一群生面孔,怎么回事,连自家大营都能被占了?

不,这队人训练有素,明显不是他们手下那群能比的,这样的气势,他只在妖皇亲卫队身上看过,妖皇亲临了?介渐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心里却越来越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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