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唐酒家 下——琪琪熊
琪琪熊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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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太黑,只觉得唐广的眼神中浓重的犹如一团笔墨,看不清楚神态表情,复而突然抱住了他。

有些惊愕,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做出的这个动作,但是温热的身体紧紧的将他抱住,似乎连心中所想也毫无保留的传递给他,不知道为何有种莫名的安心。

“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在耳边轻语,带着一丝的撩拨,带着一丝的无奈,只是紧紧的把他抱住,就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心中某个地方霎时间变得有些软了。

第116章:春闱之前舞弊案(一)

自从上回那一次之后,唐广便仿佛消失了,而之前的那个晚上,就像是午夜时分的一场美梦。长安城中,却好像掀起了一场大的风波。

科举舞弊,这件事情若是放在了明清之时,便是大事情,但是在唐朝,恕他直言,一个门阀世系决定职业和社会地位的时代,科举其实作用不大,至于为什么会搞得如此的声势庞大,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科举推迟,再开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要等着一个月之后,因为自己不方便出面,所以让明哥儿替代自己出门打探消息,可是明哥儿总归只有在市井上面探听一下,打听出来的消息总归不是最新的。

难掩其失望之色,但是却毫无办法,这件事情与自己息息相关,自己却毫无头绪,唐广的人也消失不见,这几天忙上忙下,荣玉书想了想,走出了门,走过了几个坊区,来到了大理寺。

无论是什么时候看见大理寺,都觉得有一种气势磅礴,前面空地空旷的一览无遗,还有扶摇而上的白石梯,代表着法制严明的大理寺,总是给人心中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带来一种压抑。

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从正门而入,走到了后院,便是住的地方,在不远处的一株槐树下面站着,看着人来人往,注意着走过的有没有熟悉的人。

运气很好,荣玉书好像只是站了三炷香的时间,便看见邹干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脸上的小胡子看上去有些搞笑,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疲惫,看上去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荣玉书急忙的拦住他,看见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人,邹干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将手放在腰间,等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唏嘘的一阵,眼睛瞪着荣玉书说道:“我去,人吓人吓死人啊,以后能不能不要从旁边突然跑出来啊。”

荣玉书装作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上前一步,问道:“大理寺最近很忙啊?”

邹干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书生,搞得我们都不安生。”

荣玉书笑了笑,不可置否,继续问道:“我想向你打探一个人,也是洛阳人,叫做郑智德,你知道吗?”

邹干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讶,脸上稍稍正经了一些,问道:“怎么了,是朋友?”

荣玉书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是感觉这人有些问题,应该会知道不少的事情,他现在,应该是在大理寺吧。”

邹干嘿嘿的笑了笑,说道:“你的预感真的不错,没错,这人现在在大理寺的牢狱里面,说起来这人的胆子也小,当时问到他的时候,马上就招供了,说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从哪里听说的。”

荣玉书有些犹豫的问道:“那,听说是王家公子吗?”

邹干脸色变得有些严肃,道:“你连这个也知道?确实是,不过王家公子一直叫着自己冤枉,说这试题其实也是他从一人的手中买来的。”

“什么人的手中?”荣玉书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不解,只是看着邹干遥遥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按照他说的,长安城根本找不出这人来,唐寺卿正在怀疑是他在撒谎,打算继续审问呢,王家的人都来通了好几次的关系了,听说这件事情连宫中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犹豫,说道:“我可以见一下王家公子吗?”虽然知道可能性并不是特别大,但是还是想要试一试,至少有一样事情特别的想要弄清楚。

王飞翰这人,虽然是有些女干诈而且还记仇,但是给自己送试题这件事情,有可能却不是他干的。

若是他想要陷害荣玉书的话,当他被抓进牢里面的时候,就应该哪一个当垫背的,这才符合他的所作所为,可是荣玉书现在呆的好好的,可见并不是他干的,要不然,就算是唐广有意保自己,也不见得过的了大理寺的一关。

可若是不是王家公子做的话,会是谁呢?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答案,脑袋有些疼,荣玉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邹干请求道:“真的不行吗?”

邹干定定的看着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要帮忙,实在是那王飞翰的身份特殊,就算是王家人派人探望都不可能,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人呢?”

荣玉书难掩其失望,邹干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王飞翰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你那个洛阳老乡的话,倒是很有可能。”

荣玉书摇摇头,郑智德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而且问了这么多,应该问不出什么了,转念一想,有的总比没有的好,于是点点头。

邹干见着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了那人的身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道:“他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你要随着我去换一套衣服,要不然,随便带人到大理寺的监牢中去,我还要不要命了。”

办事的人是大爷,荣玉书随着邹干到后院换了他的一套衣服,毕恭毕敬的走在后面,头上的帽子遮住了眉毛,容貌看不清楚,走到了大理寺院,到了一处看上去戒备森严的地方。

由着邹干带了进去,好像进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一样,周围的光线一瞬间的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昏暗的火把光线,周围的石壁有些简陋,但是却实在,大概的估计了一番,厚度至少有好几丈,而且看守森严,基本上是三步一人,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氛从里面传来,寒风带着湿气,迎面扑来打了一个哆嗦。

邹干在前面走的有些慢,荣玉书将头稍稍往下,这个角度很神奇,可以遮挡住自己大半的容貌,看不清楚。

走到了其中的一个监狱前面,邹干叫旁边的人打开,说是有事情还需要审问一番。邹干似乎有些话语权,于是旁边的衙役将门打开,将两个人放进去。

稍稍的抬起一些视线,郑智德这个样子,可不是之前的看见的嚣张跋扈了,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老鼠,头上有些杂乱,和电视上看见的差不多,青黑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的一层腐烂的气味。

邹干将旁边的人撤退,荣玉书看着视线之中,似乎没有人,于是抬起头来,郑智德这个家伙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看见荣玉书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人是谁,直到了荣玉书开口说话了,他的眼神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喜悦,差点扑过来,不过看是旁边虎视眈眈的邹干,终于忍住了冲动,声音有些颤抖,道:“荣玉书,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荣玉书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进来看你一面都已经算不错了,我有什么本事可以将救出去,劫狱吗?”

热情被扑灭了,郑智德也反应过来,脸上的失望之情不言于表,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过来嘲笑我的吗?”

他有这么无聊吗?他来主要是想问一件事情,道:“你当初发现王飞翰给人考题的时候,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道:“不是我一个人发现的,难道是有人带我发现的吗?”

眉头紧蹙一团,他不是这个意思,虽然相差无几,耐心的继续问道:“被抓的人,都是与王飞翰相交不错的人吗?”

邹干看着荣玉书转头问自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相交不错,是什么意思,荣玉书耐心的说道:“我是说,拿到试题的举人,都是站在王氏一边的吗?”

荣玉书话说的倒是分明白了,邹干陷入思考当中,说道:“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差不多,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是附属王氏家族的人,照他们所说,也是有人给他递过试题的。”

邹干和荣玉书相视一眼,似乎同时问道:是陷害吗?

可是荣玉书为什么没有被供出来呢?荣玉书应该不是唯一的一个,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被招供出来呢,脑海中仿佛抓住了什么,可是一闪而过,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思考,邹干的神色有些紧张,想要将荣玉书拉出来已经不现实了,他也发现了旁边的响动,侧头向旁边看去。

正好和唐广来了一个对视。

荣玉书:……

唐广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一丝的惊奇,只是说了一句道:“问完了就赶快出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干的冷汗都快出来了,这要是换成其他的人,指不定该怎么的骂了,被唐广逮住了,邹干也不愿意继续让荣玉书呆在这里了,急忙的拉扯他出去。

荣玉书没有达到目的,当然不肯罢休,还想要继续的询问,可惜邹干不给他这个机会,将他拖走。

到了外面的时候,就看见唐广静静的站到不远处,虽然只是单独一人,任何人都不能忽略他,站在那里,吸引人的目光。

这件事情是邹干的错,笑嘻嘻的走向前去,给唐广认错,唐广没有说话,反而将视线转向了荣玉书,后者也被盯着有些冒冷汗,什么话也不敢说。

将邹干赶走之后,只留下两个人,气氛有些古怪,荣玉书有些按耐不住,问道:“是我让邹干带我进来的,不管他的事情。”唐广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很陌生。

这样的感觉来的很莫名其妙,但是他总觉得唐广一定是知道什么事情而没有告诉他。

刚想开口问,唐广却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动作,抬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道:“这件事情很快的便会结案了,你不需要管这么多。”

眉头微皱,结案了?这么容易,直言不讳的问道:“结案?人找出来了吗。”

找不找出来又有什么关系了,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口气,纵然有万般的想法,都隐藏起来。

第117章:蝶温关内寻答案

唐广沉默,不说话,让荣玉书心中升起了一股烦闷之气,干脆赌气就走,头也不回,走到了拐角处,窜出去藏起来,偷偷的伸出来一个脑袋看着,可是唐广仍然站在那边不说一话,过了半响,朝着相反的地方走了。

荣玉书气的跳脚,但是毫无办法,只有气冲冲的从大理寺离开了,当然,走的时候忘记了换衣服,只有穿着邹干的统一着装回到了家中,连马车都没有叫上一个,直接走回去的。

回到家中,却发现正中的院子中躺着一个人身上绑着的是牛皮绳,嘴里面塞着一团布,不停的哼哼,旁边的阿福虎视眈眈的看着,明哥儿在一旁,趾高气昂,时不时的踹上一脚,荣玉书进来的时候,明哥儿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实一点!”

呜呜的直叫,看的荣玉书满脑的疑惑,不禁开口问道:“明哥儿,这是……”

明哥儿急忙的走过来,对着荣玉书说道:“少爷,我认得他,他就是上回来送信的那个家伙,好家伙,压根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我看见他的时候,正好在偷东西呢。我怕他不听话,就叫阿福把他绑过来了。”

荣玉书张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简直想要抱住明哥儿亲上一口,脸上的笑容简直掩藏不住,大声的说道:“明哥儿,干的太好了。”

明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也是看少爷这几天一直愁眉哭脸,正巧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他,这人一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上回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少爷,现在开始问吗?”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荣玉书也不是那么的着急,坐在院子中的石登上,叫阿福将那个人拖过来,阿福的力气大,就像是拖小鸡一样,摔在地上,又传来一阵的闷响。

将口中的布取出来,那个人就开始嚷嚷:“救命啊,绑架了啊!”阿福的手脚快,直接给他肚子上来了一拳,就疼的说不出来话了。

还是个不老实的,荣玉书冷笑一声,说道:“说吧,到底是谁让你送那些信的?”

下面那人还想要装傻,:“什么信啊,我不知道啊,我说大爷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荣玉书转过头看向明哥儿,道:“抓错人了吗?”

明哥儿:“没有啊,少爷,我敢打赌,虽然说这人身上邋遢了一些,但是看那老鼠眼睛,尖嘴猴腮的,长得这么有特色的人我怎么会认错呢?”

荣玉书眼睛看向下面那人,连名字也不想问,诚恳的看着他,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若是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的话,就算了,要是答错了的话,我就让旁边的这位折断你一根手指怎么样?放心,到时候会给你按上去的,就是有些疼。”

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情况,连日的迷糊不清,早就将他的好脾气给磨光了,要是换一个人,谁没事都惦记着你,时时刻刻的耍阴招,都是要你小命的,还有谁能好脾气。既然有人撞上了枪口,他实在是不介意拿这个人开刀。

荣玉书并没有问他的意见,而是自顾自的决定了,一边开始问道:“大概十多天以前,你是不是来过这里给我的小厮送了一封信?”

脸色瑟缩了一下,道:“大爷啊,小的真的从来没有来过啊,也没有送什么信啊。”

打死不承认,荣玉书也不客气,给阿福说了一声,“嘣卡”的一声,阿福力顶千斤,这个力气,只是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接着明哥儿的手快,一块布就塞进去了,将那个人的惨叫声搪塞住了。

躺在地上不停的打圈,旁边的荣玉书脸色变得有些冷漠,看着差不多了,荣玉书对着旁边的明哥儿一个眼神,将嘴里面的布取出来。

荣玉书的性子好,说道:“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叫阿福再折断一根,手指头全部折断了还有脚趾头,脚趾头完了还有手骨,脚骨,实在不行,我折过去还可以帮你安回来,不过阿福的手重,要是不小心扯断了,那可是没有办法的了。”

“我说,我说。”那个疼的满脸都是冷汗,脸色惨白一副快要晕过去了样子,荣玉书还是面无表情,看的旁边的明哥儿都觉得自家的少爷都有些不熟悉了。

不过想来也是,这几天在长安城发生的事情多,前几次,少爷都与他讲了,听的他的心中也是一股愤懑的情绪在心中,所以这几天,等着少爷出去之后,他也拉着阿福到外面去找。

那个人全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种男人,一般来说就喜欢两样东西,一样是美女,一样是赌钱,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的叫他逮住了。

那人看着荣玉书所做就做,完全没有什么犹豫,冷起来的脸上有几分让人觉得心寒,特别是那双眼神,漠视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后悔了,想着自己是倒血霉了,才会这样。

荣玉书静静的听着他讲,原来这个人叫做张全,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他一人,平时也不干些好事情,有钱就拿去赌,没钱就去偷。

有一天,一个人,看不清楚容貌,全身都笼罩在了黑色之中,脸上还挂着的黑色的轻纱斗篷,说是让他干一件事情,让他帮着跑腿,将几封信送给某些特定的人,还说,有些人一定会给他一些报酬,而且颇丰,这钱,他一分钱不要,全部给他,不过,有一个条件是,拿着钱了之后,就要离开长安,走的越远越好,而且最好终身都不得回来,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一定要烂在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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