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劝也没有用，林夫人忙着公司的事情，大部分时间不在家，管不了。两个妹妹，整日里没心没肺，看见大哥这幅样子，倒是乖巧了许多，不敢惹是生非，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温睿承打来的电话林觉菲都会挂掉，他来家里看林觉菲，林觉菲要么醉了，要么睡着了，就算醒着，也不同他说话。

林觉菲失恋了，他的失恋状态就连十几岁的年轻人都不如，整天浑浑噩噩，以酗酒为生，这是不值得提倡的。也许正是因为他这样，就连天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冬日的一个早上，他一如往常拿着玻璃酒瓶往外走，酒已经开了，没有吃早饭，边走边灌了几口酒。

“噢噢噢”刚走到顾宅家的草坪上，就听见一阵嘲弄声。

林觉菲向看块地方看去，几个野小子在草坪上坐着什么不雅的事情，又是李开那小子带着几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来胡闹。

林觉菲气不打一出来，而那群人看见了喝醉了的林觉菲还出言挑衅。

“哟，大家看那是谁啊。”那群人里面冒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是林家大少爷，哦~”不知谁说了一句，只听见他们一起冲林觉菲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

嘴里叫嚣着：“林少爷屁股真翘啊。”

“李锦啊，听说林少爷喜欢你姐夫啊。”

“哦，是么？你抢不过我姐，倒是可以来和我睡睡……”李开一手搂着一个柔弱的男孩，一边看着林觉菲笑。

只听“喷”一声，李锦发丝上落下血红色的红酒，林觉菲手中的红酒瓶碎了一半。他冲了过去，用酒品砸破了李锦的脑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瓶颈，看着眼前的少年，急红眼的嚷道：“你TM的再说一遍看看……”

李开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坐在他旁边的少年几乎的吓坏了，上去小声询问他：“你没事吧？”

李开一把推开那小子，伸手把林觉菲摁在地上，林觉菲反手给了他鼻子一拳，不久，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不知道为何，林觉菲这种平日里面看起来特瘦弱的人，动手起来倒是特别狠，大概是酒精在作祟。或者林觉菲就是那种俗语里面所说的：平日里面不声不响的人发起火特别厉害。很明显是林觉菲在这场打架中占了上风。

倒了最后林觉菲掐住李开的脖子，冲他嚷道：“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你把多少人弄得家破人亡，你有想过那些被你强迫的少年的想法吗，你TM就是他们一辈子的阴影。你以为你能仗着你家有钱无法无天，老子今天就帮你爸妈好好教育你，好好收拾你。”

林觉菲刚要伸手揍他，周围冲来四个人，他们都是和李开混在一起的小流氓。

林觉菲到底只有一个人，他能打得过李开但是打不过那么多人，只见李开站起来后，大声喊道：“把他的手脚给我按住。”

此言一出，林觉菲自然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他挣扎的更加厉害，但手脚均被四个少年按住，完全没有办法。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李开，你瞧他这幅样子，被我按着，嘴还那么辣，我喜欢，待会儿，要不先让我先来。”按着林觉菲左边臂膀的少年微微笑着看着林觉菲。

躺在草地上不得动弹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那寒气逼人的眼神让那个跃跃欲试的少年立马闭嘴。

李开只是笑着从口袋里面不知道拿出了点什么，然后对其余的人说：“你们不要急，先给他吃了药，我们一起来。”

“就像上次一样？”不知哪个没脑子蹦出来的话。

“人渣，一群人渣，你们TM的就该在监狱里面被人家弄死……”

“你瞧你这张嘴可真会说，希望待会儿你的嘴也能把我伺候舒服……”李开说着就用手掐住林觉菲的下巴要把白色的药丸推入林觉菲口中。

“啊！”很自然的，林觉菲死命反抗，大口咬了李开那兔崽子的手一口，一股浓郁的鲜血充斥在林觉菲口腔中，是李锦的血。

“呸”，林觉菲恶心的啐了口。

“你给我过来，帮我把他的嘴巴撬开，傻站着干嘛，过来啊。”李开抬头看向那个瘦弱的男孩，很自然，那个男孩应该是以不正当途径得来的。

虽然他不想帮李开这群人可是他也身不由己，他上前，帮助李开掰开林觉菲唇。林觉菲只觉得天旋地转，只听见那小子说：“乖乖的，等你吃了这药，待会儿就会上天了。”

【二十二】

“砰”一声，林觉菲恍惚间听见一阵枪声。之后他的四肢轻松了许多，那些混蛋松开了按着的他的手。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是没有血肉，没有温度的僵尸。

他只说：“给我滚。”

“姐夫，我们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不用……”李锦还在那里套近乎，但是他现在已经吓得连话也说不出了。因为顾卧风的呛口就抵在他的脑门上，只要轻轻一扣扳机他就脑浆蹦出，命丧黄泉了，就算他们李家再多钱也买不回他的命。

“我只说一遍，给我滚，听懂没有。”

“走走走啊。”

和李锦一同来的有钱少爷早就吓得连身影都看不见了。

“你们等等我，等等我啊……”

草地上寒风吹过，微黄的青草掉落了一地，仿佛一切都没有了生命的意义。残破的树叶落在林觉菲脸上，顾卧风上前，弯下腰，为他拂去脸上的树叶，他的手背上打得正在冒血，眼角也是，上身被脱得只身下薄毛衣，外套随意落在河岸旁，毛衣还被扯了个口子。

顾卧风什么也不说，把男人扶起来，他想要抱他进屋。林觉菲终于哭了出来，憋在眼眶的泪，摇摇欲坠的落在顾卧风的衣襟上。他用满是泥土的手捶打男人的背，模糊不清的哭喊着：“不要碰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碰……你和他们一样，一样是混蛋，人渣……”

男人任由林觉菲怕打也不说话也不回手，只是把受伤的林觉菲抱起来，然后走向顾宅里。

顾卧风把林觉菲放在床上，先用水和毛巾给他抹了抹脏的地方，然后在用急救包给他擦药和包扎，总体来说，林觉菲受的是皮肉伤，只不过受的惊吓不小。

“你就睡在这里，我去给林夫人打个电话。”顾卧风妥善安排好林觉菲就要起身，手却被躺在床上的林觉菲拽住。

林觉菲也不说话，只是拽着男人的手不放。

顾卧风开始以为他是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叫他别去打电话，后来发现不对劲，因为林觉菲的手滚烫。

“你怎么……怎么烫。”顾卧风伸手触摸林觉菲的额头，这时的顾卧风还没往那处想。

林觉菲本就药力发作，脸颊烫的可以，顾卧风还伸手轻轻触摸他的额头，他更加把持不住脸颊绯红。

“我替你叫医生……”顾卧风以为林觉菲吹了冷风，又受了惊吓，所以发起了高烧。

“不要，不要喊医生……”林觉菲自然知道李锦给他吃了什么鬼东西。他才不要医生来给他自己丢脸。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叫医生，你不要命了。林觉菲胡闹也要有限度。”要命的是顾卧风这样的精明的人还是没有发现林觉菲的不对劲。

“我……我没有……发烧。”林觉菲低声急促的喘着气望着顾卧风，此刻，林觉菲底下的裤子已经被水浸透了。

“那你怎么了？”要是顾卧风现在还看不出林觉菲不是发烧了，那么他这几年在商场真是白混了。他见林觉菲这样就知道刚才李锦一行人给林觉菲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药。

“快点，快点……”林觉菲再也忍不了，急促的央求顾卧风。

“快点什么？”顾卧风还依依不饶，饶有兴趣的逗林觉菲，仿佛不听见他说点平日不会说的氵壬词艳语就不会罢手。

“顾卧风，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顾卧风坐在床沿，林觉菲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紧紧的抱住男人，泪水哗啦哗啦的往下落。

男人粗糙的手揉了揉林觉菲的发，林觉菲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脖颈，而男人的唇则轻轻的在少年的耳际厮磨。他低语着：“哦，我知道了，你是没有发烧，是发骚，发浪。”顾卧风用平日绝不会用的粗俗言语和口吻戏弄林觉菲。

林觉菲在平时定要破口大骂，然而今天听了这种话却更加急躁难耐起来。

【二十三】

没有什么废话，顾卧风卸去了林觉菲的衣袜。

顾卧风明知道林觉菲药力作祟，还拿起裤子说：“你自己看看，我刚刚给你换的就被你弄成了，就不能忍一忍，真不检点。”

林觉菲本来就难受，现在身体没有遮挡的东西，更加凉飕飕的难受，泪水比刚才更加汹涌。

顾卧风正对着他，抬起他的脸，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面流逝出一颗颗饱满的泪花，林觉菲的眼泪为他这张平凡无奇的脸添加了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理由。

然而顾卧风依旧不怜香惜玉的说：“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像不像个男人？今天还没有受教训？什么人都敢上去惹，是不是？有没有点脑子？不教训你，是不是就不长记性。”

“混蛋……是他们……的错……我没有……没有错……”林觉菲用自己的理智为自己狡辩。

林觉菲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任由他们在顾宅胡来，不然我怎么会……”

“啊……痛……”林觉菲说：“好痛。”

在林觉菲抱怨的间隙，顾卧风挤进了林觉菲的魄门①。由于有药力的作用，到不至于很艰难。

只不过姿势不太舒服，林觉菲侧着身体，顾卧风靠在他身后，紧挨着这个姿势进去。林觉菲身上早就没了衣衫，而身后的顾卧风衣衫整齐，裤子也穿戴整齐，只露出了要紧的地方。

林觉菲虽然没有回头可是通过衣料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不削和冷淡。只不过他没有魄力拒绝，不要说在清醒的时候他都不敢，何况现在的他已经被药控制。

顾卧风开始并不着急，他伸手从林觉菲的腰间穿过，慢慢的玩耍林觉菲前面的部位。

“不要，不要……不要碰了……快……出……”

“不要忍，对你不好，我不介意你……”顾卧风话没有完，手上就温热一片，他笑了，道：“你倒是听话。”

林觉菲不知道怎么回嘴，只是下意识害羞的想要逃离，身体一往前才发现整个人和顾卧风联在一起。他一动，身体里面的东西明显往外面滑。

顾卧风感觉到林觉菲的动作，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带着笑意说：“怎么，那么急，这就想自己来？”

“才没有……我……恩……”林觉菲虽然刚刚才释放过，但由于药力很快又支撑不住。一会儿嘴里就开始：“嗯嗯啊啊”起来。

顾卧风见林觉菲这样，骂了句：“该死，浪成这样。”

顾卧风虽然嘴上这样骂着，可是却伸手按住林觉菲，快速的上下动起来。

到最后，林觉菲已然没了力气，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流，没有废话，只是干那事。

林觉菲觉得自己的身体陷在泥潭里面，怎样往上爬怎样求救只有往下沉的份。

在他的梦中，他不着衣物躺在顾宅的草坪上，春风一吹，满地枯萎的黄色枯草疯狂的往上伸长，刺激着他的肌肤，一瞬就碧绿鲜活，一根根鲜明独立的钻进他身体的各个缝隙，叫他在那春风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双手放在脑袋后，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太阳热烈，晒得他有些睁不开，他迷糊间看见一群飞鸟传过碧蓝的天空，不知为何，他觉得吸入肺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一种甜美的味道。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而就在这时，顾卧风拿着一束刚新摘的玫瑰向他走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和阳光一样明媚的笑着问他：“你要嫁给我吗？”

而躺在草地上的他，只是流着泪，猛烈的点头回：“好。”

仿佛一切就在此有了答案，有了圆满的结果，他的人生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和期待。

【二十四】

“醒了？饿的话自己下楼。”顾卧风从更衣室走出来，身上穿戴整齐，而此刻的林觉菲正是所谓的衣衫凌乱。

“要我抱你下楼？”顾卧风戏谑道。

“不用。”林觉菲干涩的回答。其实他真正想要说的是：渣男顾卧风，你把我睡了，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啊？帕拉帕拉一大推话呢。

顾卧风走到林觉菲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不烫了。”

男人这一举动又引得林觉菲脸红心跳起来。

“你脸怎么那么红？不是药效还……”

“不用你管。”林觉菲搬出口头禅，还推开了顾卧风在额头上的手。

“好好好，我不管你。”顾卧风见林觉菲这样便顺着他的意思。

哪里料到，林觉菲听了更加生气，他道：“没有心的混蛋渣子……”

顾卧风想这又是什么骂人的新型语言，还渣子？别以为自己萌萌哒。

“我又怎么了？”顾卧风见林觉菲哭得红桃似得眼睛泻出泪水，温柔询问。

“你……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啊，还用我说。不负责的渣男。”林觉菲用衣袖抹了抹眼泪。

顾卧风听了这话憋着坏笑，反问道：“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的，我可是为了帮你啊。我牺牲多大，不喜欢男人还非得帮你排解。”

“那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行了吧。”林觉菲一下就被顾卧风策反过去。

“哦，原来是你想对我负责啊。”顾卧风说着手不规矩起来，而林觉菲似乎也很快进入状态，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药效还没有过。

顾卧风打着戏弄的神情望着床上的林觉菲，他道：“只是摸几下你就想要了，也太不能忍了。”

“恩……顾卧风……”林觉菲极力忍耐着。

“过来跪下。”顾卧风命令道。

“你要我……？”

“快点。”顾卧风看了看腕表，道：“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耗。”

此刻，林觉菲已经跪在顾卧风面前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顾卧风见他这副模样，提点道：“你也可以等我回来，只要你熬得住。”说着，他用皮鞋去蹭林觉菲的腿。

自然，林觉菲顺从了，他伸手拉开男人的拉链，开始有了动作。

然而，林觉菲实在太笨拙了，维持了很久还是没有用。这和他看得GV片子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对着眼前的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索怎么取悦他。顾卧风也不再说那些令他耻辱的话来羞辱他让他振奋，室内很安静，男人只用自己的鞋去摩擦他。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地毯，抬头瞥了男人一眼，对方也正在看他。

就在那刻，林觉菲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可是顾卧风却说：“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