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下——狐狸休成精
狐狸休成精  发于:2015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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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十七看着世子妃那包容的目光,手紧紧的握成拳:“是。”

好在迟沧海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给蒋澈治伤,所以带着他的医疗箱子,只是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迟沧海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大概活了这么久,连迟有德,都没让他如此憎恨过……

深吸了一口气,迟沧海便开始专注的为连璟霄清理伤口,消毒之后,拿着他的麻醉药涂抹了一遍,等了一阵,便让影八扶着头,拿过一块干净的纱布和一副一次性手套递给影十七:“拔刀。”

影十七看着那副与迟沧海手上一样的东西愣了下,不过也没有什么迟疑,穿戴好之后用纱布包住刀柄,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迟沧海被那涌出的血烫了眼睛,那心中的钝痛,就仿似那刀是从他的胸口插进去的,只是他没时间心痛,用纱布擦了血,便开始速度极快的缝合,随后又把消炎止血的药片用纱布包住,拿石头砸成粉末洒在刀口上,之后再用纱布把伤口仔细包住。

这药会不会加重他身体里的毒,迟沧海不知道,只是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至少,他不能让这伤口感染发炎了去。

处理完刀口,迟沧海探了探连璟霄的脉搏,虽然微弱,却也算正常,终于松了口气,在牢房里四下看了看,把地上所有散落的稻草都捡到石墙边上铺好,让影卫把连璟霄小心的安置在稻草上,随后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小心的牵起那人的手握住,轻轻的道:“连璟霄,给我挺住了,我等着你带我回家。”

天亮的时候,迟沧海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栏杆有了一瞬的呆愣,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昨夜经历的种种,随后急忙去查看连璟霄的情况,还好,并没有发烧,只是那脉搏却比昨晚更加不稳了……

迟沧海叹气,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拿到解药……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便看见哈丹的侍卫用刀敲着栏杆,声音极其刺耳,让迟沧海和影卫都不禁皱起眉头。

哈丹大笑着站在栏杆外面,吩咐道:“快去请几位用早点。”

侍卫笑着领命,随后把手里拎着的木桶里的东西倒在栏杆前的破盆子里,用脚踹进栏杆里。

迟沧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别说是吃,闻着都让人做呕,那东西一看便是馊水剩饭不说,还是坏的。

哈丹挑了挑眉:“怎么?不饿?你们缅西人实在是浪费,这些东西,我们月氏的牲口可是喜爱的很。”

哈丹说完,侍卫们便是一阵大笑。

影卫们都是一脸淡漠,只是那目光似是能喷出火来,迟沧海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开口道:“怎样你才会交出解药?”

哈丹冷哼:“我不知道,不如等你猜对了我再告诉你?”

迟沧海皱眉:“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们?”

哈丹大笑道:“连璟霄打压我月氏多年,如今看他猪狗不如的境地,岂不是快哉?为什么要杀了你们?”

迟沧海看了哈丹半响,忽然问道:“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请教月王。”

哈丹似是心情很好,挑眉道:“哦?是什么?”

迟沧海道:“如若昨晚蒋澈那一刀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你便再也无法要挟影卫,到时你这整个别院的人怕也难逃一死,月王到时又要如何脱身?”

哈丹看了迟沧海半响才道:“你很聪明,当初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本王帐下的几位军师把此事反复推敲了数日才发现这处疏漏。”随后笑着道:“所以连璟霄的毒里也有吊着他性命的药,哪怕那一刀扎的再深,本王也能让他活上三天!”

迟沧海依然一脸平静,听罢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哈丹微微皱眉:“此话何意?”

迟沧海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面前的饭盆道:“我们不吃饭,月王能否给些干净的水?”

哈丹一笑:“水?好啊,去给他们些水喝。”

一边的两个侍卫笑的极猥琐,一边回了句:“是,王。”一边走到栏杆前面,在众人面前脱下裤子,冲着食盆小解起来。两个侍卫提上裤子,还嗤笑道:“几位,慢用。”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影卫的拳头握的死紧,迟沧海看着众人,却是淡淡的笑了下,走到连璟霄身边,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白雪塞进嘴里,随后直接吻上连璟霄的嘴唇,把雪水送进去。

几个影卫见了,对着侍卫们冷笑一声,走回石墙前面坐下,不再理会外面的人。

哈丹冷哼一声:“喜欢就多吃点,让他死了也做个饱鬼。”说完领着侍卫扬长而去。

迟沧海看着哈丹走远,才冷冷的道:“哈丹不会交出解药的,他根本就没想让璟霄活着,他计划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天,可以羞辱他罢了。”

几个影卫互相看了一眼,影八想了想道:“世子妃,让属下去把哈丹擒下,逼他交出解药。”

迟沧海一愣:“你们不是也中了毒?”

几个人听完皆看向影十七,十七一撇嘴道:“明日应该能做出解药。”

迟沧海一喜,只是随后又皱眉道:“只是这办法也不是万全,边上便是月氏大营,如若我们被引得入了包围,便绝无可能脱身,而且哈丹若是为了缓兵之计给了我们假的解药,或者解药根本不在他身上,到时他死了不要紧,但是我们赌不起。”

影八微微皱眉,世子妃所说的,也是影卫们一直顾忌的地方:“那该如何是好?”

迟沧海微微叹息:“要让哈丹心甘情愿的把解药交出来……”

……

林秋清坐在大帐里,看着面前的蜡烛一点点燃尽,目光也越来越冰冷。

左卫营统领看着林秋清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即便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眸中的杀意让他周身都似乎泛着一层寒霜:“都安排下去了么?”

安统领拱手道:“将军,都安排好了。”

林秋清点头:“东西都分发下去了么?”

安统领:“是,所有将士都有。”

林秋清叹息了一声:“时辰差不多了吧?”

安统领向帐外看了一眼,回道:“按着风势和探子来报的时辰,应该已经到了。”

林秋清刚想开口,便听到帐外一阵马蹄声,随后便看到冲进大帐的邹宁和徐聪。

林秋清看到两人心中一喜,只是等看清两人泛红的双眼和空空如也的身后,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不复存在了:“出事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邹宁咬牙道:“世子被蒋澈出卖了,蒋家早已勾结了月氏,世子,被蒋澈所伤,生死不明……”

林秋清慢慢的闭上眼睛,缓了半响,才从腰封里拿出一个东西举到两人面前,高声道:“邹宁,徐聪听令!”

邹宁和徐聪看着面前的东西皆是一愣,那是连璟霄调兵的虎符!随后急忙单膝跪地:“末将在!”

林秋清:“世子有令,如若寅时三刻世子还未回营,便由淮南军左卫营护军林秋清暂代淮南军统帅,连同淮南军前锋营护军邹宁,右卫营护军徐聪,带领淮南军抵御所遇到的一切反抗,不论对方是何番号、谁的部下,凡向淮南军发起进攻者,杀!”

邹宁和徐聪无声哽咽,大声吼道:“末将得令!”

第六十五章:偷袭

十里冰川,烽火连天。

林秋清把两人扶起,邹宁看着林秋清道:“世子这是什么时候下的令?”

林秋清:“出发救人之前。”

邹宁咬牙道:“世子难道一早就知道了?”

林秋清慢慢的摇了摇头:“世子如若知道,又怎会还去犯险,他只是算计了每一步,替淮南军想好了退路。”

徐聪忽然一皱眉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邹宁一愣,仔细分辨了下,忽然瞪大眼睛,就看林秋清点了点头:“是迷香。”

徐聪怒道:“是蒋家?”

林秋清默然,随后递给两人一片翠绿的叶子:“压在舌下。”

邹宁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林秋清:“迷香的解药,全军将士皆有。”

邹宁愣住了:“哪来的?”

林秋清:“世子妃出发前就备下了。”

徐聪听完,忽然一脚踹向一边的椅子,木屑碎了一地:“我操他祖宗!”

邹宁也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绿叶,心中一阵绞痛,这两人替淮南军打点好了一切,可他们却谁也没能救回来。

林秋清目光坚定的看了两个人一眼,缓缓的道:“我们,去把他们带回来。”说完率先向帐外走去。

帐外的将士皆以整装完毕,林秋清跨上战马,看着面前的淮南军,大声问道:“我们为什么来到康居?”

将士互相看了看,大声道:“救回将军,灭了月氏!”

林秋清冷哼一声:“只是如今发现蒋澈早已和月氏勾结!让世子落入月氏的圈套,简直忘恩负义!”

将士们一愣,皆大怒着吼道:“杀!杀!杀!”

林秋清高举虎符:“世子有令,凡向淮南军发起进攻者,无论是谁,杀!”

将士们:“杀!”

……

蒋栋的副将忽然一顿,看向与他并骑的前锋营统领道:“蒋统领,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蒋栋仔细听了听,随后摇头道:“哪有什么声音?”

副将再听,也听不到了,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像是喊声,从淮南军大营那边传过来的。”

蒋栋嗤笑了一声:“你不是怕了吧?淮南军群龙无首,没有一点防备不说,就是真有防备,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过来,这个时候正是人困马乏,伤病缠身,再中了迷香,我们过去,根本就是一场屠杀,而且我们这个方向是顺风,淮南军大营则是逆风,就是真有声音,你也听不到的,你个蠢货。”

副将被说的有些丢脸,想想统领的话也觉得有理,便又高兴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骑马的蒋澈,凑过去问道:“蒋统领,这次我们要是一举灭掉淮南军,蒋将军是不是应给给我们前锋营记头功啊?

蒋栋笑道:“既然知道就好好的干,将军明知道淮南军现在不堪一击,还派我们打头阵,摆明了是给我们这个功劳。”

副将忙笑着点头:“搞不好这次回去,统领被提升为前锋营副护军也说不定。”

蒋栋一笑:“放心,到时我这位置一定留给你。”

副将大喜,忙道谢,若不是在马上,真是恨不得再磕几个头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副将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的问道:“统领,那个……听说您跟那镇南王世子还有些走动啊,这杀了他……”

蒋栋哼了一声:“连璟霄意图谋反,人人得而诛之,我这次过来,父王还特意叮嘱我要好好表现,如若我杀了连璟霄,一定会替我向皇上请功,可惜,被将军抢了。”

副将看蒋栋发怒,忙安抚道:“无妨无妨,我们今日灭了淮南军,也是大功。”

蒋栋冷笑一声,一踢马腹,向前奔去,副将急忙冲身后的队伍大喊:“加快速度,跟上,快!”

蒋家军一直到淮南军大营外,营内一片安静,毫无声息,蒋栋面露得色,你们倒是睡的安慰,随后一抬手,喊了一声:“杀!”身后的将士便举着武器向着营地冲了过去,本以为很快便会听到淮南军哭叫呼喊的声音,结果前锋营冲进大半,忽然一个将士喊了一声:“帐子里没人,这营地是空的!”

蒋栋一愣,在前锋营后方的蒋澈正好骑马过来,刚好听到这句,心下一惊,暗道一声:糟了。还没来得及下令,便感觉左右两边的碎石后面射出无数的箭矢,冲进淮南军大营的前锋营将士几乎是顷刻间便死伤大半。

本就没想到会遇到抵抗,更加没想过会中了埋伏,蒋家军什么防御器械都未准备,只有挨打的份,后方的将士不知前面的变故,堵在路上,让前方遭到箭雨攻击的将士根本后退不得,只能惨叫着等死。

蒋栋被眼前的变故已经吓破了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将士一个个被箭射死,竟发不出一点声音。蒋澈抬起一脚踹在蒋栋身上,骂了一声:“废物!”随后一边用刀挡箭,一边大喊:“全军撤退,快!”

只是蒋家军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听到周围传来号令声:

“淮南军前锋营听令!”

“淮南军左卫营听令!”

“淮南军右卫营听令!”

“灭了蒋家军,活捉蒋澈,杀!”

“杀!”

随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大批的淮南军,皆是整齐的银灰战甲,手举长刀,面露怒火,一身萧杀,动作坚定的冲向蒋家军的队伍。

蒋澈看着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淮南军,也愣住了,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会觉得自己是在淮南边境,淮南军根本就未长途跋涉的来到康居,如若不是他亲自动手,他会觉得连璟霄根本就未被他所刺,淮南军根本就不是军中无帅,如若不是他亲耳所听,他会觉得他的将士根本就没有放迷香,哈丹也从没提过雪盲这种病症,如若连璟霄早就料到这一切,又为何还是去搭救自己?只是如今……蒋澈重重的叹了口气:连璟霄,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

除了早上,一整天的时间,哪怕是馊掉的饭菜,哈丹也再未让人送来,就连哈丹本人也未再出现,迟沧海倒是有些意外,按说他等的便是这一天,如今连璟霄毫无还击之力的在他面前,他又怎么会任由他们在这安稳的待着?

中间倒是有几个侍卫过来,却也只是做了些在迟沧海看来,极其幼稚可笑的蠢事,见没人搭理他们,也便走了,而且似乎没有哈丹在身边,即便影卫吃了毒药,没有了武功,那些侍卫也是有些惧怕的。

迟沧海时不时的探一下连璟霄的脉搏,傍晚时分竟然停了几秒才又渐渐有了反应,迟沧海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被吓停了,惊出一身冷汗,虽然后来也算正常,但是迟沧海知道,这样下去,连璟霄能不能挺过明日还不知道……

迟沧海握着连璟霄的手靠在石墙上,他在盘算着如若明日影卫当真恢复了功力,跟哈丹要出解药的可能有多大,只是如何设计,都觉得不够稳妥,而且,如若哈丹稍有拖延,他都怕会来不及……

迟沧海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听到一声呻、吟,只是隐约的一声,转眼便散了,但是过了几分钟,又是一声。

深夜本就寂静,所以这声音传到牢房虽已很小,却足够让迟沧海确认他并没有听错。 迟沧海忙问身边的影八:“可听到什么声音?”

影八点头:“似是有人受伤了。”

迟沧海慢慢的摇了摇头,不是他耳朵格外灵敏,而是这种呻、吟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就算别的他听不出来,这个一定不会错——产前阵痛!只是随后他便愣住了,这月氏大营,怎么还有产妇在?若是兵将,出来打仗,自然不能把夫人待在身边,所以这产妇能在这,一定是哈丹允许的,而且,这个人应该对哈丹极为重要,不然也不会时刻把她带在身边。

正想着,忽然看见院子里走过去一个人,原本在中庭那的人一看见便迎了出来,迟沧海他们因为就被关在院子里,所以听的极真切,就看等着人着急的问:“人那?找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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