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饲养教主指南 上——平千岁
平千岁  发于:2015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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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黎:“……”

“司徒无后这是什么鬼品味啊!”

阮思黎仰天长啸,他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这里就是上次他醒过来的那个茅房门口,此时天微微亮,许多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阮思黎稍微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又睡在了茅房门口。

……不对,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但是阮思黎不能多想了,他一刻也不想在在茅房门口停留了,他特别不希望圣子喜欢在茅房门口睡觉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魔教。

虽然它并不是真的。

但是他拐了几个弯,心里哼唱着快乐的《小苹果》,下一秒,一个白色的人影就从转角冒了出来。

阮思黎简直可以听见那人自带的背景音乐“爱转角遇见了谁……”

但是等看清楚那人的一头鹤发之后,阮思黎差点吓成了傻逼。

“楼楼楼楼楼……”他根本就没个心理准备,张大眼睛又开始口吃。

楼缎好心地替他接道:“缎。”

阮思黎:“TAT教主你太认真了,你知道我每次都是紧张不是口吃。”

“恩。”楼缎点点头,他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反倒是阮思黎,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样子的自己有多糟糕——披头散发,头发还打结,简直就像被打劫。

楼缎看了他一眼,对着他伸出了手,然后摸了摸他脑袋上的头发。

“翘起来了,”楼缎淡淡地说道。

哼,呆毛什么的,都是用来接收萌系电波的天线啊!

“没睡好?”楼缎问。

“不不不,”阮思黎连忙摆手,“我睡得很好啊教主。”说完他就很没有说服力地打了一个哈欠,泪花都出来了。

楼缎:“……”

楼缎伸手指了指阮思黎的眼睛:“你的黑眼圈很重,还是去睡觉吧。”

想了想,楼缎又说:“要是你喜欢,可以把床搬到茅房门口,不过那样子我们可能就要分床睡了。”

阮思黎:“……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昨天睡在茅房门口的。”

楼缎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但是阮思黎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才是楼缎啊,之前那个司徒无后假扮的楼缎,那么假。

阮思黎也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心中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教主啊,”阮思黎打个哈欠说,“这才什么时间啊,你就打扮得衣冠楚楚的,还拿着剑,要去干嘛啊?要不要斋戒三天然后找四个美若天仙的女支子给你梳理头发、修剪指甲、焚香沐浴啊。”

楼缎皱眉:“为什么,你要做法事?”

阮思黎撇撇嘴:“我以为你是西门吹雪啊。”

“那是谁……?”

“呃,一个剑神?”

“胡言乱语,”楼缎看了阮思黎一眼,“不过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找女支子?”

“恩?”阮思黎眨眨眼睛。

楼缎一本正经道:“梳理头发、修剪指甲、焚香沐浴这些事不都是妻子为丈夫做的吗,虽难你不是女人,但毕竟是要和我拜堂成亲的人,这些都是你应该为我做的。”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阮思黎简直都要惊呆了。

“为什么啊!”阮思黎跳脚,“你那是封建思想,还有自己不会做啊,没听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楼缎淡淡道。

阮思黎大脑“嗡”地一下,当机了。

楼缎拿着墨剑,已经走上前了。

“跟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阮思黎,“本座要去练剑。”

阮思黎还没反应过来,楼缎已经从衣袖里抛出了一支萧,稳稳地抛进了阮思黎的怀里。

教主你什么时候拿的!请问你的衣袖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

阮思黎又看看箫,碧玉制成,玉质光滑,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似乎看出了阮思黎在想什么,楼缎淡淡道:“不许卖。”

阮思黎:“……”

楼主你竟然还会读心术!

“试试看。”楼缎凑了过来,阮思黎抬头,楼缎的眼神里有一点点期待,于是阮思黎的心都跟着跳快了一拍。

他把玉箫凑在嘴边,吹出了第一个音。

楼缎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像是在鼓励。

阮思黎于是有了勇气,又吹奏了起来,一开始音不是很连贯,但是慢慢的,就开始渐入佳境。

——假如他吹的不是小苹果玉萧版,那一切都会很唯美。

楼缎点点头:“不错。”

阮思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可不,我吹箫那可是非常拿手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楼缎低头笑了笑,也不说什么,接过阮思黎手中的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哇塞,教主你也会吹箫啊!”

楼缎不知道吹得什么曲子,曲调悠扬,阮思黎不由得拍手起来:“哇塞,你好棒哦!”

楼缎放下萧,微微一笑,“我还会吹笛子。”

“哦哦哦,”阮思黎简直要对楼缎五体投地了,他两眼冒光地说道:“我的夫君真是棒,会吹箫还会吹笛子,还长得很好看,武功也好棒嗷嗷嗷。”

当然,楼缎总是能从阮思黎的话中找到莫名其妙的点。

“你觉得我长得很好看?”楼缎微微一笑。

“恩恩,”阮思黎连忙点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所以说我觉得你是狐狸精啊……唔!”

他还没说完,楼缎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阮思黎蓦得瞪大了眼睛。

楼缎的嘴唇凉凉的,也不像言情小说里面描写的什么女主角嘴唇如同花瓣一样柔软,那一刻阮思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厉害,他伸手推了推楼缎的胸膛,但是没有推动。

楼缎放开了他,白皙的面颊有些许的绯色。

阮思黎看得稀奇,一时间也忘记了惊讶。

“教主,你害羞了!”他大叫。

楼缎任由他叫唤,良久才缓缓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看了看他。

“恩。”他竟然承认了。

阮思黎简直像是发现新大陆,楼缎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温柔:“没羞没臊。”

阮思黎只有“嘿嘿嘿”傻笑。

“走了。”楼缎上前,阮思黎连忙跟了上去。

阮思黎一路“嘿嘿嘿”傻笑跟着楼缎来到了后山一片宽广的小林子,林子旁边有一个小小湖泊,楼缎说:“我平时在湖边——”

他没说完,阮思黎就抢着说:“洗澡?”

楼缎睨他一眼:“你在湖边洗澡不在湖里?”

“当我没说。”阮思黎做了一个拉紧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湖边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树上结满了粉色的花骨朵儿,阮思黎坐在树底下,仰头去看:“哇塞,教主,好大一棵树!”

楼缎刚要说话,阮思黎又道:“绿色的祝福!”

楼缎:“……”

阮思黎:“你的胸怀在蓝天!”

楼缎:“……好了,你在这里吹箫,我去练剑。”

阮思黎很苦闷:“教主啊,为什么你要练剑我就一定要吹箫啊,李清照赵明诚琴瑟和鸣,司马相如卓文君凤求凰,我们也可以弹弹琴吹吹箫啊,而且……”

楼缎收了剑,问道:“而且什么?”

阮思黎有点委屈:“而且你萧吹得比我好,还会吹笛子,你肯定还会弹古琴,你太厉害了,但是我只会吹箫——我自己也知道我吹得不好,但是……”

他还没说完,楼缎突然抽出了他的墨剑。

“我屮艹芔茻!”阮思黎吓了一跳,“教主哇,虽然我很废柴但是你也别生气到想要杀了我啊。”

楼缎摇头,将墨剑插在地上,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笛子。

……教主请问你的袖子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不是下一秒你就能掏出一把古琴……

“吹给你听。”楼缎淡淡地说道,然后走到阮思黎身边坐了下来。

“哦……哦……”阮思黎可耻地脸红了,他有点局促不安地偷偷看了一眼楼缎,楼缎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镇定,反倒是阮思黎紧张地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楼缎吹的笛子又不知道是什么调子,但是曲调和缓,阮思黎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犯困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朦朦胧胧之间,他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头,轻轻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睡个好觉。”

于是他真的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自己终于不是躺在茅房门口,而是自己房间的床上,外头看日光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

他从早上睡到了下午,真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如果他没有刚下床就看见彭九鳕那张脸的话。

“啊啊啊啊,你干嘛啊!”阮思黎吓了一跳,“不要在人家刚起床时候你就吓人。”

彭九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阮思黎毫无羞耻之心:“你不午睡?”

彭九鳕瞪他:“教主今天没有练剑。”

阮思黎:“哦……怪我咯。”

“就怪你,”彭九鳕眉毛上扬,“我看见你俩依偎在相思树下面,教主还吹笛子给你听。”

阮思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又怎样啦,你也可以和左护法这样啊。”

彭九鳕瘪嘴:“黄容鹿不懂音律。”

阮思黎:“……你可以教他啊。”

彭九鳕灵光一闪:“恩,是个好办法。”

“……”真的没办法想象黄容鹿弹琴吹箫的样子。

“对了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儿啊,该不会是为了吓我吧。”阮思黎掏掏耳朵。

“当然不是,”彭九鳕睨他一眼,“四大长老要我通知你,一切都打点妥当了,你和教主三日之后拜堂成亲。”

第十七章

万万没想到,阮思黎说要结婚竟然就要结婚了。

但是很明显,此时此刻他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

“右护法啊……”阮思黎眨眨眼睛,我跟教主成亲,会不会收到很多红包啊?“

彭九鳕嘴角一抽:“那是自然。”

“噢,”阮思黎满意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他又担忧地问道:“右护法啊,我和教主成亲的时候,会宴请武林正道吗?”

彭九鳕嘴角又是一抽:“我们自然不屑于那些伪善之辈为伍。”

“噢,”阮思黎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不用担心有人要趁机铲除魔教了。”

彭九鳕:“……”

“圣子,”彭九鳕严肃道,“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们魔教有钱。”

阮思黎露出疑惑的眼神。

彭九鳕接着道:“我们也有能力保护好你。”

阮思黎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右护法你说这些干嘛?”阮思黎说道,“我又不是因为魔教有钱,你们能够保护我我才嫁给教主的……不对,不是嫁给他,只是成亲。”

彭九鳕十分感动:“圣子,是我错怪你了。”

阮思黎接着说道:“我们成亲是因为我们不成亲,我就要被武林正道乱刀砍死。”

……

彭九鳕十分愤怒,“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阮思黎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怪我咯。”

彭九鳕觉得自己被阮思黎伤害了,他很受伤地走出了阮思黎的房间。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经过了黄容鹿的房间,出于别人虐他,他就要在别人身上虐回来的心理,他决定去看望黄容鹿。

黄容鹿闭目坐在他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树下摆着一张琴,琴桌上还点着熏香。

“你在干嘛?”彭九鳕惊奇道,“你在弹琴?你不是不懂音律吗?”

黄容鹿睁开眼摇头道:“我在悟琴。”

彭九鳕更加惊奇来:“悟琴?只听过你悟剑,何来的悟琴?”

黄容鹿正色道:“圣子道,乐道与剑道是一样的。”

彭九鳕一听又跟圣子有关,嘴角不由得又是一抽:“……圣子跟你说什么了?”

“多年以前我向教主讨教剑法,教主道,无中生有,有中生无,多年以来我都不得要领,如今圣子来了,我思忖着,圣子大概懂教主的意思,便去询问了圣子。”

彭九鳕连眼皮都跳了起来:“……然后呢?”

“圣子道,教主的意思是,剑道是从没有中自己悟出来的,若是停滞于从前的剑术,剑法只会停滞不前。”

……

彭九鳕点点头:“没想到圣子这回竟然还说得挺对的……不过这跟你悟琴有什么关系。”

黄容鹿道:“你先看我这一招。”

说着,他取出一旁放着的剑,舞了起来,招式精妙,彭九鳕不由得有点看呆了。

“这就是你悟出来的新招式?”彭九鳕拍手赞道,“当真是精妙。”

黄容鹿被心上人称赞,脸皮都有点红了,“这都多亏了圣子,先前我还觉得圣子一无所长,只有脸长得还好,没想到是我判断失误。”

彭九鳕扶额:“不……我觉得你以前的判断没有错。”

“而且前几日教主说你可能喜欢懂音律、能跟你琴瑟和鸣的,所以我决定学琴。”

“教主竟然这么说……”彭九鳕的脸都红了,“方才我还和圣子说着这个话题。”

“不对,”彭九鳕摇头,“所以说这到到底跟你坐在这儿悟琴有什么干系?”

黄容鹿深深看了彭九鳕一眼。

“剑术可以悟,琴道自然可以悟……”

彭九鳕:“……说明白点好吗?”

黄容鹿垂下眼眸:“我不会弹琴,但是悟琴,说不定能够悟出来。”

彭九鳕:“……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弹琴,但是你觉得你坐在这儿点根香想你就会了。”

黄容鹿点点头,又说:“圣子的原话是:让我能够在菩提下,静静地观想。”

……圣子有病你不知道啊!

“所以说是圣子教你这么干的?”彭九鳕叹口气,“容鹿,你其实不必如此……”

黄容鹿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可是你喜欢。”

彭九鳕移开目光:“难道我喜欢什么,你就要不停地去改变吗?”

黄容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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