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重生纨绔侯爷)上——山村漠漠
山村漠漠  发于:2015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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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做!”姜瑾瑜抿着唇,眸子里满是坚定。

“好样的!”韩睿笑着拍拍他,“那你可得努力了,皇帝可不是好当的呢?”对于一个能把命给他的人,韩睿是相信的。虽然那是上一世的姜瑾瑜,真要理论起来,跟着小孩关系也不大。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这辈子的姜瑾瑜也不会背叛他。至于这种直觉会不会出错,他暗暗握拳,如果姜瑾瑜真的敢做对不起韩家的事,他一定亲手杀了他。

知恩图报是不错,但一个人连秉性都变了的话,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这样的人不配他韩睿报恩,也可以这样说,他的恩人是上一世的姜瑾瑜而非这一世阴险小人。

当然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设罢了,韩睿相信是这种假设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的。

“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姜瑾瑜元等着眼,郑重道。

“呵呵……”揉揉某小孩的脑袋,姜瑾瑜笑道:“那你可得听我的,我让你学什么就得学什么,不许偷懒,不然我可是要罚的。”

“嗯,我听!”

看着某小孩信誓旦旦的保证,韩睿不觉愉悦起来,笑道:“好了,睡吧,一切都得等你伤好了再说。以后别这么莽撞了,遇到事的时候要多动脑子。别有点事就往上冲,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要做聪明人……”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迷茫而悠远,“聪明人不会横冲直撞的,得学会用计谋。你把别人卖了还能让他帮你数钱,才是本事呢?”

这些都是母亲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以前他都当耳旁风了,现在想想倒挺有道理的。

姜瑾瑜脸枕在胳膊上,似懂非懂的点头。

韩睿又道:“以后莫如此了。别人说你几句就忍不住了,如何做大事?”

姜瑾瑜皱着眉想了想,咬着牙,道:“不会了。以后谁欺负我们我就记在心里,等我长大有本事了加倍欺负回来!我会努力的,我还要保护你呢?”

韩睿:“呃……”臭小子,有前途!!至于后一句,小侯爷表示可以自动忽略。

原本进了宫就要进学的,奈何情况有变。韩睿又不肯放姜瑾瑜养伤自己去上学,只得暂且推迟些时日,奉召进宫的伴读也都暂令其归家。韩逸云每日必来看视,渐渐的跟姜瑾瑜也熟识了起来,常跟他说些兵法。几日后,太和帝赐下不少珍器宝物,并一些疗伤的良药。韩睿、姜瑾瑜面上谢恩,心里都淡淡的,打一棒子给一个枣儿。这戏码,见多了,也就没了新意,更遑论感动?

雨华殿有单独的小厨房,太妃特意让人网罗了不少擅厨艺的侍女给韩睿带着。每日各种补膳各类山珍海味变着法儿的吃,不出一月姜瑾瑜的伤便好的差不多了,人还养胖了几斤。韩睿见姜瑾瑜已无大碍,便回王府住了几天,陪太妃逗趣儿了几日。

再回皇宫时,吓了一跳。

他惊奇的绕着姜瑾瑜转了一圈,不可置信的拍拍他的屁股:“你——都好了?”

姜瑾瑜“嗯”了一声。韩睿惊喜的在他身后这拍拍那摸摸,问:“不疼了?”他的力道有些不知轻重。姜瑾瑜额上青筋跳了跳,抿着嘴,摇了摇头:“不疼。”说着便抓住某人不老实的手,瞪着眼问:“不是说三天,这都第五天了!”

韩睿不在意的摆手:“祖母想我了,多住两日又何妨?”

说着就往里走,才发现手还被某人拉着,关键是某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韩睿回头,不爽的瞪着他看。他也面无表情的咬着唇,微蹙这眉头,圆瞪着眼,跟韩睿对视着。

“又怎么了?”韩睿无奈的揉额头。小屁孩真能折腾人,再这么下去他早晚未老先衰!

“你不重视我!”固执中带着控诉的语气。

“什么?”韩睿跳脚,不重视你小爷在这跟你耗?

“你答应我的没做到。”接着控诉。

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小孩?不就是差了两天!韩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头面色不愉的道:“放手!”

姜瑾瑜越发抓得紧了,眸子透着凶光,狠戾的如同出鞘的利刃。分明是一副凶恶的表情,韩睿却从那黝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忐忑和委屈。暗道:小屁孩又犯病了?

明明已软了心肠,说出来的话却是固执的伤人:“再不放手小爷把你仍回冷宫去!”说着便使劲儿一甩手,进了殿门。

姜瑾瑜死死的盯着殿门看了半晌,突然猛地转身,冲进了西南角院内的灌木丛中。一头扎了进去,蹲在满是荆棘的地上,双手抱头,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宫人们怎么叫都不肯出来,碍于身份又不能用强,只得去禀报韩睿。韩睿还在气头上,他想:自己堂堂男子汉,一世英名,断不能被一个小孩子辖制了!便狠狠心道:“让他呆着吧,你们都不必管他,爷就不信他不出来!”

宫人领命而去,殿内只余四儿一人伺候。

不知过了多久,四儿不时往外瞅瞅,不觉越发心不在焉,失手打翻了茶杯。

韩睿正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拨弄几个珠子,听到声儿,冷冷的看了四儿一眼,语气不善的说:“作什么恍恍惚惚的,担心外面就出去,别在这碍爷的眼!”

四儿忙跪下了,支支吾吾,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来话。

韩睿见他这欲语还休的样子,不免来气。一把扫掉桌子上的珠子,十几颗珍珠一时全洒落在地。发出一阵急促的“嗒嗒嗒”声儿,间或着滚在地上的“骨碌”声儿,在空旷儿安静的屋子里尤其清晰。四儿叩头至地,一言不敢发。直到清脆的撞击声由急促到舒缓,只余轻轻的几声“嗒……嗒……嗒……”时,韩睿才淡淡的说:“有什么话,说,憋在肚子里谁晓得!”

四儿闻言方仰起头,斟酌着道:“主,主子,九殿下已经在外面呆了一个多时辰了。这……天寒地冻的,九殿下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奴才们叫都没用,您看……是不是,您亲自去叫叫?”

韩睿冷冷的瞪着他,不语。

半晌,在四儿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时,骂了声“臭小子”,便起身快步往外走。四儿惊喜的爬起来跟上,那句臭小子绝对不会是骂他。他从小就跟着主子,自然知道主子肯这么骂一个人的时候,八成是已经原谅那个人了。

第20章:怒火再起

“殿下,快出来吧,侯爷来请您了!”四儿朝着灌木丛喊。

姜瑾瑜抬起头,脸色惨白,头发上结了细细的冰碴子,眼睛也红红的。他面无表情的看了韩睿一眼,仍旧头埋在膝盖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小小的人整个蜷缩在一堆枯黄的枝叶里,好像要把自己与这世界隔绝,透着一股令人悲哀的寂寥。韩睿上前拉他,他也不动。

如此几次,韩睿倒不拉了,清清嗓子,叫:“阿武叔”

从一旁的侍卫里闪出一个彪形大汉,生得五大三粗,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侯爷有何吩咐?”那大汉拱手道。

此人姓秦名武,出身草莽,从小就力大无穷,又得高人传授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他父亲早亡,母亲一人把他和妹妹拉扯大。十六岁参军,一走便是四年,重回故乡,物是人非,家里只剩一垣残壁。打听之下才得知,他参军不久,知府游玩时偶然遇到了他妹妹,便看上了,遂强抢入府中为妾。他妹妹不从,触柱而死,母亲也忧郁成疾,不久病逝。

秦武得知后愤恨交加,提起大刀便奔了知府衙门,取了那知府首级,挖心掏肺,提了东西祭奠母妹。

他是图了一时痛快,奈何那知府朝中有人,派重兵抓捕。双拳难敌四手,逃了几个月终被抓获,判了斩首之刑。恰巧当时韩睿的父亲韩擒虎在各地巡视,听说了他的冤情,便叫来细问,又令人彻查,为其昭雪。从那以后秦武便一心一意的跟了韩擒虎,发誓终生做韩家的奴仆。早年他一直跟随韩擒虎夫妇征战沙场,韩睿出生后,才被派保护韩睿。

“把他抱出来,送到暖阁里去!”韩睿指着姜瑾瑜吩咐。

“是!”秦武道。

姜瑾瑜再不情愿也抵抗不了彪形巨汉的蛮力,一直到了暖阁内的熏笼旁才被放下。秦武拱手出去了,四儿堵着门。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姜瑾瑜索性抱着头缩在墙角处。这是他所认为最安全的姿势了,每次他伤心无助时都会这样把自己隐藏起来。

他以前经常挨打,母亲在的时候还好,嬷嬷顶多暗地里拧他几把,说话嘲讽几句。母亲不在后,挨打便成家常便饭了。为了不被嬷嬷发现,他也常常以这种姿势躲在荒草丛里。

冷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荒草了,这种逃避方法也多数都能成功。

即使被发现后会打的更狠,他也顾不得了。能躲得一时便是一时,说不定过了今天,明天就冻死饿死了呢。他总想他冻死饿死了嬷嬷也会伤心一会儿吧,毕竟不能打他了,也少了很大的一个乐趣。

他也想过一万种方法来折磨嬷嬷。

他对着满天繁星发过誓,若是侥幸能长到足够大,他一定将这些方法一一实施。

他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开始他无助,不知所措,可是却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他。外面的世界都令他恐惧,只有在这人身边才会安心。他离不开他了,可这人不要他了,怎么办?

他又是一个人了,永远的……

宫人们都退下了,殿内只余他们两人。韩睿慢慢蹲下身,姜瑾瑜这如若受惊的小兽般的举动,并那身上散发的满满哀伤气息,令他的心肠怎么也硬不起来。不觉想起了前世,明明自保都还有困难,却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前,无怨无悔,让他不至于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

今生他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就多顺着他点吧!

那种无依无靠,似乎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觉上一世他就体会过。

在昏暗而无天日的地牢里,那是满满的无力和绝望……

当时真的觉得天都塌了,尤其是传来祖母的死讯后。他已经自暴自弃,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还是后来姜瑾瑜的出手,才让他重燃了对生命的希望。虽然结局还是不怎么好,但至少奋争过。

想着他凑过身去,张开双手将那蜷缩起来的孩子紧紧抱住。怀中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僵,慢慢放松了下来。时间就这样定格,二人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四儿悄悄进来,低声秉道 :“主子,太医来了,殿下大伤初愈,恐怕经受不住,让太医瞧瞧吧!”

“让他去偏殿等着!”

说着,韩睿拍拍怀中之人的肩,叹口气道:“走吧,别闹别扭了,你的身体重要。”

“你会不要我吗?”姜瑾瑜仰头问,凶狠的眼神细看之下分明带着忐忑。

“不会!”回答他的是坚定的声音。

“真的?”

“真的!”韩睿抿抿嘴,又添了两个字:“永远!”

瘦削的小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这是韩睿第一次看到姜瑾瑜笑的这么自然、这么真诚,这么毫无杂质。你能一直这么笑下去,我做的也值了,他想。

“我记住了!”握着韩睿的手,姜瑾瑜郑重的道。

拉他起来,坐在熏笼旁,韩睿令传太医。

太医请了脉,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再三追问才斟酌了有斟酌道:“恕臣直言,殿下先天倒还气胜,但小小年纪受了不少饥寒,已伤了根本。再说像前些日子那样的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祸根早已种下。如今又受了寒,这……寒气已深入骨髓,怕是难以根治。以后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韩睿急道。

那太医噗通跪在地上,身子抖了抖,道:“怕是,怕是要留下隐疾的。”

“什么隐疾?”

“这个……依人而定,调养得当的话最多阴雨天的时候骨节有些酸疼,拿不得重东西,生活上到无大碍。”

他并没有把话说满,毕竟姜瑾瑜还小,若真能好好调养能跟正常人也差不了多少。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结果,须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俱到才可能达成。若是如实说,以后一个不好,没给治好,认真追究起来,便是他不尽心,理论起来不是轻的。给皇家看病,听着是光鲜,可委实不好干啊!时刻提着心呢,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

“这还叫无大碍?”韩睿气的摔了杯子。他还指着姜瑾瑜习武,当大将军,最终冲向皇帝宝座呢。这不是晴天一个霹雳,把他所有的幻想都震得灰飞烟灭了?

太医的身子抖了抖。

姜瑾瑜黑着脸,皱着眉。

半晌无言,四儿抿抿嘴,咬咬牙,上前悄声说:“主子,您看,要不,先让太医开药吧!”

韩睿扫了太医一眼,“嗯”了一声,四儿领着太医退下,到殿外叫一个小太监,嘱咐他领着到偏殿写药房去了。韩睿又吩咐:“四儿,把太医院医术高明的太医都叫来。”一个人的说辞,他还真不信了。干脆都叫来,瞧瞧到底是这么个情况。太医不行,就让他哥派人去民间搜集名医去,就算真是伤了根骨,也得给他治好了。

吩咐完,韩睿回头,发现姜瑾瑜怔怔的,微蹙了眉,安慰说:“放心,哪怕你是个废人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这句话被姜瑾瑜自动理解成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他彻底放下了心,抿抿嘴,主动拉住韩睿的手。

韩睿终究不肯放过罪魁祸首,皇帝他是没办法,只能先记着,有机会暗地里找些麻烦出出气什么的。但对付一个冷宫里的嬷嬷还是绰绰有余的。冷宫无皇帝的敕书不可擅入,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抓人。他便打发秦武潜入进去,奈何秦武暗地里把冷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韩睿说的那个老宫女。料想必是已被灭口了,也只得作罢。

第21章:想念父母了

皇宫大内是最藏不住事的地方。

雨华殿里闹的这么一出,没过多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胫而走。上至皇帝下至嫔妃,乃至皇子公主、宫女内侍们,反应不一。

太和帝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念叨了句:“算那小子有造化!”

李权低着头一声不吭。

丽妃听了气的盘子碟子摔了一地,大骂道:“那小畜生也不知哪世修来的福气,还真俘获了韩家那小子的心。要我说,就别管他,冻死病死最好!”说着她又问一旁的大宫女兰儿:“你说,以前也没听过韩家那小子这么好心。我明里暗里不知讨好了他多少次,也没见他这么护着佑儿的。这次,真是中了邪了!如今韩家大权在握,你说要是那小子帮冷宫里那小杂种夺皇位可如何是好?”

兰儿想了想,躬身道:“娘娘多虑了,这才哪到哪儿,没影儿的事呢?谁不知那韩小侯爷乃是个浮萍心性儿,又被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别管什么奇珍异宝,喜欢的就宝贝两天,不喜欢的转手就仍,眉头都不带皱的。今日这样明日又那样,什么时候长情过?这次该也是一时新鲜罢了,过段时间您看,还不定怎么着呢?要我说娘娘还是跟小侯爷来往着,让十六殿下也多跟小侯爷接触,没有坏处的。”

丽妃绞着帕子凝着眉,想了想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倒是本宫冒失了。”

说着他缓缓走到窗口,抿着嘴怔了半天神儿。兰儿也跟着他走到窗口,安分的在她身后垂手侍立。突然,丽妃回头问:“你说,本宫现在补救会不会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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