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重生纨绔侯爷)上——山村漠漠
山村漠漠  发于:2015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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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六皇子在乳母怀里还不肯安生,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韩睿,叫着“睿哥哥”,吵着要下来。太和帝接过来,笑着逗他说:“小天佑是想跟睿哥哥玩呢,是不是?来,亲父皇一个父皇就让你去!”姜天佑便趴在太和帝身上软趴趴的亲了一下,喜得太和帝咧着嘴笑个不停。

刚下了地姜天佑便扑倒韩睿身上,太和帝笑道:“朕去看奏折,你们玩一会儿吧!”又叫李权:“带他们到内殿,把那新上贡的果子、点心都摆上,再派几个可靠人看着。”

于是韩睿被迫沦为皇子临时的玩伴。

一场面圣下来,姜瑾瑜没跟皇帝说得上一句话。韩睿摸着下巴思索:这事有蹊跷。明明上次皇上都承认了姜瑾瑜的身份,而且态度还不错,似乎有想补偿的心思。可这才多久,好像姜瑾瑜有变成可有可无的了,皇帝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哼,定是后宫那些女人们在皇帝跟前儿说了什么。枕头风真不是盖的!

韩睿正想的入神,袖子被人拽了拽。

“睿哥哥,陪我玩!”十六皇子举着一个小铃铛,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的眨着,皱着鼻子可怜兮兮的道。

小孩子无害无辜的表情往往最让人无法拒绝。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阴险狠毒的本性的话,韩睿或许真的会心软。对于四岁就能因一个玩笑将随身内侍溺死,五岁就能一气之下将从小奶他到大的乳母令人乱棍打死,十几岁就敢手刃亲兄弟的人,韩睿不会觉得三岁的他会有多善良。

他本就不耐,更没心情陪一个小孩子玩什么铃铛,当下便摇头指着姜瑾瑜道:“我不玩,让你这个哥哥陪你玩吧!”别管姜天佑是什么样的人,姜瑾瑜都是他亲哥,韩睿觉得他更有义务陪玩。

听到这十六皇子把小脚一跺,小眼一瞪,神奇的抬着下巴道:“他才不是本皇子的哥哥呢?哼,母妃说冷宫里的贱人生的贱种,给我磕头都不配!”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提起了心。

韩睿暗叫不妙,姜瑾瑜那小子年纪虽小,脾气可不小。这十六皇子又骂他母亲,他岂会善罢甘休?果然韩睿还没来得及阻止,姜瑾瑜便红着眼豹子一般扑了上去。一把将十六皇子推倒,韩睿拉着他还乱抓乱挠的踢打了一番。十六皇子嚎的哭丧一般,惊动了一大批的宫人,连皇帝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好容易拉开,十六皇子脸上血淋淋的两道口子。

“畜生!”太和帝一脚把姜瑾瑜踢倒在椅子上。心疼的抱起哭闹不止的十六皇子,边骂姜瑾瑜边一叠声儿的叫快传御医。

韩睿看了一团慌乱的众人,悄悄拉起姜瑾瑜扶着他往外走。好在大家都在紧张十六皇子,没几个人注意他们。至外殿,韩睿扶姜瑾瑜坐下,轻轻的给他揉肚子。

“可疼了?”韩睿问。

姜瑾瑜没说话,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摇了摇头。

韩睿叹口气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瞧着吧,吃亏的还是你!”

第18章:小攻挨打了

最受宠的十六皇子受伤了,太医成群结队的往上阳宫赶。丽妃娘娘也袅袅婷婷的走了来,摸着十六皇子的小脸,“儿啊”、“肉啊”的叫了一通。回过头,圆瞪了一双杏眼,竖起了两弯柳叶眉。转眼便是一副恶毒的面孔,嚷嚷着要人拿姜瑾瑜。侍卫刚到外殿,正要拿人,韩睿挺身斥道:“放肆!你们可是想以下犯上?”

侍卫愣了愣,眉头皱了皱,道:“是娘娘下的令,小侯爷您别为难下官。”

韩睿暗道:我自然知道是那女人的令。只是就这么让他们把人拿下,姜瑾瑜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抿着嘴,牙齿碾磨着嘴唇内壁,双目瞪得滚圆,挺胸站在姜瑾瑜身前,故作不知的问道:“娘娘,哪个娘娘?太后娘娘吗?这刚发生的事哪个耳报神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他故意加重了太后娘娘四个字。

侍卫闻言,怔了片刻,道:“侯爷,是丽妃娘娘。”

韩睿微微抬头,抱着胳膊道:“丽妃娘娘?姜国的律法何时变了,我竟不知妃子也能惩治皇子了?”

皇子身份尊贵,按律除皇帝外,唯太后、皇后才有惩罚皇子的资格。

“这……”侍卫愣了愣,无言以对。只得再去请示丽妃。

“陛下~~”丽妃听完侍卫的话,跺跺脚,娇滴滴的叫了一声,“陛下您瞧瞧,韩家那小子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佑儿都给那小畜生抓称这样了,他还拦着!可怜我们佑儿,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如此委屈?我这个做母亲的为自己的儿子讨个说法怎么了,还不是该的?难道您就纵着那小子胡作非为?这都欺负到皇家头上了!”说着不由以手帕掩面梨花带雨的低声啜泣起来。

太和帝皱着眉,黑着脸甩手,斥道:“你少说两句!”

丽妃愣了一下,却仗着自己受宠,皇帝耳根子又软,没完没了的低声哭诉。她一手擦泪,一手暗暗在十六皇子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孩子刚止住泪,又哀嚎起来。丽妃趁机哭道:“我可怜的孩子啊!瞧瞧这粉雕玉琢的小脸,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说着又骂姜瑾瑜:“果然是冷宫里出来的杂种,没一点教养!”

太和帝越听脸色越黑,忽的站起,冲到殿外,怒道:“按住那小畜生,今儿朕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朕就不是他老子!”说着随手抓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乱踢乱打一番。

丽妃娘娘泪眼婆娑的站在一边啜泣,韩睿分明从她蓄满水光的眼里看到了笑意,还有一抹蔑视和讽刺。不由暗暗竖起大拇指。倒是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眼泪都沾湿了帕子,愣是一点破坏掉那精致的不知涂了几层脂粉的妆容。这技巧,也堪称一绝啊!

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姜瑾瑜从小生在冷宫,跟她从无瓜葛,也威胁不到她。饶是这般她都要置姜瑾瑜于死地而后快,可见其心歹毒。仅仅是因为姜瑾瑜打了她儿子,还是单纯见别人倒霉自己就舒服?不管是为什么,也都太狠毒了!

这些或许都是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这女人有野心,想做太后呗!

韩睿心中明白,他救姜瑾瑜出冷宫,本就让她儿子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何况他又毫无掩饰的站在了姜瑾瑜这边,显然更是刺激到了她。毕竟他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韩家的态度,得到韩家的支持姜瑾瑜在外人看来就是有了问鼎皇帝宝座的强大实力。

呵……

韩睿第一次意识到他原本只是想让姜瑾瑜过好,至少不像前世那般悲惨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差点忘了皇宫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所在。仅仅想自保,那么迎接你的便是毁灭,万劫不复的毁灭!只有强大,不断的强大,绝无仅有的强大,才能生存。他护不住姜瑾瑜,只有姜瑾瑜自己才能护住自己。

就如此刻,皇帝要打姜瑾瑜,他就只能看着,干着急。

韩家势力再大,终究只是臣子。皇帝才是姜国名真言顺的主宰,是公认的天下之主。

姜瑾瑜死死的咬着牙,落在身上的力道再重,也不吭一声,更不肯认错。太和帝许是被他这不服软的态度气到了,命拿棍子来。打了几棍子,尤嫌打得轻了,喝令侍卫按在凳子上用板子狠狠的打。行刑用的大板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姜瑾瑜额上冷汗直流,鲜血浸红了尽早新换上的淡黄色裤子。

韩睿死盯着对面那一簇人,双目放空,死死地咬着唇,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手心都掐出了血。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直到姜瑾瑜已经没了动静,连先前抑制不住的闷哼声都几不可闻。韩睿似乎才猛然惊醒,咬了咬牙,扯住太和帝的袖子,缓缓跪下,仰起头道:“陛下,别打了。”

太和帝正在气头上,也不理会,只是喊:“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认错求饶为止!”

韩睿无法,只得转向姜瑾瑜。瘦小的孩子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了。韩睿急红了眼,也不管场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行刑的侍卫,大怒道:“不能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太和帝皱皱眉,吩咐侍卫:“问他,可知道错了?”侍卫只得摇醒姜瑾瑜,把皇帝的话问了一遍。姜瑾瑜仍是固执的道:“我没错!”

太和帝更气的跳脚,一个劲儿的喊着要继续打。

侍卫为难,再打便真打死了。

太和帝见侍卫迟疑,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板子,咬着牙,要亲自动手。韩睿见势头不妙,忙趴在姜瑾瑜身上。太和帝高举起板子,攒足了劲儿,临跟前儿发现不对已收势不住。韩睿不由得闷哼一声,姜瑾瑜猛地睁开眼,挣扎着要起来,一个劲儿的说:“人是我打的,别打他。”

韩睿气的一掌拍在他头上,怒道:“你闭嘴!想让我好好的就老老实实认错……”当然他没敢下死力气,就怕一不小心把人给拍晕过去。这蠢东西也真是的,低个头又不会死,何苦吃这么大亏?

姜瑾瑜紧咬着嘴唇,咬的鲜血直流,面部因愤怒隐忍而扭曲着。他紧握双拳,用嘶哑的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错了……”

太和帝轻轻叹口气,还没说什么,韩逸云已匆匆赶了来。到殿内便跪在地上请罪道:“陛下恕罪,舍弟被臣宠坏了。平日里就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有得罪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海涵。人言‘养不教父之过’、‘长兄为父’,是臣没教好他,臣愿代其受过。”

太和帝怔了怔,半晌才从愤怒的近乎崩溃的边缘回转。看着满身血污的姜瑾瑜和垂着头看不出表情的韩睿,不免有几分悔意。韩家是他必须仰仗的。韩逸云虽只身在京,但代表的却是荣王府。韩家百年根基,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天下,在京中朝中和地方上的实力都不可小觑,尤其是军事方面,更是独揽大权。他无论安定边疆或是稳固朝堂都要依仗韩家,韩逸云这个面子他不得不给。

唉,真不该如此冲动啊!太和帝叹口气暗想。眼角扫到尚在一边啜泣的丽妃,他眉头一皱,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你伤了他他伤了你,也都是寻常的。偏这女人大惊小怪的,还挑唆的自己也失了方寸,罪不可恕!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宠的太过了,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也是麻烦!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太和帝安慰了几句。

韩睿带姜瑾瑜回雨华殿治伤。

这才来第一天就出了这么一件嘈心事,韩逸云心情很不好,按他的意思是让韩睿干脆别进宫读书算了。韩家又不是请不起师傅,何苦趟这趟浑水?韩睿一个人还好,没人敢针对他,皇子妃嫔们反要处处拉拢讨好。但加上姜瑾瑜便不同了!这宫里处处陷阱的 ,还真让人放心不下。

不想韩睿倒跟皇宫杠上了,他性子里便有一种执拗的固执和骄傲。吃了亏总要讨回来的,这还没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呢,自己走了算怎么回事?

关于今天这场意外,韩氏兄弟一致认为瞒着太妃为好。

韩逸云找了最好的治棒伤的太医,给姜瑾瑜开了药。至于韩睿挨那一棍子,他不顾自己弟弟的反抗义无反顾的把衣服脱光仔细检查了一遍。韩睿穿的衣服厚,倒不严重,只是一道儿淤青,药都不用上,热敷几天就行。

姜瑾瑜没到雨华殿就昏迷了,喂药都是灌的。灌完药后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死尸一般。幸好没打折骨头,要不这一辈子就完了。衣服都黏在身上,褪不掉,太医只能拿热毛巾晕开,用剪子一点一点的剪掉。姜瑾瑜于昏迷中无意识的呻吟出声,韩睿站在床边死死的盯着太医的动作,韩逸云几次叫他他都没有动作更无表情。

韩逸云轻轻捂住他的眼,低声道:“别看了,他会没事的。”

韩睿也不动,兄弟俩保持着这一怪异的姿势,直到太医上完药,写了药方离开。韩逸云努嘴儿示意四儿给姜瑾瑜盖好被子,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湿润了一片。

“睿儿……”韩逸云叫了一声,有疑问有心疼,有怜惜,有关爱。

“哥……”韩睿把脸埋在韩逸云腿上,闷闷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你做的很好!”韩逸云摸摸他软软的发髻,柔声道。是他做哥哥的没用,弟弟都受了委屈都还不晓得。呵,真是讽刺!看来他也必须努力了,不然哪来的实力保护弟弟?

第19章:闹脾气了

晚间韩逸云亲自给弟弟敷身子,水滚烫滚烫的。

韩睿叫的鬼哭狼嚎一般,他哥都不肯给他换温水,说什么热水敷才有效果。一个卖力的敷,一个卖力的叫,一场热敷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看着没心没肺的弟弟,韩逸云暗叹一声,这才是他家无忧无虑的小宝。果然白天的伤感无助什么的都是幻觉,绝对的幻觉!

三更时姜瑾瑜发了一次烧,韩睿也不管时辰,连夜让人去传太医。瞧过之后,说无大碍才放心。后半夜的时候,姜瑾瑜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身边躺着的人,不由伸手微微欠身试图摸摸近在咫尺的脸。不想牵动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哎呦”一声。韩睿忽的睁开眼,剑眉微蹙,骂道:“蠢材蠢材,乱动什么,还不好好趴着!”

姜瑾瑜顿了顿,眸子缩了缩,依言趴下,问:“你怎么样?”

“我才挨了一板子,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韩睿没好气的道。

姜瑾瑜小心的出口气,头埋在枕头里,额上青筋直跳,韩睿知道他是疼的,他听太医说了,下半截都血肉模糊了,不疼才怪!那么重的伤,也得亏是在姜瑾瑜身上,小屁孩还真能忍,吭都不带吭一声的。要是在他身上,哪怕不及其十分之一,也早搅的众人都不得安生了。

“你没事就好!”姜瑾瑜闷声道。

不多时四儿听到动静也进来看,韩睿嘱咐他好好上夜,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床上的两个人眼都睁得骨碌碌的,毫无睡意。一个是疼的,另一个是没心情,索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韩睿问姜瑾瑜以后想做什么,后者想了想,咬着牙压下满身的痛楚,郑重道:“做大将军!”

“为什么?”韩睿问。

姜瑾瑜抬眼,双眸死死的盯着韩睿的。盯了一会儿不由微微嘟嘴,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你说的。”

短短的三个字韩睿却听明白了,因为他不知一次的在姜瑾瑜面前说以后让他做大将军的事,这小子便记住了。呵,韩睿想着不由好笑,又觉窝心。这小子,有前途,他没救错!他摇摇头,凑在姜瑾瑜耳边,轻声道:“我改主意了,你做皇帝好不好?”

“皇帝?”姜瑾瑜缩了缩眼睛,在冷宫里他就听母亲说过。皇帝?就是今天打他的人,最大的官,比大将军还大很多很多。他看看身边之人,咬着牙握拳,当了皇帝是不是就能永远跟他在一起了,谁欺负了他就打谁板子?

韩睿死死盯着姜瑾瑜。

皇家无情。

古往今来,这几个字被血淋淋的事实一遍遍的证实。兄弟阋于墙自相残杀的事尚屡见不鲜,何况外臣乎?他仔细的想过,如今处于乱世,朝廷必须仰仗韩家的武功。一旦天下太平,韩家也将成为朝廷最大的隐患与威胁。自古皆是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无乱哪个皇子登基,都不免视韩家伟眼中之钉肉中之刺,恨不能拔之而后快。除非他们韩家篡位,否则任何一个皇子当了皇帝,都免不了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但据他所知,他父亲跟哥哥可都丝毫没有篡位的想法。用他母亲的话说就是:皇帝多累,傻子才会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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