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官配才不是你(穿越)下——魔女的镜子
魔女的镜子  发于:2015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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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阴沉,这样的它看起来没有一丝年糕的呆萌,只是想从深渊爬出来的幽魂,还是年糕雪白的样子,甚至还是那张年糕的脸,但现在的样子却让吴言能轻易区分出来这样的生物根本就不是年糕。

“这个世界总会走向毁灭,而你,也将为这个位面陪葬”这占据了年糕躯壳的东西带着恶意的诅咒,好像毁灭掉一个位面是一个多么轻易的事,吴言想到近来不断发生的灾害,大量被饿死的人和动荡的王朝,好像都和这恶毒的诅咒有关。

“只不过是些没用的人罢了,这个世界既然都没有什么用处,那还留着干什么呢?等我完成了自己想做的,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时候”随着年糕的这话消散掉,那只年糕逐渐消失在吴言的眼前,吴言知道现在的他是拦不住这生物的,也不去做无用功,只是毕竟吴言还是有所触动的。

吴言眼睁睁看着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年糕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有些怅然,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只有这只年糕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但是现在这只年糕也离开他了,只有他一个人了。

吴言将已经凉了些的茶水送进嘴边,突然感觉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疲惫,让吴言很想不顾一切的装傻下去,却明白这也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吴言小子,你不会真跟墨轩那个棺材脸一样了吧,你年纪还没到三十呢,怎么就开始跟墨轩那个臭小子一样不可爱”一人动作凌厉的扑过来,麻利的将倒扣过去的茶杯翻过来,倒进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

“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墨轩那小子是因为白溪小子死了,你小子又没有恋谁,堂堂的魔教教主怎么弄的跟那些酸书生一样”吴言倒是不在意被不正经的张老叫小子,但听着这话倒也释然了,他可以快意江湖,可以儿女情长,可以恣意挥毫,就算偶尔想要阻止下年糕那个什么毁掉位面的主意也没那么大勇气想当个什么救世主,江湖那么大,人那么多么多,还容不下个他吗?

“你说,失败了?”冷幽情的尖利的指骨就那么扣在墨笛的手腕,用力的很,像是要将那手腕上的肉都抠下来,几日不见,墨笛心痛的发现幽情又瘦了。

那华丽的宫装披在冷幽情的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大红的衣袖下是一只瘦的硌手的胳膊。

“皇帝的五百精英死士全部被杀,而冷府也损失惨重,据说好像是那魔教吴言来救了冷御,只是冷御现在好像对吴言没有什么感情了”墨笛几句话将那血腥的一切对冷幽情说了一边,却看到她眼中流不断的泪,美人本就憔悴,那滑下来的泪水是惊心动魄的美。

说到是吴言救了冷御,墨笛的眼中晦暗一片,他想不到那吴言会放下冷御和他之间的仇怨,竟然会在冷御有危险的时候出手。还破坏了他和幽情之间的谋划。

“冷御没死?他竟然没死吗?”墨笛被冷幽情扣住的那块已经破了皮,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但他只是宠溺的对着皇帝的情妃笑着,他不介意成为一个妃子的情夫,也不介意幽情的第一次被那皇帝强行得到,只要这女人还是他的情儿,他可以不在乎一切,这是他墨笛的爱,至死方休。

“情儿很想让冷御死吗?那墨笛帮幽情好吗?”墨笛的手指划过冷幽情变得更尖利的下巴,将她拥在怀里。尽管他知道自己如果硬拼的话根本就不是冷御的对手,但冷天启已经死了,他的仇报了一半,剩下的命他还是想为了自己爱的人活着。

“墨笛,我想他死!冷家的人我都恨,恨不能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冷幽情掀开袖子,平时她根本就不让墨笛碰触她,但现在确实她自己将那布料撕开。

如玉的胳膊,颜色是凝脂美玉一般,只是仅仅一块手臂上就满是未愈合的伤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片接着一片的被各种伤口遮盖,就算墨笛也算是江湖中人,平时见到的各种流血也不算少,但是看到这满是伤口的胳膊也不由得呼吸一滞,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幽情……”墨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他颤抖着手想要碰触那大片的血,却在只有一指间的距离时停住了,他怕了,身为冷天启徒弟,天下盟小少爷的墨笛竟然有些惊心的不敢去碰那大大小小的伤。

“你看到了吗?这些可都是皇帝陛下的杰作,我恨冷家的人!恨冷天启,恨冷御!也恨我自己!”大片大片的泪水流着,滴落在墨笛的衣袖上,让墨笛甚至感觉那滴在上面的不是泪水而是血。

“我要杀了那皇帝!”熊熊燃烧的愤怒让墨笛直接提起那倚在一边的剑,他知道冷幽情在皇宫里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但从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甚至在想幽情在每一次笑着的时候到底会有多痛,又忍了多久。

“不要!”冷幽情只是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有些红了的眼眶,“若不是冷天启将我送到这里来,我又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吴言,冷御,冷天启,他们都该死!”。

冷幽情话语中是刻骨的恨,这样的她不是外面那个高傲的情妃娘娘,只是一个深陷仇恨的女人。

“好,我听你的,既然幽情想要那冷御和吴言死,墨笛就算死了,也要帮幽情办到”发丝缠绕,两个人是一幅依靠的画面,只是这到底是宁静还是复仇的开始?

这样绝望的爱,到底是会被拉出深渊还是会走入光明?

冷幽情缩在墨笛身边,这是她最后的倚靠,尽管她并不爱他,但除了他她还剩下谁呢?皇宫里多的是红粉佳丽,但也不过是一群失了灵魂的人偶罢了。

墨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或许他明白冷幽情其实不是爱他,但尽管如此,只要他爱她就好,墨笛的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也许只有在幽情有事要他办的时候才会这么亲近他,但他只要跟在她身边就够了,就算他下一刻会死也不会有遗憾。

第58章: 救人也是个大难题

偌大个天下盟当然不可能只有那些人,就算在冷府的人死伤过半,但毕竟没有伤到整个天下盟的根基,只是这样一来,天下盟与整个皇家就算彻底撕开了表面的平静。

宽阔的大殿,处处雕龙刻凤的华美建筑,这里才是整个天下盟的中心,而冷府不过是冷天启平时玩乐的一个小地方罢了。

这里的防卫堪称严密,甚至连地理位置都只有天下盟几个掌权之人才能知道,说是掌权之人也不过是掌握天下盟的分堂,而大权永远在盟主手中。

冷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他的面前分两排坐着几个中年人,而那云仙子林莹等人也在赫然其中。

这样的情势下,冷御却在思考着那个魔教教主,吴言。那人走了,好像他的出现还是消失都飘渺的像一个影子,冷御却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的确是那张脸,久久的在脑海中出现,抹都抹不掉。

“盟主,依我之见,既然我们已经和皇帝撕开了面皮,不如就这样对抗下去,当今皇帝也不过是主子推上去的一个傀儡罢了”这话说的狂傲,正是冷御右手侧第一个中年人道的,这人是暗堂的堂主刑延,自然是冷天启的心腹,就算冷天启现在下落不明也一直称呼冷天启为主子。

“呵呵,邢延你当真认为这朝廷是好欺负的不成?说反了就反了,我们武林毕竟还是不应该与朝廷纠结太深,就算皇家现在有所败落,但毕竟还有朝中的保皇党,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邢延的对头杀堂堂主田信直接反驳道。

整个大殿吵吵嚷嚷的不行,让已经回过神的冷御只感觉到心烦,这些吵闹对冷御来说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若不是他天下盟主的职责,他恨不能永久的消失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够了!”冷御打断这些人的喧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本就是盟主你能力不足,竟然会被皇帝打压到毁了冷府”这话让冷御眉头一跳,却没有打断这话的意思,说这话的人是天下盟的信堂堂主,而信堂正是专门用来收集江湖上大小信息的,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公然反对冷御。

“天下盟主之位有能者当之,而冷御竟然能让朝廷中人打到家门口来,实在是不配这盟主之位”他表情倨傲,好像总算抓住了冷御的把柄,连嘴角都翘起来。

冷天启的三个徒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暗自谋划着什么,那抱着琵琶的云仙子林莹带着几分忧虑看了冷御一眼,但也只是垂下了眼眸。

冷御用眼角扫了一眼这明显另有所指的话,还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站起身,眼光顺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一扫过:“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人吱声,刚刚还嘈杂一片的大殿里没有一个声音,冷御从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走下来,一拜在半空中划过,汉白玉地面上,冷御的脚步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你说,若你不服本尊当这天下盟的盟主,你想让谁当呢”冷御在那人眼前停下脚步,阴沉的声音硬生生让那人打了个寒颤。

“当然是……啊!”

一把滴着血的宝剑被随手扔到地上,而那刚刚还叫嚣的人已经倒下去,大片的血扩散在地毯上,本是红色的地毯就算溅上去血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在场的各堂主纷纷脸色发白。他们是见过杀人不眨眼的,甚至冷天启就算一个,但冷御却一直被他们小视,谁也想不到冷御竟然说杀就杀,而且杀人好像一点没有什么感觉,平常的样子如喝水一样自然。

“本尊是这天下盟的主子,而你们,充其量只是本尊的下属罢了,这天下盟从前姓冷,到现在本尊坐镇,还姓冷”冷御的衣袖上没有一滴血,这偌大个天下盟大殿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和他站在一边,冷御现在看起来无限风光,但毕竟只是他自己站在这不胜寒的高处。

这时,看着堂下纷纷地下的头和将各自谋划都掩藏在深处的这些人,冷御甚至根本就不想看这些人一眼,他想起那个陪了自己将近一个月的人,在他刚刚得知那人就是他宿命的对手,魔教教主吴言时,好像除了愤怒更多的确是失落,甚至冷御感觉到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就这样离开他了。也许吴言会是他的对手,但冷御更加相信这人会是自己最留意的人,不知为何,冷御感觉到他和吴言的过去也许不仅仅是对头关系。

空荡荡的平板车,车上垫着厚厚的稻草,吴言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的草叶在车上翘着二郎腿享受阳光。

一身粗布衣裳,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值钱玩意,一个破草帽斜斜的盖在脸上,吴言现在的样子不可谓不悠哉。

“墨轩,不就是把你从那冻死人的冰室里拉出来了吗,至于现在还一张欠人钱的脸吗,”吴言也委屈,他不就是看着这张穿着黑衣服的死人脸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加上最近魔教总坛都多少个人对他抱怨这张死人脸能冻死人的重大案情,他才想起来应该把这家伙从那个藏着白溪尸身的冰室迷晕了带出来,谁知道这家伙到现在还跟便秘一样。

“不敢,教主有令,墨轩自然会遵从,只是没有我陪着白溪,他会冷”。

墨轩现在更加沉默,吴言先让他放开一些,没看他还不到三十但鬓角都白了,总这样压抑也不好,但话倒嘴边吴言却不知怎么说了,尤其墨轩那句他会冷让吴言的眼眶微微发酸。现在吴言倒是在思考让墨轩出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是人总会死的,不管是现在的我和你,还是这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没一片花草都有他们的宿命,就算沉湎生命的消亡终究也改变不了什么”吴言只能叹息一声,按照那不知到哪里去的年糕的话,它好像已经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没有头绪的他也许还得跟着这世界一起陪葬呢。

墨轩没有说什么,他始终放不开,望着那被寒冰覆盖的白溪,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干什么。

大片的荒原,原本能够耕种的土地就那么被废弃,那一块块裂开的土地像被毁了容的女子,庄稼种在上面也根本无法存活。

一队队流民就那么走在他们的身边,面黄肌瘦,嘴唇干裂,这些都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活不下去的百姓。

就算吴言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面对这些在困苦中挣扎的百姓也不能无动于衷,对他来说饿肚子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但现在这样的队伍却告诉他,事实永远比他想的严重的多。这样的流民是那么多,多到他就算救了一个两个也救不完所有这些眼神空洞的人们。

吴言跳下车子,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从最开始的惊异,到愤怒,到悲凉,最后只有麻木,看得多了,见的多了,他救不了那么多人,他站在一众流民中,手狠狠的握成拳。无力到极点,也无能到极点。

站在一边的墨轩眼中也不再空洞,他看着这些人中不断有人倒下去,一开始只是跟着吴言送些水给这些人喝,但当他们的水也用光了,而那后面的队伍还是没有止境的时候,墨轩突然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与坚强。

“墨轩,我救不了他们……”吴言的眼中冷漠,但墨轩却看不到其中的无情,墨轩闭上眼,他知道吴言不是不想救,只是救不完。

在天色近晚的时候,两个人带着一身疲惫走进一个小小的山村,那村头的杨树已经枯死了,干瘪的枝干就那么直愣愣的立在那里,夕阳西下,带着苍凉。

“大家都别着急!大婶,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观音土?那东西可不能吃下去了,会死人的”刚刚走进这小村子,吴言便听到一阵温柔的声音,白衣的年轻男子站在一片余晖下,背后的草药带着些许安慰,却让已经疲惫和苍凉中的吴言感觉到几分温度。

长长的队排的很远,就算已经日落了也没有减少的趋势,白衣的男子与这个偏僻荒凉的地方格格不入,却也意外的适合。

吴言没有再移动,只是站在离那男子有些距离的地方,看着那男子在背后的草药摊子上翻翻捡捡,吴言突然感觉这人是一个意外适合夕阳的人,还是亮着的太阳,还会散发着些许温度,不刺眼,却还是一点光明。

“这是小虎?不错,看起来有些起色了,再喝两次汤药就应该会好了”男子摸摸小孩的头,让那衣衫褴褛的孩子露出两颗牙齿,吴言感觉到身边的疲惫都好像消失了,他没有打扰到这人的工作,而吴言背后的墨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当人已经少了的时候,他走到这白衣男子身边:“为什么救呢?就算你现在救了他们,他们也许也挨不过这样的天灾”。

男子还在收拾草药,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手微微一顿,微微的叹息好像从心里发出来的“毕竟都是些没有过错的性命呀,毕竟我只是大夫,就只能做些大夫应该做的事情了”。

吴言变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回暖了一些,他能做的应该还有很多吧,既然皇帝不去救他们,既然冷御也只是敷衍,那就他来救!

第59章: 靠二吻又没了

吴言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在冷御背叛他以后他会伤心,有的时候他真的在想冷御对他说过的那句爱你,也许他只是觉得孤单了,就像流清岚说的,孤单了太久总要找个人陪。

清早的空气还微凉,吴言一身普通的麻衣,任谁都猜不出这就是那个被朝廷追拿,被武林正道视为敌人的魔教教主。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发生了太多,让吴言都变得有些不像吴言了。

“吴言,早”一身白衣的男子早已经在茅屋外开始摆弄草药,淡淡的草药清香似乎意外的适合这个男人,黑色的长发只是松松散散的扎在脑后,虽是不羁的样子却没有失礼的感觉。

“陶战大哥!”吴言感觉在这个人身边很少会想起什么黑暗的一面,他似乎天生就应该是与黑暗的东西绝缘,身上干净到一尘不染,就算被草药的碎屑粘到身上也看不出什么污浊。很少有这么干净的人,在他身边好像一点点不堪的事都逃不脱那双眀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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