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黑水白山
黑水白山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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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宁,”韩嘉的声音也在发抖,“你这是要报复我?”

姜晓宁沉默了片刻,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那就快一点。我明天有课,你得给我时间清理和休息。”他睁开眼睛,挑衅又轻浮地看着姜晓宁,勾起一边的唇角,“还是说,你刚才被我咬软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这话成功地激怒了身上的人,下一刻,姜晓宁的手指就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体内。

韩嘉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缓解这种久违的疼痛,他的嘴里发出勾人的喘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姜晓宁。

五年前姜晓宁最喜欢他这种眼神,显然这五年并没有改变他的爱好,他的喘息变得粗重,动作更加激烈。

韩嘉的眼神从姜晓宁脸上挪开,投到天花板上,明亮的灯泡在他视野里制造着光晕,看得他头晕目眩。

那不是记忆中姜晓宁的手指,不再光滑细长,也不再温柔。那是男人的手指,带着薄茧,坚定有力,毫不迟疑,毫不怜惜。

韩嘉让自己发出享受的鼻音,双手在头顶紧握,指甲都嵌进掌心。

并不因为激情难抑,甚至不是为了转移疼痛,他只是必须握紧双拳,来掩饰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最近一次上他的,并不是姜晓宁,是被自己出卖过的黑道大哥罗东。

美好的回忆总是容易褪色,而噩梦长存。

韩嘉急促地喘息,忍受着姜晓宁的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

不能闭上眼睛,韩嘉,不能逃避。他对自己说,努力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灯光,直到被刺激得酸痛也不肯闭上。

手指退出去了,他深深地呼吸着,直到烫热的感觉抵在下身。慢慢吐着气,即使相隔五年,身体也知道怎样的做法能最大减轻生理负担。

那粗大而硬热的东西冲了进来,毫不意外地遭到了阻隔,韩嘉伸腿环住姜晓宁的腰,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

腰下被塞进一个枕头,姜晓宁放开了钳制他双手的手,紧握住他的腰。

这一次,他成功地进入,喘息声愉悦而享受。

韩嘉配合他发出撩人的呻吟,强迫自己扭动腰部。

姜晓宁开始动作,冲撞快速而猛烈,像是宣泄着某种情绪,韩嘉被他带得不停晃动,视野里的光晕也开始不断游移,变幻成七色,在他的视网膜上投下美丽的光影。

不要想,不要再想了。他努力对自己说。他是姜晓宁,他只是姜晓宁。

但是他没办法不想,身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五年前的姜晓宁,无论是抚摸的动作,冲击的力度都不再熟悉。

不,熟悉的,韩嘉克制着另一波厌恶的颤抖,这情景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令他连五脏都似乎揪紧——

为了报复而来的男人在他身上发泄着,动作和态度都毫不珍惜,不肯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说着粗鄙而含着恶意的句子……

令人恐惧而屈辱,死亡是那么甜蜜……

不能再想了,不要再想了,韩嘉终于用力地闭上眼,但是黑暗让他更加害怕,他喘息着又睁开眼睛,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流下来,混入额角的冷汗中。

姜晓宁像是被刺激到,动作更加凶猛,韩嘉还盯着头顶的灯光,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刻意地发出诱惑的呻吟,臀部抬起,规律地收缩着内壁。

姜晓宁喃喃地咒骂了一句什么,握在他腰部的手更加用力,几次用力地冲撞后,射在他的体内。

虽然射过,体内的欲望却并没有软下去多少,韩嘉心里一紧,不敢看他。

姜晓宁却见好就收似的,从他身体里退出去,手仍在他大腿上不停摩挲,过了一会儿道:“是我变大了,还是你变紧了?这次真过瘾。”

“那就好。”韩嘉低声说,从姜晓宁手里收回脚,忍着不适翻身下床,穿上内裤、裤子和鞋子,又找到自己被扯做一团的衬衫,随意披在身上。

姜晓宁一直看着他,韩嘉知道自己应该看回去,但他实在做不到。

他尽了最大努力也只做到面无表情,走到墙角的柜子边翻出替换衣物,放慢声音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

“屋子你收拾,我去洗一下。”

没有听到姜晓宁的回答,他皱了皱眉,仍然没办法看过去。

他知道这样做太软弱,但他还是一言不发,慢慢走出了门。

第七章:来者都是客,全凭腿一张A

韩嘉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被人拆了一遍又装上了。

他先躺着缓了缓,深呼吸了几次,然后一鼓作气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门边矮凳上找到了自己脱下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尽可能快地穿上,才推门而出。

出门就愣了,回头又看了一眼,明白过来自己昨晚居然有幸在周公子别墅二楼的主卧下榻,脸上现出迷惑的神色。

周公子折腾人不过夜,一向在早上之前消失,每次都自有仆人把他和其他人送出门外,他也每次都让张雪明开着车在外面等。这次只有自己一个人,昨天实在有点承受不住周公子的玩法,应该是半途晕过去了,可是自己没出去,张雪明也不知道进来要人吗?

一边想着,韩嘉一边慢条斯理从楼梯上向下走。不是他要做出斯文的样子,实在是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一楼大厅有两面的落地窗,和煦的阳光照进来,满屋子亮堂堂的。韩嘉走到一楼,略站了一站,就听到身侧有人问:“你醒了?”

韩嘉转头过去,讨好地微笑:“周先生。”

周仕杰身材壮硕,两只眼睛长得很凶,平时为了掩饰都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韩嘉看了他一眼,真心觉得他这种做法非常有效,比起昨天晚上,周公子现在的样子非常像个正常人。

周仕杰和他除了偶尔“做游戏”的关系之外,很少交谈,这次正面碰上,出现了四五秒的冷场。韩嘉对他十分忌惮,不敢轻易卖俏,继续中规中矩地笑道:“周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周仕杰神情颇有点趾高气昂,点了点头,说:“你的跟班昨天来找过你,我说你晕过去要休息一下,他就走了。”

“谢谢您让我住了一晚上。”韩嘉在心里把张雪明暴打了好几遍。

周仕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我爸平时都怎么给你钱?”

“您这种情况,曼丽和阿凯一次三千。”韩嘉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呢?”

“我是鸨头。”韩嘉说,看了眼周公子没什么反应的表情,知道他没听懂,低声下气地说,“周先生肯做我们的生意,是我的荣幸,怎么好意思再收钱呢?”

“我知道了,”周仕杰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个钱夹递过来,“我没准备,你先拿着。”

韩嘉有点目瞪口呆:“这个……我不能收……”

周仕杰盯着他:“你拿着吧,我前一阵子去外省出差,加入了一个同好俱乐部。”他停了停,继续没有起伏地说,“那里的‘奴’都挺专业,可是只有想到你我才能兴奋。”

韩嘉有点提心吊胆,表面上还得做出一派恭顺的样子。

“昨天那两个人没来,你还晕过去了,别担心,我不会责怪你们,我很尽兴。下次叫你,你一个人来就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韩嘉心脏都拧成一团,脸上挤出一个笑,一边伸手接过周仕杰递过来的钱夹放在兜里,一边道:“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周仕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毫无表情地打量着,还左右微微转着他的脸,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家具。韩嘉豁出去了,露出一个招牌的暧昧笑容。

“我听他们说你笑起来特别招人,”周仕杰皱了皱眉,“其实你哭起来的时候……”他停了话,松开手,“你走吧。”

韩嘉听到他这三个字如蒙大赦,不顾身体不适,用最快的速度出了门,到了门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张雪明还不算毫无良心,居然知道在外面等他。

韩嘉做到副驾驶座上,都顾不上责骂他不会办事,有气无力地做了个动作让他开车,自己就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休息。

张雪明发动汽车,一路也没有说话,等回到锦庭停下车,韩嘉才睁开眼睛。

“怎么停在侧门?”他咕哝一句,又靠在座椅上歇了片刻,才推门下车。

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忽然出现的一道黑影扑到身上。

“韩老板!韩老板你救救我!”来者是个卷发的女人,冲过来后就死死抱着韩嘉的腰不放,双腿作势要跪下去。

“曼丽?”韩嘉一惊,彻底清醒过来。

侧门站岗的小弟已经看到这里,韩嘉挥手示意他先不要过来,放缓声音道:“站起来好好说话。”

曼丽松了抱着他的手,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直接跪下去,抬起来看着韩嘉。

“韩老板,让我回来吧,我,我已经戒了……”

韩嘉看了看曼丽在阳光下显得苍白的脸,和她明显是为了这次见面特意修饰了一番的妆容,叹口气,声音降了温度:“曼丽,你知道规矩。”

“我知道我不该求你,韩老板。可我好歹跟你做了三年,你把我赶出去,我,我只能去下面那些地方做,我……”

曼丽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在锦庭三年,一向是走容貌柔美气质纤丽路线,现在真情流露,不停啜泣,更是惹人怜惜。

韩嘉微微皱眉,慢慢道:“我记得,以前不是有个建筑商对你很好?”

曼丽睁大眼睛看他,眼泪簌簌地往下落:“韩老板,我们这样的,我们这样的……”她难以把这句话说完整,又开始痛哭,“韩老板,我求求你。我不是那些玩票的,我欠了青爷的债,真要让我去下面做事还钱,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韩嘉抿起嘴看着她,他知道所谓的“下面那些地方”,是帮派里更低一级的声色场所,收入少,客人杂,鸨头克扣得严厉,加上曼丽还有毒瘾,想必日子更难过,可以肯定,眼前这张现在还美丽丰润的面孔会慢慢憔悴下去,最终变得衰老干瘪。

会死?真的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两三个小弟已经慢慢向这里走,韩嘉拿出刚从周仕杰手上拿来的钱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

“我不要,韩老板,你让我回来——”曼丽向前紧紧抱着他的腿,哀求道,“韩老板求求你,我已经戒了,我会注意,我一定会注意……”韩嘉退一步想挣开她的手,她却抱得更紧,语速快得就像生怕韩嘉不肯听她说完,“我可以做很多事,我什么都做,韩老板,你不是刚见了周公子?你一个人撑不过来吧……我可以,我可以啊!你让我去,我可以再陪你去,要不然,你让我一个人去我都可以的……韩老板,求求你……”

韩嘉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他向旁边看了一眼,厉声道:“还不把她给我拉开?!”

马上有小弟过来,一个抓着曼丽的手臂,一个拖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带开,曼丽的声音更加凄厉。

“韩老板,你可怜可怜我!我孩子还生着病,你可怜可怜我的孩子!你可怜可怜我的病孩子啊!”

她的声音伴着哭腔,撕心裂肺一般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已经有小弟不忍再看,扭过头去。

韩嘉觉得身上更难受,他慢慢走过去,把钱夹塞在她兜里,伸手拢了拢她的刘海,声音又低又冷:“实在不行,孩子就送给别人吧。”

曼丽好像根本没听他说话,见他过来,眼睛忽然放出执拗的光,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糊作一团糟,却仍然急促而迫切地说道:“韩老板,我给您当跟班,让我做跟班吧……我比张雪明强,他有什么?他什么都不会,他随随便便就出卖你!韩老板,我会听话,什么都听你的,韩老板,韩老板……韩老板你救救我啊!……”

韩嘉叹口气,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慢慢从侧门走近锦庭,把曼丽的哭喊留在身后。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张雪明追过来。

韩嘉等张雪明跟上来,低声开口问:“你难得帮人一次,结果被这人拆台,感觉怎么样?”

张雪明没有说话。

“哼,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特地开车到侧门这里,还不就是为了曼丽?”

“我是看她挺可怜……”

“你上了她吧?”韩嘉刻薄地问。

张雪明明显精神紧张起来,想说什么又没说,额头上都出了冷汗。

韩嘉哼了一声,面容有些疲惫。

“韩老板。”一个小弟出现在走廊上,跑过来道,“我们抓住在锦庭送毒的内鬼了,厉哥正审他,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过去也看看?”

韩嘉笑了笑:“昨天刚得了小美人儿,也不说多享受享受,一早起来就审人,也太没情趣了吧?”

那小弟跟着笑,韩嘉说:“让他等会儿,我马上到。”

小弟应了一声,转身走了,韩嘉走了两步,拐进这层的洗手间,在脸上泼了两把凉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

锦庭的花花公子韩嘉,不会让自己被任何事情击倒。

第八章:来者都是客,全凭腿一张B

姜晓宁听着韩嘉开了正屋的门,到院子里面去了。他又站了一会儿,除了隐约的水声什么也听不到。

他不是不知道韩嘉不情愿,看到他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自己也来气,故意说那种羞辱的话,却只得到不愠不火的回应,让姜晓宁觉得自己没劲透了,低头看了看还勃起着的那根东西,赌气似的把它塞回裤子里面不再理睬。心里只觉得烦闷得很,憋着一股火发不出来,不知是在为了什么而愤怒。

他把散在地上的被褥拣起,拍打了一会儿,看差不多干净了才叠起来,又把床铺整理了一下,把两个枕头并在一起,想了想,又把枕头一个摆在床头一个摆在床尾。

他盯着一头一脚两个枕头看了一会,抓起床尾那个用力地扔到床头去,动作大得像是跟那个枕头有仇。

手上被咬的伤口早就因为用力压制韩嘉而重新出血,这次扔枕头又引发了疼痛,姜晓宁皱了皱眉,烦躁地把手上的纱布拆下来,动作十分粗鲁。

他又重新走回桌前,在医药箱里找到韩嘉给他上的药,深黄色的粉末有一股辛辣之气,抹在伤口上其实真的很疼。他一声不吭地重新上好药,找了纱布一圈圈缠起来。

纱布不是他常用的那种,轻易无法撕开,他想起刚才韩嘉是用剪刀来剪断的,在桌上找了一下,才想起在自己袭击韩嘉的时候,剪刀好像掉到地上了。

他蹲下去找剪刀,忘了手上还缠着纱布,纱布带着纱布圈在医药箱里弹跳着,一下子跳出来,带翻了桌子上的药瓶。

药瓶掉到地上,并没有碎,骨碌碌转了几圈,撒出来很多药粉。

姜晓宁连忙去捡药瓶,这下连纱布圈也从桌子上落下来,拖着长长的纱布一直滚到门口。

这让姜晓宁更加暴躁,他干脆丢掉剪刀,非要用手去撒开纱布,弄得伤口又开始渗血也不放手。

“你干什么?”韩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姜晓宁恨恨地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撕扯那条纱布。

他听到韩嘉叹口气,听到他把水盆放在墙边,听到他走过来。

韩嘉蹲在他面前,捡起地上的剪刀,咔嚓轻响,剪断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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