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狐狸——关风月
关风月  发于:2015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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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岭的少女们大多皮肤白皙,性格天真活泼。途径时正逢百花生辰,街上人来人往,谢颜也窝在秦霄遥怀里饱览了一番春光。

秦霄遥无视这些,谢颜吸多了花粉却有些不适,一打喷嚏就炸毛,像是抱了只会动的蒲公英在怀。未及秦霄遥扬起唇角,便有大胆的小鸽子绕着他们盘旋,有一只应是娇俏少女,大约未见过雪狐,好奇地扑腾着翅膀打量秦霄遥怀里的谢颜。

她没见过雪狐,谢颜也没见过这么洁白的羽毛,一时两只小动物大眼瞪小眼,谢颜扒着秦霄遥的手臂想是不是应该打声招呼,然而他又不通鸟语,万一被误解成别的意思可怎么好。

那只小鸽子被他专注地看得久了,脸颊飞红,忽然啄了他一下,用翅膀蹭蹭他。

谢颜轻呼出声,准备伸爪回应她,却被秦霄遥立刻抱走,还不轻不重地弹了下脑门。

看来金鹰知觉灵敏并非虚言。

鹤池藏在高山之中的深谷里,四季温暖如春,云雾缭绕松柏常青,随处可见优雅的白鹤舒展羽毛,比之仙界不远。实在难以想象越过此处,便是白日关茫茫风雪。

因着如诗如画,也有私自前来游玩的仙家。此处正是天地灵脉,不知哪位仙人曾赏过,也有雅兴,便手植一片桃林。虽不如天宫蟠桃永固寿元,倒也能增长修为,延年益气。

对于谢颜来说,更重要的一点是,它真的很好吃。既是罕物自然难以摘取,谢颜以前就肖想过许多次。纵是现下无精打采,看到它也还是本能地眼前一亮。只是自觉不现实,又把伸出去的狐狸脑袋缩了回来。

然而他却忘了是鹰王亲自抱着他,鹰域境内所有奇珍异宝,不过任他支配。

秦霄遥轻叩桌面,惊醒耷拉着耳朵睡觉的谢颜。他全身上下唯一没有退化的野兽本能——嗅觉,立刻敏锐地闻到了新鲜桃子清香气息。顺着秦霄遥不怀好意的手指看去,竟是满满一大盘他朝思暮想的桃子,个个饱满甜美,谢颜先是伸爪咬了自己一口,确定不是梦才猛摇起了尾巴。

虽然还是不想说话,在秦霄遥怀里睡多了,依他的性格也好了伤疤忘了疼。在鲜美桃子的诱惑下很快缴械投降,“呜呜”地小声叫着蹭了蹭对方。

秦霄遥还是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眼底却带了笑意。谢颜好吃好睡终于圆回来一点,柔顺地蹭得他心头火起,拎着谢颜脖颈提起他:“想吃的话就变回人形。”

谢颜一僵,立刻不抖了。

秦霄遥拿起最大的那个桃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带你去泡温泉而已。”

谢颜卷着尾巴扒住桃子就不松爪,咬下清甜多汁的第一口的时候便自暴自弃地答应。只是泡温泉嘛,他也有些好奇。

然而他的确没有想到一点,只是泡温泉的话,为什么非得变回来呢?

秦霄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原形太热。”

这看上去确实是个无懈可击的答案,然而很久以后谢颜又试验了一下才发现,原形玩水其实比人身舒服多了——只是一只鹰和一只狐狸,做某件事毕竟不太方便。

第十一章

不知秦霄遥自何处觅得一方泉涌,水池极宽大,玉白阶梯拾级而下,温暖泉水自脚踝起逐渐包裹全身。身侧是花木葱茏云雾氤氲,泉水仿佛有灵性,温柔细致地按摩周身。谢颜几乎是立刻就冒出耳朵,软软平摊在脑袋上像顶了一块浴巾。

他初到这样仙境,舒适得忍不住眯起眼,尾巴在水里晃不动,就任由蓬松毛发载沉载浮与泉水嬉戏。靠在池边惬意得简直忍不住要哼哼起来,腰身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搂住,秦霄遥英武而火热的身躯顺势贴合上来,谢颜完全放松,连耳朵都懒得晃动,也就任由他轻笑落在颈侧。

“快睡着了?”秦霄遥一手搂住谢颜腰肢,一手探入下方,借着水中浮力轻易分开他双腿,谢颜半眯着眼睛,乖觉地伸手扒住池边,在水中抬高腿,随秦霄遥动作漂荡。

对方低笑一声,手指和温暖水流一同伸入下身小穴,谢颜仓促间被捅了个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正欲出口却被堵住——秦霄遥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唇舌交接暧昧得异样。温泉静谧涌动,四周只有两人唇间水声。谢颜鲜少与人接吻,更遑论这样细致绵长,一时间从头到脚都变得虚软无力。趁此时机秦霄遥又伸入一指,温泉水质极佳,一小股一小股随着秦霄遥逐渐加快变深的动作涌入穴心,那滑腻而温暖的液体像极了某种不可说的东西。谢颜扒着池边的手指阵阵痉挛,腰身却是不自主地向后挺起,将整个臀部更深地送入秦霄遥掌中。

秦霄遥见他耳朵又颤巍巍立起,不用多说也知道又脸红得不敢睁眼。伸入第三根手指,感受手心那朵花逐渐展露柔软甜蜜内里,咬住谢颜耳朵,语气意有所指:“都湿透了……啧,你猜是这水弄湿的,”捞起谢颜半个身子,不顾他羞窘闪烁的眼睫,手上用力全数拔出又插入,将他堵在自己和池壁之间,“还是你自己。”动作十分下流地用胯间硬物在谢颜股间磨蹭。

谢颜咬住下唇不说话,秦霄遥倒也不急于一时,慢条斯理地揉弄他茹头。虽然装点后别有趣味,只用手指拨弄那处看它慢慢涨红也很有成就感。谢颜安静地被玩弄着,很快便在热水中失了神,面上一片熏红,不知何时口唇微启,迷茫着似乎在等待亲吻。

秦霄遥无奈地摇头,再次吻上他,谢颜朦胧中奇怪他怎么如此温柔,便立刻感到下身一痛。

全根没入后秦霄遥便不再怀柔,控制住谢颜腰身后便一下接一下抽插撞击。谢颜早已抓不住哪怕一根救命稻草,水漫溢过肩头,随着秦霄遥动作起伏,被操干得狠了,茹头蹭在冰凉池壁上惹起一阵模糊呻吟,不知是快感抑或疼痛。

秦霄遥按着谢颜侵犯,雪狐肌肤真如软玉生香,情动难抑时不知触手是泉水还是柔滑肌理。谢颜氵壬穴已被操得松软翕张,埋入时却还是细腻温柔地吞吐着阳具。秦霄遥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太粗暴,免得又添新伤,再做不便。但眼看着那一方秘境在水中清晰可见,随着紫红荫茎抽插被灌入泉水,“咕唧”水声中渐渐将清泉搅浑,阵阵散去如仙袂招,捏着谢颜臀瓣的手便不由得用了力。

谢颜已是被顶弄得阵阵急喘,整个身子都挂在秦霄遥掐着他臀瓣的手上,很快那处便比秦霄遥用来诱惑他的桃子还红,看上去也像桃子,多汁而鲜嫩。

不知弄了多久,被秦霄遥插着转过身时谢颜已是满脸湿润,水汽合着不受控制的泪水氤氲了脸颊。秦霄遥安抚似地吻了吻他,抬起他两条笔直如玉箫摸起来却像白绸的长腿,压至胸前,看到他腿间一金一蓝两枚象征奴隶身份的鹰首烙印,瞳孔颜色更深,下身征伐也更不留情。

谢颜撑不住,只觉秦霄遥一放手变回沉入水底,惊惶中伸手抱住他,两人胸膛都紧紧贴合。忽然将谢颜整个人拥在怀中,秦霄遥亦是一怔。竟有些不敢看谢颜埋在他胸前的脸庞。任他求救般抱着,托着他只是干得更用力。

自谢颜被秦苍流不靠谱的第一印象拐走,秦霄遥便静观其变。现在看来,秦苍流的确言周教得好,先教会谢颜如何忍耐疼痛,扮够了黑脸,才轮到秦霄遥施施然上场,随他心意玩弄。稍微温柔些,谢颜便丢盔卸甲。

说来也许不公,然而谁叫鹰王只能有一个。

任他留下记号权作酬劳,已算秦霄遥大度。

多少有些得意的鹰王终是摸着谢颜腿间伤痕泄在他体内,谢颜双腿大张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炽热浓稠,那根作恶的荫茎还不怀好意耸动着射到更深处,穴心被刺激得不断收缩,却连着温泉水一同吞入更多。若不是被插着,谢颜真要滑进水底。

秦霄遥并没抽出,就着深埋在谢颜体内的姿势不轻不重地抽送着移动至浅池,“还痛吗?”

离了铺天盖地的温泉,谢颜大口喘息半晌,垂眸摇了摇头。秦霄遥坐在池边将荫茎自谢颜体内抽离,浅浅的水纹滑过二人身侧,谢颜蹙眉任由秦霄遥将他放下,支撑着酸软身体跪在他面前,按例张口将那根刚操得自己神志不清的阳物舔舐干净。

秦霄遥摸着他黑鸦鸦发丝,忽然有了兴致,在谢颜咽下最后一丝经验时将他抱起,摸上他难得没有束缚的下体。谢颜唇边尚余一丝精斑,被抱起时下身犹自合不拢,忽然便挤出些许,一下子羞赧得耳朵前屈。秦霄遥忽然摸上他早就忽视的下身,也只以为对方是要玩弄,将下巴支在他肩头闭目忍受。

“玩过那么多次了,还会脸红。”秦霄遥竟调笑他一句,发觉手下物什虽然会随着自己掌心撸动而慢慢挺起一点,却没有半点能释放的意思。常年被束具压迫下的殷红压抑着颤抖,极为渴望但无法解脱,看着十分可怜。

他皱眉,抬起谢颜的脸:“怎么回事,说话。”

谢颜在他冷然目光下只有开口,说出自踏上行程以来第一句话,还有些奇怪秦霄遥为何生气:“早就……被废了。”

秦霄遥在心底揍了他二弟一顿,“只能靠后面?”

谢颜转了转耳朵思考,“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他对快感知之甚少,一向只要承受即可,些微愉悦总要用更多疼痛来换取,久而久之便磨得没了感觉。

秦霄遥少了一项乐趣,自然也不能借此看谢颜欲哭无泪的样子,想起秦苍流言周教他这么多年,各种青涩反应只怕都看遍,心里总觉得不平衡。他按倒谢颜,水不深,缓缓冲刷身周,浸没其中有衣物蔽体的错觉,欲遮挡时却发觉不过是匆匆细流而已。秦霄遥再度分开谢颜双腿,莹白肌肤上色泽鲜艳的烙印仍然微微凸起,想是还未消肿。

大概是这样看不够尽兴,不知秦霄遥哪里来的红绳,谢颜双手被缚在身后,脚踝和大腿绑在一起,自脖颈起的棉绳最终在下体打了个绳结,艳红的乳首被勒得更加突出。他倒在白玉池中任由温暖水流抚慰身体,发丝随波逐流散开去。

秦霄遥一直在穴口磨蹭却不进入,只是用唇舌舔弄那处烙印,看谢颜身躯逐渐升温,覆上一层浅淡桃红,却又被红绳捆绑,挣扎也只当情趣。

“不会弄痛你的。”他第二次进入时那温软小穴已然驯顺,按着他的节奏适时吞吐,能轻易撑开内壁深处又不失紧致。虽然早被绑成门户大开的样子无力反抗,谢颜对他的迎合已是刻印在骨血之中。

谢颜仰头承受下身激烈的抽插,手上被勒出红印,想捂住自己的嘴也做不到,终于不断泄露呻吟。秦霄遥在他身旁耳语调戏,声音竟是前所未见的温柔。有花瓣落在唇边,谢颜恍惚噙住,一时间在他体内肆虐的秦霄遥也停了动作,隔一层花叶亲吻,情致缱绻。

谢颜不敢想秦霄遥这些年来攒了多少想法打算实施,但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二人都忽略鼻端隐隐暗香,只做花香。秦霄遥抱着他射在最深处,谢颜徒然张口喘息,自体内燃起一点火苗,情潮激荡时热度升腾快得可疑,很快燎原。

“怎么好像更敏感了。”秦霄遥亲吻他打湿的鬓发,心安理得将之归功于自己。谢颜却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投入过。难道只是因为秦霄遥偶一为之的温柔吗?

闭目感受秦霄遥落在那强行留下的印记上的吻,谢颜想,也许他可以将之视为情趣,然而自己到底做不到。

泡一次温泉,谢颜敏感部位要肿好几日。秦霄遥以消肿为由每日查看,结果自然是更加不能见人。出鹤池后至白日关前,谢颜一直在车中坐卧不安。

直到白日关他才终于能下车,只因此处险峻冰寒,高峰耸立,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飞过去。

谢颜变回原形,第一次感受四只脚爪深深陷入雪地中的触感,高兴得倒在雪中打了好几个滚,白毛蹭了一身雪,看起来就像一只圆滚滚的雪团。

卫队俱变回原身,每只鹰都比他大很多,眼神锐利直指天际,齐齐张开有力翅膀时几可遮天蔽日。

秦霄遥没忍住恶趣味,将显然是筹谋已久的手环足环又戴在谢颜身上。不过只有他能掌控其间无形锁链,平日与饰物无异。谢颜变成白毛团子,金环也随之变小,四足各一只,就算被雪埋住看到他身上亮光也不难寻。

而且即使是秦霄遥也不得不承认,非常可爱。

鹰王原身大得谢颜真真切切吓了一跳,对他来说简直像山峦一样。威严华贵的金色羽翼在阳光下倏然抖开时,天地亦为之失色。

谢颜一路没少吃,人形还看不出来,变回动物就彻底是一只圆狐狸,看上去一口吞掉也很好吃。秦霄遥摇摇脑袋打住这个想法,翅膀边缘微抖掀起的风立刻将谢颜吹翻,四爪朝天倒在雪堆里。

骄傲的鹰低空盘旋,一口叼起傻乎乎举着前爪的狐狸将他甩上后背:“坐稳了。”谢颜灵力低微,兽化不能说话只能看似无意义地“呜呜”,他却是可以的。不止如此,他也听得懂“嗷呜”和“嗷呜呜呜”意思有何不同。

谢颜第一次有感受飞翔的机会,就是乘坐杀伤力如此之大的禽兽,变回原形本就傻,被震得只有更傻。所幸听话是本能反应,四爪并用揪住金灿灿的羽毛不撒手。鹰王引天长啸,当风一击,便直袭长空而去。

三山九洲,万里丹霄,神州版图,于他不过瞬息咫尺,云烟过眼。能凌驾于苍穹之上,自然不甘心被拘束在世界边缘,也无怪乎,渺小了这平凡世间。

第十二章

谢颜整只趴在鹰脊上,迎面而来呼啸的风吹得浑身的毛齐齐后飘,如果是人形多半要冻死。即使是狐形他也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秦霄遥翅膀极宽大,飞翔起来自然也很平稳,但还是免不了斜飞侧翻以穿越山岭,每当此时谢颜都头晕眼花,耳朵在头顶绕着圈转,像两只小风筝。

云海茫茫中忽然现出几抹阴影,起初鹰群还以为不过寻常鸟兽,然而这庞大体积和高度绝非普通飞禽,立即提高警惕,张开羽翼收缩阵型,尖利钩爪蓄势待发。

秦苍流放缓飞行速度,审视地看着那片阴影越过一层又一层厚重云霭直袭而来。谢颜也有样学样,收起尾巴象征性磨了磨爪,这样感觉自己也变得很厉害了。

然而对方显然没给鹰群交流的机会,尖锐呼啸雷电般破云而来。谢颜还没看清袭击他们的是什么,秦霄遥已收翅侧翻向下俯冲,身后有好几只敌禽追着他一路向下。

“抓紧了。”巨大的金鹰直冲向一处山隘,身后体型较小的追击者想必认为他是在自寻死路,不假思索便强行跟上。谁料秦霄遥在关卡处倏忽合拢羽翼乘云而上,他们却直接撞山。一声清啸,金鹰再次展开翅膀时一膀子挥晕了仅存的两只。

这时谢颜才看清追他们的是什么,竟然是整整一队训练有素的小型斗狮。他们足下踏光,应是借助外力才能飞行。鹰族卫队一时陷入苦战,若是其他借助法宝飞行的敌人或可一战,然而这队斗狮显然极精此道,鹰群在力量上很快便落了下风。

秦霄遥直击战群中体型最大的斗狮,金眸对上暗蓝色的狮瞳,虽不至于獠牙相见,爪牙却也瞄准了对方脆弱部位——“本王携令牌前去狮域,何人阻我!”

那头斗狮盯住在自己头顶盘旋的金鹰,仰天咆哮一声:“狮王有令,见鹰族,杀无赦!”

鹰群俱是一惊,众狮呲出一口白牙:“前日也有鹰族使节,号称邦国结交,暗地杀我子民,今日便轮到你们血债血偿!”说罢齐齐怒吼,地动山摇间战局顷刻翻覆。

连谢颜都觉得奇怪,群鹰自然更为大惑不解。秦苍流坐镇王都,鹰族再无能为力组织针对白日关守关飞狮的奇袭,何况这百害而无一利。然而事已至此,纵然定有外力作祟,也只有先打赢了再说。

秦霄遥却是心头一凛,不知想到什么,看向狮群更多几分怀疑。电光火石之间便已交了几次手,秦霄遥因背上的谢颜而顾头顾尾,一抖羽毛将他甩至一只黑鹰背上。那护卫不必吩咐也知主人用意,忙护住谢颜企图脱离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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