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又白+番外——蛋蛋的理想
蛋蛋的理想  发于:2015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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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把刀……”阿路的声音艰难的低下去,秦又白的脸上寸寸苍白:“那把刀……果然是他偷的吗?”

“不不不,”阿路赶紧否认,不敢连这个谎也破了,“是阿鸣在拿到沧海明月的时露了眼,约摸是被歹人给盯上了,这才遭到绑架的。”

“那他现在在哪,我们去救他!”

“在临州,在临州的……”阿路愁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他直接告诉秦又白段一鸣是被武林盟捉去的,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在临州的姚府地牢。”史巫奇从门外跨进来,正正接了阿路的后半句话。阿路惊讶于史巫奇帮他在秦又白面前圆谎,秦又白则惊讶史巫奇的介入。

“史巫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史巫奇明知道秦又白看不见,还是没好气的指了指阿路道:“这小子以为你还呆在白首山,所以最先去白首山找了你,我就顺便问了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什么打算,你要去救人么?”

“当然!”秦又白一口道:“段大哥是因为给我这把刀才出事的,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那便是了,我刚好也有事要去往临州,救人便加我一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22.即将到来

武林盟。

“欢欢,欢欢!”宁凛追了几步,前面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代盟主!”

这一回戚欢欢终于止步,微微握紧手心,却没有回头道:“宁师兄有何贵干。”

“你还在生气?”宁凛绕到戚欢欢面前,语气隐隐焦急,“我不是说了我并非有心说漏嘴,若不是被逼到狠处,我也不想提到秦又白刺激师父他老人家啊。”

戚欢欢冷冷甩开宁凛的手,“你无意?那便是义父多心喽?宁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心思,很多事我并不想与你撕破脸,但你也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宁凛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你当真知道我存了什么心思吗?”

“你……你至今还觊觎着盟主之位,”戚欢欢咬牙道,声音却是不自觉的放低,这种不上台面的话实在不方便被旁人听去。“宁师兄,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承认你,武林盟的兄弟也不会承认你,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根本强求不得。”

宁凛眼底有什么暗淡一闪而逝,后退一步:“这么多年了,你仍是这样子看我?”

戚欢欢正想回话,宁凛却突然负手而立,扬高了调子道:“夏盟主,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戚欢欢赶紧回头,身后远远而来的男人无声无息,淡漠沉寂,不是夏渊又是谁。宁凛一眼就瞅见夏渊膝盖处的衣裤褶皱,那是长时间跪地之后才会有的痕迹。戚欢欢惊喜道:“夏大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义父怎么样,义父没有难为你吧?”

“师父已经睡下了。”夏渊兄长一般摸了摸戚欢欢凌乱的发顶,戚欢欢涨红了脸,堂堂武林盟代盟主在大师兄面前竟然露出小女儿一样的娇羞,宁凛静静看着,扭身就走。

“哎,宁师兄你刚才……”戚欢欢惊诧。

“哼,夏盟主刚刚回来,想必与代盟主还有很多话要说,宁凛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等一等。”夏渊淡淡开口,宁凛冷着脸停下,“夏盟主还有什么指示吗?”

“四天后是姚府姚大人的六十寿辰,便请他来我们武林盟做客,届时我要对外开宴盛请,不仅姚府上下,不少江湖侠客也会到来。”

“给姚大人过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戚欢欢竟然也未听说。

夏渊的目光微微柔和,“一直以来姚大人都对我们武林盟帮助颇多,多次予以我们钱财支助,如今他过寿辰,我们便正好趁此机会一表心意。有关此事我刚才已向师父提过,他老人家也答应了。此次我既回来,师妹你就不必再操心了,盟中事务全数转交给我,你随宁师弟去好好休息吧。”

短短两语,竟是将戚欢欢肩上的重责全拿去了。戚欢欢紧紧追随着夏渊波澜不惊的表情,却怎么也从中挖不出半点端倪。宁凛冷冷一笑,去拉戚欢欢的手。“既然夏盟主都发话了,那我们走吧。”

戚欢欢被拉着走了好远,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没想到夏渊还站在原地,淡淡望着他们。

“夏大哥,还有沧海明月刀的事……”

夏渊仿佛开口说了什么,戚欢欢不大确定的眨眨眼,又好像只是站在那里,无言也无答,落拓一身的宁寂。

这边,秦又白与史巫奇和阿路结伴,驾马车一刻也不停留的向着临州赶来。避开秦又白,阿路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偷偷说与史巫奇听,包括段一鸣偷刀被夏渊所擒的真相。

史巫奇安慰他,“夏渊侠名外传,在没有得到沧海明月刀下落之前,应该不会对段一鸣做什么,你不要太担心。我认为短时间内段一鸣应是性命无忧的,或许根本没有被用刑。”

“不一样的,这次真的不一样!”阿路懊恼的捂住脑袋,想起临州传来的消息,哪里放的下心,“这次怕是武林盟真的动怒了,那夏盟主当场就卸掉了阿鸣的两条胳膊,说如果我们在五天内不将刀交还武林盟,下次就卸掉阿鸣的脑袋!”

“当真如此?敢情这武林盟的门风变得越来越凶狠了啊。”史巫奇摸摸下巴,“那段一鸣人现在被关在哪儿,你们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就在武林盟的地牢里。那里守卫森严,乃是武林盟中心的地带,就是武林高手被关进去也插翅难飞。”

“这可就麻烦了,我们得深入其中才能救人,关键还要找个合适的谎话对付小芹菜。对了,最近临州武林盟那边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有,听闻夏盟主打算为姚府的姚大人过寿,所以这些天邀请了不少武林人士,武林盟一直都很热闹。”

史巫奇的眉目渐渐沉下来,阿路不敢出声,等着对方思考出答案。过了一会儿,史巫奇猛地抬头,问:“你们当时跟段一鸣一同去偷刀的有几个人?”

“一、一共就两人。”

“段一鸣被夏渊抓了,那另一个呢?”

“那个兄弟侥幸逃出来了,立刻就来向我们求救。”

史巫奇“哈”的一笑,枕上双臂,幽幽道:“不用瞎忙活了,我们现在都已经在敌人掌控之中了。”

阿路吓得跳了起来,“史先生您可别骗我,好端端的被掌控了是什么意思!”

史巫奇慢慢道:“夏渊抓的了一个段一鸣,难道还抓不了另一个?他是故意放走一个人去通风报信,或者说,应该是跟踪追查。你想想你那位同伴逃出来后找了谁,见了谁,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能发现沧海明月刀的下落了。”

阿路吓的瘫倒在地,他一心扑在段一鸣的安危上,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一茬。照这样来看,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武林盟所掌控,甚至他们现在风尘仆仆的赶往临州,也全在夏渊的意料之内!

“怎、怎么办……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人家既然等我们亲自送刀上门,那我们自然不能辜负了这一番心意。”史巫奇摆弄摆弄手指,道:“武林盟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广邀门客,恐怕也是在给我们机会——混入武林盟的机会。呵,夏渊真是好大的胆量,如此明目张胆的请君入瓮,我倒想知道他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史巫奇当时不过一句戏言,没想到还真给他不当心说中,武林盟居然真拿了姚府做幌子,借祝寿之名,光明正大的等待他们一行人入网。史巫奇细细考虑完其中细节,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瞒过秦又白——

过了一会儿,秦又白拎着满满一只布袋回到马车上,“干粮全都买好了,我们快走吧,别耽搁了时间。”

“小芹菜,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临州的计划有结果了。”史巫奇给阿路递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插话。

“嗯,如何安排?”

“消息来报,段一鸣被关在临州姚府的地牢中,刚巧这阵子姚老爷子六十大寿,很多江湖人会登门庆贺,我们三个顺利混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就兵分两路,救人与诱饵都看具体情况而定。”

秦又白摸了摸背在背上的黑色刀囊,却道:“我们身上带着沧海明月刀,武林中卧虎藏龙,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察觉端倪,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换另一种身份混进去?”

“哦?你的意思是……”

“达官贵人的寿诞上一定会有歌舞之类的庆贺,我们不妨……混进舞戏班子吧。”

23.小时候

夏渊回来后,武林盟就好像改头换面焕然一新,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欣然向上的活力与生机。不知那夏渊为何突然大张旗鼓的为姚大人贺寿,还因此广发英雄帖,请了不少临州附近的武林名家,林林总总算下来可有不少人。

盟主一令既出,武林盟上上下下都陷入热火朝天的忙碌中,说起这位姚大人,那可是临州赫赫有名的人物。姚大人祖上在朝廷多有任职,几辈官荫,难得的却是不欺民不霸主,每隔数年便开仓放粮接济百姓,乃是传唱一方的好官。更重要的是,他与江湖上最大的组织——武林盟的夏渊夏盟主交好,有这一文一武的庇护,临州多少年来都是平民百姓所向往的灵秀好地。

如今武林盟积极为姚大人庆生,一方面想借寿气儿为老盟主的病身冲冲喜,一方面也是向天下人展示两家交好的证明。

盟内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被安排了活干,唯独戚欢欢刚舍掉一身负担,两肩轻松,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这时候,偏门处传来一阵喧哗,正干的热火朝天的人群纷纷放下手中工作,一窝蜂往偏门涌去。

“大师兄,快看是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来看我们了,大师兄还给我们带了酒和肉!”

“嘿大师兄,你前阵子去哪了,也不给弟兄们个口信儿,弟兄们担心你啊!”

欢呼声里,一身素淡青衣的夏渊从偏门走出,手里拎了两大筐陈酒,长发随意的扎起,一反之前断肃冷然的模样。就听夏渊朗朗一笑,将手中酒坛一个接一个抛出,清澈的酒液在空中划出诱人的弧度,引来盟众们一阵阵欢呼。

“夏渊来迟了,当自罚三杯,来,今天兄弟们敬的酒我一碗都不会推辞。”

“哈哈大师兄这可是你说的!该罚该罚!嘿,你可别光紧着自己喝啊,还有弟兄们的份儿呢!”

“大师兄又赖皮哈哈哈!”

夏渊衣襟飞扬,一路大步走到广场正中的桌席,途中不断有酒水递过来,他就这样一遍接一遍的喝,来者不拒,皆一视同仁的豪饮干尽。

大伙喧哗的更大声。

夏渊让人们静一静,含笑道:“这一宴各位兄弟想来都已知悉,夏渊在此也不多做废言,姚大人治理清明,临州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正逢姚大人六十大寿,武林盟与之同庆。从今往后三日,青阳河畔长宴通夜,大家不醉不归!”

欢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戚欢欢站在人群之外,依稀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茫然感。多久了,她大约有多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夏渊,宽容大气,亲厚随和,酣畅淋漓的情感逸散出来,如同一个久远前的陌生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笑意与亲切开始从夏渊的脸上悉数剥离,层层淡去,只剩下如今无边无际的空洞与支离,成为今天的夏盟主。

人群中的夏渊褪去了盟主的头衔,犹如回到了最初的张扬年少,与盟众兄弟大声畅谈,尽情长笑。杯酒很快饮尽,夏渊带头弃了酒杯,转而以壶灌酒,开怀畅饮起来。

戚欢欢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竟不知看了多久,连宁凛什么时候从后面走出的也未察觉。

“夏渊既为盟主,就不该再这般无所顾忌的放浪无羁,从前与盟众打闹成一片那叫做亲厚,可现如今再这样就未免太失体统了,传出去难免落人话柄。”

“宁师兄一定要如此针对夏大哥吗?仅仅因为这一个盟主之位,我记得你从前明明与夏大哥十分要好,甚至还不惜为了他与又白哥生矛盾。”

“哼,你记错了。”

“我没有!”戚欢欢十分肯定的转过身,思绪飘忽,恍然回到当年光景。“那年也是这样的宴席,盟中弟兄们自发为夏大哥庆贺二十一岁生辰,你跟又白哥在花园里发生了争执,我亲眼见到的。”

是了,那一日乃是夏渊生辰,也不知是谁先打听到的消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全盟上下无人不知,闹哄哄的都要为大师兄庆生。夏渊自一入门便深得人心,平易近人,比起身份不俗的秦又白,人们似乎更喜欢与平民出身的夏渊打交道。因而夏渊的生日,大伙都上心许多。

日子也是巧了,那时候恰逢老盟主率众剿灭横江水贼,凯旋而归,于是两个彩头便被压到一起,盟里盟外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就是在这样沸腾的日子中,秦又白却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假山上,指间挂着孤零零的一壶酒,有一搭没一搭的细抿着。

“哎呦呦,这不是我们秦师弟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感情是没收到大师兄的宴席邀请,自个儿在这儿喝闷酒啊?”

是宁凛。

秦又白从来与宁凛不熟,只是听闻这人的嘴巴一向得理不饶人,所以连攀谈也未攀谈过。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这尖锐对着秦又白时仿佛尤其浓重。

秦又白不欲理他,转身就走,宁凛却突然一步跨前,横在秦又白面前。

“宁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宁凛拨了拨秦又白的刘海,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师弟说几句话,只可惜师弟躲避我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知道的呢兴许会赞师弟敬师尊长,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弟因盟主归属问题对大师兄心有怨怼,故意不去参加外头的宴庆呢。”

秦又白甩开对方的手,冷冷转头:“宁师兄多心了,我早早就给大师兄准备好了礼物,只是实在不喜人多,所以想一个人在这儿清静清静。宁师兄若是嫌无聊,便回去和他们喝酒吧。”

宁凛倾过身,嘴巴凑到秦又白的耳边,却不亲昵道:“小师弟知道么,我今早无意中听到秦盟主与大师兄的谈话,口口声声说的都是龙纹金玉印相关,要知道那玉佩关系的可是下一任盟主之位的继承……怎么,这件事竟然没有人告诉过小师弟吗?”

秦又白皱皱眉,“龙纹金玉印的意义非同小可,不是谁与谁私下商议就可以转接的,你如果想用这种方法挑起我对夏渊的敌意,我劝你还是算了。”

“是么,真可惜,我还以为小师弟会一怒之下跑去找大师兄大打出手呢。就像……以前那样。”

秦又白的脸色僵了一僵,宁凛不说透,可他却再清楚不过。以前,秦又白曾对夏渊大打出手的“以前”,便唯独那么一次了吧。

夏渊入门后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收揽人心,又得到父亲非同一般的重视,一直以来既定的盟主之位第一次悬而难决,终于引起秦又白心底的不安与恐慌。当时也不知谁在耳边挑衅了两句,年轻气盛的秦又白就不管不顾的找到夏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出言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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