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劫+番外——洛汐虞
洛汐虞  发于:2015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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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次争锋相对

风离和云易跟在玉凝寒身边,看着宣室殿外一树桃花开的灿烂,云易桃花眼微弯笑说“陛下,您的桃花开的如此灿烂,究竟那一树才是你的真爱?”

玉凝寒看着随风飘扬的桃花,望向合元殿,我最美的桃花,风离和云易不经替李若担心,说“李贵君哪?他可跟了你三年多了,从你还是玉王的时候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玉凝寒自然知道,自己当初留他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长得有那么几分像陈熙,如今真的已经回来了,假的自然比不过真的,说“他依旧是李贵君,若什么时候想离开朕会给他田地金银,让他一世无忧。”

云易叹息和风离离开,回头看了玉凝寒一眼,真是无情,却又如此专情,看来李若这一生都分不走陈熙半分宠爱,除非陈熙自己不要,可是即便陈熙不要他应该也不过是个替身。

云易和风离路经太液池看着几个身影,风离拉过云易看着,云易一看是陈熙和李若,两人对视一眼再次看着花林中的忍。

陈熙本来就打算出来找李若的麻烦,上次还不足以让李若恨透自己、不至自己与死地不甘心的地步,没想到这个李若除了长得有一两分像自己外,脑子一分也没像自己,还不用自己布局了。

李若看着陈熙也在太液池,暗自想着不管你日后如何风光如今不过是个没品级的公子,现在定要你好看!朝着陈熙走过去,两人相识无语,还是陈熙先开口说“贵君为何挡住陈熙去路。”

李若看着面带微笑的陈熙说“是你挡住我的路了。”

陈熙正要发难,突然敏锐的感觉到树林中有人,立即改变策略,微微侧身说“请。”

李若真当陈熙怕了他,上前一步打量着一身蓝衣的陈熙说“既然叫我贵君,那就得守规矩,行礼吧!”

陈熙不动,他知道有人会讲这里的一切告诉玉凝寒,自己越忍让得到的效果越好,而李若还在得寸进尺,看的暗地里的风离和云易都脸上挂不住了。

李若见陈熙不动,走到陈熙身后一脚踢在陈熙膝盖后面,重力原因陈熙重重的跪鹅暖石的路上,李若俯身在陈熙耳边说“本君今日便教你规矩!”

侍从们见着陈熙挨了欺负,知道回去定会被陛下责罚,可是对面可是贵君呀!个个都两难了,只有一个侍从站出来推开李若,挡在陈熙身前说“不要打公子。”

陈熙一惊,虽然计划被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少年破坏,可是现在居然还有人会站出来保护我?说“小绿,让开。”

小绿摇头依旧将双臂伸直,护在陈熙身前,李若被人推开差点摔倒,气急说“给我打死这个奴才。”

几个侍从立马上前拖拽这小绿,陈熙薇薇思量毅然上前护着小绿,李若见陈熙护着这个奴才,也亲自动手,陈熙这边的侍从见打起来了,也跟着想去拉开两个主子,场面真是混乱至极。

树林的两人看者这个场面,那叫一个心惊,立马走过去,一人拉开一个,看着趴了一地的主子奴才,陈熙脸上好几个鲜明都指印,还有一丝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反观李若居然只是衣服和头发乱了店,风离看着陈熙叹息有人又要心疼了,云易却想的更多以陈熙的身手想躲开李若简直太容易了,一年前自己在战场上便和他教过手,李若哪里是他的对手,让人带李贵君回去,独自留下陈熙说“你有什么企图?李若可不是你的对手。”

风离这才反应过来陈熙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的高手,怎么会被一个李若欺负的这么惨,陈熙自然知道他们从来不放心自己,比起自己,他们自然更偏向李若,什么也不说伸出手。

云易看了一眼陈熙带手腕,手复上去,不一会云易眼角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熙,风离见云逸这个样子也将手复上去,过了一会收回手说“你的气海!破了!”

陈熙收回手,风离和云易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十年武学一朝散尽,陈熙笑笑转身离开,那一笑镇应了白居易的诗“太夜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便是这般模样了也有着令芙蓉失色的美,这种美不同于皮相,而更像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绝色,第一次两人觉得看美人不单看皮囊,同时也替陈熙惋惜。

皇宫的八卦一向传的快,玉凝寒很快就知道陈熙出事了,赶到合元殿只看着小绿再给陈熙脸上上药,随手叫过一个侍从问了今天的事,越听脸越黑,熙儿已经如此忍让了,居然得寸进尺!贵君?拿位份来压人!不就是个贵君吗!

走进殿内,看着已经上好药的熙儿说“熙儿,喜欢什么封号?睿灵、德雅、纯贤。”

陈熙看着玉凝寒疑惑的说“你怎么了?”

玉凝寒抚摸着陈熙受伤的脸说“不是有人拿位份压你吗!我要你做我的皇正君。”

陈熙计算着一切,皇正君按照规矩必须提前半年准备一切事宜,半年时间够了!说“好,都听你的。”

玉凝寒抱起陈熙朝床上走去,熙儿我说过后宫只有一个你,那些不过是摆设。

第二天玉凝寒就下旨,分别是娶陈熙位皇正君,和将李贵君迁出承恩殿改入清凉殿,虽没降品阶,说白了就是半个冷宫,几家欢喜几家愁,大臣们极力反对毕竟陈熙身份特殊,玉凝寒一力压下,可惜陈熙更本就打算要做这个皇正君。

第十章:梦回当年的约定

陈熙从鸽子上取走信,看完之后默默的走到烛台,红火燃尽只剩一缕香灰,放走鸽子看着白鸽飞走,陈熙叹息知道拦不住,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发生,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万事皆在我掌握之中的陈熙了。

“熙儿。”

陈熙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看着环住自己的双手,身子轻轻靠在他身上,思绪却飘到了远处,玉凝寒吻了下陈熙的脸说“我带你出去逛逛,这两天有庙会,如今京城已经安定了,我想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江山如画,拥美人如熙。”

陈熙歪着脑袋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江山如画,美人如熙。”

玉凝寒让陈熙面对着自己郑重的看着他,说“江山如画,也比不上美人如熙、如你。”

陈熙沉默了,一个人他拥有着如画江山,却能将你和江山放在同样的地位,甚至更高,广袖之下陈熙握紧了手,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他欠我的我要自己亲自收回,抬头对上玉凝寒的眼睛,温柔的说“这几天,我不想出去,过几天好不好。”

玉凝寒一向宠溺陈熙,这次却丝毫不让步,捏着陈熙的鼻子说“明天准备一下出去,先休息。”

这一晚陈熙心里不断的忐忑,他们本来实施计划也颇有难度,可是若玉凝寒出了皇宫那就容易多了,陈熙在玉凝寒怀里怎么也睡不着,微微浅眠便就已经天亮了,两人换了衣服就带着几名贴身侍卫便出了皇宫。

走在大街上陈熙不得不承认,改朝换代之后战火平息,老百姓的日子依旧会过的很好,抬起头看着玉凝寒,只要遇到一个好皇帝,玉凝寒自然知道陈熙在看自己,表面依旧平静,心里却美的和什么似的。

到了庙会,陈熙看着一棵树被一片红通通的红色丝线,里三层外三层的缠着,不经失笑说“这就是你说的庙会?”

玉凝寒咳了一声,凌烈的一眼扫向身后的侍卫说“仓烈你不是说大型庙会吗!”

可怜的侍卫无辜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哀嚎干我什么事,却不得不承认连连行礼说“奴才、奴才不知是这个,奴才该死。”

玉凝寒看着陈熙似笑非笑的样子说“月老庙会,也是庙会,熙儿我们进去。”

陈熙走在玉凝寒身边,没想到他执意要带我出来就是为了参加这个庙会,两人贵在月老前,陈熙看着玉凝寒虔诚的拜着月老,拜完,庙祝送了两缕红线给陈熙和玉凝寒,玉凝寒拉过陈熙的手细心的给陈熙系上说“还记得六年前吗?啸月剑我老学不会,你说只要我学会了,就和我逛庙会,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了,只是想和你逛庙会所以故意的,只可惜,不过现在终于圆了这个梦。”

陈熙思绪回到六年前,原来我们也有过那么美的约定,看着手腕上的红线,陈熙也被带回了六年前,少不更事、凭心而爱,毫无杂质的爱,拉过玉凝寒的手也替他系上红线,玉凝寒握住陈熙的手走到树下,买了一根红绸写下两人的名字,玉凝寒满意的看着说“玉凝寒要永远和陈熙在一起,护他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说完从后面抱住陈熙握住他的手,两人一用力红绸被抛向许愿树,看着飞舞的一片红玉凝寒觉得皇帝也好、身边的平民也罢!最幸福、最有成就的不就是最爱之人在自己身边吗?

一个上午,陈熙要什么玉凝寒就给什么,冰糖葫芦、糖人、糖画、剪纸、拨浪鼓、纸鸢,丝毫两人真的回到了那一年陈熙十六岁、玉凝寒十八岁,最是风流少年时,可惜当年陈熙被条条框框的家教和期望束缚、玉凝寒在完美的陈熙面前的自卑,使得这个心愿被拖到了六年后的今天。

陈熙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其实玉凝寒长得依旧很风神俊朗、说玉树凌风翩翩公子也不为过、还带着一身霸气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可是身边站着神仙一般的陈熙也就只能算个微微侧目了,玉凝寒看着自己的宝贝被人窥视,心里不舒服,从侍卫哪里取过围帽给陈熙带上,纱帘将陈熙的容貌遮住,玉凝寒这才满意。

“那边好热闹!”

陈熙和玉凝寒被人群带着超一处绣楼走去,到了才发现居然有人抛绣球招亲,陈熙和玉凝寒被挤在里面也出不去,玉凝寒护着陈熙在人群里可谓鹤立鸡群,只要那个小姐不瞎傻子都知道往哪里抛,绣球不偏不倚的朝玉凝寒抛去,玉凝寒哪里肯接,一挥袖子绣球被挡开,可是暗处一颗石子打过来绣球又被抛回来,玉凝寒又挡开,绣球又回来,如此几回,玉凝寒烦了,一掌将绣球镇碎成了布片。

这位小姐一见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下,绣楼内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陈熙一见主人家,不经感叹真是处处熟人,当年南国旧臣如今的京城七品小官,这样的小官自然见不到玉凝寒,大张旗鼓的来讨说法,这位小姐也长得真是对得起人,至少仍在大街上找不出来,美人落泪还是一番怜惜,可是就算你不容貌出众也别哭的满脸都是,还让人如何怜惜?

陈熙本来就是出来玩不想惹事,走出来微微掀开围帽说“徐大人,给个面子吧!”

徐景一见陈熙自然知道旁边这位是谁了,面色一惊立马点头哈腰,恨不得立马给跪下,玉凝寒打算离开却被这位小姐拉住袖子,眼泪都撒到了玉凝寒衣服上说“公子,香巧对公子一见倾心,不介意与他一同服饰公子。”

玉凝寒撤回袖子,扫了一眼这位徐小姐,冷哼一声将外面的罩衫脱下,仍在地上说“你也配和他比,你就算给我夫人提鞋都不配!到弄脏了我的衣服”

说完带着陈熙离开,在醉仙楼吃过午饭,和其他游山玩水的才子佳人一样坐上马车出城外郊游。

最是一年春色好,姹紫嫣红的美,在青山绿水间开出那万绿丛中的色彩,也难怪文人雅士惜春,奈何花无百日红,就算在最美的时节也难免被人生生则损。

玉凝寒看着自己和陈熙被数十人围困住,来人什么也不说上来便是杀招,玉凝寒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人,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到可是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风,玉凝寒和陈熙被逼到了一个山谷,玉凝寒看着双方对质说“现在放下武器,朕既往不咎。”

黑衣人中领头的豪放一笑说“逆贼,现在还说什么大话,受死吧!”

陈熙太了解玉凝寒了,这句话绝对不是玉凝寒虚张声势,果然玉凝寒叹息一声说“出来吧!”

山谷树丛中一下子涌出一批人,局势瞬间扭转,玉凝寒站在山谷中,山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衫,冷峻的容颜如旧只是不服刚才,陈熙知道玉凝寒一旦给一次机会不会再给第二次,可是对面的人他们有错吗?不过是忠君爱国,可惜各为其主。

领头的黑衣人环视四周眼里充满了血丝,说“天不佑我!兄弟们杀、杀一个够本!”

玉凝寒淡淡的伸手遮住陈熙的眼睛,一场屠杀在山谷中拉开帷幕,待一切结束,陈熙拉下玉凝寒的眼睛看着血色染红的一片,默默的走过去。

玉凝寒跟在后面,他知道熙儿依旧放不下,看着他走到尸体前,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也无法开口因为是自己下令的这一场屠杀,可是熙儿我给过他们机会,玉凝寒看着陈熙金丝绣云纹鞋子被血蘸上,皱眉蹲下身子从怀里取出丝帕给陈熙擦着鞋子。

陈熙低头看着玉凝寒,家国天下,我有我的着国仇家恨、可是百姓们却需要一个好皇帝,你给了南国新生,可是我依旧是南国旧臣,我做不到忘得那么干净,所以我不要你的性命了。

黑衣人堆里有个人拿起匕首看着陈熙这边,玉凝寒蹲在地上丝毫不知道身边的危险,陈熙却看得一清二楚,立马抱住玉凝寒,玉凝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只看到陈熙放大的脸,和痛苦的表情,立马抱住熙儿,手上感到一股温热,看着倒在自己怀里陈熙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玉凝寒一双眼睛赤红说“熙儿!你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回宫,你不会有事!”

陈熙虚弱的看着玉凝寒说“这一切你都知道,你只是想引蛇出洞?”

玉凝寒抱起陈熙上马车说“现在请不要说话,等你好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陈熙抓住玉凝寒的衣襟说“我现在就要知道。”

玉凝寒看着血色慢慢在陈熙脸上消失,心如刀绞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得到情报说有人要刺杀我,今日我是真的想和你逛庙会,想和你完成一个六年前没有完成的约定,这些侍卫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真的!”

陈熙听完,突然觉得好高兴,慢慢松开仅紧紧抓住的衣襟,含笑慢慢合上说“真好。”

也许如此死去是最好的结局,自己不再被国仇家恨和玉凝寒拉锯,不用每次和玉凝寒欢好之后午夜梦回看见父亲被他斩于马下、不用看见宣德门前那一片赤红。

第十一章:为了天下我不杀你

玉凝寒抱着陈熙回到合元殿,鲜血一路从宫门洒到殿门,云易和风离听到消息连忙赶来,看着一路的鲜红心里隐隐的不安,踏入合元殿看着玉凝寒发狂的样子,在看了看床边战战兢兢的太医,手复上陈熙的手腕然后整个人一颤说“陛下,熙公子、已经气绝了。”

这个云易和风离已经猜到了,一路流了那么多血早已经气血衰竭了,可是玉凝寒不信,从床边抓起宝剑抵在太医们脖子上说“给我治!朕现在是皇帝,为什么还是不能得到他!”

太医们虽然已经知道陈熙气绝却不敢不听,云易知道玉凝寒对别人无情至极,可是就是因为如此他将他的三千宠爱、他一切的至情至爱都给了这个叫陈熙的人,云易皱眉说“说不定有一个人可以起死回生。”

玉凝寒转头看着云易,云易对风离说“去请古云子道长。”

很快风离便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到合元殿,玉凝寒看着他,古云子如今已经接近地仙年纪更是可以随心更改,其实谁知道他已经一百岁了,古云子看了一眼陈熙说“他自己没有求生意识,活着觉得很痛苦,你确定要让他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玉凝寒看着年轻的古云子说“他和我在一起怎么会痛苦,我爱他超过我的生命,他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他,半壁江山供他把玩、便是性命只要他要我就给他!”

古云子一挑眉,摇头便是如此沉重的爱让他痛苦,而给他痛苦的人却从不自知,这样死去他留给你最美的爱有什么不好?摇头说“你选择就好,反正我也只是和一个人交换,陈熙本就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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