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轻舞漫步
轻舞漫步  发于:2015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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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吗?去逛逛也好。”说到底,他是想追去。

无忧!别着急!我来了!

阿嚏!没来由地,身上一阵恶寒,心无忧打了个喷嚏。

“怎么啦?”赫连风华关心地问。

“没什么。”的确没什么,真是有点奇怪!

“现在虽然不是游玩的最好时节,但尚有残荷可供欣赏,也不错!话说回来,你弟到底约见于何处?”赫连风华漫不经心地说。

“我怎么知道?信上不清不楚,只道是西湖。”心无忧翻了个白眼。

“啊——?!”看你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仅凭几个字便可找出自己兄弟,原来根本不知。真是被他那一本正经的脸给骗了。

“那不如,我们边游西湖边找人吧!”赫连风华无所谓道。

那叫找吗?那叫碰,机率微乎其微。不过,今天天气不错。当作是踏青也不错。况且有风华相伴,应不至寂寞。至于那个臭小子,改天跟他算帐。没事瞎跑什么,空累人担心。

抛开寻人的包袱,两人举杯游西湖赏风景去了。

第十章

景致一转,无精打采的仆人驾着无精打采的马,马车内还有个英俊无俦却无精打采的公子哥。那俊逸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寻心无忧而来的欧阳恒。

走了约二个时辰,别说心无忧了,连个入眼之人也没寻见,难道是上天嫉妒我的英伟不凡?欧阳恒不禁怀疑。

向车外望,阳光一片灿烂,波光粼徇的湖面上,许多游船上都传来欢声笑语。

哎——

在叹下去,欧阳恒都感觉自己像是老了许多。

忽然——

见一白衣少年立于一船头,手中之扇惬意地摇动着。侧过身来,即便相隔树十米也能辨出他决非一般样貌。

再细看——

那人不是无忧,还能是谁?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欧阳恒差点笑歪了脖子。

“无忧!”急切地,转眼间,欧阳恒便使用了草上飞轻功,飞将而去。

听闻有人叫大哥的名字,心无痕不禁偏过头去看。见有人飞将而来,不禁仔细地看。见来者莫名其妙地紧拥住自己,更加想彻底地看。

无忧,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若是在平时,早就推开了。欧阳恒太高兴了。

殊不知,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在未搞清情况之前,心无痕决不会轻易出手,若只是个误会也就罢了。

“你——”

心无痕欲言又止。

他发现那个陌生人竟像个登徒子似的在吃他豆腐。其实是用脸磨蹭他的颈窝。

俗话说:屎可忍,尿不可忍。所以心无痕也不管对方姓甚名谁家居何处,狠狠地用内力推了对方一把。

啪——哗——

“有人落水啦!”那梢公叫道。

回到下榻的客栈,欧阳恒的身上还滴着水。

今天是什么日子,以后出门记得看皇历!欧阳恒暗自决定。

旁边立于桌前的白衣人没好气地上下打量着欧阳恒。

这人会是哥的朋友吗?听他的口气好象不像是在说谎。我应该相信他吗?

毕竟才十七岁的年纪,江湖阅历尚浅,但他禀着处处小心,勿信于人的原则,一路行来倒也相安无事。

那边坐着的欧阳恒也较先前冷静了许多。仔细观察,这少年较无忧相对年幼,感觉青涩,不染尘世。不过这样貌与无忧有八分相象。敢断言,此人与无忧一定有关。

“你是不是该换件衣裳,这样容易感冒。”而且不雅。心无痕好心提点。

“哦——”回过神来,欧阳恒有些狼狈。

一刻功夫,欧阳恒又恢复原来的衣装,精神抖擞,依旧一个美男子摸样。

“你认识无忧吗?”开门见山,欧阳恒道。

“他是我哥!”实话实说。

幸运!虽然这个少年也很美的说,但较心无忧的沉稳中的青涩之美,刚毅中的柔和之气,冷漠中的淡然之色,还是要差了几个层次。不过,他是心无忧的弟弟,那么,这表示我有机会罗!越想越开心的欧阳恒,殊不知自己的色上心头的恶心表情全然收进了心无痕的眼中。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心无痕铁板钉钉的认为。

咕——咕噜——

肚子叫了,从早上就只顾着玩乐,全然忘了饥饿。只是一歇下来,饥饿之感就如洪水般倾泄而来。

“既然你是无忧的小弟,那么别客气了,相请不如偶遇。我做东,去‘悦来酒楼’小酌一杯如何?”欧阳恒问道。

在连香都不用点的时间里,心无痕作了个决定:既然我饿了,大哥又遍寻不着(其实根本未找~~),口袋的银两无多,而这个白痴有说要请客。我决定吃死他!

“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假意退却。

“无忧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不用客气。”欧阳恒满意道。

客气?跟你客气?我就不叫心无痕。

可怜的欧阳恒大概还不知道心无痕的做事宗旨:干净、利落、不留有任何的遗憾。

“悦来酒楼”的掌柜的今天笑歪了嘴。原来以为只有两个人,不会点太多的菜色,没想到那个看似文弱的小哥那么能吃,从小点到冷盘,从冷盘到热菜,从热菜到淡汤,从淡汤到糕点,又从糕点到餐后水果。总之,他一人竟将全店的美食尝了个遍。仔细算下来没个三、五十两是不够的。

此时的欧阳恒一副呆滞的表情,看着一道道菜上来,又看着一道道空盘被撤下,先前对心无痕的美好印象荡然无存,只剩下吃惊,还是吃惊。不懂为什么他的肚子那么小却容得下那么多东西。

“小二,再来坛剑南春!”心无痕意犹未尽道。

闻言,欧阳恒绝倒。

第十一章:绣球戏

终于自由了!要不是二哥说要来看大哥,自己恐怕还无法脱身,亏得自己与二哥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大哥不是在苏州?怎么二哥直奔杭州西湖而来。不论怎样,出来一趟不容易,不好好逛逛就太对不起自己。反正银子没了,就去找老哥,撒个娇,顶多被他说两句也就没事了。心无语打定主意后就宽心享乐去也。

走至一处,看见许多人向一处聚集,随便拉住一个,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本地的一个姓杜的富翁有一才貌双全的女儿,因少时眼高于顶,错过了嫁娶之期。现年二十,其富翁眼见着急,遂定下绣球招亲。只要是身体健康,品行端正,年纪18至30岁的男子,无论贫富,接下球来便可立即拜堂。这等好事还真吸引了不少人。

嘿!这种场面少了我怎么行!心无语决定凑这个热闹。

你别说,人还不是普通的多。这下可好,站在中间,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进退不得,整个一肉夹馍。当下,心无语后悔不已。大热天的,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时辰到,走来一极富态的老爷,看衣着应是杜老爷无疑。身旁的应是杜小姐,柳叶弯眉樱桃嘴,相貌颇端正。不过,比起自己和二哥就差得远啦!这点自信心无语还是有的。如果是大哥的话,那个杜小姐大概可以挖个洞钻下去了。不知怎么地,心无语觉得心无忧就是美。他的美不同于自己与二哥的美,很特别,又形容不出,不似女子的娇柔媚态,不输男子的英武俊逸。

咚——

一声锣响,好戏上场。

只见一彩色圆球自小姐的玉指下滑落,而后没入人群。

算啦!我就好心帮这个杜小姐挑个好夫婿吧!不论家世如何,相貌一定要好,为了下一代着想,也应如此。心无语打定主意,决定动手。

只见彩球此起彼落,楼上的杜小姐的心也跟着上下翻腾,自己的命运在此一举,只希望天可怜见,赐其良缘。

其实来的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大约三分之一是凑热闹的,三分之一是来碰运气的,还有三分之一是势在必得,做个倒插门女婿,受些口舌,日子却好过千倍。

这头热闹非凡,那厢安逸快乐。

心无忧与赫连风华去了雷峰塔,相传白蛇传中的白娘子曾被压于此,不去看看有些可惜。后又雇了艘小船,买了些小吃,游览风光,闲话家常罢了。

做惯闲人,懒做官。这样的闲的确舒服。置身于自然之中,有种超脱之感。似闲云野鹤,似飘逸游仙,似江湖浪客,似无事散人。

伸展一下双臂,竟觉得有些酸痛。整日被繁琐的公文压迫,习武的时间越发的少了。心无忧感叹。

见此,赫连风华轻轻地,由心无忧的对面移至身旁。

“来——别客气!”赫连风华笑着说。

手法、位置拿捏地恰到好处。真是舒服!要是经常能享受这样的按摩服务,那该有多好!心无忧贪心地希望。

闭上眼,心无忧贪恋这享受的一刻。

有肩周穴至太阳穴,只是简单的按摩,感觉却像泡温泉般舒适。

“无忧,你太刻薄自己了。”赫连风华责怪着。

“!!”无语,心无忧默认了。

“不要这样了!”说着,抚过无忧的下颌,让无忧正视自己。

“在这样,你的身体会弄坏的。”赫连风华担心地说。

望着他,心无忧有些愧意。

执起心无忧的手,让它抚上自己的心口。

“在这样,他可是会痛的。”赫连风华认真地说。

“我错了。”心无忧真心道。

话完了。心无忧便依着赫连风华。而赫连风华也怜惜地拥住心无忧,让他的头舒适地靠在自己的颈窝里。抚着他的长发,缓缓地,动作很是轻柔,像是过分地珍惜,生怕怀中的人儿有个不适。

心无忧肆无忌惮地独享着赫连风华的宠溺,久久地,想永远地不放手。

窝在船舱内固然甜蜜,然景致却无法全然欣赏。

走出船舱,远观田田的荷叶,随着风儿的吹动,内外翻动地变换着颜色,垂柳越发茂盛了,只是粼徇的湖面,由于反射,显得相当耀眼。没站多久,心无忧便回到舱内。

赫连风华命船家将船驶到阴凉处,也好散散热气。

就着如画的风景,赫连风华吹起了笛子。以前,想念无忧时,常常会拿出来,今天的意义却大不相同。以前的是思念,今日的是愉悦。

心无忧边品尝小点,边欣赏着曲子。风华的笛声还是那样悠扬、动听。

匆匆地,时间在细语间,在欣赏美景见,在品味美食见,在快乐的笑声中溜走了。

阳光越发强烈了,已是临近中午的时间了。

高傲的骄阳正显示它的威力。游人在它的强势下一个个离去。

歇息片刻,中午已然过去了。

植被被太阳晒地软趴趴的,一个个很没精神地搭拉着脑袋,让人无心再去欣赏。

离开小船,二人沿着树荫走着。打算着,在这休息一宿,明天便回苏州。

第十二章

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进程。

从酒肆里出来的欧阳恒的腰间,赫然瘪了下去。

五十两哎!一个中等收入家庭半年的开销,没想到心无痕一顿饭就将他搞定。难怪他说不好意思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心无忧不会也这样吧!想到心无忧狼吞虎咽,一副难民状,欧阳恒顿起鸡皮疙瘩。

“今天,谢了!”心无痕酒足饭饱地谢了一声。

“没什么!应该的。”

“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不会是事后反悔吧?

“你要去苏州,不如搭我的车,路上有个伴,也好相互照应。”欧阳恒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

也好!省钱省事。心无痕乐得轻松逍遥。

啊——呵——

此刻,这里大概是杭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了吧!

彩色的绣球被人抛起又落下,落下再被人抛起,这样来来回回,重复了又重复。

麻烦!还有,真的好热!心无语心绪不宁,想早早脱身。

不如——一个注意冒上心头——就这么办!

眼见绣球又落下,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一青衫少年跃起踢中绣球,只见绣球朝向东面急速飞去。

怎么这么多人?大概有什么事吧?没弄清情况的欧阳恒只得命人将车停在人群外围。

哎哟——

谁砸我!心无痕无缘无故被打到,心中很是不满,欲找肇事者。

人没见着,却看见凶器——彩球。

拾起来,看了看,总觉得不是什么祥物,所以交给了欧阳恒。

欧阳恒接过绣球,揭开帘子,欲为心无痕寻得肇事者。物证在此,相信他想赖也不太可能。

没曾想,一出车子,数百只眼睛齐瞪着他,只逼得他心里发毛。

一时,四下寂静无声。

“打扰了,我只想问一问,这是哪位的?”执起球,欧阳恒客气地问。

忽然,人群中炸开了锅。

“新郎有了!”

“新郎有了!”

……

什么跟什么?欧阳恒莫名其妙地冒起了冷汗,明明天很热的说!

人群中分开一条路,走来一老头。

“杜老爷,这位就是姑爷了。”有人传话。

呵——呵——呵——

杜老爷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欧阳恒,心中颇满意。

“请问公子贵姓,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杜老爷查户口似地问起。

什么跟什么?欧阳恒仍不明白,感觉自己身处异度空间。

“等一下,到底怎么一回事?”欧阳恒急着弄明白事情真相。

“这位公子真好运,接到杜小姐的绣球。”一布衣言道。

“杜老爷,恭喜!”这是个想讨杯酒喝之人。

……

人群中你言我语。

欧阳恒不是笨蛋,立刻理会。

怎么会这样?一滴汗顺着脸颊滑想下颌。

杜老爷正待请未来女婿入门,岂料对方最先开口了。

“等一下,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咦——

杜老爷以不相信的眼光打量着对方。

“我的意思是,我是将绣球拿出车外,但在车内最先拾起球的人却不是我。这小姐应嫁给第一个获得绣球的人。”欧阳恒解释道。

“你说这接球的另有其人?”杜老爷疑惑地问。

“没错!”

“那么,希望公子请他出来言明吧!”

太好了!烫手山芋终于可以扔回去了。

“无痕!无痕!出来吧!你是新郎啦!”欧阳恒高兴地唤道。

真想看看他的脸会是个什么样子!

“哎呀!别不好意思啦!”见车内无动静,欧阳恒又唤了一声。

掀起车帘,车内哪有什么人啊!

欧阳恒知道大事不妙!

“公子,人呢?”杜老爷压抑着心中的不满。

“那个……”一时间,欧阳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看公子也不是个轻薄无聊之人,既然接得球来,就应娶小女。”杜老爷决定先礼后兵。

欧阳恒此刻正东张西望地四下寻人。

忽然,见安静的人群中,有人走动,身形似是无痕。

心无语见人群安静下来,决定出去透个起,喝碗凉茶,想来自己今天也是做了件好事,若不如此,那绣球还有地蹦罗!

岂料——

“无痕,别以为换件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欧阳恒得意地说。

哪个登徒子,竟敢拦本小姐的路。一回头,一张陌生的脸对满恶心笑容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拉着我?我又不认识你。”心无语莫名地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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