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禁锢——画昙
画昙  发于:2015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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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傅彻,啊!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傅彻,我真是太幸福了。”

“傅彻啊,原来真人这么帅。”

“傅彻,我是你骨灰级的粉丝,能帮我签个名吗?”

……

四周的人一时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手中相机手机拍照不停,傅彻抓住了陆茗的手臂,两人迅速钻进了车里,保镖挡住疯狂的粉丝,车子才开出人群,傅彻便立即加速。

陆茗对于傅彻,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他是豪门少爷,但是这位少爷闲的蛋疼,去参加什么歌手比赛,结果不小心拿了个第一名,发行了几张唱片,销量也是第一名。

后来被什么鬼娱乐公司看上了,也不知道是实力还是容貌,希望能与他合作拍摄电影,傅彻大概是大脑哪根筋不对,自己是豪门少爷,什么都不缺,还偏偏进娱乐圈趟浑水。好吧,这位大少爷演技也不错,又拿了一个最佳新人奖,后来便一直在娱乐圈混,大大小小拿过很多奖。

娱乐圈很黑暗,他的家人呢,大概是害怕他被绑架,或者担忧其他事情,随时身边都派四个保镖保护他。

傅彻接了一个电话,大概说了十分钟,声音有些不满与愤怒,挂了电话,他说:“今天大概不能陪你出去玩了,茗,我今天要去签一个广告代言的约,他们的总经理已经在公司了,我必须马上去,抱歉。”

陆茗很震惊:“广告代言?你怎么会接这种通告?”

傅彻神色黯然了一些:“前些日子公司出了点事,账户都被冻结了,现在资金周转成问题,而且最近也没什么电影的通告,所以,广告也不管了,还是能接一个是一个吧。前些日子还说要为你还清欠魅色的钱,现在……”

“别说了,彻,我理解你,现在这种关头,还是先度过难关再说。”

陆茗说着底气有些不足,他想着该不该将左意疏已经为自己还了债,以及他跟左意疏的关系跟傅彻说,可是要是说了,傅彻不再跟他做朋友了怎么办,但是,傅彻视自己为唯一的朋友,自己瞒着他,对得起他吗?

“彻……”陆茗说出一个字,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文了,傅彻打断了他的话:“茗,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陪我去签约吧。”

“好。”陆茗脑子有些短路,只顾应下,后面也就自然而然忘了要跟傅彻说的话。

车子在珀尔公司门前停了下来,陆茗愣住,机械般的下了车,却不知道该怎么走。

傅彻走了几步,一脸焦急回过头来:“你傻掉了?”

“你才傻掉呢。”说着跑了过来,在傅彻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忽然,手腕被傅彻抓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终于赶上了电梯,两人站在电梯里对视着傻笑。跟傅彻在一起的时候,陆茗总是会有种回到高中时代的感受,那种肆意地大笑,生气了就打一架,跟傅彻在一起,他全身心都能得到放松。

虽然傅彻是明星,虽然他自己可能也想与粉丝亲近亲近,但却因为另一个豪门少爷的身份,导致很多人都不敢走近他,但只有陆茗知道,真正的傅彻,其实是很好相处,很温和,很平易近人的,他想,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朋友之间应该有的感受吧。

左意疏坐在顶级办公室,身旁坐着几个傅彻娱乐公司的负责人。

一旁,傅彻的经纪人看着墙壁上一个巨大的显示器上,监控着的走廊,忽然高兴得像是他老婆生了一般,摩拳擦掌:“呀!傅彻来了,真是奇迹啊,这次竟然没有迟到。”

声音太大,左意疏也往那个地方瞟了一眼,但心情也就此开始恶化。

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那个娱乐界中被誉为最冷美少年的傅彻,那个拥有豪门背景的少爷傅彻,此刻正在被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揪着耳朵,一脸囧迫,脸上却堆着笑。

两人打闹着消失在走廊上,十秒不到的时间,傅彻的经纪人嘴巴张得很大,下巴几乎脱臼,那个人,那个被揪耳朵的人,真的是傅彻吗?另一个少年是谁,为什么他胆子这么大,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和了解,不管是什么人,别说碰他,就是距离他少于十厘米,绝对会被他的保镖扔出去,但是,他的保镖又去哪里了?

看了监控画面,左意疏的脸色很不好,傅彻的经纪人刚想开口缓解气氛,门便被打开了。

傅彻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过去,跟左意疏握手,相视一笑,又聊了几句。

陆茗被傅彻推到了身前,傅彻搂着陆茗的肩膀介绍:“他是陆茗,是我的朋友。”

左意疏笑:“当然,我知道,他也是我们珀尔公司的设计师。”说完直接走上前,挥了挥手,像是无意之举,傅彻的停在陆茗肩膀上的手被打落。

傅彻眯起了双眼,盯着左意疏,左意疏装作没看到,说:“既然傅彻先生来了,那我们可以谈谈合约的事情了。”

第十六章:不愿想起的回忆

有人招呼陆茗和傅彻坐了下来,傅彻与左意疏用着很官方的语言谈着合约的事,大致就是珀尔公司最新出的一款项链,聘请傅彻代言。

左意疏目光温和,说话语气也很平和,只是不时向陆茗看过来的目光令陆茗很不舒服,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毯。

谈完合约,傅彻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起身对左意疏说:“那么就这么定了,我们先走了。”

傅彻的经纪人忽然站起来,大声提醒:“彻你别忘了,今晚请我们去唱歌的事。”

傅彻给了那个人一个眼神,看向陆茗,陆茗也站了起来,左意疏对傅彻点点头,便与一旁的助理聊着天,不再看他们。

一直随着傅彻离开了那栋大楼,陆茗都有些心不在焉,左意疏留下的字条他没忘记,左意疏让他好好在家里休息,左意疏昨晚说,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一切都要听他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与傅彻出现在这里,他本以为左意疏会很生气,可是没有,他以为左意疏在谈完合约后会很愤怒地将他拖走,可是没有。

傅彻将手放在陆茗的头上探了探,笑着问:“你没发烧吧?”

陆茗有些生气的打开傅彻的手:“当然没有,我身体可好了。”

“哦——”傅彻将声音拖得很长:“你身体确实很好,可惜大脑跟不上身体的节奏,所以显得很不平衡。”

陆茗正想发作,眼前忽然一辆跑车开了过来,里面走出一个保镖,将钥匙交给了傅彻,傅彻对保镖点头,对陆茗说:“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在车上,陆茗还是有些忐忑,不时将手机拿出来看看。

傅彻说:“溪镇有个地方有一片花海,我带你去看。”

陆茗握着手机的指头不由的收紧,面部表情僵住,傅彻看了他好几眼,他才低声说:“我不喜欢花,也不想看花海,换个地方吧。”

溪镇山间的那片花海,陆茗去过,是高二的时候,暑假里,他跟左意疏骑着自行车去的,那时还在山间露营了两天,那时他们曾为了一袋原味的薯片,在山间草地上打滚,那时的左意疏很温柔,有时耍耍小孩子脾气,但是陆茗知道,他们那时在一起,小孩子脾气最多的,其实是自己。

那时的自己还特别喜欢粘人,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记得傅彻常常说他太自立,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自己去做,有时甚至完完全全忘记了傅彻这个朋友。

现在想想,其实独立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开了活不下去。

陆茗不是不想去看花海,只是他无法接受,那个充满他跟左意疏记忆的地方,烙上和别人一起的痕迹。

傅彻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如今唯一的朋友,可是,陆茗感情上有洁癖还是不喜欢,甚至是不习惯。

傅彻不会勉强他,他说不想去,傅彻便将车开到了海边,两人在沙滩旁,点了小吃,看着远处游泳打沙滩排球的妞,聊聊天,度过了一天。

傅彻从来不跟陆茗说他的私事,陆茗也一样,所以傅彻并不知道陆茗与左意疏之间的事,陆茗也不知道傅彻是否有女友的事,这些私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谈。

入夜,两人去海边一家西餐厅吃饭,陆茗忽然收到了左意疏的一条短信:我希望你在九点之前回家。

那一瞬间,陆茗的心崩了起来,空洞了一天的心脏终于有了些轻微的跳动。

陆茗看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他向傅彻提出要回去,傅彻说:“我送你回去。”

陆茗顿了顿,没拒绝,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打车大概来不及,如果是坐傅彻的跑车,兴许能到达。

陆茗说了一个地址,傅彻神色微变,很快恢复了,为他拉开车门,陆茗上了车,一路上速度十分快,陆茗被跑车甩得有些头晕。

十八分钟,便抵达,陆茗大概是晕车了,没注意傅彻的神色,只是急匆匆地下了车,生怕一个不小心吐在车里。

关上车门,傅彻忽然问:“你和左意疏是什么关系?”

陆茗只是晕车,并没有醉酒,他转身,看着车里的傅彻,想着终有一日傅彻会知道,开口吐出两个字:“情人。”

傅彻的跑车在偏僻的小路上完完全全消失,陆茗才离开,进了屋子,便直奔卫生间,在里面狂吐了起来。

吐完,觉得舒服了一些,开始狂漱口,洗了个澡,才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客厅里面没有人,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一片光亮,左意疏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他的设计图,见陆茗进来了随口问:“设计的工作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陆茗连忙摇头:“不劳烦总经理。”

左意疏放下手中的东西,眯起的眼神透露危险的气息:“我记得我说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拿到设计部的第一名,不然,就回来当我的秘书。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如果不能拿到设计部第一名,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只要每天在家里为我做饭,以及,尽好合约里面情人的义务就好。”

陆茗很爽快地说:“好。”然后带着笑意问:“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去哪里了?”

左意疏反问:“我记得昨晚说过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今天早上的纸条上面也有写让你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但看你今日的表现我很不满意,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休息好了?”

左意疏站了起来,慵懒地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支笔,用笔挑起陆茗的下巴,说:“我看了你所有的设计图,不论是画风还是设计风格,没有一件,是我满意的,这样的你别说拿设计部第一名,就是由实习生转正都不可能。”

左意疏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陆茗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挫败感,高中的时候拿过几个一等奖,记得那时候左意疏还表扬过他呢。

大学白天学习设计,晚上要打工赚钱交学费以及维持生活,也没有很多的时间练习,但是他可以保证他绝对是在很拼命的学习,大学的奖项很难拿,可是他同样也拿过设计的第一名。

进了公司,设计部其他人也没有觉得他的设计太烂,那个同为实习生的秦小玲还时常说他的设计很有特点和创意,陆茗怎么也没有想到,很多年以后,第一个否认他的人,会是左意疏,会是那个当初唯一一个支持和鼓励他坚持自己的梦想的人。

左意疏忽然又变得很温柔:“不过,身为你的上司兼情人,我可以帮你,桌子上面那十张设计图重新画,画风粗糙,创意不够,明天拿来给我看。”

陆茗想笑,却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多谢总经理。”

左意疏的手缠到了陆茗身上,开始解他的衣服,声音暧昧地在耳边响起:“宝贝,把衣服脱了,我们算算今天的帐。”

第十七章:绝望的禁锢

左意疏说完就离开了陆茗的房间,进了自己的房间,像是去拿什么东西。

情人合约里面有规定,必须和左意疏做任何情人间做的事情,左意疏的话刚说完,陆茗便明白了左意疏的意图,他刚洗完澡,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不再犹豫,脱下了睡衣。

左意疏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根食指粗细的鞭子,陆茗的心猛的一颤,那个晚上的记忆历历在目。

左意疏神色再也没了温和,冷酷地说:“这一次由不得你自己选姿势,跪趴在床上,臀翘起来。”

陆茗只是愣了一下,一鞭子已经落到了他小腿上,尖锐的疼痛传入大脑神经,几乎没有丝毫的思索,他便用手去抚摸被鞭打的地方,手还没碰到,手背又重重地挨了一鞭,并迅速的红了起来。

左意疏说:“十秒钟,如果不做好我说的那个姿势,那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换种方法。”左意疏持鞭的姿势很优雅,原本暴力的鞭子在他手中也似乎沾染了他的气质,变得轻盈小巧。

陆茗忽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五年前就不知道左意疏是这样一个虐待狂呢,为什么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冷血,并且以后都要在这样一种环境下生活下去,一直到左意疏厌倦解除合约,可是左意疏如何才会厌倦呢?

陆茗思索之间,早已超过了十秒钟,回过神来,左意疏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圈绳子,陆茗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左意疏,不可思议的眼神持续了三秒,陆茗低下了头。

左意疏将绳子扔到了陆茗身旁,他知道陆茗大概比自己还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他看着陆茗,静静地看着,思索着。陆茗看到绳子,眼中没有害怕,没有惊恐,只是有些悲伤,眸子深处,是泥沼,无论在努力,视力再好,都再也无法看清。

陆茗在第一次看到这种绳子,以及其他道具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是怎样的心情?左意疏现在连想想心都会疼,每次只要想起,浑身的血液便如同岩浆喷发,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心情,陆茗不会懂,陆茗再也不会愿意走进他的心里了。

可是,那又怎样?陆茗将会一直在他身边,一直,一直。

陆茗看着那条绳子发呆,眼神显得空洞而悲伤,这样的陆茗依旧会使左意疏心疼,可是,他却问出了自己纠结了很多天,害怕陆茗会更加难过的话:“你拍过多少次那种片子?”

陆茗不喜欢装傻,他自然知道左意疏问的是什么,可是,究竟多少次,他如何能说得出口,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知道他是一个这样的人,所有人都可以嘲笑他,讽刺他,因为他不在乎。在这个世界上,在他如今的人生中,哪怕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成为设计师的梦想,他也不想这些事情被左意疏知道,甚至,他可以用他的生命来换左意疏的永远不知道。

可是事情永远与他作对,现在他能做什么?如果是个女人,或许还可以哭一下,他该怎么做?这样难堪而敏感的问题,很想问问左意疏,真的不在乎了吗?我的感受你真的不在乎了吗?问这个,是想知道真实的我究竟有多脏吗?

场景真的很可笑,陆茗赤裸地站着,左意疏站在一旁,看戏一般的眼神。

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如果无法阻止别人异样的眼光,那么我会站在你身边一起面对。

“忘了。”

陆茗说完,低下了头,眼睛已经通红,声音哽咽。回忆太美好,以至于每想一次心都要受一次凌迟。

“还是不肯摆好姿势吗?”左意疏云淡风轻地问,不难听出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陆茗没回答,似乎沉默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似的。

左意疏走了过来,双手抓着陆茗的双手,将他甩到了床上,拿起一旁的绳子,从手臂一路向下将陆茗脸朝下,背朝上绑了起来,因为双腿是跪着的姿势,使得他的臀翘得更高。

纵使是这样,似乎都比自己摆出那个姿势要好受得多,陆茗下巴枕在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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