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禁锢——画昙
画昙  发于:2015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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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走了是不是?”说完左意疏将陆茗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第六十章:大结局

陆茗没有抗拒左意疏的拥抱,他依偎在左意疏怀里,左意疏闭上眼睛,几乎将陆茗的整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身上。

悬崖上面风大,两人外衣被风吹得往一边飞,山间回响着阵阵汽笛声,左意疏的声音在陆茗耳边轻轻回旋,“宝贝,我们回去,不要再赌气了,我承受不起。”

左意疏说,宝贝,我知道,离开了彼此,我们依旧能勇敢地生活,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但是,却再也开心不起来,再也无法尝到幸福的滋味。

左意疏说,即使你不说,即使你眼中是无尽的冷漠,即使你的心已经冰封,我再也无法进入,但是,宝贝,你不知道,你心里依旧是爱我的。

“我们都清楚,只要没有那个视频,或者那件事根本不存在,我们就会像从前那样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可是,那件事真的发生过,真实存在着,无法磨灭。”陆茗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左意疏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们都无法挽回了对吗?”

“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左意疏偏头,对上一双布满冰霜的眸子。他的指尖一点点冰冷,一点点丧失力气,最终无力地从陆茗后背滑落,垂在身体两侧,毫无生机。

“我们都知道,此刻阻挡我们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外界原因,只是我们自己。”陆茗说完,越过左意疏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又说:“可是我已经无法救赎。”

陆茗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能治愈伤口的,除了爱人,就是时间。

所以,他离开了,他从左意疏的世界里离开了,他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具体是多长,他自己也不知道。

左意疏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他梦见陆茗回来了,然后梦就醒了,终于有一天,梦持续到了两人结婚,他在礼堂里等待着陆茗,一直等到黄昏,最后接到电话,陆茗在来婚礼的路上出车祸死亡。

从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天已经蒙蒙亮,左意疏全身酸疼,他揉了揉发昏的头,前一晚竟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而电视机还开着。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溪镇花海发生了一起大货车侧翻的事故,将一名在花海露营的年轻人当场压死,尸体面部,全身已完全被毁,无法认出,只在尸体上发现了一枚戒指,戒指上面有一些花纹,似乎像是花瓣的一部分……”记者说着,摄像头一转,那枚戒指在屏幕前放大。

究竟还有谁会傻傻地不去住酒店而跑去露营?究竟还有谁会分手了还将求婚戒指戴着手上?

如果梦也会变成现实,那为什么只有坏的变成了现实,而好的没有?

左意疏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猛地将手中的那枚与新闻里一模一样的戒指拿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小小的钻戒发出最后绝望的哀嚎,在灰暗的屋子里再也寻觅不到。

白色的窗帘随风轻摆,天色一点点地明朗,听说能治愈伤口的,除了爱人,就是时间。

如果到了连这两种都无法治愈的情况下,是不是就只剩下了死亡……

左意疏在有些灰暗的角落里无声地落泪……

早已不记得是第几个晨昏,左意疏不吃不喝,将自己锁在家里,助理来到他家门口,几乎把门敲坏,最终甚至以为他死了要撬门帮他收尸。

可是最终门却被钥匙顺利地打开,可是并不像预料中那样,一群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里面有记者,有医生,有警察,甚至有殡仪馆的。

进来的只有一个人,脚步走得十分缓慢,屋子里面光线昏暗,左意疏随着来人的脚步在眼前停下,他缓缓地抬头。

左意疏满脸胡渣,眼睛红肿,他看着来人的眼神迷茫,无神。

忽然,左意疏猛地站了起来,瞳孔忽然放大,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又迅速收回,听说梦里见到爱人,一旦伸手触碰,要么爱人立刻就会消失,要么梦就会醒来,所以左意疏并没有这么做,可以说不敢这么做。

左意疏笑了笑,看着眼前不比自己好到哪里的陆茗:“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托梦来看我了,阴曹地府的生活一定不好吧,看你满脸的胡须,有多久没有洗脸了?”

陆茗伸手摸了摸左意疏的脸,眼神悲伤:“看来我是不该来的。”左意疏眼神染上了悲伤的情绪,陆茗苦笑:“以为见你一面就会开心一些,可是没有想到,看到你才感受到真正深入骨髓的痛。”

左意疏拉住了陆茗触碰自己的手,几乎感觉不到温度,他笑了起来:“你借尸还魂来看我,以后也多来几次,这样我就会很开心,然后你看到开心的我,多多少少也会被感染得开心一些。”

“不来了……”左意疏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陆茗说:“以后我都不会走了。”

左意疏眼神惊愕,嘴角抽搐,似乎想笑,最终眼睛里却泛起泪光,他自然相信陆茗所说的,可是却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不见你的时候,很难过,见到你的瞬间,很开心,很开心,但是一想到要离开,忽然又会变得难过,所以我不走了,我不想再让你难过,让自己难过,或许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需要磨合,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磨合这些事情,往后也一样,我再也不会离开。”

陆茗从来不是一个会像左意疏一样喜欢对爱人说情话的人,但此刻,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而左意疏向来是不爱开玩笑的,即使是跟陆茗这样一个总爱开玩笑的人在一起也不见他喜欢上开玩笑,而此刻,说话风格都变了,是不是正如同常人所说的,因为太爱,因为不能在一起,所以活成了他的样子。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左意疏问起陆茗戒指的事情,陆茗说:“我的戒指早被偷了。”说得理直气壮,左意疏简直无法反驳,无奈,只能带陆茗重新买了戒指,到民政局领了证,在溪镇花海买了一栋别墅,婚礼也不举办了,正如左意疏说的,反正生活也就那样了,举不举办婚礼都一样,还不如省点钱养老。

蓝天与五彩缤纷的花海相接,七色的风车旋转,清风送来暖意,遥远的天际吟唱着祝福的歌谣,他们与幸福不再隔河相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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