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禁锢——画昙
画昙  发于:2015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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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后面,车门被打开,傅彻从里面出来,然后回头,弯腰对着里面笑了笑,走了过来。

宁瑶看着傅彻,再瞟了一眼车子里面,眼神已经由爱慕变为了好色,眼睛里仿佛都在冒着小桃心,并且那些小桃心都是两个粘在一起的,而且性别还是一样的。

左意疏迎了过去,问:“你不愿意帮我,我能理解,但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改变心意了。”说着傅彻拍了拍手,车子里面下来了一个人,卡迪没有戴帽子,他的头发黑黝黝的,不像假发,他对着左意疏笑。

“他的病治好了?”左意疏问。

傅彻不说话,只是拿出了手中的一个遥控器,对着遥控器小声说:“今天天气很好。”

“今天天气很好。”卡迪说,说完又露出了笑容。

傅彻按了几个按键,卡迪开始脱衣服,身体也跟平常人无异样。

傅彻说:“那个死去的人证,我可以利用这个办法复制一个出来,到时,只要有人远远地操控着就行。”

傅彻说:“你所走的这一路的监控器我都可以破坏,包括珀尔公司里的全部监控器,可是这样未免太麻烦了。”左意疏看着傅彻,不说话,傅彻接着说:“当然,我不会白帮你做这些,我们一起合力搞垮珀尔公司,将陆茗保释出来,然后公司归我,人归你,你觉得这样划算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就离开。”

“成交!”两人击掌。

第四十五章:雨过天晴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左意疏为陆茗翻案。

他找出了许许多多资料,指出了一年前,原告所制的伪造证据,以及一年前的那个众人都以为死去的人证出庭作证。同时,将左桓以故意诬陷罪以及贿赂官员罪告上法庭。

左意疏坐在办公室,他的妈妈坐在一旁,表情严肃,端着开水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可以看到水在杯子里晃动的痕迹,许久,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面向左意疏,说:“我不管你了,你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只是,算妈求你,给你爸一条生路,我知道他有错,不可原谅,但是看在他跟你流着一样的血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

左意疏许久没说话,他给左桓一条活路,那有谁愿意给陆茗一条活路呢?

左意疏扯着嘴角,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一些,他拿起水壶,帮他妈妈加了一些开水,递给了她,她接住,却是一口也喝不下,盯着左意疏,十分认真地看着左意疏的任何一个表情。

“诬陷罪跟贿赂罪不至于死刑,最多无期徒刑。”左意疏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得云淡风轻。

左意疏的妈妈立刻站了起来,走过来,拉住了左意疏的手臂,紧紧地:“意疏,我求你,算妈求你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爸,我早就熬不过去离开这个世界了,妈不想病治好身边的人就离开,意疏,再怎么说,他是你爸爸,血浓于水。”

“恭喜妈妈身体康复。”左意疏打断了女人的话,转过身子轻轻地说,然后将手放到女人的手上安抚着。

“这么说,你答应了?意疏,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我知道,你还是能理解你爸爸的做法对吗?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女人表情十分激动,拉着左意疏的手在不停的用力。

“够了!”左意疏打断了女人的话,女人愣住,表情惊愕而悲伤,左意疏蹲了下来,轻轻地安抚着女人:“妈,既然病好了,那就别出国了,在国内,我照顾你,想要去哪里玩,告诉我。”

女人忽然一把推开了左意疏,眼神惊恐:“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你……你……你……他是你的父亲啊,你……你一辈子只有一个父亲,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你真的不知道吗?”女人眼泪如同暴雨,左意疏转过了身子,眼眶红红的。

法院开堂审理案子,被告人左桓,原告左意疏。

两父子原本就在商业上面有冲突,这次,竟然闹到了法庭上,当然,这个对于记者来说,不管是哪一个方面,都会是一个不错的爆点。

案子审理了接近半年,最终陆茗被释放,左桓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听到这个消息,左意疏的妈妈立刻昏了过去,左意疏将她送去了医院,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她的口中不停地说着:“放过你爸爸……求你了……原谅他……放过他……”

女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左意疏的手问左桓的事情,但从左意疏口中再次听到二十年有期徒刑的时候,女人又开始流泪。

左意疏走出了病房,紧紧地闭上眼睛,泪水脱离眼眶落下,落到了白色的地板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瞬间淹没在了护士的鞋子声音里。

同一时期,珀尔破产,被一个黑市商人收购。

傅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手搂着卡迪,卡迪躺在傅彻怀里,脸色苍白,他偏头看着傅彻,兴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虫:“明天陆茗出狱,我们一起去接他。”

“不去!”傅彻回答得很决绝,他将卡迪身上的被子往上移了移,将卡迪的整个身体包住,目光停留在文件上。

“为什么?”卡迪虚弱地闭着眼睛问。

“我不想你太累。”傅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握紧了卡迪的手,小声宽慰地说着。

“你说你喜欢过陆茗。”卡迪轻轻地说,语气太过于虚弱,无法听出感情,他说完也不等回到,便靠在傅彻怀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卡迪说完,房间里面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窗子外面落叶漫天飞舞,风声呼啸,屋子里面灯光暗淡,傅彻的手停留在卡迪身上,看向卡迪时眼中布满悲伤的情绪。

傅彻拿起遥控器,将四处的窗帘关起,才缓缓开口:“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总是会将对于最爱的人无法割舍的感情加在另一个相似的人身上,陆茗就是另一个人。”傅彻轻轻抚摸着卡迪的眉毛,描摹着形状:“你猜猜我第一次见到陆茗是什么样的感受?”卡迪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傅彻自己说:“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不可能了,那么跟陆茗在一起也不错,看着与你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身影,虽然找不回很多快乐的感觉,但是也终归不会太难过。”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而卡迪也越来越嗜睡,傅彻低头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卡迪,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卡迪抱了起来,抱进了卧室,然后进了客房,拿起了一旁的遥控器,里面的克隆人卡迪走了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傅彻,然后开始一边疯狂地吻傅彻,一边脱着彼此的衣服。

深夜,傅彻回到了两人的房间,卡迪睡得很熟,睡梦中,他的嘴角轻轻地扬起,似乎在做一个很美丽的梦。

傅彻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两枚一样的戒指,他拿出了卡迪的手,从小盒子里面拿出一枚戒指戴着了卡迪的无名指上,轻轻落下一吻在卡迪的手指上,然后将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上。

他洗了澡,换上睡衣,掀起被子睡了进来,将卡迪搂进了怀里,卡迪是身体冷冰冰的,抱着卡迪如同抱着一个冰块,而且又是冷天,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但是傅彻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管我们之间还有多少时间,不管明天是否是世界末日,只要你在身边,每一天都会是晴天,只要能让我感受到你存在的气息,就会很满意,很幸福。

第四十六章:擦肩而过

黄昏时刻,监狱的四面刮起了大风,左意疏站在监狱门口,枯叶落了他一身。他神色淡漠,盯着前方高高的城墙,目不转睛,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房屋,没有建筑,没有任何人,只有一片空旷的草地,除了枯草什么都没有,没有陆茗。

左意疏疯了似的冲了进去,四处张望,里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他在草地中茫然地寻找,脚步飞快,直到四面都被枯草环绕,不管往哪一个方向找都是什么都没有。

心瞬间落空了,心中的太阳瞬间爆炸,一片血红,天地瞬间陷入了黑夜。

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左意疏的手惯性地往旁边摸,摸索了一会儿,猛地坐了起来。他看着墙壁上的钟,上面的时间显示三点整,他再次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没了睡眠,左意疏打开了电脑工作,一直到天亮,他去洗个了澡,便开车出了门。

左意疏穿着浅绿色上衣,白色裤子站在树荫下,静谧的身体,静谧的眼神,静谧的清晨,路过的人或者值班的狱警都会忍不住看他一眼,他却将所有人当成了空气。

他看着庄重严肃的监狱,看着生了铁锈的大门,看着与梦中截然不同的景象,心中止不住的幻想,幻想着两人一年多重聚的场面,幻想着陆茗的模样,是否还和一年前一样,幻想着自己再看到陆茗会是怎么的一种心情。

九点,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左意疏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却愣住,再也无法向前,里面除了两个值班的狱警,什么也没有,如同他梦中的场景,什么都没有。

左意疏急了,他冲了过去,询问狱警:“请问陆茗呢?他是不是走了?他今天出狱,怎么不见他,你知不知道他?”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什么陆茗。”狱警潦草地回应,然后关门,左意疏拉住了门不让关。

“请问陆茗是出狱了吗?还是还没有,请你告诉我,陆茗呢?”

左意疏拉着铁门,怎么也不放手,很快,警报响了起来,狱警让左意疏放手,他依旧死命拉着大门不让关上。

于是左意疏被华丽丽的请进了监狱里面做客,当见到里面的长官,左意疏的第一句话:“请问陆茗是今天释放吗?”

“对,他六点的时候就离开了。”长官说。

“可是我没有见到他,他没有回家。”

“这个我们不清楚,先生,如果您没有什么事请先离开吧,我们禁止闲人入内的。”

左意疏回到车里,拨通了那个一年多时间都没有开机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

如同最后的一根稻草,左意疏不松懈,一个电话接着一个,那边传来的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已关机的提示音。

最终手机不知道被左意疏扔到了哪里,他无力地躺在座位上,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下面,闭上了眼睛,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

树上的叶子纷纷落到了左意疏的车子上,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听到手机铃声在响,找了半天,才从座位底下掏出了手机,看看上面,一个二十多个电话号码,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

左意疏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你怎么搞的?打这么多电话不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宁瑶在那边破口大骂,左意疏将手机拿离耳朵,等宁瑶说完才说:“我刚刚睡着了。”

“这都能睡着,我真佩服你。”说着宁瑶语气忽然变得急切:“对了,现在快点来轻维酒店十二包房。”

“做什么?”

“你来就知道了,快点,我们赶时间。”

左意疏启动了车子,方向往家里,他跟电话里面的宁瑶说:“我今天没空,改天吧。”

“啊!什么有事,今天周末你能有什么事,你怎么能没空,你一定要……”左意疏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位上。

酒店包房。

陆茗喝完了手中的第二杯红酒,瘦瘦的身子躺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要与沙发溶为一体,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无比地冷。

他前方桌子上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插满了蜡烛,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唉!”宁瑶将手机扔到一边,深深的叹气,陆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宁瑶接着叹气,然后说:“本来还想给他个惊喜,可人家不领情。”

“他现在在哪?”陆茗问,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在家吧,他跟我说他刚刚睡着。”

宁瑶刚说完,陆茗便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便走。

“喂!等等,陆茗!”宁瑶追了出去,陆茗停住脚步,回头说:“麻烦你买下单。”

“OK!”宁瑶比了个手势,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心想让陆茗去找左意疏,也是一个莫大的惊喜,只是可惜自己无法看到。

陆茗坐上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后座上,看着眼前穿梭的车辆和人群,警笛声,轮子声,说话声,忽然觉得很吵,他关上了车窗玻璃,轻轻闭上了眼睛。

左意疏的车子行到一半,忽然调转了车头,往轻维酒店开去,车子驶上高速公路,迎面的风越来越大,他关上了窗子。

左意疏去到酒店的时候,只有宁瑶一个人在拿着平板电脑在打游戏。

左意疏看了一眼那个蛋糕,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脱下了外衣,扔到一旁,坐在沙发上,

拿起前面的一杯残留的红酒,喝了一口,似乎是流恋于红酒的美味,他将双唇紧紧贴着杯子边沿,如同在亲吻恋人。

半晌才发现宁瑶一直盯着自己看。

“哎!”

宁瑶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不来了吗?”语气十分嫌弃。

“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宁瑶喝着手中的茶水,看着左意疏说:“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你晚来了一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左意疏扯了扯嘴角,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地笑,陆茗不在身边,再大的惊喜也不算是惊喜了。

第四十七章:再见如故

看着左意疏坐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宁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不准备回去吗?”左意疏瞥了她一眼,接着喝酒。

宁瑶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看一眼左意疏。

忽然,左意疏放下杯子,开口就问:“你说的惊喜莫非是?”

宁瑶嘴角扬起,十分美丽的弧度,她笑着点点头。

左意疏立刻起身,很快包房的门发出了重重的关门的声音。

从酒吧到家,速度快一些,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对于此刻的左意疏来说,这十分钟都显得有些漫长。

希翼如同潮水淹没了心中的每一个角落,他恨不得瞬间移动到家里,推开门,里面是熟悉的身影,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将车停下,左意疏急匆匆地便往家里赶,转角处被一个障碍物几乎绊倒,左意疏皱着眉眯着眼睛回过头,瞬间眼睛瞪得很大,看那个障碍物看得入迷。

陆茗坐在台阶上,一手捂着被左意疏踢到的小腿,一手撑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左意疏。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裤子上有半个鞋印,他的坐姿变了形,此刻的姿势也是无比搞笑。

但是此时此刻,谁也无法注意到这些小的细节。

左意疏就这样站在陆茗的面前,一动不动,眼神飘忽,灵魂已经不在,他的手指轻轻颤抖,似乎想要抬手去触碰陆茗的皮肤,却害怕手一过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左意疏忽然满脸恐惧,他一步步的后退,似乎这样的景象只能远远的看着,一走近,就会消失。

陆茗站起了身,思念蔓延了整个眼睛,他小心翼翼,一步步地走过去,他看着左意疏,如同在梦中,一点点地离去,他追了过去,左意疏就会消失。

陆茗走了两步,没有再走,左意疏也停了下来。

两人相互凝望,左意疏嘴唇轻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会不会一开口梦就苏醒,场景又回到了那个冰冷了一年多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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