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童话——kingkillhunter
kingkillhunter  发于:2015年07月17日

关灯
护眼

“你以为你是个省油的灯呀,等你好了谁还能管得住你?在外面还没疯够?”我和他开玩笑的说着这些话,可心里好难受,他从进了医院就没有怎么出去过,尤其是这一个多月,他的生活路线也就是从病房到厕所,在从厕所回到病房了。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想起和我撞架,在旱冰场的那个活蹦乱跳,桀骜不驯的他,而如今在眼前的仿佛就只留下了那被病痛折磨得消瘦的脸,还如往昔那样如此吸引我了。他身上的骄傲和霸气已经别病魔洗涤的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哎。同学走了,我现在问你,那天,我第一次来看我同学的时候你为啥那么紧张?”为了开心我主动和他说,

“你还说呢,当时快把我吓死了,你五大三粗的加上上回在旱冰场的事,我以为你是谁叫来故意整我的呢。”他回过头一脸的埋怨。

“那我去给你接吊瓶你咋还递给我了?咋不拒绝呀?”

“我要是不给你,万一你上来抢,我手上还插着针,那我还活不活了?”

“那和你在厕所的时候呢?哈哈那个时候我可就在你后面,你的手可都占着呢。”

“没看见一开始我都没尿出来吗?就是怕你来个突然袭击。”

“你他妈还挺精的。”我说着,手向他的下面摸去。他顺势想躲开。

“啊,我手上插着针呢!”

“噢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你拿杯水吧。”我起身走到他的小桌子前。

“你也喜欢吴奇隆的歌?”我看到他的小柜子上有一盘吴奇隆的精选。

“还可以吧,就是那首《追风少年》和《追梦》最喜欢,几乎每天听,你是不是也喜欢?听你平时嘴里老哼着他的歌。”他端着水,高兴的回答,显出一幅很自豪的感觉,好像他就是吴奇隆似的。

“当然啦,我可是他忠实歌谜,他的歌我几乎都会,当然,除了粤语的,哈哈。对了我有狂飙小虎演唱会的带子,有一版全是他的,明天我给你拿来呀?”

“那就太好了,还不知道,现在还会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小虎队,这过时好一阵子的歌了呢”他笑着,好像有点在讽刺我的感觉。

“现在这屋子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晚上睡觉是不是冷呀?”

“有点,不过还好了。”

“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总在你脑袋上吹风吗?”

“想死呀你,吓唬我是不?小心叫你晚上过来和我一起见鬼。”

六、你是我的幸福

我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看着他的笑,就是一种幸福。这回同学也不在了,好像比以前更加放松了,不知道怎么,当时的我对亚楠就是有那么一种亲切感,似乎就像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他对我也是一样,他还说他妹妹都问他为什么和撞过架的人这么好,其实如今想起来对亚楠的那种感觉就是那样的一种朦胧的爱,我不知道用爱这个词来形容是不是有些过分,但是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淡淡的温暖。他比我大2岁,不过看起来觉得比我要成熟的多,他很帅,据我姐说很多女孩子都在追他,这个我已经证实了,自从我来医院就发现有不少女生三天两头的往这跑,还拿着水果什么的,有些人还干脆找个机会献殷勤自己做了“难吃”的东西来给亚楠吃。一看到有女生来看他的时候,我心里就有那么一种不舒服,尤其是看见女生坐在他床边剥香蕉,或是什么其它水果给他吃的时候就更难受了。好在那些女生没有一口口喂给他吃,不然我真的快醋死了。其实这些感觉也是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已经被这个人深深的吸引。他住院的时间太长了,时间久了哪些女生也就渐渐的消失。只有我一个人如一的陪着他。

没过几天病房里搬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也是一样的病,可每天总是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他老婆和女儿每天伺候着他,可他还不知足,每天指手画脚的,有时候甚至还叫我帮他拿东西。我对这人反感到了极点,尤其是听亚楠说那男人晚上哼唧的叫他根本睡不着以后,我就一直想找个什么办法把这个男的从病房里弄出去,可就是没想出来,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至少看到亚楠,我也就开心了。当时亚楠是一头长发,就是像港台明星那样的头发,像吴奇隆,像林志颖,每次去看他的时候我总要找个机会摆弄他的头发,滑滑的黑黑的,那种在手上划过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每次摸到他的头发我的下面就会有反映,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所以他的头发在我手上停不了多长时间我也就赶紧松开,换坐在别的床上了。可是我的举动还是被他看出来了。那是个星期六,我还是一早的去看他,他还没起床,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穿着医院病人统一发的那种白兰相间的裤子,先是叫我陪他去了厕所,这回他没有输液,可还是叫我和他一起去,说是习惯了,看不到我就尿不出来。我也只好一起去。

“我看看你的有多大?”我正在尿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同时把头转了过来。我的脸砰的一下红了,下意识的赶紧躲开,

“我知道你喜欢我,嘿嘿。”他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提起裤子先出去了。

我的心里好奇怪,听见他说的话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下子懵了。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却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就像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精神有点恍惚。回到病房,他已经坐在床上,翻着他的东西,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很小心,想问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没敢,我尽量避免提这个话题,可他并不理我,还在那里不知道翻找着什么,这叫我很尴尬。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小可我听得很清楚

我没有吱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毕竟对于他的感觉就像是陈在水里的石头从来没有真正的浮出来过。

“没有人会为了什么不相干的人陪这么长时间的,”他继续说着,“就像那些来看我的小女生们,还不是一个个的都走了,嘿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坐在那里边说着手里还在不停的翻,低着头,也不看我,就像个小孩子,他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个脸,帅极了。可是我好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噢,累死我了,找着了,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说着扔给我一本书,我接过一看封皮上有五个字《隐藏的世界》。

我用课间和晚上的时间把书看完,忽然明白了着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想想自己,真的说不定也就是那样一种人,我开始明白,摆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也知道了我对亚楠的感觉已经不是我曾经想象的那样了,忽然间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所有的东西一下子全都乱套了,对于几个月来叫我一直坚持去医院的那种力量我终于明白了那究竟是什么,但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朦胧的,是个只知道学习和孝顺父母的小孩子,对于生理和心理还没有发育到那个地步。虽然知道自己对亚楠的感情,可在巨大的学习和家长的压力下我也只能把他尽力的压抑,所以也没有什么办法体会得更深。

“书看完了,还你。”下一次看他的时候我把书还了他,

“噢?看完了?那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他笑着就像是逮到了猎物,还是那么骄傲。

“什么问题?我怎么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他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他,可我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哎。不知道就算啦,我才不问呢,伤心!反正我是挺喜欢你的,哎,有你这么个弟天天照顾我也挺幸福的,哈哈,给我打点热水来,我敷敷我的手,满手背的针眼。”

我没吱声还是老老实实的打水去了。

……

那以后他就成了我第一个BF,我也一样成了他的第一份感情。每天我都要去医院一次,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晚上,星期六日几乎就都在那呆着,家里人问我干什么去,我就说是去同学家学习,为了这个没少和家里人闹别扭,因为父母不放心,总是在我走了以后,给常去的同学家打电话结果当然是扑空。上课和军训的时候当然更会不知不觉地想着他,所以总挨骂,被罚是没少的,可一想起他,一切的不快就都烟消云散了,亚楠似乎成了那时候的一切。

“你穿军装的样子最帅了。”有一次亚楠和我说“每次看到你穿军装进来我的眼睛都绿了”

“真的吗?色狼!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我看着他笑着说

“那是你自己不会欣赏,哈哈。”

“哇,你拿我当花瓶呀!”我开玩笑的拿橘子皮打他

“快给我看看你帽徽。”

“凭啥呀?你说看就给你看多没面子?”

“我的小弟弟都给你看个遍了,看看你帽徽也不行?”他撅起嘴,似乎委屈得说”

“I服了you”我唾了一句,回手把帽子扔给他。

“你以后真的要去当兵吗?”他一边摆弄着我的帽徽一边问着,和小孩子一样露出幸福的笑,

“也许吧,嘿嘿,再继续上个军校什么的,将来出来就在部队了。一辈子穿着这身绿皮。”

“我要是能去当兵多好?”

“你是没当兵不知道,就别说别的了,就你那脾气在我们学校都未必混得下去,给你看看这个?”说着我凑到他跟前指了指我眉骨的疤痕。

“我操,不是吧,”

“咋就不是呀,这就是我在军校学的第一课。”

“老大,还是佩服你。看来我还不要当兵了。免得弄个残疾。哈哈。”

七、请不要走,好么?

自从知道我们彼此明确以后我和亚楠就像贴在一起的两层胶布,我自己也很奇怪,当时那么老实的我居然会那么快的和他走在一起,他对我也是一样,和我说了很多他的事,诉说他曾经得伤处和乐土。后来,我每天中午去一次医院,晚上五点放学后再去一次,坐上30分钟就走,因为我必须赶在父母回家之前先到家里,父母管我很紧,回家后如果见不到我,恐怕我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来看亚楠了。那是冬天,每次从医院出来我都要跑着回家,跑得浑身大汗,到家也不能休息,赶紧坐在椅子上练着琴,我知道父母一近楼道就会听见我的琴声,这样他们到家也就不会再多问什么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可亚楠的病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和他同一病房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就只有他还依旧每天不停的输着液,做着各种治疗,而我所能见证的就是他一天天消瘦的身体。我曾经以为在病痛面前他不在骄傲,我常常拿那个和我撞架的亚楠和现在的他来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比,可就是总这么去做。有一次去看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先是从门上的玻璃窗上偷看,我看到他狠狠地把针头从手上拔下来,血流出来弄了一地。我冲进去给了他一巴掌,问他干嘛要这样,他扑在我怀里哭了,说他不想再治下去了,再也不要治了,他要回家,要回到学校,我的心好疼,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任他在怀里哭泣。后来在我不止一次的劝说下,他不再那么做了,就当是为了我也要把病继续看下去,我说“你还欠着我的帐呢,等出院必须还上。我要和你单挑。”每次我这么说他就看着我笑。甜甜的好像忘了所有的痛。他的抵抗力已经很弱了,上回去洗澡回来就发烧,结果把扁桃体也切除了,他妈妈不能总来,所以没有人的时候我就打点热水在病房里给他擦身子,因为怕洗澡引起感冒,所以也只有这么做,每一次他都是在被窝里脱掉衣服,我把毛巾的水拧干了趁着热伸进去给他擦,开始的时候他不叫我碰他那里,后来也就不了,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叫我从上到下擦个干净。那天正好没有人在,我嬉笑的和他说“我打点热水给你擦擦吧,快一个星期了吧,脏的。”

“好的,你去吧,他不好意思地笑。”

水打回来了,他在床上脱掉了毛衣,里面是白色的纯棉内衣,应和他苍白的脸叫我心里一阵难受,他倚在我怀里,我用右胳膊托着他的头,左手隔着一层温热的毛巾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被温水擦过后,他的脸色有了些红润,我洗了洗毛巾,指着有点浑浊的水盆,他笑了,那么得可爱。他脱掉那白色的内衣,露出玉一样的身子,我把毛巾对折轻轻的搭在他的后背,一只手轻轻的擦着,另一只手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胳膊,擦完后背我把衣服搭在他肩上把后背盖住,这样多少暖和点。他娇小而又细致的茹头硬了起来,呆呆的像两个傻小子分别站在深色的乳蕴中间,我轻轻的从他们上面划过,隔着一层毛巾,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肚子一起一伏,显然呼吸正在加深加快,我顺势划过那起伏的地带,感觉就像是陷进了沼泽,无法自拔,腋下的毛毛不是很多,抬起胳膊,他们就倔强的直立着,在那突起雪白的肌肉迎合下,现出男人澎湃的力量。我就这么轻轻地擦着他上身的每一个角落,一寸一寸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好啦,上面擦完了,我去换盆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拿起水盆和他诡异的笑了一下,他坐在那轻轻的点点头。

这回的水温要热一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盖着被子坐在床上,我弄热了毛巾轻轻的伸进他的被窝,他已经把裤子脱掉光光的躺在里面,我先是轻轻的给他擦着大腿,隔着毛巾我可以感觉到那坚实的肌肉,我把两只手都伸进去,皮肤与皮肤接触的一瞬间我都有些晕了。他的欲望胀的老高,如一棵永不妥协的小树,我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小心的一寸一寸的抹着,我回头看看亚楠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毛巾轻轻的擦着他的欲望,我用手亲自感受着他的温度,抚摸着那欲望周围温顺的毛毛,抚摸着那垂下的丝绸般的小囊。他蜷起腿毛巾划过他柔软而又刚毅的臀,我故意的轻轻的掐了一把,他小声地啊了一声,用手打我。这就是我们最亲密的接触,很幸福。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用手小心的给我一巴掌,然后就扑在我怀里小声地笑。

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了,我的学习一天天的紧了。父母对我也看得更严,那时候由于总往医院跑,加上每天心神不宁的,因此很多课程都落在了后面,对于这回期末考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考试失利我就会给踢出重点班,从而失去在军校读高中的资格,我好怕,我不敢想象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钢琴的学习也已经到了瓶颈,全国考级的日子一天天进了。每天3个小时的弹琴时间加上繁重的作业叫一个15岁的孩子苦不堪言,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必须对得起我的父母。必须对得起那些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人们,那个时候,服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我知道以后我不会有时间去看亚楠了,心里感到很失落。

星期五晚上开始下雪,一直在下,飞舞的雪花似乎要盖住大地上的一切,纷纷扬扬的,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星期六早晨风很大,被卷起来的雪花打在脸上就像刀子轻轻滑过,北方的冬天就是叫人这么难熬,自然的力量似乎想要惩罚每一个人。医院探视的人很少,因为实在是太冷了。他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的推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这么冷你还来?”他说着帮我拿帽子,我看见他又瘦了,说话也是那么有气无力的,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来看他了。和两个星期前的他比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我终于亲身体会到病痛是这样的残酷。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